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幾分歉意，忙伸出手，把她攬到懷里，“沒事，你胖了，肉乎乎的我也喜歡。”

        她抬起頭，兩眼水汪汪如春江漣漪，臉頰紅撲撲如夏花含風，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什么詩意，直白得不得了：

        “喜歡，別光說在嘴上，該做就做，人家等著呢！”

        事畢，田月芳意猶未盡，緊緊纏住張凡不放，兩排牙齒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我不回學校宿舍了，也不去靜姐那里了，我要……”

        “又有什么鬼主意？”

        “我要你給我買個房子，我也要有個家，我不想上學了，要當你女人，給你做飯，給你生孩子……”

        張凡一陣心悸，一陣心疼。

        一步錯，步步錯。

        那天著了她的道，從此以后就掙脫不開了。

        倒也不是掙脫不開，是不忍心傷了她。

        輕輕嘆了口氣，不知說什么好。

        “你不想要我？”

        田月芳睜著眼睛。

        “說什么話呢，”張凡責怪了一聲，“你現在是學生，好好學習。你爸你媽不是說了嗎，田家需要出一個女博士。你姐投身仕途，已然是脫不開身，這重擔就落在你身上了，你年輕輕的不好好學習，凈整些異想開天的事！”

        “小凡哥哥，”她搖了搖他的肩膀，“我問你話呢，你要不要我？”

        “不是剛要了么？”張凡繼續轉移話題。

        “我是問你，要不要我做老婆？要不要我給你生孩子！？”

        張凡不好回答。

        說不要，她還不作翻天？

        說要？

        草，怎么要？

        這不是開玩笑嗎？

        別說田秀芳會來京城把我撕成一片一片，就是我自己也沒法做到。

        亂！

        亂套了！

        這事不好收場。

        也許永遠也無法收場。

        怎么辦？

        這樣下去，她一天天逼近，一天天離不開，事情直往牛角尖里鉆！

        見張凡沉默不語，她著急了，使勁搖晃著他的肩膀，一迭連聲追問道：

        “你倒是說話呀！啞巴了怎么的？要不要我？要不要我？快說！”

        張凡突然緊緊地擁住她，沒頭沒腦地親吻著，壓抑不住的心里話，噴涌而出：“要你，要你，怎么會不要你呢？”

        “真的？真的？小凡哥哥，你真要我了？小凡哥哥……我高興死了……”

        張凡輕憐慢愛，不知說什么好，心里熱流與困惑并行。

        兩人靜靜依偎一陣，張凡感覺要換個話題才好，“月芳，你的劍……我想幫你找回來。”

        “找？”她一下子興奮起來。

        “嗯。”

        “到哪找？要是真能找回來，那可太好了。找回來之后，我直接把它送到姬靜姐那里拍賣掉，賣個一億兩億，先在零環內買套房，再買一輛跑車……”

        “看看看看，老毛病又犯了！”張凡訓斥道，“一提起錢，就要炫！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是把劍找回來，也不給你了！”

        田月芳自知失言，忙用手捂住小嘴，可憐巴巴地道：

        “小凡哥哥，我跟你說著玩的。要是劍能找回來，賣了換錢，一輩子都花不完，我一定低調再低調，還不行嗎？”

        這小樣子，真是喜人。

        張凡忍不住揪了揪她的臉蛋，“你要是聽話，我就幫你找回來。”

        “聽話，我聽話，我怎么敢不聽話呢？不聽話，小凡哥哥又該不要我了，”她把頭枕在他臂彎里，“怎么？你有線索了？”

        “佩劍是一個叫云老頭的人偷走的。這個人是江湖巨怪，功力強大，來無影去無蹤……不過，我最近有一個聯想，有一個地方，也許能找到他的蛛絲馬跡！”

        “什么地方？”

        “有個叫天門山莊的地方。”

        “天門山莊？”

        “嗯，挺遠的一個地方，我去過。我想，最近的種種跡象表明，有些詭異的事可能已經發生了。”

        “挺遠的地方？那好啊，我最喜歡跟小凡哥哥去遠的地方玩了，我也去！”

        “你現在又不是假期，去什么去！老實在學校念書！”

        田月芳撅起嘴，不說話了。

        張凡見她低著頭，可憐巴巴地，心中不覺升起一片憐憫和愛惜，“月芳，你剛才說，要買套房子的事，我看可行。”

        她無精打采地嘆了口氣，“算了吧，小凡哥哥又該說我亂花錢了。”

        “這個不算亂花錢。”

        “可是，那得多少錢啊！沒有一千萬，能買套像樣的房子嗎？要你出，萬一被那個什么周總知道了，你又要受她的窩囊氣了。算了，不買了。”

        “你不是存在我這里三百萬嗎？我再加上幾百萬就成。”

        田月芳一樂，禁不住笑出聲來，“真的？”

        “真的。買套房子，畢竟你以后要在京城發展。”

        “小凡哥哥，那就給我買吧！你出的錢，算我欠你的，等劍找回來，我再還你。要買就買好的，大豪宅那種……”

        “嘖嘖，老毛病又犯了。”

        田月芳急忙捂住嘴不敢再說，眼巴巴地看著他，久久，才幽幽地道：

        “不要大豪宅，要一般的就行，只要能放張雙人床就行。我會老老實實住在里邊，等小凡哥哥去……”

        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怎么又哭了？”張凡不解地道。

        “我覺得自己可憐，怎么老天這么不公，我最愛的小凡哥哥，又不屬于我自己，我氣死了……”

        “別這么說話，來來，快點吃完，吃完我們去房市，挑好的房子弄一套，你媽來京城，也就不需要住酒店了。”

        “啊？說買就買呀！”田月芳一下子跳起來。

        “當然，還騙你不成！”

        “小凡哥哥，你太好了，我要做你老婆！”

        田月芳狂熱地撲上來。

        張凡沒有防備，被她一下子給撲倒在榻榻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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