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牛二娶妻
劉氏坐在小板凳上,低著頭正在洗碗,心里卻在想著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劉嬸。”
喊了一聲,見對方?jīng)]有應(yīng),溫娘索性蹲下身去,順手拿了一塊抹布開始洗起碗來。直到這時,劉氏才注意到旁邊的溫娘。
見劉氏看過來,溫娘善意的一笑。
“劉嬸是吧?我是溫娘,以前酒樓里的碗都是我來洗的,你看要像我這樣洗才不費(fèi)力氣。
順著溫娘的話,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只見小姑娘拿了一個碟子在手上,用抹布劃了一下,碟子就洗干凈了,然后快速扔到了旁邊漂洗的大木盆里。
又洗了幾個碟子,溫娘挪到旁邊漂洗的大木盆旁,三兩下,幾個碟子就壘得整整齊齊,接著往旁邊的案板上一放,齊活!
劉氏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看得出來溫娘顯然是在教她怎么洗碗。
“謝謝啊,是叫溫娘吧?那我以后也跟著他們一起叫你溫娘好了。”
“好阿,劉嬸。”
過了一會,見劉氏已經(jīng)上手沒什么大的問題,溫娘便起身離開。她倒是想多說幾句,不過想想原主以前的性子還是算了,這性子得慢慢改,不然跟以前差距太大,這些人該懷疑她了。
其實溫娘想多了,就算現(xiàn)在她變成一個話嘮,一廚房的人只會覺得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至于說她不是原主本人,那怎么可能?估計誰都不會想到這上面去。
云青酒樓是云青鎮(zhèn)唯一的酒樓,鎮(zhèn)上的住戶也就那么些,有錢能上酒樓的人更是不多,而路上過往的行商,這就要碰運(yùn)氣,所以今天酒樓的生意只能算是一般,就那么十幾桌過后,基本上后廚就空閑了下來。溫娘是個閑不住的,于是便坐在郝大娘身旁幫郝大娘擇菜,一邊跟郝大娘嘮嗑,說是嘮嗑,其實也就是溫娘坐在旁邊聽郝大娘講。
“溫娘,你還記得咱們酒樓旁邊那個家具鋪?zhàn)永锏膶W(xué)徒牛二嗎?”
溫娘腦子里一臉蒙圈,不過記得她剛剛閑著,從后門出去散了一下心,確實旁邊有個做家具的鋪?zhàn)印?
“不怎么記得了。”
溫娘想說記得,但怕郝大娘又說什么她答不上來。
郝大娘白了溫娘一眼,心想,虧那小子以前還喜歡過你這小妮子,你連他的人都記不得了。
“那我給你說啊,牛二不是不干了嗎,聽說是回家成親去了。”
“哦,是嗎?”
見溫娘確實沒把牛二這個人放在心上,郝大娘這才放心繼續(xù)講道:“你知不知道,他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溫娘搖搖頭。
“聽說,是咱們鎮(zhèn)上翠紅樓出來的一個丫鬟。”
翠紅樓?怎么聽著名字那么不正經(jīng),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你這人啊,我早就跟你說過,多出去走走,不要整天呆在這后廚,你就是不聽,你看你,連翠紅樓你都不知道,這可是咱們鎮(zhèn)上最大的青樓。”
溫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我以后一定多出去走走。”心里卻在竊喜,這不,改變性子的機(jī)會來了。
“聽說那女子是翠紅樓出來的丫鬟,可是這只是表面上的說辭,誰不知道那就是翠紅樓出來的姑娘。”
溫娘一臉,這你也知道的表情。
郝大娘白了溫娘一眼,“這事咱們酒樓的人都知道,只有你到現(xiàn)在才知道。”
對于這件八卦,溫娘心里沒大當(dāng)回事,在現(xiàn)代,哪個女的到結(jié)婚的時候還是個處,這什么翠紅樓里的姑娘,想必也不是自愿的,不然也不會這個年紀(jì)出來嫁人,這事還是可以理解的嘛,但這事在古代來說就是個大新聞,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小鎮(zhèn)上。
“你說,那牛二是不是傻,那樣的女人他也敢娶回家,不怕別人的唾沫星子,把他家的墻給沖塌啦!”
“興許怕是看中那個姑娘的人品。”
“你說牛二,那不可能,就他那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認(rèn)識的翠紅樓的姑娘,我看啊,八成是他爹娘。”
“這個怎么說?”
“你不記得了,有一次他父母來找他,就在鋪?zhàn)雍箝T,那次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剛好出去見到,就他爹娘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子,恨不得把牛二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帶走,要不是在家具鋪?zhàn)永锩娈?dāng)學(xué)徒得穿像樣的衣服,我看他那老娘恨不得把他身上那套衣服都給扒了去。”
“不能吧,那牛二再怎么說也是他們的兒子。”
“別說,這事你還別不信,我可是聽說了,牛二上面還有一個大哥叫牛大,娶的是鎮(zhèn)上的姑娘,他爹娘一直都偏心那頭。”
那這就沒得說了,偏心的父母哪哪都有,她在現(xiàn)代不就有一對偏心的爹娘。
說到這,郝大娘話頭一轉(zhuǎn),就說到了街拐角處那家布料鋪?zhàn)印?
“溫娘,我看你這衣服都舊了,前個我出去的時候,街拐角的布莊進(jìn)來了好些布料,因為這次進(jìn)的多,價錢也公道,你要不要買點(diǎn)做兩身衣服?”
聽到郝大娘的話,溫娘才想起來,她來這住了兩個晚上,都不知道原主以前的錢是放在哪里的,她現(xiàn)在可是兜比臉還干凈。
“想什么呢?”
“哦,沒有,我只是在想我現(xiàn)在的衣服還能穿,等過段時間天涼的時候再買吧。”
心里卻在想著,等回去一定要把原主藏錢的地方給找出來。
郝大娘也不多說,反正這話她一年都要問上個幾遍,十回里面怕只有一回能應(yīng),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郝大娘不說,溫娘還不怎么注意到,一說她才發(fā)現(xiàn),郝大娘雖然穿的衣服顏色很深,布料也只是很普通的棉布料子,但是看上去都是今年剛做的新衣。而她身上的衣服雖然不破,但是已經(jīng)洗的有點(diǎn)變色,顯然是去年或者是前年的舊衣了,想到這,不僅有些搞不懂原主,你說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省著那些錢干嘛?
…………
今天還算輕松,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等吃飯的時候,溫娘臉上樂開了花,她的碗里放著兩塊紅燒肉,而且都是大塊的!好啊,終于有肉吃了。經(jīng)過昨天的前車之鑒,這次溫娘吃飯的速度快了很多,果不其然,在她快吃飽的時候,王寡婦來了。
顯然,別人跟她也是一樣的想法,今天王寡婦來的時候,基本上廚房的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嗯,也就只有新來的劉嬸吃的有些慢還沒吃好,而王寡婦照例罵了一通之后,拎著木桶走了,看都沒有看劉嬸一眼。溫娘有些側(cè)目,以那什么王大姨的性子不可能放過劉嬸,可她竟然放過了,顯然這劉嬸是有背景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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