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魔道肆虐尸氣盛
原本他也不是沒過想捉一個活口,但是一想到魔宗弟子手段詭異莫名,先不說如何辨別他們說的話真假如何,若是還有什么追蹤魂魄的手段,那豈不是弄巧成拙?還不如直接宰了干脆。
剛才聽這兩人言語,他們的那個什么師尊好像是半月之后將至,此人竟然能把御使不化骨到千里之外,還能一氣壓制住數名開元修士,實力著實恐怖,不知道是什么境界的高手。
姜易暗忖,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對上這樣的高手無疑毫無勝算,不過若是趁早尋到真煞之氣,早些提升自己的實力,到了玄臺境界,就能修習《太上玉策》上的諸多法門,或可自保。
而且無論是《北冥真經》還是《太上玉策》上所載的法門只有到了玄臺境才能顯出威勢,就如同那玄冥天雷一般,若是到了玄臺境界催動,威勢方能初現,現在只不過能對付開元修士而已,如能早日練成,屆時也能有一拼之力。
想到這里,他將兩人尸身上縮影物取下,余者也不去多看,隨手打了道真火將二者殘軀徹底化去后,便按照地圖所示,朝著距離此處較遠的一處洞窟急速飛去。
就在他離去后不久,一個籠罩著黑氣濃煙的人影一閃而明,現出一個弓背縮頸,薄唇白眉的男子,他隨手在空中一抓,放在鼻翼旁邊聞了聞,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之后又有十數人陸陸續續地趕來,看見此人,都是恭敬行禮,道:“見過鄭師兄。”
鄭師兄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嗯字,算是答應,他目光下移,見有一名弟子手中拿著一人,便問道:“此人是誰?”
那名修士道:“此是捉來的青冥天宗弟子,特意趕來交予師兄處置。”
鄭師兄身軀不動,一道如同白骨森森一般的玄光從頭頂冒出,化作一只骷髏大手向下一拿,便將此人憑空抓起,提在眼前,沉聲道:“我問你,你們此次來這沉魔海窟有幾人?都是姓甚名誰?可有什么天之驕子在此?”
如果姜易在此處,便能認出被抓這人便是那輕浮氣躁的劉玄。
此刻面對鄭師兄逼問,他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嚇死人的鬼樣子,怕不是修那什么狗屁煉尸之法,被尸氣侵蝕身體,搞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也配來問我?做你娘的夢吧!”
鄭師兄非但不怒,反而露出一股贊賞之色,對左右言道:“看到沒有,正道也不都是雞鳴狗盜之徒,爾等也要如他一般有骨氣才好。”
眾人都點頭稱是。
姓鄭的師兄嘿嘿一笑,“老子就缺你這種有骨氣的人做成的煉尸。”
他輕輕吹出一股森白氣息,分成七股細細如絲絮般往著劉玄的七竅鉆去,他破口大罵,接著就覺陣陣陰氣涌來凍徹心肺,手足僵硬,宛如置身萬載玄冰之中,他法力被封,連十息時間都沒堅持住,就再也無以為繼了,接著忽然變得面目呆滯,臉色慘白。
鄭師兄把手一握,出現一支漆黑如墨的小幡來,他輕輕一晃,就出現十余具白毛飛僵來,接著發出咆哮之聲,一擁而上,那濃郁如墨的陰煞之氣將他一裹,須臾間就將一身精血吸干。
他又把幡一搖,就把劉玄的整個神魂拘上幡旗來,把法訣運轉數遍之后,又是一晃動,就有一道殘魂飛入劉玄眉心,如此這煉尸便初步成了,接下了只需要放在這陰煞控尸幡中日夜養煉便可以了。
這等活煉之術一但完成,被煉者便是生不如死,一生一世受人操控,他故意在這所有弟子面前煉化,以豎立威信。
鄭師兄把眼神掃過四周,所有弟子被他一看,都噤若寒蟬,低下頭去。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師尊正在煉化地魔,有事弟子服其勞,你們幾人往四處搜索,凡是見到青冥天宗弟子,都速來回報。”
底下眾人轟然應諾,一道道遁光飛起,便往魔穴四處飛去。
……
姜易一路按圖索驥,找了不少標示上所注明的地點,又沿途搜尋了不少真煞之氣,多是一些普通的煞氣,像是天溟、青昊以及星神這等頂級真煞是絲毫不見,而且一些打坐的修道洞府也都是不讓他太滿意,不是位置太過顯眼,就是魔頭厲害,不敢輕易進入,直到最后,他才在一個不起眼的溝壑中找到一處合適洞窟。
這里位置隱秘,前后有兩個出口,而且洞窟中還有一條地下的暗河通往別處,要是有什么異變,他順著河流一游,便能及時抽身離去。
將洞窟稍作整理,他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此刻時間。
盡管沒有日晷時漏,但是修道人卻能從呼吸間隔已經臟腑脈動之中窺得時辰,現在大約是進入沉魔海窟后第二日的酉時末。
這即是說,為了尋找這處棲身修行之地,他已花去了整整一天時間。
在一塊削平的石臺坐定下來,姜易這才有暇翻檢那兩名尸冥山弟子的縮影物,其中大多數是一些修道常用之物,沒什么惹眼的東西,只是有一只小瓶中裝的丹藥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雖從未有煉制過丹藥,但是好歹閱讀了諸多道書,自然是有幾分見識的,一眼就分辨出來這是一枚“血源丹”。他臉上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尸冥山果然在偷偷煉制這種丹藥。
這枚香氣撲鼻,聞之便欲吞服的丹藥其實是用修士的元精煉制,而且每殺死七名修士,才能煉制這么一枚丹藥,這整整兩瓶氣血精元丹,怕不是殺了百數修士才能湊齊。
這等丹藥是為了彌補與尸體整日相處而虧空的本源之力,極其滋補氣血。
不過仔細分辨下,依稀能看出每顆丹藥中都有一絲淡淡血色,姜易點了點頭,看來這些魔宗弟子現在還沒這么大膽子獵殺人修,這應該是殺戮諸多妖獸取其血氣后煉化所得。
在玄佛兩派的干預下,以及妖族在外的壓制情況,數百年來,六大魔宗行事低調,不敢明目張膽殺人煉丹,是以彼此相處還算和睦。
實際上也并非六大魔宗一心改邪歸正,而是因為這等魔道功法也并非一定要殺人才能修煉,而以各種詭異魔頭修煉出來的,威力會更大,甚至常常有魔宗弟子為了捕捉魔頭大打出手,是以各地一旦出現魔物作祟,便有魔宗弟子到來,比玄佛兩道的弟子還要積極。
因而這些年來,仙佛魔三道道一直維持著一個平衡的局面。
但是近些時日,姜易卻聽到門中流傳著一個說法,說是妖族將起大劫,必然比上古人妖大戰要更加恐怖,必然席卷天下,所有人都不得置身其外,是以諸宗修士都在加緊修行,以在接下來的大戰之中存活下來。
姜易聞得此等消息之后,卻是毫不在意,這對他這等修道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個機會?到那時,恐怕真正為此擔憂的,只是那一干力圖維持原狀的玄門世家吧?
隨手將兩個縮影物收了起來,他的意識便沉入丹田氣海之中,內視了一眼那靜靜浮在其中的一百零八滴冥河玄水,心中感慨不已。
按照《北冥真經》所言,冥河玄水水數量越多,則殺力越恐怖,且這玄冥天雷的威力居然如此奇大,是他沒有想到的,對付開元二三重的修士一擊斃命,但是打完之后這玄水也是暗淡了不少,看來未入玄臺之前,最多只能打出三擊之數,是以如今還需蘊養一番才能恢復。
這沉魔海窟越往里深入,其中的寒氣也越重,這倒是修煉冥河重水水的好地方,相信靜下心來煉化的話,在八九天之中就可以將這玄水恢復如初,到時哪怕不靠法器,在同輩中恐怕也難逢敵手。
只是可惜的是,大敵當前,姜易并不會認為尸冥山的人會給他時間安安穩穩的修煉,玄魔兩道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在這海窟之中若是相遇,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更不要說還有那未知境界的師尊。
是以姜易沒有選擇,只能竭盡所能把修為以及戰力早提升上去。
在修煉之前,為了避免魔氣和陰陽魔頭的侵擾,他從袖中取出一枚鎮魂丹,張嘴吞服下去。
姜易跌坐石臺,放開心神束縛,外界充沛的靈氣源源不絕進入體內,不停催發靈機,使得先天真炁在丹田之中徐徐轉動,不斷滋生出元精,再往冥河玄水之中送去,一環推動一環,使得煉化靈機的過程不至斷絕。
若是在仙瓏山,哪里能做到這種地步?恐怕只兩三個時辰元真之氣便枯竭了,想要繼續,還需再花數日時間重新孕化。
一天下來,所有的冥河玄水重新變得晶瑩剔透,圓潤如珠,如遠夜中的星辰一般爍。
姜易睜開雙目,緩緩吐出一口長氣,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面前,一抹熾亮的光在他的指尖上跳動。
他隨手一彈,那道電光在自己面前炸開,頓時,一股砭肌侵骨的鋒銳之氣傳來,便是神魂中也隱隱有一股火灼之感。
他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欣然之色。
接著他將驚霄劍取出,驅動這一道玄冥天雷附在其上,然后將先天真炁貫穿煉化在這法劍之中,只一催發,劍丸霎時化為一道光芒,伸縮吞吐不定,再一催動,便向外一撐,將他整個人都裹了進去。
姜易抬頭看了看,大笑道:“好,先天真炁加上玄冥天雷,我便能演化這等法劍,便是大小形狀也任由我心意改變,且能裹住肉身飛遁,速度比騰云駕霧快上數倍不止,有此手段,遇上厲害修士,我即便不敵,也能遠遠遁走,不至于束手待斃。”
以前他所駕馭法劍的手法其實是極為粗淺的,各門各派,即使是玄天道和藏劍宮這等頂尖的劍修宗門,也都是到了玄臺境才能借助法力真光,才能真正發揮出法劍的威力,而如今,先天真炁加上玄冥天雷的結合,勉強那個發揮一點點劍道法門,而且保命手段又多了一種,信心為之大增。
實際上這根本不能算是劍修的攻伐之術,只不過是借以玄冥天雷霹靂如光的迅捷,已經先天真炁雄渾的法力推動,才可勉強與飛劍之術比較。
不過即便如此,這也是遠遠超過了同境界的修士,再加上他的各種大威力法門,除開玄臺修士,已經無人可以威脅到他了。
想到這里,他突然看見自己法劍大放光明,似乎輕輕一動,便有破天裂地之能,不禁一笑,道:“魔氣惑心?”
他只不過在心中稍稍向往了一下大神通,這等的欲念就被魔氣無限制的放大了,所以自動顯出幻境,誘使他墮入其中,若是被迷了心神,便會為越來越多的魔氣所趁,最終精魄散失,變為一具行尸走肉。
姜易冷笑一聲,運使《太上玉策》的法門煉化魔氣,絲絲縷縷的黑氣從七竅之中飛出,化為虛無,可詭異的是,這幻境仍然沒有破除。
他微微皺眉,接著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陰魔入體了么?”
姜易嘿然一笑,既然不是魔氣侵蝕,便不是那么重要了,也沒心思去驅逐它們,要知道,越往魔窟里深入,魔頭便越多,陰魔、陽魔更是不計其數,煩不勝煩,他開始還出手剿滅,現在已經習以為常,大多數時間索性不去理睬,反正已經吞服了鎮魂丹,根本不怕陰魔吞噬靈臺,不過是引動欲念罷了,只要心神不為所動,它也奈何你不得。
看著身側那些幻境,他正要取出鎮魂丹服下,這時,他心頭莫名一動,將丹藥放了下來,腦海中特意想出前世種種,還有那一起戰斗過的同伴和好友的形象。
果然,受他心念所染,不一會兒,他的眼前便浮現出一個個人影來。
看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姜易先是悵然一嘆,再是灑然一笑,道:“這便是我心靈中的破綻么?此次倒是多謝爾等讓我看清自己,不至于以后被此道高手所趁。”
這句話說出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心中一處空隙似乎被什么東西填補了上來,神魂與身體結合更為緊密,再無半點瑕疵。
再抬頭看時,眼前的幻境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見洞窟中重回一片清凈,姜易淡然一笑,借幻境外象之助,他斬斷過往掛礙,清理雜念使得這一刻神思澄澈暢達,魔頭便紛紛退去,不再相擾。
不過他也明白,諸多魔頭只是暫時不得其門而入,其實還在一邊伺機而動,只等他再次露出一絲心靈破綻,便會群起而攻。
要知道,人心善變,不但易受外物所惑,而且心中只要還有執念存在,沒有修煉到道心圓融完滿,太上圣人的境界,隨著時間推移,也會有其他破綻慢慢顯露出來。
不過眼下,卻是少了許多厭物,也算是意外收獲。
如今雖然自保無憂,可若一旦成為了玄臺修士,他的戰力將大大提升一個層次。接下來幾日,他每天坐在洞窟中吐納聚煉,體內的玄水以及先天真炁不斷壯大。
這一日,他從入定中抽身出來,推算了一下時間。
他已安安穩穩在這里待了十天,按照這個進度來看,看來只需要再修煉上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達到了踏入玄臺境界所需的修為極致了。
只是唯一需要擔憂的是,那兩名尸冥山弟子口中的師尊怕是即將到來,那時不說安穩修行,連保住性命都有問題,看來不得已的話,他只能盡快冒險尋得真煞之氣了。
就在他思索時,卻聽到洞窟外一陣響動,似有人在接近。
姜易微微一皺眉,難道是尸冥山的弟子?他法訣一掐,驚霄劍往頭頂一躍,再化為一道璀璨光虹將他全身裹住,遁光一起,一道劍光便從位于洞窟后方的出口飛了出去。
只是他并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再繞了一圈回來,找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地方,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到了這里。
下方此時一共站著四個人,人人都是一身血跡,狼狽不堪,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苦戰。
其中一名看似領頭的中年修士開口道:“林瑯,今日取你性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不要怨怪我等,如果你愿意引頸就戮,我等也可以成全你,任你神魂自去。”
林瑯臉上露出一絲凄笑,“大伯果然是要你們動手么?我還以為他會任由我在此處自生自滅。”又嘆了一聲,道:“此地為魔穴,我元靈一出,恐怕會被魔頭分食,留不留又有什么兩樣呢?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林子杰,你能告訴我么?”
中年修士面無表情地點頭,道:“你說。”
林瑯神情有些激動,道:“自我父親故去之后,大伯為何一直要置我于死地,我如今這幅模樣,而且日夜相處之下,他難道還不能看出來我根本就沒有與他奪權之心嗎?”
中年修士面露冷笑,道:“到了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你以為你的父親是因何故去的么?”
林瑯一怔,繼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身軀顫抖了起來,道:“竟然是他?!竟然是與我父親情同手足的兄弟?!”
中年修士肯定點頭,道:“沒錯。”
林瑯仰天慘笑,扯著胸前衣服,厲聲道:“我林瑯在此向天發誓,若是我今日逃得不死,來日我必殺林霄這等狗賊!”
他凄厲笑聲在周圍回蕩不絕,中年修士聞言,臉色一沉,揮手道:“動手。”
姜易在上風處將此處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這林瑯雖說是七大豪閥的弟子,所修功法也是極佳,看起來也是得了真傳的,但是對敵手段卻是缺缺,而且并無什么經驗,沒多久,便被打翻在地,只是仗著手中玉環所發的寶光護持己身,咬牙苦苦支撐。
看了幾眼,姜易也不欲插手這等私人恩怨,正想離去,腦海中卻閃出那林瑯不甘的眼神,想了想,暗道:“也罷,今日就救你一救。”
他從那名死去尸冥山弟子的縮影物中取出一件衣袍,先是弄出一點聲響,然后法訣一掐,利用劍丸將此袍服帶起空中,若隱若現的飄了幾下。
果然,這動靜立刻引起了底下幾人的注意,其中一人驚呼道:“不好,是尸冥山的人追上來了。”
中年修士回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先前被尸冥山弟子一路追殺,他早已成了驚弓之鳥,此刻哪里還顧得上再去取林瑯性命,慌忙道:“走!”
一跺腳,便帶著其余兩人慌忙遁走。見他們倉皇而去的身影,姜易微微一笑,現出身來,緩步走到林瑯面前,道:“你無恙否?”
林瑯躺在地上猶自不停喘氣,抬頭一看,卻見是張衍走來,不由一愣,愕然道:“姜師兄?剛才是……”隨即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掙扎站起,雙手高舉,躬身一個大禮,道:“多謝師兄救我性命。”
姜易坦然受他一禮,道:“嗯?你認得我?”
林瑯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姜師兄前次先是斬了王奕,又以鎮撫使的身份大放光彩,甚至葉氏之前的變故也是與著師兄有著關系,我等世家弟子如何不知?”
姜易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竟有一股欽佩之意,搖了搖頭,指了指不遠處洞窟,道:“此地空曠惹眼,林兄不如隨我進來,我還有幾件事情想要請教林師兄。”
林瑯連忙后退一步,拱手,道:“不敢當,師兄若有垂詢,我知無不言。”
姜易點了點頭,當先往前走去,韓濟待他走過一個身位,這才在后面跟了上來。兩人到洞窟里坐定,姜易隨手拋給了他一枚補氣丹藥,問道:“不知林兄在這沉魔海窟多日,可曾看見莊靈宗莊師兄?又或者趙言趙師兄?”
聽到姜易問話,林瑯放下丹藥,坐直身體,這才回答道:“見過,當初卻有幾名尸冥山弟子在此,一番交戰,被我等擊退后,便就此分開了。”
“聽聞你們交手時,對方有一具不化骨甚是厲害,林師兄世家子弟,可知此人是什么境界?”
林瑯認真想了想,道:“這頭不化骨靈完神動,白毛不存,與著常人無異,定是金丹修士無疑。”這時,他露出一絲慶幸之色,“幸虧當時蕭譽蕭師兄有七絕風云扇子在手,這才將此人的不化骨重創,不過若是他多遣幾頭煉尸在此,我等也只有束手待斃了。”
姜易聞言搖搖頭,道:“金丹修士的不化骨,豈是這么容易受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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