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的沉默，許石知道自己猜對了，沒有多少什么，繼續燒火，冬日天黑的本來就早，加上大雪，天已經黑了。

        這竹屋恐怕是整座大山里最暖和的，尤其是這廚房，炊煙從煙囪出去，遇上冷空氣瞬間沉了下來，漸漸的就把小屋填滿了，本來離的挺近的兩人，突然間就好像看不見了。

        “火大嗎？要不要小一點？”

        “剛好，就這樣”

        “那就好，我怕火大然后糊了”

        接下來沒有話了，很快許石就聞到了香氣，還夾在著一股酒氣“你放酒進去了？”

        酒是許石買的，她想著也許能消毒殺菌，藏的好好的，他怎么一回來就看到了？

        許石話說完，衛莊就蓋上鍋蓋，然后搬板凳坐在許石旁邊，許石本想往旁邊挪挪，衛莊摁住她的肩膀“不要動！”

        “給你烤火啊！”

        “我不冷”

        許石摸了一下衛莊的手，果然不冷，剛要收回，衛莊又握住她的手“別動”

        許石有凍瘡的手被握著，當然沒動，他的力氣大，好不容易結痂的，力氣一大可能就流血了。

        衛莊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罐子，里面是淡黃色的膏體，有濃濃的藥味，許石不喜歡這股味道，掙扎著就要捂鼻子，手動不了，只能身體往后去。

        只是這藥味會隨著溫度的升高變得越發的難聞，許石五官湊在一起說“衛莊，我可以自己抹的”

        “你自己抹，就不會有凍瘡”衛莊冷冷的說，眼里已經看透她了。

        許石癟嘴，稍微抬眼看向衛莊，快速的轉移視線，望著熱烈燃燒的火，有些心虛的說“額……我把那罐藥給一個大夫了，他配出的藥膏八九不離十，雖然沒有這個好，但每個人都能用得起”

        “我還以為你賣了換錢”衛莊依然握著她的手，力氣稍微小了一些，藥膏均勻地抹在她的凍瘡處，外力加著內力，藥膏很快就被吸收了，凍瘡的顏色也淡了許多。

        許石緩慢的說話“想過，沒實施”手靠著灶堂，藥味還在，她感覺到臉上升起一股熱量“這里面有什么藥啊，之前涂完，我的臉也紅紅的”

        衛莊松開阿鬼的手，瞥了一眼阿鬼，低沉的說“不知道，只有你涂過會臉紅，其他人沒有”

        “哦～”許石想自己可能是對里面的某種藥過敏，或者是個體差異，看著自己的手，她想過不了幾天自己的凍瘡就能好了。

        之前是有兩雙碗筷的，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沒了一只筷子，想著去買的，總忘，現在家里就只有三只筷子。

        “沒筷子了？”

        “少一只”許石告訴衛莊這個情況“要不我陪你出去現做筷子？”

        衛莊心靈手巧，什么都會做！

        衛莊點頭，許石快速把菜放到熱水里保溫，他站在門口等她一起出去。

        筷子一截兩半就行了，兩個人的桌子也沒有多大，要不了多長的筷子，天也黑了。

        “你的手套呢，怎么不戴？”衛莊剛要打開門，就看到許石光著手把傘拿住“你才涂過藥的”

        語氣里有一絲責備，一絲關心。

        “有一次山里刮大風，我回來的晚，被吹走了，怎么也找不到”許石有好好的對待那副手套，她平常都舍不得戴，那么好的料子，那么好的做工，她戴出去就不像一個欠債的了。

        “那就在這里待著，我一個人出去就行”衛莊凝視著她，試圖用眼神壓住她，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不要，雖然那副手套沒有了，可我有簡易版的”許石翻來翻去，找到了那副已經消失很久，上面帶有泥漬的手套，短時間的保暖是沒有問題的。

        許石一手打燈籠，一手打傘，衛莊照顧她的步伐，慢慢地走，風雖然不大，一不注意傘還是會翻的。

        “把傘給我，小心一些”

        衛莊做了許多筷子，多到許石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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