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蛇與飛鳥
只要相處過就知道小國王講話喜歡顛三倒四, 他雖然給人取了綽號叫耗子,也不代表一米七三高的小伙子會怕貓啊。
更別說被貓給吃了。也就是小國王平常就不著調,沒人對他的發言感到奇怪。
軍長臉色很不好看, 乾城拍拍褲子走人, 留那對爺孫在亭子里說話。
他一路走一路打哈欠,狗腿一號在身后跟著, 小聲嘀咕道:“要不要找人去偷聽?”
乾城“啊?”了聲。
狗腿一號很有國王近臣的自覺,陰險道:“他們沒準會說國王您的壞話, 我們找人偷聽吧。”
“嘶~”乾城吸了口氣,停下腳步。
狗腿一號滿臉獻媚。
乾城打量他那頭茂密棕發, 沒忍住拍了拍, 感嘆道:“你這營養長點在腦子里多好。”
“啊?”
“黃金戰士,近身十米內落針可聞, 你找誰去偷聽?”
狗腿反應過來近衛隊中沒人能強過軍團長, 尷尬的點頭哈腰。
乾城沒計較,他選的就不是那聰明人。休息了會,他下午準時去上課。
這個世界,普通孩子與貴族,貴族和王室之間能夠接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
乾城身為國王能了解更多, 包括黑暗能量方面。這些日子, 他要求幾位講魔法的老師好好給自己普及了亡靈法師相關。
等到了晚上,他吃過飯泡過澡,回房間時突然停步。
白天在亭子里見過的少年這會已經換上近衛服飾, 正一絲不茍站在自己房門外。
乾城歪頭看他, 神情天真友好。
魯道夫還那張冰塊臉, 恪盡職守站在那。
乾城勾起嘴角笑笑, 因為臉上始終模糊, 沒人能看到他眼中玩味。
停也只停那兩秒,他打著哈欠進房間。
房門被從外關上。
乾城坐在床上翻看這個世界的圖冊,上邊介紹了些風土人情,看了半小時左右,他困了,將書隨意扔到床頭柜上,閉眼蓋上被子。
十分鐘后,他呼吸逐漸平緩。
窗外夜色正濃,忽然黑暗中,沙發前的小桌上,一把放在銀盤中的水果刀動了動。
乾城睡得香,側身抱著自己胳膊。
水果刀震顫著,刀柄悄悄移動位置。
床上乾城還在做美夢。
小桌上,水果刀尖一點點抬起,慢慢的整把刀都懸空,左右搖晃著,像是被根細絲拉扯著。
乾城“哼哼”聲,夢中大概在吃什么美食。
水果刀就那么懸浮在房間里,五分鐘后,刀尖一點點對準大床。
門外守著近衛軍,走廊里還有巡夜的守衛,城堡外更有光明騎士隊看守。
經過先前的動亂和亡靈法師操控,如今小國王人頭在黑市飆漲,乾城的安全一直備受關注。
固若金湯的守衛中,沒人看到國王房間中的水果刀正顫顫悠悠飛往大床方向。
月光透過沒有拉合縫的窗簾照進,能夠觀察到的朦朧中,水果刀尖閃爍寒光。
它就那么停在大床上方,像是在蓄力又或者尋找時機。
終于之前動作一直緩慢的水果刀突然力道極大刺向床上人腦袋,瞄的特別準。
乾城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千鈞一發之際,咕噥著翻了個身四仰八叉躺著。
水果刀來不及收力,直愣愣插在他臉旁枕頭上。
刀鋒距離乾城就幾厘米,呼口氣都能吹起頭發絲碰上。
乾城輕輕打著呼。
枕頭上的水果刀一動不動潛伏著,等待半小時后,和先前擺放在小桌上一樣,又一次開始“鬼鬼祟祟”顫動。
這一次距離更近,乾城仍一無所覺。
終于,水果刀努力幾次后從枕頭離開,筆直豎著再一次對準乾城臉蛋。
兩秒后橫切向乾城喉嚨,睡夢中小國王再一次翻身。
水果刀又一次削空,直接掉到他身旁。
乾城換了個方向側躺,水果刀剛想再一次挪動,乾城胳膊好巧不巧將它壓上。
只是一條胳膊,后半夜水果刀試了幾次都沒能逃脫。
第二天天亮,乾城在房間里簡單洗漱過,在兩位近衛說話時打開房門。
其中一位立馬行禮,魯道夫卻傻住了。
乾城右手拿著把水果刀,刀柄在五指間靈活旋轉,像在耍雜技。
對上自己近衛難以置信臉龐,乾城笑著將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出來。
他右手水果刀,左手拿著個大蘋果,正熟練給自己削皮。
“早上好啊。”
“早安,陛下。”看門也有大半個月了,近衛從未見過乾城這般和善,大早上開門就與他們打招呼。
魯道夫還怔著,眼睛死死盯著乾城手掌。
這小國王身形不高,但手指修長漂亮,這會拿著水果刀像握著最高級餐具,整個蘋果皮被他削成一條,越來越長。
“怎么?”乾城瞥了眼黑發少年,笑嘻嘻道:“想吃?”他示意手中銷完皮的蘋果。
魯道夫終于回過神,面無表情道:“不想。”
“哦。”乾城又笑,他心情不錯,“我當你想吃呢,這么眼巴巴看著。”他說著舉起刀。
魯道夫下意識往后退了步。
乾城氣勢驚人,看著不像要切蘋果倒像準備砍人。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乾城在手心將蘋果切成兩半,遞了一半給他,親切道:“拿著。”
黑發少年僵了下。
乾城頷首道:“拿著呀,別客氣。”
魯道夫猶豫著,在身旁伙伴提醒下,終于伸出手去。
乾城將一半蘋果分給他,拿著另一半咬的咯嘣響,邊吃蘋果邊挑眼看著對方,“吃啊。”
“是。”猶豫了會,就像昨天吃香蕉,黑發少年艱難將蘋果吃進肚子。
乾城看他咬蘋果,笑著聳肩,他將水果刀拋出去,另一位近衛嚇了大跳,忙伸手去接。
乾城嘴上叼著蘋果,背對著揮手道:“你們換班吧,我去吃早飯。”
日子過的平和安靜。
接下來三天又是枯燥處理國事,聽課,找東西吃。
魯道夫加入近衛隊后盡職盡責,乾城每晚睡前都能看到他守在自己房門外。
第四天傍晚,上了一天魔法課的乾城饑腸轆轆。
城堡中大廚已為他準備好大餐,比起塔索盧,皮文王國吃的種類要多些。只都是酸甜口,乾城提了幾次意見,終于,他的吃食中多了點辣。
一點點,就這麼一點點,廚師表示很不能理解。
乾城不管他,他甚至開始思考怎么將前世的火鍋湯底整出來。
上輩子也愛吃,但就沒研究過怎么做吃的。他后悔的很,早知道先背幾本美食大全。
晚餐最后一道菜是檸檬雞湯,乾城坐在長條桌首位,左右兩邊除了站著的廚師外還有近衛隊員和女仆。
魯道夫也來了,他今天接班早。
女仆為乾城盛好湯,乾城低頭聞著香味,嘴唇剛要碰上,突然他扭頭看向落地窗外,夕陽灑落,噴泉水花跳躍著輕靈萬分。
“真美啊。”欣賞著美景,手中拿的瓷碗離唇遠了。
一旁魯道夫呼吸急促,一手背在后悄俏握拳。
乾城看完美景回頭將碗湊上。在眾人圍觀下吃飯一開始還不習慣,這兩天也適應了。
喝完這碗湯就能去休息了,看他嘴唇再一次湊上,魯道夫嘴角控制不住改變弧度。
可突然,拿著碗的乾城再一次放下了。
小國王扭頭看夕陽落在遠處城堡頂,贊嘆道:“真漂亮啊。”
“”一旁雖站著不少侍候,但沒人敢出聲附和。
魯道夫眼中陰毒翻涌著,恨不能上前親自拿過瓷碗一股腦給灌下去。
他覺得這位小國王完全是在挑戰自己耐心。
控制不住盯著乾城手掌,兩秒后忽覺不對。
模糊后的那張臉似乎在看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小國王回過了頭直勾勾對著自己。
“怎”才出聲一個字,魯道夫憋了回去。
他聲音很輕收的也快,不仔細很難發現。
乾城笑了,眾人看到他將盛著雞湯的瓷碗放到桌沿,勾了勾手指。
站在魯道夫身旁的近衛們面面相覷,一時不敢肯定國王用意。
乾城愉悅道:“小耗子~”
魯道夫沉默上前。
乾城指指桌沿放著的瓷碗,“你喝吧。”
“陛下的食物我怎么能”
“喝啊。”乾城壓根不聽他說什么,隨意道:“這幾天你守著我辛苦了,我獎賞給你的。”
魯道夫還想說什么,乾城卻站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大碰到旁邊金勺發出清脆聲響。
所有人一瞬收起面上輕松,屏氣凝神。
也不知怎的,好好的小國王突然就動怒了。
乾城嗓音偏冷,充滿殺氣道:“怎么?我賞你的你敢不要?”
就這喜怒無常架勢,活脫脫暴君一個。
乾城不管他人怎么評價,就那么盯著黑發少年。
魯道夫僵硬身軀,只好上前拿過瓷碗。
他一拿起瓷碗,乾城凌然氣息散了大半,溫和道:“對嘛,給你的就要喝,喝吧。”
與那日賞賜香蕉何其相似,魯道夫捧著瓷碗仰頭一飲而盡,架勢就像在喝毒藥。
偏偏,小國王吃好晚飯了還不走,充滿期待望著他,“怎么樣?”
魯道夫將碗放回去,恭敬道:“很好喝。”
“對了嘛。”乾城踩過一旁凳子,站在上頭拍近衛肩膀,用孺子可教的語氣道:“聽話就是好耗子。”
黑發少年深呼吸著,目送國王轉身離去。
接下來幾天,魯道夫像是想跟小國王處好關系,主動提出要為乾城表演。
乾城興致盎然問他表演什么,魯道夫說自己是召喚系法師,到時候表演個飛鳥與蛇。
乾城特意命人為他搭建好戲臺,請了貼身照顧自己的丫頭們和近衛一同觀看。
魯道夫有好好準備,他不知從哪弄來幾只五彩斑斕的小鳥,一直聽話圍繞他飛。
乾城坐在提前準備好的c位上手拿著權杖,漫不經心撫摸上頭鑲嵌的巨大水晶。
所謂的飛鳥與蛇表演,指的就是一箱子墨綠色的毒蛇與鳥兒們配合起舞。地上爬動的毒蛇會支起身體兩兩纏繞,天上的鳥兒們則像伴舞,有節奏的組成各種圖案,時不時還能落到毒蛇腦袋上歌唱。
鳥與蛇本是天敵,在召喚系法師指揮下卻能如此默契一同表演,不得不說是奇跡。
魯道夫吹著銀哨,既是配樂也是指揮。他邀請女仆們上臺一起表演,一開始大家還拒絕,他只好先請了兩位膽子大點的近衛上臺。
毒蛇爬上近衛身體,彩帶般掛在男人們身上,鳥兒們也在男人指尖停留。
人類骨子里就喜歡危險野性之物,與毒蛇近距離舞蹈充分刺激到在場人神經,眼看著好多人上臺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主動的,女仆們也敢上去了。
她們歡笑著近距離親吻毒蛇腦袋,偶爾撫摸停留在手臂上的小鳥。
魯道夫表演到最精彩時對臺下國王發出邀請。
乾城用權杖支撐著腦袋,笑吟吟看著這場表演。
看他無動于衷,魯道夫抓起兩條毒蛇纏繞在自己手臂上,示范道:“您放心,我完全能控制好它們,就像玩具一樣。”
他身旁,女仆和近衛們還隨著毒蛇的節奏舞動身體,現場氣氛歡快熱鬧。
看乾城似乎有些心動,魯道夫加砝碼道:“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先看我洗個蛇浴。”
“蛇浴?”乾城聚精會神。
魯道夫將臺上近衛和女仆們請下去,在他哨聲下,臺上所有毒蛇匯聚到半人高木桶里,他再次邀請乾城上臺。
“你要跳進去和這么多毒蛇一塊玩耍嗎?”乾城完全被勾起興趣。
魯道夫自信道:“是的,因為很安全。”
聽他再三保證并且愿意先泡個蛇浴,乾城終于動了,他從王位上下來道:“好吧,我就看看你的蛇浴表演。”
魯道夫嘴角笑容擴大。
乾城剛往臺邊走了兩步,不遠處走廊拐角,幾位光明戰斗隊長一同出現。
“什么表演這么熱鬧?”“是啊,大老遠就聽到笑聲了。”“哇,好多飛鳥啊。”
包括法師隊長,十多位圣騎士直屬團高層突然出現。
乾城停下腳步。
幾人到了近前發現小國王站著,忙彎腰行禮道:“還得感謝國王陛下特意邀請我們一起來看表演。”
“是啊,這是什么?”身披白色法師袍,這幾位領口都別著太陽徽章。
他們一到,臺上魯道夫臉色就變了,在其他人注意到他表情前,忙又恢復平靜。
乾城開口炫耀道:“是我的近衛,剛要表演重頭戲呢,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陛下?”魯道夫靠近臺子邊沿,語氣有點著急。
乾城仰頭看他,鼓勵道:“沒事的,你不要緊張,這么精彩的表演我當然要請他們來看了,也是給我們皮文王國掙面子嘛。”
“什么重頭戲?”居中的騎士隊長好奇道。
乾城笑容滿面,故作神秘道:“蛇浴。”
“哇哦。”十多位光明教頂級戰力充滿期待,干脆就站在臺子下方。
乾城終于緩步走上臺階,到魯道夫身旁往木桶里看了眼,蠕動的毒蛇們糾纏在一起,就一眼他頭皮發麻。
魯道夫臉色變了,越來越蒼白。
臺上圍繞著的絲絲黑煙早在光明教人出現后散去了,之前還聽他指揮的小鳥這會滿園子亂飛。
沒人注意到這點,因為先前的表演過于震撼深入人心,所有近衛包括女仆們都以為如今的場面也是表演中的一環。
乾城神采奕奕道:“開始吧,加油哦。”
“加油!”“魯道夫大人,您是最棒的!”
臺下,女仆們不約而同鼓起掌,臺上,乾城笑瞇瞇等待著。
魯道夫瞥了眼光明教人所在位置,迎著他們視線,僵硬的一步步靠近木桶。
小國王就站在木桶邊,在他靠近后往旁讓了點。
乾城異常貼心,讓出位置給魯道夫表演。
近衛們還在嘆服之前的畫面,說的后來的光明教人越發期待。
魯道夫看向小國王眼睛,雖隔著模糊一團,他卻仿佛看到嘲弄。
看他動作緩慢,乾城體貼道:“是不是緊張呀,別害怕,光明教的人又不能吃了你,就跟剛剛一樣表演就好。”
“是呀。”光明法師們紛紛投以信任目光。
魯道夫整個人都僵直了,騎虎難下。這會提出不表演,先不說國王會動怒,就說臺下一眨不眨看著他的光明教人肯定會起疑。
硬著頭皮,在乾城鼓舞下,魯道夫抱著最后一絲僥幸跨進木桶中。
場面寂靜了幾秒,很快慘叫聲傳出。
在凄厲叫聲傳出前一秒,臺下幾位光明騎士最先反應過來,他們預感到不妙,忙上臺將小國王抱到安全地方。
乾城剛站穩便聽到“咚”一聲,木桶翻倒,無數毒蛇爬動出來,人群尖叫著四處逃散。
這些之前還乖巧萬分的毒蛇這會卻極具攻擊性,近衛們愣神后忙抽刀砍蛇,女仆們則全數往花園外跑。
乾城被層層保護在后方,望著遠處臺子上,沒完全散開的蛇群中魯道夫正哀嚎翻滾。
光明法師們確認國王安全后動手清理毒蛇,騎士們跳上臺搭救那莽撞的召喚系法師。
乾城身邊躲著幾個女仆,這會正滿臉驚恐抖動身體。
乾城也抖,不是嚇的,憋笑憋到他抽筋。
當天的表演以雞飛狗跳收場,魯道夫直接被咬暈過去。雖然及時處理了但還有很多毒蛇跑掉,這是安全隱患,表演結束后的一周時間里,整個城堡掀起找蛇大戰,近衛和守衛們全數參與進去。
乾城卻悠哉的很,第四天傍晚帶著一幫人興師動眾去看望魯道夫。
等到了地方,他讓眾人守在樓下,獨自一人進了屋。
身為軍團長孫子,就算當了近衛魯道夫也是擁有特權的。
獨自一人霸占一層樓,他聽到腳步聲還半死不活趴在床上。
乾城雙手抱胸,看他上半身赤、裸,整個背部都是傷口。
“好些了嗎?”貌似關心開口。
魯道夫震了下,翻過身看向他。
乾城離床半米遠,上上下下打量他,表情古怪道:“怪慘的呢。”
“沒有表演好讓您失望了。”魯道夫咬牙切齒。
乾城繼續靠近,從懷中摸出瓶藥水熱情道:“特意給你帶的,聽說效果很好。”
魯道夫沒有搭理他,目光落在門外,像在觀察什么。
乾城自顧自坐下,漫不經心道:“你在找什么?”
魯道夫收回視線,看向他的目光格外陰森。
乾城拔開藥蓋,不經意般說道:“人都在樓下,有事喊一聲就上來了。”
“您是要親自給我上藥嗎?”魯道夫深吸口氣,眼眸深沉。
乾城“嗯”了聲,示意道:“先伸胳膊吧。”
魯道夫審視他會,緩慢伸出手。
乾城將那瓶藥水倒在他傷口最深的位置,微笑著抬起頭。
魯道夫整個人突然痙攣,一手死死抓著身下被子,強忍著劇痛不叫出聲。
乾城動了動鼻子,奇怪道:“我好像聽到滋滋聲了,你有聞到什么味道嗎?”
魯道夫已將胳膊收回去,拉過被子遮擋著。原本快要愈合的傷口這會更深的腐蝕進去。
“你倒的什么”不愿意再偽裝,他鐵青著臉。
乾城語氣無辜,“圣水啊。”
“你!”
“我特意問牧師要的,”乾城一手托著自己下巴,淡然道:“你可別不識好歹。”
“你,是,故意的!”一字一頓,魯道夫不再隱藏眼中陰鷙。
“噓~”乾城伸出根手指,深意道:“別叫,你知道樓下都有什么人。”
“你!”魯道夫盯著他,突然肯定道:“不是人!”
這國王絕對不是人!太可笑了!光明教還有圣騎士護著的這是什么東西!
“好好說話呢,”乾城皺眉道:“怎么還罵上了。”
“你不是人!”魯道夫面色晦暗,心中恐懼一點點升起,他后悔冒險這一趟了,好奇心很有可能將自己葬送,“你想干什么?”
“不是你來找的我嗎?”將裝圣水的瓶子扔到被子上,乾城刻意喚道:“小耗子~”
魯道夫怨毒道:“你是故意的,這些天你故意在整我!”
乾城聳肩,“你也沒有笨到不可救藥嘛。”
迎著人憤怒目光,乾城忽然認真道:“但你那個蛇浴表演還是很棒的,姿勢也好叫聲也好,一流搞笑。”
魯道夫怒視著他,心中想著怎么將其活剮。
乾城無所謂道:“我這些天打聽到件有趣的事”他在房中邁步,“能夠接觸到軍長的人好似都知道他有個孫子,但一直在外面,問他們確切的卻沒人清楚,有的只是個模糊印象。這不奇怪,可能你小時候存在感低,但就很巧,我手下人找到個軍長宅中老人,那老人很多年前就離開都城了,你猜她說了什么?”
魯道夫不語,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露餡了。也許還未冒頭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
乾城慢悠悠道:“她說軍長確實有個孫子,但很小的時候就病死了,所以你又是什么人呢?”
魯道夫陰郁著臉。
乾城上前拍他臉頰,淡道:“聽著小耗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偽造身份,再敢對我出手,我就”
直起身,乾城笑吟吟道:“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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