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局長怨天尤人地訴起苦來：“張神醫(yī)，你說的這味藥材，不但找不到，各大藥房都沒聽說過這個藥材！”

        “這些人真是孤陋寡聞！”

        “張神醫(yī)，你那邊有沒有消息呀？”

        “呵呵，我這里有消息跟沒消息差不多。”

        張凡閃爍其辭，不想把狍犴茸的底牌過早打出來。辛局長不是什么好人，他兒子辛總更不是什么好人，給這種人治病，要講究贏利！

        辛局長心中納悶，停頓了一會，道：“今天周末，我兒子想約你一下，你沒事吧？”

        “今天有空。”

        “那好，我讓他打電話給你。”辛局長說著，便掛了電話。

        過一會兒，辛總果然打來電話，一開口就邀請張凡去他的礦山山莊玩。

        張凡推卻幾句，假裝無奈地接受了邀請，便和鞏夢書開車前往萬辛山莊。

        萬辛山莊位于濱海市北端，遠離大海的丘陵山區(qū)之內(nèi)。

        那是一座年產(chǎn)四十萬噸原煤的煤礦，路過煤礦時，可以看見絡繹不絕的拉煤卡車。鄰近煤礦的一個大山坳里，就坐落著萬辛溫泉山莊。

        張凡的車到達時，辛總和一干人員已經(jīng)站在山莊入口處迎接了。

        接下來，便是盛大的招待，各種洗，各種游，辛還安排了兩個剛從大學里招來的學生妹，配給張凡一個，配給鞏夢書一個，辛總說什么“不但開處的錢已經(jīng)付好了，就是懷了孕，連人工流產(chǎn)的費用和賠償都預付了，你們二位可以隨意，不必用避孕工具。”

        辛總走后，兩個女孩很自覺地進了浴室，嘩嘩地洗完之后，披著睡衣走出來，低頭候著。

        張凡和鞏夢書一問，兩個女孩都是大一的女生，從農(nóng)村來的，家里非常困難，想靠這個掙點生活費，減輕父母的負擔。她們說話時，眼神不寧，裹在睡衣里的身子一直在發(fā)抖，對于即將到來的事充滿的恐怖。張凡打開神識瞳，粗粗一看，就發(fā)現(xiàn)她們身上有處子特有的清純極陰之氣，斷定這是兩個初出茅廬未經(jīng)人事的小女孩。

        張凡和鞏夢書相視苦笑：辛總是這作孽呢！

        張凡和鞏夢書小聲商量了一下，各拿出一萬塊錢，遞給兩個女生，叫她們趕緊回學校去，好好學習，以后再不要做這種傻事，萬一染上了病，一生就毀了。

        兩個女生推卻了一會，禁不住張凡和鞏夢書一再堅持，只好把錢收了，趕緊脫了睡衣，換上正裝，紅著臉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辛總敲門進到房間里，笑問：“二位，怎么把人打發(fā)走了？不會是不漂亮吧？”

        張凡搖了搖頭，笑道：“我和鞏老師都喜歡熟一點的。”

        辛總恍然大悟，直拍后腦勺：“噢噢，明白了，原來二位是喜歡技術流！好辦好辦，現(xiàn)在這年頭，處子不好淘澄，活好的到處都是，我山莊就有幾個，我馬上打電話叫她們過來，你們二位選一選。”

        說著，便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張凡摁住辛總的手：“算了算了，跟你開玩笑呢，說正事吧！”

        辛總笑了一笑，便向張凡探討是否找到了狍犴茸。

        張凡不置可否，左顧而言他。

        辛總明白張凡是待價而沽，便極有耐心，也不追問，又請張凡和鞏夢書出去，按摩、精油推……一系列服務項目過后，已經(jīng)到了中午，便開了一桌山珍海鮮席。

        宴席散后，張凡和鞏夢書回房間休息。

        下午三點多鐘，張凡一覺醒來。

        走出客房，到外面散步，張凡發(fā)現(xiàn)山莊里有點奇怪：人呢？那些保安呢？還有拎著撮子在路上揀煙頭的清潔工呢？

        都不見了，山莊仿佛空了一般。

        張凡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女服務員，女服務員告訴他，辛總叫大家都去了煤礦，那里出了事。

        張凡問什么事？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弄不清楚，反正附近農(nóng)民總來礦上和山莊鬧事，和山莊的保安群毆，前些日子還打傷了一個農(nóng)民。”

        張凡皺皺眉，走出樓來，沿山莊的林蔭道散步。

        不知不覺，走出幾里地，眼前發(fā)現(xiàn)一座煤礦。

        只見煤礦礦井前聚集了幾百人，顯然是附近的農(nóng)民，他們有拿鎬把的，有拿鐵鍬的，還有的拿菜刀、斧頭的……

        吵吵嚷嚷，聲音響成一片，現(xiàn)場火藥味極濃，看起來有失控的可能性。

        張凡快步走過去，問一個中年農(nóng)民，發(fā)生了什么事？

        中年農(nóng)民兩眼血紅，反問道：“你是記者嗎？”

        “不是。我就是路過。”

        “不是記者有什么用！”中年農(nóng)民不理睬張凡。

        張凡想了想，道：“不過，我的朋友很多在網(wǎng)站和報紙工作，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他們爆爆料。”

        中年農(nóng)民打量張凡一下，半信半疑地道：“真爆料？”

        “需要的話，當然可以，我保證。”

        “好，那我就跟你說說。這個煤礦本來是我們村的村辦煤礦，效益不錯。后來這個姓辛的買通了鎮(zhèn)里的干部，給村干部施壓，硬是把這座煤礦給承包過去了。承包就承包了唄，咱是小老百姓，斗不過人家，忍著點唄，沒想到，這個姓辛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承包兩年，產(chǎn)煤至少80萬噸，一分錢承包費也不給村民，說是煤礦賠錢，你說氣人不？上次，我們村里農(nóng)民組織起來，跟姓辛的說理，姓辛的放出保安，把我們的人打傷了一個，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搶救呢……你說，還有王法沒有！”

        礦權之爭，又是礦權之爭。

        張凡聳聳肩，沒再說什么。

        那個中年農(nóng)民也不想多說。

        這時，忽然前面亂了起來，驚叫聲響成一片，好多人向后退，隨即“嘣嘣”響起了槍聲。

        張凡隨著人流，向后退了幾十米，有人喊著：“打，辛總說了，往死里打！”

        只見數(shù)十個身穿制服的保安，從房子里沖出來，對著農(nóng)民便開打。

        雙方混戰(zhàn)起來。

        農(nóng)具與電棍、獵槍與大刀……

        張凡皺了皺眉，拔打了報警電話，然后轉身走掉了。

        身后，是一片廝殺的戰(zhàn)場，不斷有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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