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穿錯鞋(一)
我馬上看向那個人,原來是玉華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就看見她也跟我們一樣,跪在小迪的旁邊。
她也朝著東北方磕了三個頭,然后一手摟著小迪,說道:
“伯父伯母,我是吳旭東的女朋友,我叫陳玉華,我也給您二老拜年了,今年他們兄妹倆不能回家跟你們一起過年,等明年春節(jié),我就跟他們一起回去,跟二老一起過年,請二老放心,我會跟旭東一起,把小迪撫養(yǎng)成人!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玉華對我的感情這么深,也沒有想到她的內(nèi)心深處,也跟我一樣,早就把彼此當成了一家人。
當晚的年夜飯,玉華大伯和三叔兩家,沒有在玉華家吃,天還沒黑,就都早早地回去了。
按理說,年三十的晚上,我應(yīng)該擺上香案。
給胡家眾仙和蘇玉紅分別上一炷香的。
可是,首先,我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禮堂出馬。
其次,這里畢竟不是我自己家,條件不允許。
只能等回了保定再認個錯,然后把香火補回來了。
吃完了年夜飯,我分別給了玉國,玉山,還有小迪,每人五十塊的壓歲錢。
趁著玉華領(lǐng)著小迪和她的兩個弟弟在西屋打撲克。
又到東屋給了玉華爸爸五百塊錢。
雖然玉華媽媽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有我和小迪在,一家人也算是過了一個祥和的春節(jié)。
直到大年初三的下午,玉華家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我不知道叫什么,但是玉華媽媽的葬禮上他是在的,我有一點印象。
他來的時候,只有玉華爸一個人在東屋看電視、。
我們都在西屋打五十K,正好我去中間那屋看火爐上燒的開水。
他就進來了,那人看起來大約六十多歲,很瘦。
只是匆匆打了個招呼,他就去了東屋。
我把暖壺里灌滿了開水,也走進了東屋。
玉華爸給我介紹,說那人也是陳氏家族的,叫陳玉河,我應(yīng)該叫四哥。
農(nóng)村就是這樣,只要名字是按照家譜排下來的,不管出沒出五服,都算是一個家族。
沒想到,玉華在這村子里的輩分還挺高。
這人都五十多歲了,竟然跟我是平輩。
我給四哥點了根煙,又倒了茶,客套了幾句,就回西屋接著打撲克去了。
沒想到我回到西屋還不到十分鐘,玉華爸就過來叫我:
“旭東啊,你到東屋來一下。”
我起身,玉華也要跟著過去,卻被她爸制止了。
“旭東一個人過來就行了,你們接著玩吧!
我到了東屋,玉華爸也沒有繞圈子,直接說道:
“旭東啊,玉華她媽葬禮的時候,你跟我說你懂一些那方面的事,說讓我把院子周圍那幾棵樹放倒,當時我還不信,后來龍虎山的老神仙來了,竟然跟你說的一模一樣,我才信了你!
我忙問道:
“是啊,難道是后來又出了什么事嗎?”
接下來,玉華爸不好意思的說道:
“咱家后來倒是沒有出什么事,只是我這嘴快,在村里把你有那方面本事的事說了出去。”
玉華爸抽了一口煙,看了一眼陳玉河,繼續(xù)道:
“現(xiàn)在你四哥家出了點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給看看?”
說實話,在當時,我心里還真的沒有底。
因為我還沒有正式出馬頂香,堂口也沒有立,這方面的經(jīng)驗也不足。
這時,陳玉河說道:
“旭東啊,二叔以前就說過,你看的事,跟龍虎山老神仙看得一模一樣,這回你可得幫幫四哥呀!
我急忙說道:
“四哥,我沒有那么神,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是什么事?我試試看!
陳玉河這才說道:
“我家閨女過年回娘家,三十晚上還好好的,不知怎么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嚷著說腳疼,請了鄉(xiāng)里的大夫來看,也沒瞧出是什么毛病,那腳不紅也不腫,就是疼,你四嫂就懷疑是招了不干凈的東西,正好知道你回來過年了,就想著請你過去給看看!
我一想,偏偏我來這里過年,偏偏就趕上這么一件事,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法。
于是就跟陳玉河說道:
“四哥,我可以過去看看,但也只是試試,能不能看好我不敢保證。”
聽我這么說,陳玉河緊皺的眉頭也松了一些。
我怕真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沖撞了玉華爸,就沒讓他跟著。
只是由陳玉河帶路,我跟著去了他家。
到了陳玉河家,剛進院子,還沒進屋。
我就聽見屋里傳出一個女人痛苦的叫聲。
“!疼死我了……媽呀……我爸去找華姑對象……哎呦……咋還不回來呀?”
那叫聲,聽著就讓人揪心。
我跟著陳玉河進了屋,一眼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頭朝外躺在炕上。
同時,我還看見,在炕里那婦女的腳邊,正蹲著一個黑白色的人影。
果然是被陳玉河老婆說中了。
還真的是招了東西。
此時,我細看那個黑白色的人影。
人影背對著我,從身體輪廓,還有披散的長發(fā)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煙魂。
看到我進來,陳玉河老婆在炕上給我讓了個位置。
“玉華對象來啦,快上炕坐吧,這大過年的把你給麻煩過來,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說了一句“沒事,都是老陳家的事,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卻沒坐下,而是轉(zhuǎn)了個角度,看向炕上那個煙魂。
這時,我才看見那個煙魂大約也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也還算標致。
此時,那煙魂的兩只手,正分別握住陳玉河女兒的兩只腳,在不停的用力捏著。
陳玉河急忙安慰女兒:
“青梅呀,不怕啊,爹把你華姑對象請來了。”
陳青梅的眼圈已經(jīng)有些微微發(fā)青了,豆大的汗珠正從臉上滑落。
我對著炕上那個煙魂說道:
“喂,你是誰呀?大過年的,你作什么呀!你為什么要捏人家的腳啊?”
我能看見那個煙魂,可是屋子里其他的人看不見啊。
見我對著炕上的空氣,說出這么詭異的話。
這四嫂嚇得“嗷”一聲從炕上蹦到了地上,躲在了四哥身后。
可是看看女兒,又舍不得,才又仗著膽子往前湊了湊。
我問完那句話,那個煙魂卻沒有搭理我。
一下子我也來了脾氣。
心中默念,就請出了蘇玉紅。
我這個便宜媽一出現(xiàn),屋子里的空氣,瞬間就提升了兩三度。
很明顯,蘇玉紅的道行要比那個煙魂高很多。
從那煙魂回頭看蘇玉紅的眼神,我就能看出畏懼之色。
那煙魂也不再輕看我了,直接對我說道:
“你到底是陰陽先生,還是東北馬家的?竟然能搬出一尊鬼王來對付我!陳青梅穿了我的鞋,害我沒有鞋穿,我還不能收拾收拾她了?就算有鬼王在,也得講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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