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6章誰是傷害者
“天亮了?我去村委會?然后讓你給治這種病?好家伙,你還讓不讓我在這個村里住了?你治完之后,你知道那些長舌頭們會說什么?會我說老公走這么幾天我就守不住了!”
張凡深以為然。
對于毒舌,張凡也是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猜度。
有可能,村民們說出來的話,比這個還難聽。
“那……”他嘆了一口氣,“我試試吧,你躺到床上。”
“哼,這還差不離!”她嗔了一下,站起來,在月光下腰胯擺動、款款有型地走過去。
張凡在她身后,看到這走路的姿態(tài),真是美到極點。腰部擺動幅度這么大,會不會閃了腰?
她走到床前停住,回眸一笑,然后慢慢地仰面躺下。
張凡還沒有來得及吩咐什么,她已經(jīng)輕車熟路,雙手把扣子解開,亮出要治病的部位。
屋子里的這個位置沒有月光,因此顯得暗一些。
張凡在散射月光之下,影影綽綽地可以看見傷痕的部位,但是看不清楚。
“我開下燈。”他說著,便伸手要去開燈。
“不準(zhǔn)開燈,摸黑就行。”她低聲命令道,聽好聲音,好像她是醫(yī)生。
張凡聳聳肩,只好把手從開關(guān)上縮回來。
“治吧!”她悄聲道。
張凡向她俯身下去,伸手把衣襟提起,如同拉開窗簾似地向兩邊分開。
傷痕左一道右一道,有的深,有的淺,月色朦朧,只能看見紅白相間。
低頭觀察好一會,目光移向她的臉上,為難地道:“還是看不清楚啊。”
“你能把我笨哭了!你打開手機不就行了嗎?”她含羞嗔道。
張凡頓時開竅:咦,這倒是個好辦法。
忙把手機打開。
這是大屏幕手機,光線很亮。
如水一般的光線灑在上面,這下子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光看干什么?快治呀!”
她聲音顫抖著,同時勾起大腿,用膝蓋頂了一下他的腰部。
“傷勢不算深,傷的時間也不長,應(yīng)該是能徹底消除的。”
“能徹底就好!你可要保證完全治好!我可不想讓這里留下哪怕一小塊傷痕,那樣以后沒法見男人了。”
“徹底去根,你放心。”
張凡一邊下著保證,一邊掏出天極無量珠。
“這是什么東東?”她驚奇地問。
在昏暗之中,天極無量珠發(fā)出一道微微的光暈,看起來相當(dāng)神秘。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它很神秘,很神奇,來,你放松一下,我開始了。”
她馴服地把腿個直,全身松松地攤開,眼色里有一點恐懼地看著天極無量珠:這小東西,碰到身上,會是什么感覺?她倒是寧愿他親自用手來治療。
張凡一手拿著手機照著,一手捏住天極無量珠,慢慢地放在那上面……
“有感覺?”張凡問。
“熱熱的,有點舒服。”
“這樣呢?”張凡開始用天極無量珠在上面慢慢滑動。
“有點麻……哎喲……”
“麻就對了!這說明你身上的傷疤在接受它的治療。”
“它有那么靈?”
“它能恢復(fù)那些損失的細胞,把它們重新組合起來……”
隨著天極無量珠的滑動,她感到麻木在慢慢從那兩個突出部位向脖子上、肩頭、腹部擴散,并且透過胸腔,擴散到背部,連背部都在微微地發(fā)熱,貼在床單上的肌膚,沁出一層微微的細汗……
飄飄然,有些眩暈,她微微閉上眼簾,呼吸略略加快,呼吸的幅度慢慢加大,從天極無量珠中透進體內(nèi)的無形靈意,流竄全身,精神恍恍惚惚,仿佛進入一個曼妙的靈界……
天極無量珠在那些傷痕上繼續(xù)擦著,肌膚上的傷痕隨著每一下滑動,慢慢地在減輕、變得光滑平復(fù)起來……
她感覺打了一個五分鐘的盹兒,突然他的手停了下來。
“可以了。”她聽見他的聲音。
手機光亮之下,那些傷痕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看看吧,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原狀了!”張凡舒適地出了一口氣,內(nèi)心充滿成就感。
對于艷玲嫂子來說,恢復(fù)了肌膚,不啻于重生一般的幸福。
“你不是吹牛吧?”她半閉著眼睛,對于治療過程如此之短,有些驚奇,又有些遺憾,“什么叫‘恢復(fù)原狀’?就好像你看過原狀似的!”
她輕輕譏諷一聲,然后半坐起身子來。
張凡把手機向上面一照:“自己看看吧。”
她低頭向胸前一看,不禁吃了一驚;
再用手一摸,光滑如初。
真的去掉了!
這簡直是神技!
“你,你到底是人是神?”她顫抖著,有些害怕地向后挪了挪身子。
“人與神,只是一念之差。修身,則成神;不修,則還是人。”
張凡很佛系地說了一句,這是因為他不好回答對方的問題。
她正在愣愣地想著張凡的話,張凡又道:“我在剛才治療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你的傷痕來歷有些蹊蹺!”
“這……怎么可能?我老公去世后,我可是潔身自好,沒有男人沾過我的身子!”她著急地說道。
“你不必自證清白,我想這不是你的錯,可能有什么邪崇在你身上作怪。”
“邪崇?”
“你每天晚上做夢嗎?”
“做夢?是呀,每天晚上都做夢,夢特別多。”
“都做些什么夢?”張凡心中一怔。
“天天夢見兔子,白兔子,黑兔子,青紫藍兔子,有大有小,大的像狗,很嚇人的,見到我就咬……”她說到這里,突然停下來,身子發(fā)起抖來,“天哪,張醫(yī)生,你是不是說我夢見的是真事?”
“有這個可能!”張凡點了點頭。
艷玲嫂子嚇壞了,一下子抓住張凡的手,“張醫(yī)生,這么說,真有邪物來?”
“我猜測,它應(yīng)該是趁你熟睡時在你身上搞點鬼,弄傷了你。如果要是偶爾一回的話,也就算了,要是它天天晚上來,那就危險了。”張凡聲音里,摻雜著相當(dāng)?shù)膿?dān)憂。
聽見張凡這么說,她身上抖得更厲害了:“張,張醫(yī)生,那可怎么辦哪?它會不會吃了我?”
“應(yīng)該不會,它如果要害你,你早就病懨懨的了,目前,我看你身體沒有什么不適,精神健旺,血氣也很足,可見它并未害你,起碼可以說它目前還沒有害你之舉!”
艷玲嫂子想了想,“可是,它為什么天天晚上來?”
張凡沉思一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是餓了。”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
張凡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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