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十分之一！這個墓，從來沒有人成功地盜過，里面除了珠寶，還有大量瓷器、玉器……我帶出來的這一點，只能算是‘細軟’，大件的古玩，都在墓室里面呢。”

        臘月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看了幾眼，重新系上口袋，皺眉道：“死人身邊的東西，看著不順眼。你趕緊回去把它們好好消毒，出手賣掉吧。”

        張凡點了點頭，笑道：“別忘了，賣的錢有你一半。”

        “人家說過，不要。”臘月一扭腰身。

        “價值連城，你真不要？”

        “真不要，你留著去做好人好事吧。”

        “你若是不要，你那份就先存我這里，你的就是你的，我都給你記著賬！”

        “你是個有心人，”臘月臉色微變，扭頭向山下看去：“走吧走吧，又不是土夫子分贓，干嗎分得那么清？”

        張凡沒有看到她臉色的變化。

        兩人順著山城，慢慢向走下山去。

        走到山下公路上，攔了個汽車，搭車回到了縣城。

        然后，給吳局長打電話，說墓室已經被地震給埋掉了，什么都找不到。

        吳局長嘆息一陣，問張凡什么時候能回江清？因為鄒方的剛從外地回來，她的腰上次在出國執行任務時受了傷，要張凡給看一看。

        張凡內心一樂，心想：帶著臘月，去看鄒方的腰？怎么看？

        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便道：“鄒局的傷不重吧？如果可以撐住，她去京城時再說。如果頂不住，我現在就回江清給她治一治。”

        “傷不重，倒不必那么急，還是等她去京城再說吧。”吳局長道。

        張凡想了想，開了一個方子，給鄒方發了過去，囑咐她先吃著藥，效果不好的話，馬上去京城。

        鄒方可能正忙，沒有回信息。

        張凡和臘月商量了一下，因為身邊帶著這么貴重的東西，不宜久留，當天晚上，便雇了個出租車，回到京城。

        第二天一早，張凡和臘月約好，一起到局里向王局長匯報。

        關于遇險之事，張凡只字不提，只說那個墓道里發生了局部地震，把通道徹底封死了。

        找不到“把頭”的尸體，看來，這條線又斷了。

        王局長有些遺憾，“看來，我們跟古玩聯盟的較量，是個長期的‘戰爭’。小凡，你平時要提高警惕，通過這件事，古玩聯盟可能會收斂一些，但大山對你的威脅始終存在。”

        “我知道了。通過龐明老婆這件事，大山現在肯定明白，自己手里精龍劍是贗品，跟我對陣，沒有勝算，他可能要蟄伏一段時間了。”

        “大山是個罪行累累的嫌犯，對他，我們要一追到底。你跟筱雪保持聯系，如果她有大山的消息，千萬不要輕易動作，否則的話，大山不會再露出半點信息。”

        “嗯，嗯，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筱雪的安全要考慮。”

        王局長點點頭，忽然道：“我剛剛接到一份內部警情通報，在你去的那個縣，發生一起奇怪的案件……”

        張凡內心一愣，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那個縣是旅游大縣，有很多旅游資源，其中最重要的是大王陵，昨天夜里，突然起了暴風，把王陵建筑全部摧毀，十幾個大王后人陵園管理人員，全部神秘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王局長說到這里，打住不說了。

        以他的身份，再往下說，就是猜測了，猜測的話，他不會說。

        張凡肯定，這是無草她們十六冤女做下的。

        從王局長的眼神看，顯然，王局長是想從張凡這里得到一些解釋。

        而卻張凡不想透露半分真相。

        這種事，不是隨便可以亂講的。

        沉默一會，張凡微嘆一口氣，敷衍地道：

        “估計這十幾個失蹤者，應該是被龍卷風給卷到遠處去了吧？那一帶到處高山峻嶺，隨便落到森林里就被狼給掏了，哪里能找到遺體！”

        王局長的眼神很深遂，心里在敲鼓點：

        張凡剛剛去那個縣查看那個大王的墓穴，那個墓穴就出事了，出事之后，緊接著，大王的陵墓和后人便被摧毀。

        兩件事看似沒有什么關系，但從時間上，這兩個千古不遇的怪事，怎么可能這么巧，竟然幾乎同時發生？

        張凡，一定應該了解一些什么內情！

        “小凡，你休整一下，有時間的話，再去那里考察考察。實在不行的話，讓當地協助一下，把那個墓穴給挖開，爭取找到‘把頭’的遺體。要知道，確認‘把頭’的身份，是我們目前找到古玩聯盟的唯一線索。像現在這樣斷了，太可惜了。”

        “嗯嗯，王局長說得對。我也是這么考慮的。只是那個通向墓室的通道有幾十米，而且是向山里挖的，要是掘進起來，工程土方量極大，如果最后沒有結果，錢白花，會受到非議的。”

        “那，你有什么想法？”王局長更加相信張凡知道一些什么，甚至掌握一些什么。

        “我的意思是，‘把頭’一定要找到。但不一定通過掘進挖洞的途徑。那個農舍里的通道，是后人盜墓者掘的，而墓室在修建的時候，一定有其它通道，否則怎么運送棺樽進去？”

        “是的，如果能找到進入的通道，那是最好了。”王局長笑著，心里相當高興，看來，張凡心里有數，“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需要經費的話，跟吳局長說一聲就行。”

        從王局長辦公室出來，臘月小聲道：“小凡哥，那些珠寶，你先別出手。”

        張凡含笑問：“怎么，你感覺王局長懷疑什么了？”

        “他對你要是有懷疑，也不會有什么惡意。只不過，你剛剛去過大王墓那里，沒幾天就出手這么多珠寶，這……讓人不得不有些想法吧？”

        “嗯，嗯，”張凡點頭道，“我已經把它們清洗干凈，用福爾馬林泡過了，放在回天典當行的密庫里，以后瞅機會，慢慢分批出手。”

        臘月抬頭看著張凡，伸出手，幫他正了正衣領，眼睛亮晶晶地，笑道：“小凡哥，你是不是想再去那里，把那些……”

        張凡當然想把那些剩下的陪葬品全部取出來。

        不過，他更想的是去尋找那個向溶洞下游走去的神秘白衣女人……也不知道，那個神秘的溶洞里，究竟隱藏著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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