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村莊
沈洲站在樹陰里,正在查看這一片區域的地圖,是在天災發生以前的舊地圖。
舊瀛雙手抱胸靠在樹干上,就這樣看著他操作。沈洲會把他的一些計劃說出來,至于舊瀛會如何選擇就看她自己怎么想。
沈洲并不想在這個荒原的村莊停留,通過查看地圖查找一些看起來還能開的車輛,搜索一些物資,接著就是趕緊離開。
不過進到村莊之后,約好在特定的時間內到達指定地點之后,兩個人就分開來了。
舊瀛不是分不清情況的人,一路上也看的出她自身實力沒有到不能自保的程度,更何況她也是能以研究院最高□□還能逃出來的高危實驗品。
雖然最后沈洲并不清楚磁板有沒有失效,不過一號分區距離逃生通道的距離光靠腳程要三十分鐘,不知道具體方向還會很多繞彎。有的通道需要認證才能打開,沒認證就是關閉的狀態。
從這一點分析,要么是提前逃出,躲過各種監控設備與巡邏機器人,且有很大可能知曉研究院構造,或者有著破譯機關的技術,不管怎么想都不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這兩個都不是什么傻白甜,很多事情都不用多說。
這個荒廢了四年的村莊從遠處看,除了沒有人外還是挺完好的。走近了才發現里面已經是一片蕭條,還有些許血跡在村莊各處,東西被打翻都沒人去管,唯獨看不見骸骨,有著幾分瘆人。
那些天災怪物吃人真的一整個吞,還不會撐,不消化,不會類,也沒有排泄系統。
沈洲可以通過隱形設備避開這些游蕩的天災怪物,也會去觀察村莊里的動靜,確認舊瀛沒有問題,然后繼續自己的搜查行動。
他有意在訓練自己的行動能力,比如翻墻。
反正沒人看見,不會社死。
力量有機器外肢輔助沒什么問題,就是動作不夠利落導致身上沾了不少灰。
沈組長覺得他真的有必要提高一下戰斗力。
這件屋子沒上鎖,沈洲直接從大門走進去。里面的家具擺放還是十分整潔的,但沈洲的手碰上后手指上沾了一層灰,顯然已經荒廢許久。
搜查時來到衛生間時,沈洲擰開水龍頭,沒有水。
荒廢了三年,能有水才怪了。
沈洲恍惚片刻,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去擰,似乎更像是個下意識嘗試的舉動。
有種習慣的事情正從生活中消失的感覺,無從阻止。
他收回手,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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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洲埋伏在二樓的窗戶后,通過窗戶觀察正在對面屋子徘徊的人形怪物。
那其實不能說是人形,更像是一團黑泥有了四肢,與身軀連在一起的頭顱臉部只有三個黑洞。不斷有黑色液體從它的身上滴落,脫離怪物后過了一會就會消失。
它漫無目的的拖動身軀行走,自喉嚨里發出類似粘稠液體流動的聲音。
泥巴怪。
擊中頭部可以將其擊殺。
沈洲謹慎的觀察著,聽著心臟跳動的聲音調整呼吸,想借這個機會試著主動去擊殺這些怪物。
這可不是在研究院里有各種防備措施,失誤的后果很嚴重。
沈洲抬起手,金屬管口從袖子里冒出,泛著冷冽的光,對準了怪物的頭顱。
這日光有些刺眼,沈洲微瞇眼睛,注視著怪物的背影,放慢了呼吸,讓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一再確認瞄準了怪物頭顱之后,能源彈自能源槍中射出。
那怪物有所感的回過頭,沒有料到這個意外沈洲瞳孔微縮,而下一秒能源彈就穿透了泥巴怪的頭顱,泥巴怪在沈洲的注視下慢慢融化成一灘黑泥,而他卻注視窗外久久回不過神。
荒蕪的大陸剎沙塵飛舞,一眼看不到頭,廢棄的村莊里早已沒了人類的蹤跡,人類留下的建筑依舊矗立在這里,但沒有人會再回到這里。
這里是瀛洲,是早已被人類遺棄的瀛洲。
“啪,啪,啪”
不急不緩的掌聲從沈洲的背后響起,沈洲猛的回過神,轉身看到一名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墨鏡的人站在門口,微笑看著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又在那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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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蒼白的手攀上圍墻,黑色的人影從里面動作利落的翻出來,黑色的長發自帽子里滑落,黑色羽絨服外套的毛領被風吹的翻飛,墨鏡反照著陽光。
靴子在踏上地面的時候揚起一陣沙塵,羽絨服的下擺還未落下人就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如一匹黑色的獵豹奔跑在道路上,穿梭在房屋間,身后緊隨著一個黑影。
這人手間翻飛,寒芒自其中閃過,一腳蹬上矮墻,躍向半空后向后翻去,緊隨而來的怪物沖過她之前站的地方,她落在怪物的背后,手中的匕首割過怪物如爛泥般的‘肉’,輕松割下了頭顱,踹倒失去頭顱的無頭尸首,悠閑的邁步進入前面的屋子,身后的怪物尸體成了漸漸融化成了粘稠物。
這人用纏著黑色發帶的右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東西,向后拋去落在怪物已成爛泥的尸首上,眨眼間就被點燃,燃燒殆盡,連帶著打火機一起被銷毀,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她走上房間的二樓,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抱胸看著躲在窗口后的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在另一棟房屋游蕩的‘泥巴怪’,其實也就是和她剛剛殺的那只同一類的怪物。
等他將怪物擊殺,在原地晃神的時候,拍了拍掌,微笑看著他。
沈洲坐在窗邊,身上在沙漠里沾了些沙子,看著像是在走神,這一看樣子還挺狼狽。舊瀛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等沈洲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她靠在門框上居高臨下的看他。
這人總是這樣,性格古怪難以猜測。
沈洲覺得用正常的邏輯是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的,她身上有著許多未解的謎團,他對此連個頭緒都沒有,目的自然也看不出來。
舊瀛換掉那身實驗服后,完全不像她說的那樣是個被關了三十年的人。穿著黑色羽絨服外套與黑色里襯,腳上是一雙平底靴。看不到墨鏡后那雙漆黑的眼睛后,笑容還挺燦爛的,像個四處探險的旅客。
如果換個場景相遇,也許兩人擦肩而過沈洲都認不出舊瀛。
掌聲過后是對峙般的沉默。
舊瀛將一件白大褂拿在手里,說:“你的外套。”
沈洲總覺得舊瀛早就看出了他的想法,看出了他現在因何而恍惚,只是選擇旁觀。他也沒幼稚的去怪罪他或氣憤,什么想法都沒有,反而在她的注視下逐漸平靜下來。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接過外套穿上。
不過變得有些沉默寡言。
舊瀛雙手插兜,跟在后面走沒去打擾他。
好歹在研究院工作了三年,什么天災怪物沒見過。之前只是還沒真正意識世界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個和平年代的模樣,沒到達過那些廢墟與荒蕪之地。現在只是一時還不適應,需要自己去靜一靜。
沈洲又不是真的是溫室里的嬌弱鮮花,會真想不開的開始悲觀主義。
他其實很幸運,還未真正去見過那些慘烈的景象,沒受到會威脅生命的事件,有舊瀛和他一起在瀛洲大陸,不至于因為孤獨而發瘋。
沈洲之前已經找到了一輛小轎車,車上還插著車鑰匙。左側駕駛座車窗被擊破,玻璃邊緣沾血。不難猜出發生了什么
距離中陸海岸線直線距離700多公里。
算開車一個小時60公里,只說這速度要開多久才能開完700多公里,大約要12小時。
實際天數要乘以幾倍,多的話可能耗一個多月。
沈洲也不打算問她是怎么悄無聲息的走到他后面的,只是以后注意要觀察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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