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星星,很快的,不必?fù)?dān)心
學(xué)姐的血脈壓制,讓周本辛不敢再說話。
這么多人都拼命救他,他要是再說些喪氣話,就未免有些太不知好歹了。
司無命單手掐訣,給周本辛續(xù)命。
一旁的陸長雪扭頭看著身旁的墨沉,不解撓頭:“閨蜜夫,你咋不去救人?”
“我是邪神,只會殺人。”墨沉嘴唇努力抿成一條線,免得自己因?yàn)殚|蜜夫三個字嘴角上揚(yáng)。
陸長雪似懂非懂:“可是你之前不是還救了周本辛他姐嗎?”
墨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陸長雪,他是有救人的能力不錯,可他是邪神,邪神救人,傳出去他面子還要不要了?
“老公,過來幫忙。”云見月努力了一會,感覺有些吃力,周本辛的身體跟個無底洞一樣,不管注入多少生機(jī),不過轉(zhuǎn)瞬就又沒了。
“來了。”
墨沉走到云見月身邊,淡定掐訣救人。
陸長雪:???
這世界癲沒癲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墨沉這尊邪神是真的癲。
有了墨沉和司無命的幫忙,蔡澤宇等人能稍微歇一會松口氣。
幾個小時過去,司無命和墨沉也不見疲憊,一個又一個訣砸周本辛身上續(xù)命。
可問題不在兩人知不知道累,而是周本辛這個身體再拖下去,這些術(shù)法都沒作用了。
云見月自然也看出來了,心中焦急,手上動作不停,額頭冷汗直冒。
人力終有盡時,她也不例外。
蔡澤宇在一旁看著,表面不顯,心里卻震驚不已。
這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了,云見月居然還能撐得住。要知道他們這些在玄門修習(xí)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人,給周本辛續(xù)命不到半小時就已經(jīng)精疲力竭。
“學(xué)姐,學(xué)姐夫們,我感覺我快撐不住了,不然我們算了吧……”周本辛現(xiàn)在說話都困難,只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呼吸停止。
“你叫他倆一聲學(xué)姐夫,他倆肯定不會讓你死的,你閉嘴等著治療就好了。”陸長雪恨不得伸手去捂周本辛的嘴,讓他少說幾句。
陸長雪話音剛落,墨沉已經(jīng)收了手,并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嘴唇發(fā)白的云見月。
“不是,你干嘛,別停啊!”陸長雪急的忘了自己和墨沉的差距,伸手就要扯墨沉的袖子,讓他趕緊繼續(xù)。
墨沉破天荒的沒把陸長雪拍飛出去,只是冷冷收回袖子:“沒用了,救不活了,除非半個小時之內(nèi)能從這出去,能保得住他魂魄。”
“你……”陸長雪想說什么,卻在看到墨沉那壓抑著風(fēng)暴的眸子時,陡然閉嘴。
司無命看了墨沉一眼,又看向臉色蒼白的云見月,輕聲道:“星星,我和墨沉出去一下。”
云見月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兩人,眸子里是不可置信。
“你們?nèi)ジ陕铮俊辈虧捎钤谀镣J值臅r候就連忙加入了給周本辛續(xù)命的行列,眼看司無命也要停手,有些急了。
司無命沒有回答,反而朝蔡澤宇笑了笑:“在靈異局工作的這些年,多謝照顧。”
蔡澤宇懵了:“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怎么跟說遺言一樣?你還沒說你要去干嘛呢?”
可司無命沒打算再回答,轉(zhuǎn)身就要朝外走。
墨沉看了云見月一眼,眼底情緒復(fù)雜,又很快收回視線,朝外踏步而去。
“等等!”云見月狼狽站起身,她給周本辛續(xù)命耗費(fèi)了不少精力。
她起身的同時,另外的玄門人又補(bǔ)入給周本辛續(xù)命的行列。
可云見月剛站起來,兩股無形的壓力一左一右的按上她的肩頭,將她壓的重新坐回地上。
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兩人腳步同時停下,司無命最后也沒狠得下心,轉(zhuǎn)身朝云見月露出溫柔小狗的一笑。
“星星,很快的,不必?fù)?dān)心。”
墨沉雙手垂落在身側(cè),寬大的袖子遮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語氣是熟悉的陰冷:“云見月,你要是敢喜歡上第三個人……”
威脅的話說不下去,墨沉下意識撥弄了一下纏在他手腕上的紅繩。
人死了,什么威脅都沒用了。
只是這條姻緣線……怕是以后就會牽在別人手上了。
不過也好,一個比他和司無命更強(qiáng)大的存在,更不可能死了,那云見月也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墨沉拂袖轉(zhuǎn)身,最后叮囑陸長雪:“看好她,別讓她出來了。”
說罷,兩人的身影同時跨出破廟大門。
陸長雪懵逼:“什么情況?他倆要去干什么?臭寶你怎么了?”
“放開我!你們回來放開我!”云見月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可已經(jīng)接近虛脫的她,根本沒辦法掙開兩人同時給她下的禁制。
“臭寶,這怎么回事?”陸長雪半跪在云見月身邊,想要扶她起來,卻發(fā)現(xiàn)云見月就像一座大山似得,用盡全力也無法扶起分毫。
蔡澤宇擔(dān)憂的視線看向云見月,手上續(xù)命的動作不停,心里一股莫名的悲傷蔓延開來:“云見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云見月咬牙回答,脖頸青筋暴起,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滑落。
可任由她怎么努力,都無法掙脫。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任何守護(hù),必然都伴隨著犧牲,理論上這么做一定能減少傷亡,理智上她應(yīng)該也必須讓兩人合體。
可人很多時候,不是靠理智活下去的。
但偏偏,一直以來,她又最理智。
她只想看兩人最后一面,為什么不要她去?
“月月……”陸長雪給云見月擦汗,滿眼都是心疼。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總覺得出事兒了。
陸長雪還想說什么,卻陡然驚呼:“月月!”
猩紅的血穿透陸長雪的魂體,噴灑在地面。云見月嘴角溢出鮮血,眼睛里也全是紅血絲。
下一秒,云見月轟然倒地,手上紅繩若隱若現(xiàn)。
“月月!”陸長雪尖叫出聲,慌亂把云見月?lián)нM(jìn)懷里,渾身鬼力凝固又消散,消散又凝固,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我的鬼力能救你嗎?我要怎么救你?月月你說話啊!”
“云見月!”蔡澤宇大驚,下意識起身要朝云見月奔來。
“別過來!給周本辛續(xù)命!”云見月幾乎是吼出來的,話音落下,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蔡澤宇不敢亂來,緩緩重新坐下,繼續(xù)給周本辛續(xù)命,眼神卻死死盯著云見月。
陸長雪慌亂的給云見月擦拭嘴角的鮮血,云見月只覺得眼前一陣發(fā)黑。
與此同時,她手腕上的姻緣線在不斷若隱若現(xiàn)的閃爍中,徹底消失。
【三更了,我多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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