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陪葬
鋒利的刀刃就架在脖頸上,白鶯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當(dāng)下顫抖著紅唇不敢說話,生怕被何緲一刀割喉。
全然是因為,情蠱確實是沒有解藥的。
募地,一條紫色的小蛇靈活地沖著何緲的脖頸而來。
何緲曾在秘境之中見識過,心知苗疆蛇的厲害,使出一招“東海揚(yáng)波”,小小的蛇被掀翻了出去。
苗疆少年見狀,吹起了手中的夜蕭,詭異凄婉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何緲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覺心神一顫。
當(dāng)下狐疑地望向那個苗疆少年。
苗疆少年一雙異域的深藍(lán)色眼眸,緩緩凝視著何緲,開始轉(zhuǎn)動起來。
何緲只覺自己不自覺地被那雙幽深的眼眸吸引,想要看得更多,當(dāng)下往前邁出一步。
募地,她木簪內(nèi)的寒潭之心發(fā)出淡藍(lán)色的光芒,罩住了何緲的心神,讓她腦袋一個激靈。
何緲立馬清醒了過來,忙挪開了視線,一招“翻江倒海”,直接攻向那個苗疆少年。
難怪人常說,苗疆少年最善于蠱惑人心。
小小苗疆,偏居一隅,能夠屹立于修仙界十大門派之一,無人敢惹,可想其危險之處。
今日搞不好,他們師徒二人都得栽在這里。
苗疆少年見一招不成,募地一抬手,一只綠豆蠅蟲大小的蟲子沖著何緲飛了過來,速度極快。
何緲一招“碧海青天”,先封鎖住了自己周圍。
若是她沒有猜錯,這大抵就是傳說中的蠱毒。
眼看著蠅蟲沖著自己飛了過來,何緲利索地凝結(jié)出一把冰刀,將蟲子一刀斬落。
本以為問題解決了。豈料,那被斬殺的蠅蟲碎成后,募地變身成了無數(shù)米粒大小的蟲子,飛向了四周。
何緲自己周身有“碧海青天”護(hù)著,倒也無事。
只是那無數(shù)的米粒都飛到了一旁的鄭悟身上。
何緲一時有些無語,今日看來是不能善終了。苗疆之人,真是好樣的。
當(dāng)下一躍而起,使出了殺招“上窮碧落”,一把桃木劍直沖苗疆少年而去。
少年見勢不妙,召喚出無數(shù)的蛇蟲鼠蟻來抵擋,所到之處,全部被何緲斬殺。
其他的苗疆之人則圍攻了上來。苗疆少年則是借著這個機(jī)會,打算逃之夭夭。
何緲利索地甩出了青鋼圈,直接將那個苗疆少年給套住了,動彈不得。
“今日,不交出解藥,誰都別想離開。”
何緲一雙狹長的眼眸掃向眾人,手持桃木劍,冷冷地開口道。
苗疆的眾人見到面前的女子明明膚白貌美、容貌嬌艷,但一雙眼眸好似寒星一般,充滿了威嚴(yán),讓人不敢直視。
事到如今,一側(cè)的白鶯才后知后覺自己似乎闖下了禍,眼珠子一轉(zhuǎn),眼淚便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只哽咽道:“姑娘,我沒有騙你,情蠱是沒有解藥的。”
何緲上前一步,直視著白鶯,沉聲問道:“若是沒有解藥,那后面會如此?”
白鶯對上了何緲的眼眸,嚇得避開了視線,只小聲道:“沒有解藥,要么他自愿愛上我,要么,......”
說到此處,聲音細(xì)若游絲,不敢再說。
何緲心中募地一沉,自然知道,若是鄭悟無法愛上面前的這位苗疆女子,他就會死掉。
何緲想到此處,勃然大怒,募地徒手凝結(jié)出了一把冰刃,直接抵在了白鶯肉嘟嘟的臉蛋上。
只冷冷地問道:“你既然早知如何,怎么能如此隨意地給他下情蠱?”
白鶯被何緲的氣勢嚇到了,小臉煞白,一雙漂亮的圓眼中滿是害怕,只顫抖著身子,小聲辯解道:
“我見他生得好看,而且我還特意問過了,他又不是你夫君,想著下了就下了......”
這一番解釋,氣得何緲太陽穴突突直跳。
什么叫無知,什么叫殘忍而不自知,今日她總算是見識到了。
“我看你這張小臉蛋也漂亮得很,不如我現(xiàn)在就把它劃破,好不好?”
何緲說著,一把冰刃便死死地貼在白鶯的臉上,來回劃拉。
白鶯哪里見過這仗勢,哇的一聲就嚇得哭了出來,邊哭邊道:“求你......別劃破我的臉.......”
“師父~”
募地,身后的鄭悟終于忍不住了,輕喚一聲,隨即跪倒在地。
何緲忙上前去扶住他,發(fā)現(xiàn)他一手捧著胸口,已經(jīng)疼得額頭滿是汗珠,嘴唇發(fā)白。
何緲忙拿出清靈散,喂了一顆進(jìn)去。
清靈散可以解天下百毒,也許能夠?qū)Ω睹缃男M毒。
“沒用的。”一直立在一旁的苗疆少年開口道。
見何緲望向他,忙解釋道:
“修仙界的解藥,是無法解苗疆的蠱毒,更不要說是苗疆最毒的蠱毒。他體內(nèi)的是蠱蟲,不是一般毒藥。”
何緲回頭看向鄭悟,清靈散下肚,正常的話,都應(yīng)該是能夠緩解癥狀的。
當(dāng)初莫昊野喂了她一顆那么歹毒的丹藥,她都靠著清靈散撐了過來。
但鄭悟卻依舊是渾身大汗,痛苦地捧著自己的胸口,眉頭緊皺,只死死咬著嘴唇,才沒有呻吟出來。
何緲的心陡然一沉。
“師父,我死都不會愛上她的。”鄭悟滿頭大汗,只憋出來了這么一句。
何緲見狀,愛憐地?fù)崦嵨虻念^發(fā),安撫道:“別怕,師父不會讓你死的,一定不會。”
其實,她心中也是沒有底的。
她不是神仙。
這些年,她身邊死了無數(shù)的人,如果她可以控制,這些人就不會死。
尤其,鄭悟是少見得跟自己秉性合得來的。她就這么一個徒弟了。
想到此處,她回頭對著其他幾人,冷冷地威脅道:
“我敢肯定,今日他若是死了,你們所有人,全部都得給他陪葬。”
話語森然,擲地有聲。
白鶯嚇得不敢說話,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闖出了這么大的亂子。
一旁的幾個苗疆中,有一年紀(jì)大一些的男子,壯著膽子道:
“這位姑娘,不如回我們苗疆去試試,也許族中的長老知道一些解決法子。”
眼下也沒有其他法子了,只能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苗疆距離京城有三千多里的路途,而鄭悟只有不到十天的活頭。
何緲見狀,打算帶上了鄭悟和白鶯,御劍直飛苗疆。
至于那個苗疆少年,她喂了他一顆“七蟲七花丹”的毒藥,警告道:
“自己乖乖來苗疆找我們,三個月的功夫如果到不了,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
說罷,便帶著鄭悟和白鶯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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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感覺自己在寫楊過和小龍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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