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湯圓
“注意,基地外發(fā)現(xiàn)怪物游蕩基地正在遭受攻擊,已派開始對怪物驅(qū)趕怪物已驅(qū)趕。”
這樣的通報隔幾天就會來一遍,但沒有一次是真出事。研究院里的人繼續(xù)忙自己手上的事,連抬頭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沈洲的腳步一頓,看向通報器的方向。
心里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又找不出問題到底在哪里。一切都很正常,只是這疑慮始終縈繞在心頭,這使他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
但他本就不與人談除了工作之外的事,也習(xí)慣了藏起自己的情緒,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沈組長除了話更少外有什么不對勁。
:
天災(zāi)3年七月三日
這種焦慮始終沒有散去,沈洲甚至將基地的設(shè)備都檢查了一遍,不出意外的都沒有問題。
今天他站在監(jiān)控前看了許久,正有怪物在外面徘徊,不過一會兒就被驅(qū)趕走了。他去一號分區(qū)盡頭的房間里,照例去詢問116號的情況。
本來是不用的,但因為6月下旬的時候116出了一些狀況。
當(dāng)時沈洲剛來就看到她躺在地上,直到走到磁板前都沒有反應(yīng),沒有呼吸起伏。
沈洲并沒有急著上前,而是觀察了一會,查找相關(guān)信息,通知了人,檢查身上的防御武器,開了防護罩做完這一系列事之后,才慎重的看向倒在地上的舊瀛,邁步進去。
他人剛進去沒一會,舊瀛的手指動了一下,沈洲蹲下身查看。
突然,畫面天旋地轉(zhuǎn)。
能阻止別人靠近的防護罩對舊瀛無效。
沈洲錯愕的片刻舊瀛的長發(fā)順著肩滑落,掃過沈洲的臉頰。舊瀛歪了歪頭,隨著舊瀛的湊近,他可以看到她似鴉羽的睫毛與沉靜的雙眼。
不過他現(xiàn)在可沒有想這些有的沒的,破智能未檢測出攻擊行為,鬼知道其它的設(shè)備會不會也無效。即使心里很慌,但面上還是很鎮(zhèn)定,這是他以往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可他現(xiàn)在也不能輕舉妄動,舊瀛就只是在上方看著他,情況不明,他時刻防備著。
舊瀛皮膚觸之冰冷,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之前隔著至少隔一米距離,發(fā)覺不到。
就跟,天災(zāi)怪物一樣。
一個不生不死的怪物。
沈洲瞳孔驟縮。
舊瀛身上清幽花香與陳舊木頭的異香交雜在一起,這樣的香味聞之使人心神安寧。沈洲也不知道自己這時會這么冷靜是不是受了這香的影響。
“116。”
舊瀛沒有動作,就這么雙手撐在他兩側(c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沈洲靜靜與她對視。
四架小機器在第一時間從墻壁里飛出,兩人伸出機械手臂,另外兩個一個麻醉劑槍已經(jīng)瞄準(zhǔn),一個架起的武器。
沈洲靜靜的看著她。
沈洲看不出此時的舊瀛在想什么,好像是確認他沒有威脅后緩緩站起身。絲毫看不到機械臂端架在她脖子兩側(cè)的刀一般,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就像沈洲不明白為什么不限制116的行動一樣,那機械臂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制服她,麻醉劑和武器也只是瞄準(zhǔn)了而已,如果是怕誤傷也還可以理解。
沈洲也站起來,并沒有注意到舊瀛手動了動想去拉他,又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
“抱歉。”
舊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干巴巴的一句道歉,不過收回手后有瞬間無措的表情很快收回,沈洲其實也沒在意,沒發(fā)現(xiàn)她的這些細微表情。
“你剛剛是怎么了”沈洲始終兩米以上的距離,一邊觀察舊瀛情況“
對于沈洲的警戒舊瀛無甚反應(yīng),她淺泯著唇,沉思片刻,吐出五個字:“實驗后遺癥。”
換沈洲沉默了。
“你等一下”
舊瀛:
沈洲說完穿過磁板,約一分鐘后提著一個透明盒子回來。
舊瀛的目光落到透明盒子里的東西,陷入沉默。
:
舊瀛看著這碗還冒著熱氣的湯圓,手中的勺子卻遲遲下不去手。舀起一個湯圓,象征性吹了吹放進嘴里。
沒有陷的,微甜,有些粘牙,她挺喜歡吃。
對這言情小說女主才能有的來自男主的特殊待遇,舊瀛挺受用,雖然知道沈洲是有所求。
這是因為遇上元宵節(jié)而特有的劇情吃湯圓。
“我接受的那個實驗并沒有名字,也并沒有在所有的實驗檔案中記錄,你找不到的。”
沈洲確實沒找到,之前以為是自己權(quán)限不夠。
沈洲站在外面,舊瀛坐在里面。沈洲的神經(jīng)還沒有粗到經(jīng)過剛才的事后還和舊瀛共處一室。
“實驗后遺癥使我會不定時陷入昏迷之中,醒來后會有一段時間的恍惚狀態(tài),這時候如果有人靠近,無論是誰都會都會受到攻擊。”舊瀛撐著頭,用勺子攪了攪碗中的糯米丸子,慢條斯理的分析。
“你那個防護罩對我無效,但是別的應(yīng)當(dāng)是可以的。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只需知道離我遠些便可,不過”
舊瀛留了個話頭,片刻后,沈洲接上:“不過什么”
“不過這種情況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沈洲寫字的筆頓了一下。
一個人倒在地上沒有呼吸,會有什么可能
難不成那實驗讓舊瀛的身體狀態(tài)不穩(wěn)定,留下的隱患還會讓舊瀛喪命。
他自然的問:“是什么”
舊瀛先吃一勺糯米湯圓,也就是糯米丸子。牛奶煮湯圓,放了些糖去煮。
丸子有些粘牙,舊瀛喝勺牛奶,舔過上排的牙齒,垂眸看向別處走神片刻,確認齒縫間沒有殘留的糯米之后,方才在這片刻的寂靜中慢悠悠的回答。
因為舊瀛看似沉默的反應(yīng),不由讓沈洲的心情有些沉重,然后就聽到了她悠閑的回答。
“那就是我睡著了。”
沈洲:
就這
一下說完會死嗎
沈洲幽幽的目光看著舊瀛,后者若無其事吃自己的湯圓,但嘴角的笑意還是露出一點。
沈洲敢保證,他沒在為面前這個人擔(dān)心。因為想到她隨時會有死亡的可能,跟聽到好好的人說自己不久后就會死而感到有些驚訝。
因為沒什么事,之前通知的人也就沒來。
“防護罩為何對你無效”
沈洲并不在意這點小插曲,只問一些不算過也不無意義的問題。
舊瀛抬眼意味深長的看他,眼神深邃悠遠,還帶著沉重嚴(yán)肅的繁雜思緒,似是透過他看到同現(xiàn)在相比更久遠的未來,這是她偶爾難得認真思考時會有的表情。
“以后你會知道的。”
你不會想知道的。
舊瀛想。
自己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類了,又為何要去在乎一個小研究員的未來
只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至于為什么要提醒他,就是覺得這樣會有意思,說與不說于她又沒有什么區(qū)別。
其實在她離開研究院之后,舊瀛可以選擇就此遠離人群,但她還是選擇了穿梭在人流之中。
她不是選擇了人類,她是選擇了沈洲。
此次的談話到此結(jié)束。
沈洲的憂慮是從6月下旬開始的,是不是因為舊瀛的話他也不清楚。因為舊瀛的話說的沒頭沒尾,是不方便說還是什么都有可能,而他這焦慮來的也莫名其妙。
若是能因為一點沒理由的念頭而為此大動干戈,他估計每天都要活在焦慮之中,但還是提醒了別人要多做防備,其他的也不好多說。
關(guān)于靠近舊瀛時她身上如清幽花香與陳舊木頭混在一起的異香,沈洲還是沒有多問。
因為問吧,好像沒有那個必要。
不問吧,這一點又確實奇怪。
監(jiān)牢里有淋浴間,只不過平時門與墻看起來渾然一體,否則按舊瀛說她在那住了三十年,要是不洗澡怎么可能看著還那么干凈。
但淋浴間不提供沐浴露或洗發(fā)水之類的,都被關(guān)著了,有熱水洗就不錯了,那異香是怎么來的就有問題。
體香嗎又不是香妃,而且只有靠近才能聞到。
沈洲遲鈍的感情還是沒有想到他和舊瀛走的似乎有些近,只是就著這個問題思考,沒有聯(lián)想到每次和舊瀛靠近的畫面,更沒意識到他會關(guān)注女生身上香味這個問題有什么不對,一點旖旎的想法都沒有。
作者似乎沒有指責(zé)的資格,因為最開始作者也是這么想的,滿腦子只想著過劇情,感情線就是附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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