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以為你就是個單純的變態(tài)啊!
陳右?guī)е埔娫露巳チ酸t(yī)院,果然和陳右說的一樣,于露父母的狀態(tài)很差,講話說著說著就開始抹眼淚,然后開始自說自話,好像他們精神也不好。
“我可憐的女兒,她還這么年輕,要不是為了我,她怎么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早知道就讓她坐牢也好,那起碼還有個念想她能出獄……我的女兒……”
吳素蓮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一旁的陳右小聲提醒云見月:“每次我們來她都這樣,上頭有規(guī)定不能隨便對普通人用玄學手段,我們也拿她沒辦法。”
他們就是小小縣級支隊,不具備市局那種先斬后奏,先干事后補材料的權(quán)限。等到他們打報告申請下來對普通人動手的批準,恐怕于露都在過頭七了。
哦不對,魂魄不完整的鬼連頭七都不配過。
云見月給了陳右一個眼神,表示自己知道了。
隨后她抽了一張紙遞給吳素蓮,笑吟吟的開口:“阿姨,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玩兒什么聊齋?”
陳右臉色巨變,這位市局來的小姑娘在干什么!這么刺激家屬,要是出了事兒算誰的!
“別打擾她。”司無命清冷的眸子掃過陳右,陳右頓時感覺渾身發(fā)寒。
吳素蓮擦眼淚的動作一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演技很好,哭的也很真情實感,但我看了你之前的照片,你要是真這么傷心,怎么比照片上胖了?人憂思過重,傷肝傷脾,可不會長胖。”云見月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
她進病房之前問過醫(yī)生,醫(yī)生沒給吳素蓮開帶有激素的藥,所以吳素蓮長胖只有一個原因,好吃好喝不運動。
天底下哪個當媽的,女兒瘋了,老公腿斷了,還能把自己吃胖幾斤?
吳素蓮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卻還是堅持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云見月完全不管吳素蓮的裝傻行為,問道:“那天常婆子對你和于露做了什么?”
“我、我記不清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太多,我很多事都記不清了……”吳素蓮不敢直視云見月的眼睛。
云見月又重復道:“那天常婆子對你和于露做了什么?”
吳素蓮支支吾吾,云見月再次重復。
“那天常婆子對你和于露做了什么?”
反復問了十遍,吳素蓮終于繃不住了。
她兇神惡煞的盯著云見月:“問出來又怎么樣!你能救我女兒嗎!她很快就要死了!”
“你知道你女兒丟了一魂一魄,也知道她會死,所以她的一魂一魄是常婆子搞丟的對嗎?”
云見月不等吳素蓮回答,又繼續(xù)道:“她丟這一魂一魄,是為了破你們家的劫,替你擋災。”
“過往的資料顯示你很愛你女兒,但你知道你女兒要死了你卻一點也不傷心難過,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知道你女兒就算是死了,也還會回到你身邊。”
“你要讓你女兒死后變成鬼,你再用秘法養(yǎng)鬼,你們一家三口還能再團聚,是嗎?”
“而且同時,于露死了,遇難者家屬怒火也平了,你們再哭一哭裝可憐,賠幾萬塊錢這件事就能結(jié)束。”
云見月每說一句話,吳素蓮的表情就難看一分。
眼看云見月還要往下說,吳素蓮徹底裝不下去,她猛地站起身朝云見月怒吼:“夠了!”
云見月平靜的坐在原地,微微抬頭看向吳素蓮,輕輕一笑:“我都猜對了?”
玉佩里的陸長雪一聲臥槽接著臥槽:“臥槽,臭寶你這么聰明嗎?我以為你就是個單純的變態(tài)啊!”
沒工夫回陸長雪的話,云見月起身走向陳右:“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走吧,去找張七夕。”
離開醫(yī)院的路上,陳右忍不住對云見月豎起了大拇指:“這就是市局的人才嗎,果然厲害。”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臨時工,編外人員?”云見月伸手把陳右的大拇指按了下去。
陳右驚恐:“你這么優(yōu)秀都只能在市局當臨時工?!”
“那咱又說,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是你們不太行?”云見月簡單粗暴的殺人誅心。
被戳到肺管子的陳右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嘴唇抖動,好半天才嗚咽出聲:“當初我?guī)煾附o我走后門我才進的靈異局,奮斗二十年,我還只是個縣級支隊隊長……我真的,不行!”
“幾十歲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你別折我壽!”云見月一個箭步和陳右拉開距離,果斷躲到司無命這個逼王身邊保平安。
一行人趕在張七夕下午六點半下班的時候,在她公司門口攔住了她。
張七夕一眼就認出了陳右,不等陳右先開口,她就激動的竄上來握住陳右的手。
“陳道長,我閨蜜的事怎么樣了?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確定了,她不是瘋了,是被小鬼害了?”
陳右尷尬的狂抽自己的手,抽了好幾次,才從張七夕的魔掌里逃脫。
在路上的時候,云見月就聽陳右說了。
這個張七夕是鬼神愛好者,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接觸,了解一點點玄學之事,更多都是網(wǎng)上看的無稽之談。
從張七夕這三言兩語里,云見月確定了,她真的對玄學之事只了解一丁點,指甲蓋那么大一點,不能再多。
“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說吧,順便吃個飯,我有點餓了。”云見月說完,對張七夕友好的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協(xié)助陳道長的同事,我叫云見月。”
張七夕連忙和云見月握手,又主動說她知道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飯店,帶著幾人一起去飯店要了個包間。
菜都上齊之后,司無命將包間門反鎖,云見月檢查了一遍房間里沒有錄音錄像設備,這才坐下開始一邊吃飯一邊詢問。
第一個問題,云見月漫不經(jīng)心道:“你是怎么找到陳右的?靈異局的事,你的身份不該知道才是。”
張七夕十分鎮(zhèn)定:“我二叔之前出家做過道士,沒幾年就回來了,但他還認識一些玄門中人。有一次我二叔的朋友來綠辭找他,他們喝酒的時候提到了靈異局,我就知道了。”
“我本就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很好奇靈異局。綠辭縣就這么大,排除所有不是靈異局的地點,剩下的那一個必然就是靈異局。”
“本來我是不打算打擾靈異局工作人員的,但我閨蜜出了這事兒,我不得不求助官方人員。”
很暢通的邏輯,她甚至沒磕巴和思考,就說出了這么大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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