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封禁
幾人疾步前行,不消多時,便抵達了羽山的山腳。
抬首望去,只見山勢巍峨險峻,峭壁如刀削斧砍,陡峭異常,連平日里矯健的馬匹也在此處望而卻步,無法繼續前行。
眾人相視一眼,心中都明白,接下來只能依靠雙腳,徒步攀登這座險峻的山峰了。
羽山之上,植被茂密,山路崎嶇,兩旁植被茂密,各種藤蔓纏繞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
古淮良和百里澤手持利刃,走在最前面,為眾人開路。
他們用力劈開擋路的藤蔓,開辟出一條狹窄的小徑。
古淮辛則是一臉不耐,他出身世家,平日里養尊處優,對于這種跋山涉水的苦差事自然是能躲則躲。
黑吟與許君劍緊隨其后。
雖說從小在不周山長大,對山中各種景象十分熟悉,但她卻從未來過羽山之上,難免對周圍有些好奇,于是便拿目光不停四處巡視著。
突然,她的腳步一頓,踢到了一只橫在路上的野兔。
“又是一只死兔子。”
古淮辛皺了皺眉,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上前將兔子踢到一旁。
許君劍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起這只兔子來。
他發現這只兔子的皮毛已經被扒下,露出粉紅色的皮膚,看起來十分詭異。
“加上剛才在山腳發現的幾只,這已經是第十只了。”
許君劍沉聲說道,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百里澤也停下腳步,目光在四周巡視著。
適才,他們在來的路上發現了麋鹿、羚羊等許多動物的尸體,他們死狀一致,皮毛都已脫落,但卻沒有明顯的外傷或中毒跡象。
百里澤深知羽山雖然常有野獸出沒,但像這樣大規模的離奇古怪的死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抬頭看向許君劍,問道:
“晨羿,你覺得這些動物的死因是什么?”
許君劍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我暫時還不能確定,但這它們確實死得有些詭異。”
聞言,古淮良也湊過來,他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起那只兔子來。
然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兔子時,許君劍突然伸手阻止了他。
“別靠近。”許君劍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它可能染上了某種怪病,我們最好不要直接接觸。”
“怪病?”古淮辛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這些動物分明是被扒了皮去做了什么東西,哪里是病? 許大夫的疑心未免也太重了吧!”
然而,古淮良卻對許君劍的話深信不疑。他后退半步,思索片刻后說道:
“晨羿,這是什么病?你之前可曾見過這種癥狀?”
許君劍搖搖頭,陷入沉思。
他行醫數十年,卻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病癥。
“不管這些動物的死因如何,”百里澤警惕地盯著四周,沉聲道,“這羽山之中危機四伏,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正當幾人陷入沉思之際,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古淮辛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說道:
“管這些動物死活干什么,趕路要緊。我們還是快點上山吧,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幾人繼續往羽山深處行進,山路崎嶇,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
陽光透過密密的樹葉,斑駁地灑在地面上,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和淡淡的花香。
百里澤走在最后,他的目光始終在四周徘徊,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目光鎖定在了一處灌木叢。
他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撥開了灌木,一個被藤蔓纏繞的洞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里有個洞口。”
百里澤招呼著前面的人。
古淮良和許君劍聞言,連忙走了過來。他們看著這個洞口,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疑惑。
這洞口的藤蔓纏繞緊密,像是故意被人纏上去的。
“這洞口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古淮良皺了皺眉。
“你們看這里!”黑吟的目光落在幾片葉子上,“這里有一些血跡。”
許君劍蹲下身子,用手中的木棍撥開了洞口周圍的藤蔓,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周圍血跡更多了。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能夠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味道……有些不對勁。”
許君劍皺眉道。
古淮良聞言,也湊了過來,他用力嗅了嗅,臉色一變:“這味道,好像是……腐肉的味道!”
百里澤轉身對大家說:“我們進去看看。”
古淮辛捂住口鼻,滿臉不悅地說:“不過是些動物尸體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不對,”古淮良搖搖頭,他的目光聚焦在藤蔓下幾張帶血的符紙上,“有人曾在這里施過法。”
幾人對視一眼,心中都生出了幾分警惕。他們知道,這洞中恐怕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再多言,古淮良從懷中取出火折子,點燃了手中的火把。
火光照亮了洞口,也照亮了他們的臉色。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洞口,只留下一絲火光在洞口搖曳。
洞內一片漆黑,只有火把的光芒在前方跳躍。他們沿著狹窄的洞道前行,腳下的石頭發出沉悶的聲響。
空氣中彌漫著腐肉的味道,越來越濃,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在洞中響起,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幾人心中一緊,連忙舉起了手中的火把。
火光映照下,他們看到了一只只被扒了皮的野兔,它們的尸體堆放在洞中,已經開始腐爛。
而那些詭異的聲音,正是從這些腐爛的尸體中傳出的。
“這些兔子……怎么都死在了這里?!!”
古淮良驚呼道。
許君劍則是皺起了眉頭,“看來我們之前的猜測沒錯,這些兔子確實是因為染上了怪病而死。
而且,這怪病恐怕還傳染給了其他動物。”
古淮辛此刻也變了臉色,他咽了口唾沫,顫聲道:“我們……我們不會也被傳染吧?”
百里澤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洞內四處巡視,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線索。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角落里。
“你們看那里。”
百里澤指著角落說道。
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角落里散落著一些奇怪的符紙和法器。
古淮良上前一步,撿起了一張符紙,仔細端詳起來:“這是……封禁符?”
許君劍也走了過來,他接過符紙,仔細辨認了一番,點了點頭:
“沒錯,這確實是封禁符。看樣子,是有人曾經試圖封禁這里什么東西。”
“封禁?封禁何物? ”古淮辛借助火光在洞里四處看了看,搖頭訕笑,“這里一片寂靜,根本不像是有什么可怕的妖獸出沒過的?”
許君劍沒有回答,他的目光繼續在洞內四處掃視著。
“那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許君劍指著角落說道。
幾人聞言,連忙舉著火把走了過去。
只見角落里躺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人的身影。
“大家小心!”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近,卻發現那竟然是一個死去多時的人。
他上半身赤裸,死相慘烈,面容早已經分辨不清。
最令人詫異的是,他的背上、手臂上竟然寫滿了用血畫的奇怪符文,讓人見了心生寒意。
“這……這是怎么回事?”
古淮辛后退兩步,驚恐萬狀。
古淮良和百里澤也皺起了眉頭。
許君劍則是蹲下身子,開始仔細檢查那個死去的人。
“小心!”
古淮良提醒道。
許君劍置若罔聞,只將目光集中在尸體之上。
很快,他便注意到,這個人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個東西。
他費力地掰開那人的手指,取出了一個沾滿血跡的玉佩。
“這是……”
許君劍看著玉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怎么了?”古淮良問道。
“是他使用了封禁術,”這時,他們身后一直沉默不語地黑吟開口了,她冰冷的聲音在這狹小的洞中顯得格外刺耳,“而且……他還失敗了。”
“他究竟在封禁什么……”
百里澤眉頭微蹙,低頭沉思起來。
許君劍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收起玉佩,他的臉色凝重,似乎陷入回憶之中。
忽然,他抬起了頭,雙眸閃過一絲惶恐不安,大喊道:
“情況有些不妙,大家將鬼草服下,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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