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知道。”小柯說。

        她臉上掛著不甚明顯的笑意，卻讓喬悅想起了早些年看過的一部電影，里面從一開始就是受害者的小女孩，到最后就是露出了類似于這樣的一個笑。

        當時她不知道是驚嘆演員的演技好還是驚嘆導演對光線處理的技術好，總之那個笑，滲人得很。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喬悅問，眼看著警察就要把小柯帶走。

        小柯搖了搖頭，笑意卻未變。

        刑警來的人，和喬悅有過一面之緣，很久之前，許然還剛從警校出來不久的時候，就是在刑警這邊當的實習生。

        喬悅那次在酒吧里，剛好見過其中一位。

        手下的人把人帶出去了，秦褚涵才開口道：“喬小姐還記得我嗎？”

        “秦警官，”喬悅微微笑道，“我記得你，之前見過。”

        “因為此事涉及范圍之廣，而且，你研究所的人也有所牽連，所以，需要你們都回去錄個口供。”他說道。

        喬悅點頭，然后轉身對他們，“先放下手上的事情，去一趟警局吧。”

        其他人也有些懵，不懂為什么這么點時間，小柯成了犯人，而他們全都要去警局錄口供。

        彼時還是十月十六日，幼兒園的事件還沒有傳到這群科研人員的耳中。

        喬悅卻知道了。

        于是這一研究所的人，有許多人，人生第一次踏入了警局。

        他們都是高等學府出來的人，說到底都是老師口中的好學生，甚至于是別人眼中的天才，卻不曾想過，人性如此可怕。

        天天在一旁談笑的同事，竟然是那樣可怕的人。

        這叫駭人聽聞的事沒有刻意掩埋下來，反而是得到媒體的大肆宣揚，但尺度有限，不可能把細節公布開來，也不允許媒體杜撰，不過就是這樣也連一些明星的炒作新聞都被這些事的熱度給壓了下去，網友們人人討伐。

        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社會上原來真的有那樣的人。

        有知識有智商的犯人才更令人害怕。

        大家都怕有漏網之魚，自家的孩子都帶好在家里。

        沈哲奕不知道，在他決定起訴青藤的當天，還會發生這么多其他事情。

        但他的消息總會來得比較快，他很快就知道了研究所那邊的事，忙中偷閑打了個電話給喬悅。

        手機鈴聲響過幾聲才被接起，她那邊很嘈雜，沈哲奕直接開口問：“你現在在哪？”

        喬悅說：“在警局。”

        沈哲奕頓了一下，隨后說：“我去接你回來。”

        “不用，錄個口供而已，”喬悅說，“你看能不能去問問青藤的一些高層，看他們知不知道他們老板跑哪兒去了？”

        “那你呢？”

        “我錄完口供就可以走了，大概還有一會兒。”

        “好。”

        喬悅始終耿耿于懷，今天這個日子，到底意味著什么。

        那些幼兒園的小朋友，連帶著青藤做過公益的地區的小孩，都漸漸地被組織去了專門的機構檢查身體。

        兩日后，這個特殊的日子破案了，因為青藤科技有限公司那位同樣在潛逃的老板，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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