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五長老
何緲聽到輕音圣女的名字,心頭忍不住一喜。抬眸望向顓孫淵,見他面容冷寂,似乎毫無反應(yīng)。
眼看著二人已經(jīng)在門口了,與屋內(nèi)之人不過一門之隔,馬上就要去見天玄門的五長老了。
一旦邁過門檻去,稟告了五長老,結(jié)為道侶一事,就得落實,成為了板上釘釘之事。
何緲有些遲疑了,她知道顓孫淵這個人做事一向認(rèn)真,不輕易兒戲。
如果她現(xiàn)在告訴顓孫淵,她并非來找他的,其實是為了來救公良曦的,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他會不會直接一劍刺死自己。
何緲心頭亂成一團,胡思亂想之余,竟然生出了幾分不切實際的期盼。
也許,這個輕音圣女可以救她。
她要不要借機挑明此事,鬧一鬧?當(dāng)然最好輕音圣女可以主動跳出來。
她真的不想年紀(jì)輕輕就為了一棵高一些的樹,因此放棄整片的森林。
更何況,兩人的師門還有比海還深的血海深仇。
退一萬步講,她就算不滅天玄門全宗,但那幾個殺死自己師父的兇手,以及此事的幕后主使,她絕對不會放過。
她從不希冀顓孫淵站在自己這一邊。
如今,為了救一個大師兄,把自己給搭了進(jìn)去,不值呀。
更何況,大師兄還沒救出來,這叫什么,偷雞不成倒蝕把米。
顓孫淵已經(jīng)邁過了門檻,回頭見何緲站在原地沒動腳,反而面露糾結(jié),只輕聲細(xì)語地安慰道:
“不必?fù)?dān)心。”
說著,伸出手來,想要牽何緲進(jìn)去。
這一幕,看得一側(cè)的云千臣直接傻眼了。
這……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這還是他那個一貫清冷孤傲的顓孫師兄嗎?那說話的語氣,看人的樣子,怎么看也像是換了一個人。
難道,被人奪舍了?
亦或者,眼前的何青和師兄,都被人給換了?還有,他倆什么時候又背著自己偷偷搞在一起的?
云千臣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
顓孫淵修長的手掌,就在何緲面前手指白皙,骨節(jié)分明。
何緲攥緊手掌,正在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拔腿就跑的沖動。
顓孫淵只當(dāng)她是緊張過頭,回身俯身牽起何緲的手,覺察她手掌微涼,身體略有些堅硬,又捏了捏她的手掌,示意她放松。
何緲覺得,自己眼下的臉色肯定是哭笑不得,她下意識地往后,想要拽回自己的胳膊。
顓孫淵的手一滯,覺察到身后人好似腳步生根一般,難以動彈。
只回過頭去,面色和煦地安撫道:“有我在。”
說著,手上使出勁來,將何緲往房內(nèi)拽去。
這是不是有點像逼婚,何緲腦中胡思亂想。
她拼命忍住自己想要扒住門框的沖動,告誡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現(xiàn)在只是去拜訪一下五長老,并不是現(xiàn)在就去婚禮現(xiàn)場。
給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何緲這才手臂放松,腳步也動了起來,任由顓孫淵將她拉了進(jìn)去。
一進(jìn)房門,顓孫淵便松開了她的手。
何緲一抬眼便看到頂頭坐著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旁邊立著三三兩兩的人,她一眼認(rèn)出,其中就有之前打過照面的那個姓吳的。
其中還有一襲藍(lán)衣的女子,冰肌玉膚,氣質(zhì)出塵,大抵就是那位輕音圣女了。
何緲不敢多看,忙老實地低下頭。
“拜見五長老~”
顓孫淵身姿挺拔如勁松,高冷清絕。只微微欠身,仙袂飄飄,拱手行禮道。
何緲跟在身后,知曉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依舊埋著頭,正在盡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云機竹兩鬢微白,雙瞳在顓孫淵身上掠過,不經(jīng)意地掃了掃身后的何緲,一眼便看出此女不過堪堪煉氣期后期的修為,尚未筑基。
瞧著此女面生,猜測大抵是門派新入門幾年的一位女弟子。
就是不知,顓孫淵為何帶她來見自己。當(dāng)下只摸了摸稀疏的長須胡,語氣和藹道:
“聽千臣說,你找我?”
顓孫淵直起身子,一雙眼眸黑白分明,只語氣淡淡道:“弟子欲同何青姑娘結(jié)為道侶,此番前來,特來拜會五長老……”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傻眼了。
云千臣眼圈一瞬間就紅了,他沒想到,自青牛鎮(zhèn)一別,五年未見。再見何青姑娘,她居然要跟顓孫師兄結(jié)為道侶了。
姓吳的聽到何青二字,睜大了眼,仔細(xì)端詳著何緲,試圖看出這個何青,是不是就是五年前的那個討厭的女子。
顓孫淵是昏了頭嗎?居然想到跟一個尚未筑基的女子成為道侶。
輕音圣女聽到此處,眉頭緊皺,審視的目光在何緲身上久久不愿離去。
顓孫淵還在自顧自地繼續(xù)道:“稍后弟子便修書一封,將此事稟明師尊。”
云機竹撫摸胡須的手一滯,到底是見多識廣,頓了頓,這才輕咳一聲道:
“此事之前倒是未曾耳聞,不過你既然已經(jīng)有主意了,還是由你師父來商定。”
事關(guān)重大,最好是由掌門凌陽道人來決定。
“何青,去拜會五長老。”
顓孫淵眉眼低垂,側(cè)過身子,語氣淡淡地提點何緲道。
何緲正愣神之際,聽到了他的話,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禮,頭壓得極低,干巴巴地道:
“拜見五長老~”
“免禮。”
五長老對于何青這個突然出現(xiàn),竟然能讓顓孫淵甘心同她結(jié)為道侶的女子,極為好奇。
只掃了眼何緲,探問道:“你是我派弟子?”
“不是,我是七丹門的。”
何緲依舊低著頭,擺出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道。
七丹門?云機竹從沒聽過這個門派,猜測大抵是什么不入流的小門派。
瞧見此女尚未筑基,可見天賦修為樣樣都比不上顓孫淵,不是個良配。難道是使了什么蠱惑妖法亦或者是苗疆的下降頭之術(shù),才讓顓孫淵如此死心塌地,昏了頭一般。
他心下存疑,只面上不顯露,反而故作和藹道:“你修行什么路的道法?如今是何修為?”
何緲最不喜被人盤問,但面上還是故作忐忑道:
“回稟五長老,我修行水法。如今是煉氣期后期,尚未筑基。”
“嘶,煉氣期啊~”
云機竹拖長了語調(diào),緩慢地?fù)崃藫岷樱碱^緊皺,似乎在凝神沉思,許久,才語氣惋惜,故作一副循循善誘的模樣,道:
“道心貴在悟與誠,我瞧著你既然尚未筑基,不如先等筑基之后,再行商議他事。”
“我覺得可以。”
不待何緲同顓孫淵開口,一側(cè)的云千臣倒是倏地跳了出來,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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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推薦和月票,謝謝~
這些人物之前都出現(xiàn)過。
輕音圣女的相關(guān)設(shè)定我稍微改了一些,應(yīng)該是不影響人設(sh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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