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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劉洋離開


被打之后,寧宇頹廢了好一陣,足球也很少踢了,也不怎么笑了,開始變得安靜了,在班級也只和龐寵說話,學習成績倒是提升了很多,已經(jīng)差一名就能追上孟夏了。
  孟夏想自己要再努力一些了,幾次想和他說話,看著他的樣子又不知道說些什么,龐寵私下找過孟夏幾次,希望孟夏勸勸寧宇。
  孟夏不會勸人,也不明白龐寵為什么要讓自己勸寧宇,看著寧宇沉默寡言的樣子,心里悶悶的,甚至有一種不敢面對寧宇的感覺。孟夏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只能靠做練習題分散注意力。
  李珍熙一直覺得愧對寧宇,每天不停的給他各種零食,都被寧宇扔進了垃圾桶,那天下課她又去找寧宇說話,寧宇不理她,她一直在強顏歡笑引寧宇的注意,寧宇看著她,說了一個字,“滾。”
  李珍熙扭頭就走氣的不輕,回到自己座位上,踢踢了一下桌子,雙手抱在胸前,眼睛直直的看著地上,喘著粗氣。
  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桌角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叮叮當當,引得大家紛紛側目。旁邊的同學撿起來放到了她桌子上。她賭氣一樣直接扔到了后面的垃圾桶里。
  第二天,消失了幾天的阿肆又開始出現(xiàn)了,站在門口引得大家的側目,李珍熙站起來,興高采烈的跑過去,回來的時候拿著阿肆送她的飲料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引得大家的側目。
  阿肆身邊朋友看見李珍熙卻都沒什么好臉色,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有一段時間,晚上寢室熄燈的時候,屋里很安靜,李珍熙突然坐了起來。
  孟夏看著她,借著月光看見她笑嘻嘻的說和阿肆提了分手,孟夏詫異,晚自習課間還看見阿肆來找李珍熙他們一起出去了。
  “誰提的分手啊?”孟夏本不是一個多事的人,說完也沒想到自己怎么會問這個問題。
  “我提的,要不是為了氣寧宇,我才不找他復合呢。”
  看著李珍熙得意的樣子,孟夏突然覺得有點為阿肆不值,沒想到李珍熙會這么做,也不明白她在得意什么。
  又想起那天第二次被打,后退幾步的樣子,孟夏就紅了眼眶,后退的那幾步又好像踩自己的心上,不管過去多久還是歷歷在目無法釋懷。
  心里想,怎么可以這么自私,腳踩兩條船,連累了寧宇,又利用了阿肆,不由得有些生氣的問她,“你喜歡寧宇?”
  李珍熙還在那里洋洋自得可能也沒注意孟夏的語氣。
  “我從轉到這個班級開始就一直喜歡寧宇。”
  孟夏覺得有些不可理喻,回懟到:“那你還和阿肆在一起?”
  “阿肆嘛追了我好久,我看他追了這么久就答應了,沒想到我看見寧宇那幾天心情不好,問他怎么了,他說被你拒絕了,我當時就和他表白了,沒想到他就同意了。
  本來想和阿肆提分手來的,但是阿肆對我太好了,我就沒說出口,打算過一陣再說,沒想到就出了那樣的事。”
  孟夏不知道怎么了,聽完突然覺得很好笑,這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又覺得好像有一口怨氣堵在胸口心里十分復雜,
  “寧宇什么時候和我表白了?他一直喜歡的都是你。”
  李珍熙直勾勾的看著孟夏,“寧宇一直都喜歡你啊,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喜歡的是你,你別亂猜。”孟夏覺得可能最近發(fā)生太多事,結合李珍熙最近的表現(xiàn),可能是思維混亂了。
  李珍熙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在那邊就大聲笑了起來,笑的孟夏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劉洋在上鋪可能被吵醒了,心情不大好。“大晚上的,可別笑了像個女鬼似的。”
  李珍熙聽完笑的聲音更大了,劉洋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火氣。
  “你瘋了啊。”
  這時候走廊巡查的老師來敲門:“小點聲。”
  李珍熙不笑了,重重的躺下蒙上被子。
  孟夏只覺得無語,這件事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哪有人污蔑自己男友喜歡別人的。又覺得生氣,要不是李珍熙自己沒弄明白,怎么會連累寧宇被打。
  第二天起床,孟夏本以為李珍熙會生氣,沒想到她就跟沒事人一樣,一手挽著劉洋一手挽著孟夏,以后就我們三個相依為命啦,劉洋抽出手來。
  “可別,要相依為命也是我和我家龐寵啊。”
  劉洋忙著談戀愛天天都見不到人,和寧宇分開后的李珍熙脾氣又十分暴躁,說話的時候幾乎句句臟字,孟夏和她走在一起經(jīng)常引得別人側目,武辰不止一次私下和孟夏說過,離李珍熙遠點,這女孩和你不是一路人。
  孟夏雖然最近對李珍熙有些想法,又想到大家畢竟都是一個寢室,不以為然的和武辰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啦。
  后來又發(fā)生了一些事,孟夏又想起哥哥之前對自己的警告,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李珍熙除去每天罵罵咧咧,其他時候對孟夏真的還不錯,很會照顧人,有時候去走廊打水就順便幫孟夏也一起帶回來了,周六周日去舅舅家的時候也不忘給大家?guī)Я闶场?br />
  天氣越來越冷了,轉眼進入十一月份了,濱城開始下雪了,中午從食堂出來,就看見一片片雪花飄下來,孟夏的睫毛很長,有幾片雪花就落在了睫毛上,孟夏伸手弄掉的時候,余光就看見寧宇在一旁看自己。
  眼神很憂傷,自從寧宇被打后,孟夏也沒有和他說過話,孟夏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也不知道要和他說些什么。那件事之后一切沒變又好像都變了。
  李珍熙的暴躁已經(jīng)要達到頂端了,進教室基本都用腳踢門,孟夏不是一個多事的人,也不止一次勸過她不要這樣。
  有時候因為踢門的事被主任看見了,主任生氣了訓她,孟夏還在一邊幫她說話,孟夏分不清很多情緒也不理解很多情感出現(xiàn)的原因。
  班里的老師也很照顧孟夏,也和孟夏說過離李珍熙遠點,孟夏沒想過這么多人都和自己這么說的原因,覺得可能是最近發(fā)生太多事李珍熙才這樣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晚自習的時候,班級里很安靜,龐寵和像往常一樣劉洋坐在一起寫作業(yè),突然“哐啷”一聲,就看見龐寵把劉洋推到了地上,就起身就沖了出去。
  這周是主任的晚班,孟夏的班級又正對著主任的辦公室,夜班班主任,大家都叫他導員,是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每天被這些學生折磨的一個頭兩個大,李珍熙常常摔摔打打的,和他吵架,龐寵又鬧這一出,導員氣的喊龐寵。
  “瘋了啊。”說著就從講臺下來去扶劉洋。
  “你自己問她。”龐寵喊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劉洋在那哭。
  主任聽見聲音很快就進來了,問導員你們班怎么回事,剛才誰出去了?
  “啊,是龐寵,出去上廁所了。”
  “劉洋怎么坐地上了?”
  “她不小心滑倒了。”
  主任沒說什么就走了,導員也知道劉洋和龐寵的事,他年紀小,和班里的男孩們私下關系處的也還不錯,他像個哥哥一樣護著他們。
  劉洋一直哭,晚上回寢室的時候,眼睛都腫了,龐寵和劉洋提了分手,起因是玩劉洋手機的時候,看見了她和別的男的的聊天記錄,發(fā)現(xiàn)周六周日劉洋不在學校,是去找校外的男朋友約會了。
  晚上回寢室,看著劉洋淤青的胳膊,孟夏突然不知道是該同情劉洋還是該譴責龐寵,劉洋是這樣,李珍熙也是這樣,既然都舍不得分開,為什么又要做傷害對方的事呢?明明知道自己最想要和誰在一起,兩個人的事,為什么非要再加一個人進來呢。
  劉洋當晚不停的給龐寵打電話,當時學校不讓用手機,怕被老師發(fā)現(xiàn)劉洋就蒙著被子打,打了好幾個龐寵都不接,后來劉洋打給了校外的男朋友,和他說了分手。
  第二天劉洋醒來眼睛腫的雙眼皮都沒了,孟夏幫她打好了洗臉水回來,李珍熙又幫她擠好了牙膏,劉洋想說謝謝,但是嗓子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李珍熙看著孟夏,示意她說點什么,孟夏搖了搖頭,孟夏和李珍熙去水房洗漱完回來就發(fā)現(xiàn)劉洋不見了,趕緊下樓去找,在二樓看見劉洋拉著龐寵不說話。
  李珍熙要沖過去,被孟夏拉住了,劉洋瘦瘦小小的,還不到龐寵的肩膀,龐寵十分不耐煩的要甩開她。
  “趕緊松開,一會導員出來了。”
  劉洋不松手,就一直看著他。
  孟夏看的心里十分矛盾,雖然是劉洋的錯,但是又覺得劉洋很可憐。孟夏沒想過會有人因為想挽回做到這個地步。
  他倆就僵持在那,過了一會孟夏看見主任從樓下上來了,趕緊拉著李珍熙下去把劉洋帶走了。
  從那以后劉洋悶悶不樂,有時候手上會多一些傷口,孟夏問她她說是不小心刮的,周日下午在寢室,孟夏從外面進來看見劉洋呆坐在床邊,像一個破敗的洋娃娃,眼神呆呆的看著地下,地上有一小灘紅色印記。
  湊近一看,劉洋的手在流血,孟夏嚇壞了,趕緊找碘伏給她消毒。沒過兩分鐘,龐寵就沖進來了,沒等孟夏反應過來就給了劉洋一巴掌。
  “你他媽的瘋了啊。”
  孟夏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劉洋被打后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看著龐寵突然就笑了,“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龐寵拿著手機,指著劉洋給他發(fā)的彩信說:“你他媽的不用這樣,我很不可能了,從你背著我和別人在一起的那一刻就不可能了。”
  劉洋不顧手上的傷口拽著他,“我錯了,真的錯了,當天我就和他說分手了。”
  龐寵頓了頓,用力甩開她和孟夏說,“照顧好她。”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孟夏感覺自己好像看了一場瓊瑤劇,不明白怎么會有這么激烈的感情。
  劉洋跪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孟夏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突然有點想李珍熙了,她要是沒去舅舅家就好了,她一定會抱住劉洋,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孟夏很害怕和別人有肢體接觸,也不會說安慰人的話,能做的也就是拉起她的手防止二次傷害,用碘伏輕輕的給她上藥。

  劉洋在一邊不停的問孟夏,你說龐寵是不是不要我了?
  孟夏對于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不知道怎么回答,決定權也不在自己手里,就算自己回答了也沒什么用,上完藥去柜子里拿了巧克力給劉洋吃,孟夏覺得可能吃點東西就不想了。看著劉洋躺下了,孟夏默默的把寢室里鋒利的東西都扔掉了。
  龐寵和劉洋每天都在上演虐心的戲碼,孟夏看著又一次被龐寵拒絕的劉洋,有些為她不值,看著她固執(zhí)的樣子又不好說什么。
  不知道是因為龐寵氣消了還是被劉洋感動了,他們復合了,劉洋開心的跳了起來,孟夏看著他們卻為劉洋可惜,龐寵說原諒劉洋的那一刻,孟夏看見他的眼神很冷,根本不是原諒一個人該有的眼神。
  劉洋好像又活了過來,周六上午回家去換洗的衣服,下午就回來了,龐寵開始使喚起了劉洋,經(jīng)常給她錢讓她去買東西。
  劉洋買回來又說不對讓她去換,劉洋也不生氣興高采烈的去換,李珍熙看不過去因為這件事和龐寵吵了幾次,龐寵吊兒郎當?shù)奶裘肌?br />  “你問她她愿意嗎?”
  劉洋抱著李珍熙的手臂說,“我愿意的。”
  李珍熙氣的跳腳要過去打龐寵,孟夏拉著她說,“走吧走吧陪我買東西去。”
  李珍熙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和孟夏走了,到了樓下還在罵龐寵,路上遇到了武辰,武辰看著李珍熙氣沖沖的樣子問孟夏,這是怎么了?
  “沒事,李珍熙剛和別人吵了個架。”
  “需要幫忙嗎?”
  孟夏疑惑的看著突然和自己說話的這個人,一米六多的孟夏在這個人面前,要仰頭才能看清,學校三令五申注意校風校紀,不讓學生戴首飾。
  這個人竟然敢戴耳釘,劍眉星目的,留著寸頭,長相很大氣,卻又玩世不恭的樣子,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李珍熙總和自己在一起,她應該也不會認識他,怎么會有這么自來熟的人。
  武辰解釋道:“這小子之前和我一起在咱們學校讀的幼兒園,又一起上的小學,小學畢業(yè)去的英國,剛回來,叫歐澤。”
  歐澤轉過頭看向武辰,吹了下口哨,“這就是你說的妹妹啊。”
  然后把手搭到孟夏肩膀上,彎下腰笑瞇瞇的說,“你好啊小妹妹。”
  孟夏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很反感,她不習慣和人有近距離的接觸,李珍熙和劉洋都愛挽著孟夏走,孟夏都會趁她倆不注意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掙脫,看著歐澤,孟夏習慣性的后退一步。
  “你這小子別嚇到我妹妹了。”武辰開玩笑式的打了歐澤一拳。
  “你這妹妹一般人可嚇不到。”
  孟夏回頭發(fā)現(xiàn)上官,想起之前的事,又覺得當時確實有點沖動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看向他點了點頭。
  沒等孟夏說什么,李珍熙笑瞇瞇的和武辰打招呼。
  “武辰哥哥你們要去哪呀?能不能帶我和孟夏一個?”
  “喲這還一個小美女呢,美女你想去哪啊?”歐澤接過話,眼神玩味的看著李珍熙。
  “我又沒和你說話,你哪位啊?”說完武辰身邊那幾個男孩開始起哄了。
  歐澤沒想到自己會被反嗆了一下,武辰搭著歐澤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這是我妹妹班的同學,叫李珍熙,可不是一般人。”
  歐澤倒也不生氣,笑瞇瞇的說,“武辰妹妹的同學那就是我妹妹啊。”武辰伸出手說,“來,妹妹哥哥帶你去玩。”
  一幫人在那起哄,李珍熙倒也不怯場,大大方方把手放在歐澤的手上,歐澤就那樣拉著她走了。
  孟夏一整個人呆住了,這倆人什么情況?李珍熙這是氣糊涂了?就這樣被人拉走了?
  孟夏想叫回李珍熙,怕她會吃虧,武辰拍了拍她肩膀說:“沒事,你這朋友比你想的要聰明得多。”
  孟夏一頭霧水的看著武辰,不大明白他說的意思。武辰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頭說道:“真是我的傻妹妹呀。”
  孟夏又不懂,這和“傻”有什么關系,剛才不是在說李珍熙和歐澤的事么?
  因為是封閉學校么,其實活動范圍就在校園里,孟夏沒什么興趣,又想到還有一套物理卷子沒有做,就回了班級。
  李珍熙也不知道去了哪,晚上要查寢的時候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孟夏正在屋里掃地,李珍熙跳著進的屋,馬上開始收拾東西,說和她舅舅說了,明天上午來接她,歐澤有摩托約了她明天下午帶她去兜風。
  那時候駕照方面查的也不嚴,只要不出事基本都沒什么事。
  孟夏看著上鋪笑瞇瞇玩手機的劉洋,又看看像個小蜜蜂一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哼著歌的李珍熙,突然覺得,好像又回到之前大家剛認識時候的樣子了,不管之前都發(fā)生了什么,起碼大家現(xiàn)在都開開心心的。
  李珍熙和歐澤接觸后,每天都笑瞇瞇的,也不和老師吵架了,也不像之前那樣看著寧宇就摔東西了,有時候開心起來,就抱著孟夏搖來搖去,還會在她臉上親一口,孟夏嚇得扭頭就走,就聽見李珍熙在后面爽朗的笑聲。

  龐寵和劉洋的關系也慢慢緩和了,龐寵的眼神也變了,變得柔和很多,劉洋和他吵架他還會哄劉洋,劉洋可能之前壓抑太久了,和龐寵生氣的頻率也增加了好多,龐寵也不生氣,像哄孩子一樣耐心的哄她,孟夏看著這對歡喜冤家,由衷的為他們感到欣慰…
  可能是受龐寵影響吧,寧宇也慢慢開朗了起來,有時候管孟夏借個筆什么的,孟夏借給他,還筆的時候故意舉起來,寧宇有一米八十多,舉起來的時候孟夏根本夠不到,氣的孟夏就打他,他看著孟夏就笑了,眼睛彎彎的,孟夏看著他笑,自己也笑了…
  劉洋早上說難受,和導員請了假回家了,過了半個多月也沒來,李珍熙給她打電話,關機,發(fā)短信也沒回。問龐寵,龐寵說前兩天還和劉洋打電話呢,氣的李珍熙大罵劉洋重色輕友。
  微機課上,孟夏登入QQ,看她狀態(tài)還是在線狀態(tài),和她說話也沒回。孟夏想可能當時沒看見吧,下課鈴響了,孟夏就下機了。
  當天晚上晚自習,只聽見“當”一聲,龐寵把什么東西狠狠的扔進了垃圾桶,嚇了孟夏一跳,晚上剛倒完垃圾桶,里面是空的,導員說:“瘋了啊干什么啊。”
  龐寵沒說話,導員走到垃圾桶那,把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孟夏看見是之前劉洋給龐寵做的一個相冊。
  龐寵在那一邊摔東西一邊擦眼睛,導員怕主任一會發(fā)現(xiàn),就把龐寵叫了出去。
  第二天白天上課龐寵也沒來,到了晚自習的時候,龐寵突然從外面歪歪扭扭的沖進來,寧宇看見了說:“你不是發(fā)燒了嗎?”
  龐寵也沒理,沖著孟夏就過來了,“劉洋去哪了?”
  “你們之前不是打電話了嗎?”
  龐寵不信:“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昨天還給她打電話沒接,發(fā)短信也沒回。”
  “你肯定知道,劉洋之前就說你們關系最好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到底去哪了。”
  孟夏覺得龐寵現(xiàn)在情緒很激動,下意識的就想躲開,龐寵拉著她胳膊不讓她走,龐寵的手特別燙,臉上也都是汗,孟夏覺得他可能在發(fā)燒。想掙脫他,去講臺下面的抽屜里拿退燒藥給他,龐寵以為孟夏故意要躲開他,拉著孟夏不松手。
  寧宇以為龐寵弄疼孟夏了,就過來拉開龐寵,“你瘋了啊,弄疼她了。”
  “喲,怎么心疼了?”
  寧宇急了:“你別逮誰咬誰,你看看你自己像個什么樣子。”
  龐寵一個一米八多的男孩突然蹲下去痛哭流涕,“我就是想問問她我們之間到底怎么了。”
  孟夏愣了一下,第一次看見龐寵哭,龐寵體育好,是班里的體委,又是學校田徑隊的隊員,之前訓練摔得膝蓋那里鮮血淋漓都沒哭,現(xiàn)在哭的像個孩子。
  李珍熙也湊了過來,龐寵拿出手機登入了QQ空間的網(wǎng)頁,給他們看,劉洋發(fā)了好幾張和一個男孩的合照,下面還有幾個評論,像商量好的一樣,說大嫂真漂亮。
  龐寵從校服口袋里拿出來一封皺皺巴巴的信重重的甩在了桌子上說道:“昨天讓別人給我的,你們看吧。”
  孟夏拿起來和李珍熙一起看,大概意思就是,劉洋知道龐寵剛開始同意復合是要報復她的,劉洋當時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心甘情愿被報復。
  繼母說她的學費太貴了,而且學習又不好,要給她辦轉學,龐寵在班里對她又越來越過分,劉洋出于另一種報復就一直配合他,暗地里又和之前劈腿那個男朋友聯(lián)系了起來,每天依然對龐寵百依百順直到龐寵重新愛上她,再最愛的時候甩掉他。
  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孟夏和李珍熙,一直對她很好,原諒她沒有勇氣和她們道別。結尾還說到孟夏,不要總板著臉開心點。
  李珍熙看完撇撇嘴:“怎么也沒單獨寫要和我說的話啊。”看完想到以后見不到劉洋了又哭了起來。
  孟夏看完也很難過,以后就少了一個朋友和她們一起了,看著痛哭流涕的龐寵又覺得劉洋這樣做有些過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就為了再傷害龐寵一次。
  寧宇說昨天就瘋了一樣要出去找劉洋,要不是導員和寧宇他們攔著,他就跑出去了。怕他半夜偷偷逃跑,導員在他床上和他一起住的,早上起來叫他叫不醒,發(fā)現(xiàn)他發(fā)燒了。
  信是給龐寵和孟夏還有李珍熙他們三個人的。
  之后的時間里龐寵每天都會問孟夏和李珍熙有沒有劉洋的消息,劉洋也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
  沒過多久,龐寵也轉學了。
  孟夏看著空蕩的座位,心里悶悶的,第一次身邊有朋友轉學走,這種感覺孟夏說不上來是什么,只知道自己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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