第十章 貪婪的無底洞
溫寧這幾天總是夢魘,不知道這么回事,心里總是有些暗暗不安。
今天她剛踏進公司大門,大廳前臺的同事看她的眼光就有些異樣,溫寧也不在意,這種眼光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本來公司有些人對她剛來就直升總裁辦的事就不太滿意。
溫寧一身的淺藍(lán)色連衣裙配駝色牛角大衣,把身材襯得更加高挑勻稱,冷白的臉色讓她看起來冷艷無比。
她沒在意這些,自顧拿著黑色手提包就徑直走上了私人電梯。
來到最高層,溫寧剛走下電梯,就看到了焦躁不安,來回踱步的沈延,她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溫寧前腳剛踏進走廊,一身黑色西裝的沈延就急忙向她走來,著急的開口:“溫秘書,你快去總裁辦公室。”
溫寧一臉疑惑,小臉蹙眉抬頭,“沈助理,出什么事情了?”
“你父母來公司鬧了一場,說要來找你,現(xiàn)在還在纏著總裁!
溫寧一聽這話,頓時就慌了,她白凈的小臉皺起眉,不顧自己腳上穿著一雙“恨天高”,“什么?”她丟下手里的手提包,只顧得說了句,“沈助理幫我拿著!本椭北贾荏系霓k公室。
阿笙,求求你,你千萬不能因為我,而答應(yīng)他們什么事!
溫寧滿腦袋都是以前她父母如何逼周笙家給錢的,滿腦子都是她如何拒絕滿眼都是她的少年。
想起以前的種種,心底的難過從內(nèi)心深處噴涌而出,久久不能平靜,她不免加快速度,往門口跑去。
等溫寧跑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不覺淚流滿面了。
“你們先坐吧!”周笙坐在椅子上,平靜的對著溫震和岑溪秀開口,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他知道此時這兩個看著面善的男女,實則內(nèi)心是多么的惡毒,他永遠(yuǎn)記得,他們對她的阿寧,造成了多大的陰影。
想到這些,周笙久久不能平靜,手上隱忍得,白凈的皮膚下可以看得清隱隱有些青筋皸皸暴起。
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也是無法原諒的,男人看似表面平靜,其實內(nèi)心波濤洶涌。
“好,好勒!”岑秀溪拉著溫震坐下,兩人四處看了下總裁辦公室的構(gòu)造,一臉笑意的回答,“你就是以前和阿寧早戀的那個小伙子吧?看不出來啊,現(xiàn)在混得這么好,我們阿寧還得在你手下工作!
男人笑笑,面無表情,平靜的說出“是啊!我還記得當(dāng)初你們怎么打的阿笙,怎么威脅的我爸媽!
岑秀溪一聽,小市井的眼里閃過一絲尷尬,訕笑道:“阿哈!那是以前小的時候,我們寧寧不懂事!
周笙聞言,臉上的陰鷙更加明顯,俊眉擰成一團,他嘴角扯了扯,冷哼:“那還真都是寧寧的過錯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隨即穿來了女人著急的聲音,帶著寸寸絕望,“爸媽,你們不能這么對阿笙!
岑溪秀和溫震聞言抬頭,看到門口出現(xiàn)的是自家吃里爬外的女兒后,眼里滿是憤恨,朝著溫寧擠眉弄眼,“阿寧你來了,還真是護夫心切啊!我們阿寧啊,從小到大就沒變過,就是這么護著自己男朋友!
周笙也是一震,聽到溫寧急切的親昵聲后,眼里原本冰冷不已的眼神瞬間溫和開來,他直直的看向淚流滿面的溫寧,眼里的強烈氣息撲面而來。
那抹清瘦的背影氣喘吁吁的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紅撲撲的小臉上的兩行清淚,刺痛了男人的雙眼。
“阿寧,過來!蹦腥擞H昵的喚她,一改剛剛冷冽的氣勢。
溫寧蹙起秀眉,滿眼驚訝的看向直直盯著她的男人,深情復(fù)雜,但她還是照做了,因為比起她所謂的父母,溫寧更愿意相信那個當(dāng)年不顧一切來到她的世界,做她的一束光的少年。
“過來,怎么哭了?”男人一臉溫柔,不顧溫寧小臉又驚又羞的模樣,直接把溫寧蔥白的胳膊拽了過來,順勢讓女人坐到自己勾起的大長腿上。
“我沒事。”周笙給了溫寧一個安心的深情,指腹溫柔的把溫寧小臉蛋上的兩行清淚抹掉,他溫和的看向她,示意她安心,隨后冷冽的看向沙發(fā)那邊的溫震和岑溪秀。
岑溪秀是又驚又喜啊,她女兒現(xiàn)在和眼前這個一表人才的周笙關(guān)系親密,她可得好好利用,說不定能給自家兒子爭取到一輛車呢!
她貪婪的眼轱轆轉(zhuǎn)了又轉(zhuǎn),隨后落在自家女兒身上,“阿寧啊!你看啊,我和你爸爸,也不是那種貪婪的人,我們今天來大聽到你公司呢?也是想給你弟弟爭取一輛車,畢竟我們那邊娶媳婦肯定是需要車的,我們”
“所以,你們就一次次的來剝奪我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嗎?”溫寧冷哼接過話。
“什么?”岑溪秀顯然想不到素來溫和的溫寧居然敢反抗她了,女人有些驚訝看著溫寧此時無比冷靜的面容。“你想干什么?什么叫我們剝奪你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我們作為你的父母,不能跟你要一點療養(yǎng)費,養(yǎng)老嗎?”
岑溪秀想到這個敗家的女兒,心里就氣憤,傍上了大款也不跟他們說,要不是他們到處打聽,還不知道她在這邊的情況,怪不得要這么早的跑來貴城,原來還是放不下那個傻小子。
也罷,本來自己是打算叫她嫁給鎮(zhèn)長那個兒子,但現(xiàn)在一看,周笙這個傻小子顯然比他有錢多了,不坑白不坑。
“說吧?你們又要多少錢?”溫寧閉上杏眸,顯然不再想看到他們。
她現(xiàn)在一看到他們這幅嘴臉,就想起了自己自卑的模樣,永遠(yuǎn)都抬不起頭來都模樣,就是她所謂的父母,一次次的把她帶向深淵,時時刻刻提醒她,不要妄想的高飛翱翔。
周笙的眼底浸透著陰鷙,看著溫寧頓時低下頭,敗下陣來都模樣,他青筋暴起,沒人知道此時此刻的他有多么憤怒,多么心疼那個眼睫撲朔,在他身旁永遠(yuǎn)帶著笑意的女孩,被他們欺負(fù)成什么樣子。
“黑黑,還是我家女人董事,”岑溪秀一聽到溫寧妥協(xié),一下子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五十萬左右吧!阿寧我們也知道你辛苦,就給你弟買一輛車的錢而已,我相信這點錢,你和阿笙,應(yīng)該是出得起的吧?”岑溪秀越說越激動,心底的開心欲蓋彌彰。
“好!边^了很久,溫寧閉了閉眼,那抹修長的脖子不再高昂,周笙只看見自己的女孩,就像一個低落的天鵝般,似認(rèn)命的低下了頭。
他聽見溫寧對岑溪秀說,“拿了錢,我們就別再見面了!
然而那女人卻不以為意,拿了那張溫寧手里唯一的卡后,輕輕松松的應(yīng)下了,“好的好的,我們不會在來打擾了,再見,再見!
他們無視溫寧眼底的失落,把她往深淵里逼,把她的價值用盡才肯狠狠的丟下。
溫寧在他們走后的一瞬,她就一只像瀕死的天鵝,最后放松所有一般,溫寧不顧一切都坐在了男人修長的腿上,俯在他的肩膀上,無聲的哭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沒有人愛我?”溫寧的聲音帶著絕望與委屈,抽泣不已。
周笙的心驟然一緊,他小心翼翼的把腿上的女人擁入懷中,“不,阿寧,你還有我!
他承認(rèn),他后悔了,要是他沒有在她的刻意激怒,一氣之下的來到貴城,那么他就不會錯過她的四年,不會讓他的阿寧,獨自承受這么多痛苦。
“對不起,阿寧,我好像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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