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這是一個布了很大的局”
第十五章,
二十天后,
“祁羽嵐,祁羽嵐,沈韓楊沈公子給你寄來了東西,放在你房間里面了。你回去看一看。”一個龜公過來告訴祁羽嵐。
等到祁羽嵐練完今日的武功后,回到房中,就看見有一個包裹放在床上,打開之后里面只有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顆丹藥。仔細想想這些日子,自己身上并沒有難受,想著等難受的時候再吃,畢竟他也想知道這藥的威力。而且,如果魯七郎沒說謊,那么張煜唅鞭子里面就沒毒,自己真的中毒了嗎?這還不得而知。
祁羽嵐將丹藥用油紙包裹起來放在盒子里面,藏在自己貼身衣物里面。
這些天祁羽嵐得在晚上的時候去青樓里面,祁羽嵐原以為這青樓里面都是些不干不凈的勾當,沒想到他們去青樓里面也是有任務的,來這里面七十多天了,自己與魯七郎交手,已經能打得過他了。
也不用繼續當人肉沙袋,現在自己每天要練的就是輕功與□□,也不知道因為什么,自己用雙刀格外順手,幾乎在觸碰到雙刀的時候,就有了一種錯覺,只覺得自己仿佛已經與雙刀融為一體,訓練三四天后就不再練雙刀了。
看著青樓里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祁羽嵐難免會覺得好笑,自己就相當于青樓的護院,每天晚上還要來青樓里面當差,為了防止讓那些達官貴人感到不適,自己就只能躲在暗處。
在這里白天練功,就只會與魯七郎有些交流,只有晚上在這青樓當差,才能逮到機會與別人說說話,不至于讓自己悶死。
“清月姑娘,今兒個你要演奏什么曲子呀?”
“奴家也不知道,得看那些公子們選什么曲子了,也得看她們唱什么曲兒,若是沒人點了,就彈高山流水了。”
清月是這青樓里面的琴師,不用接客,相貌也是十分清麗的,祁羽嵐很認為清月這個名字很適合她。雖然清月生的不是這里面最美麗的,但是琴技是很不錯的,聽了這些天,祁羽嵐認為清月姑娘的琴技是這一眾姑娘里面最好的。
祁羽嵐打趣道:“那若是沒人點,能不能演奏一曲十面埋伏?前些日子聽過一次,覺得很是好聽。”
“那公子可有錢點上一曲啊?”清月低頭淡淡笑了,這青樓里面演奏,都是與歌舞相連著的,若是沒人點曲兒,兀的奏上一曲別的,恐惹非議。
“暫時沒有。”
“公子不是不知,這里面演奏什么曲子,我也做不得主啊。公子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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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底下嬉笑怒罵,嗔怪矯情,祁羽嵐總是覺得傷感極了,自己是想去查明以前的事,或者說是真的去游山玩水,走遍天下,而現在又把自己置身險地,兄長現如今又怎樣呢?
“誰人把奴家的窗紙餂破?眉兒來,眼兒去,暗送秋波。奴家怎肯把你的恩情負了,欲要摟抱你,只為人眼多。我看我的乖親也,乖親又看著我,恨不得摟抱你在懷中坐,叫你怕人聽見,扯你又人眼多。看定了冤家也,性急殺了我。”聽多了這露骨的曲子,祁羽嵐都覺得麻木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入流的公子哥點的,真是淫詞爛曲,俗不可耐。
可算是有人聽不下去,換了首曲子,那悠揚的琴聲穿透了木門,緩緩流了出來,沖擊著游離在外的人的心。這曲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仿佛漸漸彈出了一種風景,帶著祁羽嵐的思緒如行云流水,靜靜流淌,又斷斷續續,繁華至此,也不過過眼云煙,皆為紅塵過客,仿佛琴已經彈透了世間悲歡,在琴聲中過盡千帆。
一旁還有個人與祁羽嵐在一起,那人名叫趙楚生,聽他說自己是死囚,被挑來習武。據他自己說,自己姐姐被婆家毆打致死,趙楚生氣不過去理論,未料想自己的外甥女才六歲,就被姐夫賣進了妓院,妓院可不是青樓,等趙楚生趕過去時,才得知小外甥女不堪屈辱已經投河自盡了。一氣之下殺了姐夫,就被壓入大牢,家里面也沒人了,只身一人。
這些人的身世真的算不上非富即貴,大多都是窮苦人家,祁羽嵐心想:‘好你個沈韓楊,真是會騙人啊。’
趙楚生不知看見了什么,立刻招呼了一下祁羽嵐,順著門縫看過去,只見這青樓最有名的紅倌人,呂昕憐。纖腰微步,步履盈盈,連裙子上的褶皺都訴說著呂昕憐的風情,青絲墨染,彩扇飄逸,指若削蔥根,口若含朱丹,眸如清水,膚若凝脂,頭上簪著個流蘇穗子,走過來時身上的玉佩,流蘇,都叮當作響。仔細悄悄,并不是流蘇玉佩叮叮作響,而是那美人腳脖上綁著一個鈴鐺,在叮叮作響。
祁羽嵐對這位美女沒有一點興致,他最喜歡躲在暗處看舞蹈,一群穿著素雅的女子若仙若靈,手中扇子合攏握起,出塵若仙,舞姿閑婉柔靡,這些舞蹈幾乎是祁羽嵐無聊日子里面唯一的慰藉。
青樓每每行酒令行至半夜,聽著樓下喧嘩無比,看著那些公子哥們日日斗詩比賦,是那樣從容淡定,想到自己在客棧時的窘迫,祁羽嵐不免要感嘆一句,‘人比人,氣死人。’
在這里待的人都是清苦人家的孩子,還有許多是死囚,土匪,根本不是沈韓楊說的富家公子哥。記得上次祁羽嵐套一個師傅的話是,戲虐道:“那些公子哥怎么能受得了這些苦?”那個師傅說的話是是實實在在讓祁羽嵐難過,“不過,他們受到的教育是你想象不到的,你們現在還要學寫字,認字,練騎射,而那些富家公子可能從一出生就接受著這樣的訓練,他們見過的人,知道的事,遠遠超出了你們的認知。”
祁羽嵐不知怎的,每每想到這些,就會哭出來,心里面總是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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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羽嵐,你明日與我一起去執行任務。”
“殺誰?”
“誰給你說是去殺人的啊?”
“沈韓楊啊。”
“你都來這里這么久了,還不清楚應該干什么嗎?接到命令,密信閣重組,你我去扶持新的閣主,還有十三人一起去。”
“新的閣主是誰?”
“你認識,沈韓楊。”
聽見沈韓楊的名字,祁羽嵐總覺得惡寒,又不知怎的想到了張煜唅。“魯兄弟,那煜唅君怎么樣了?原先看他傷得很重,這都過去二十多天了,還是沒見過他。”
“這用得著你操心?”
祁羽嵐一臉無辜:“原先聽別人說的,說什么煜唅君任務失敗,遼源君去世了,弄得人心惶惶,現在咱們要去扶持新的閣主,就是新的密信閣閣主,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該怎么做事啊。”的確前些日子一些師父總是很慌亂的樣子。
魯七郎嘆了口氣,道:“這事等會兒再說。煜唅君胳膊斷了,恐怕要休息個兩三個月,傷筋動骨一百天,煜唅君受傷比較嚴重,估計沒個三個月下不來床。”
“可是咱們為攝政王效命,誰人敢傷官差?總歸要有個說法,不能讓煜唅君傷的不明不白,更別說還害得遼源君失去了性命。”
“具體我也不知道,能讓煜唅君出手的,想來并不好弄。估計是哪個王爺,算了,我們聽命行事就好,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就是你來的前兩天,煜唅君去追殺一個商客,尸體直接送到審獄庭那里,據說查到了一位王爺頭上,煜唅君這次任務就是為了抓住那位王爺的罪證,誰料竟然………哎。”
“難道攝政王動不了王爺?”
“朝政之事誰說的準呢?畢竟攝政王也是王爺。”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失敬了,立刻拉過祁羽嵐,小聲說道:“這話可不敢告訴別人,我一時說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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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明日咱們十五人一起去密信閣保護信仁閣主,沈韓楊,大家今晚去收拾好東西。我們去密信閣是為了輔佐密信閣新閣主,我們主要任務是保護新閣主。密信閣不同于清道庭,那里面都是些文職,我們到那里了不能忘記訓練。”
眾人異口同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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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孤懷暗自思忖,如果去了渝州,藏在自己身上的秘密會不會就水落石出。他一點也不擔心清道庭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為像這種組織,自己的身份一定早就被扒得干干凈凈,興許人盡皆知了,但是自己兄長的身份不一定會被查出來,因為兄長這些年一直隱于山林,而且,即使兄長身份被查到,清道庭當初說好的會保證家里面人的安全。
但事到如今,劉孤懷清晰地感受到,這是一個巨大的局,布了很久,就是在等自己上鉤。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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