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怒氣。頂點 23S.更新最快
“哪里來的蒼蠅嗡嗡亂叫”。
男人平時應該是有一定的地位,很少遇到這樣敢直接懟他的人,臉色一下變得很不好看。不過他的教養(yǎng)還不錯,強行壓制住了怒氣。
“呵呵,你真的很特別,我還從沒遇到過這樣對我說話的女人,我發(fā)覺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女人終于轉(zhuǎn)頭看向男人,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
男子有些得意,他對自己的魅力一向很自信。
女人一邊含笑看著男人,一邊把手里的啤酒**舉到男人的頭頂,緩緩傾斜,啤酒汩汩流出,從男人的頭頂一直往下,流過他此刻已經(jīng)變得鐵青的面龐,流到他那因生氣而顫抖的雙肩。
“臭三八”,男人終于爆露出紳士下的本來面目,豁然起身,抬手就往女人的臉上扇去。
女人臉上稍顯驚慌,不過很快就恢復鎮(zhèn)定。
因為一只強有力的手臂及時伸了過來,緊緊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任由男人拼力想掙脫,也動不了分毫。
男人面目猙獰,剛才溫文爾雅的臉完全不見了蹤影,轉(zhuǎn)頭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你是誰”?
“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在我的酒吧鬧事”。
男人滿身啤酒流淌,憤怒到了極點,“你信不信我讓你這啤酒吧開不成”。
秦風也早已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很快的了過來。高大威猛的身軀往那里一站,怒目瞪著男人,男人心里不禁顫了一下。
陸山民淡淡道:“把他扔出去”。
男人滿臉的羞憤,縱橫各大夜場,竟然栽在一家新開的小酒吧。
秦風冷冷道:“是自己走還是要我動手”。
男人牙呲欲裂,冷冷的瞪了陸山民一眼,憤然離開了酒吧。
女人眉頭微皺:“你是這里的老板”?
“對”。
從女人臉上看不出半點對陸山民解圍的感激之情,反而淡漠的問道:“你這樣對待客人,不怕失去客戶”?說著指了指酒吧的人,“不少人都看著呢”。
陸山民淡淡的笑了笑,“我在經(jīng)濟研究上看到一篇文章,里面提到一個經(jīng)濟主體的首要任務(wù)就要分清誰是你的客戶,你的客戶需要什么”。
女人臉上露出一絲興趣,“你還懂經(jīng)濟學?我還以為開酒吧的都是些混子”。
陸山民淡淡一笑:“首先我想聲明一下我不是混子,其次不敢說懂經(jīng)濟學,略讀過幾本經(jīng)濟學方面的書而已”。
女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陸山民,“很有意思,不過到酒吧消費的大多數(shù)不正是男人嗎”?
陸山民淡淡道:“但他們消費的目的卻是女人”。
女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陸山民接著說道:“所以我只要保證了女性客戶,就不怕沒有男人來,反之如果女性客戶感覺到這間酒吧不安全,女性客戶會越來越少,那些消費的男人也會越來越少”。
女人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笑了笑,把頭轉(zhuǎn)向一邊,繼續(xù)獨自慢慢的喝起了啤酒。
盛世酒吧,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一片狼藉,所有桌子板凳被砸了個稀巴爛。
辦公室里還有四個人,李風、呂方、肖兵、鮑邱杰,四人靜靜的站在一側(cè),盛怒下的付亮,誰都不愿意去觸這個霉頭。
付亮半裸著強壯的身軀,滿身汗水,渾身散發(fā)著野性。
“都說說吧,這陸山民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風坐在沙發(fā)上,半閉著眼睛,神色淡然,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在沒有被常贊吞并之前,他也算是直港大道數(shù)得上號的人物,對于一個保鏢出身的人騎在他頭上,心里本來就不滿,他壓根兒就沒有瞧得起付亮。
呂方和鮑邱杰以前本來就是常贊的人,常贊是個人,自然喜歡啟用人,這兩人也算是正規(guī)大學畢業(yè),一直以來都很被常贊器重。以前多是擔當幕后的角色,也是最近幾年才放出來鍛煉,他們都是聰明人,也很了解常贊,知道常爺?shù)哪康囊环矫媸清憻捤麄儯环矫媸禽o佐付亮,同時也是防范付亮尾大不掉。
所以他們對付亮在內(nèi)心里也談不上多尊重,只是表面上還是做得客客氣氣。
肖兵算是付亮自己招攬的人馬,雖然來的時間短,但私底下反而與付亮更加對味兒。
見眾人都不說話,肖兵淡淡的說道:“亮哥,這兩天我又派人查了一下,與原來摸底得到的消息差不多,陸山民就是一個山野村民,到東海不到一年,先是在一家燒烤店烤燒烤,后來莫名其妙的當了玫瑰酒吧的保安經(jīng)理,再后來干掉了王大虎自己上位,沒有任何的身份背景”。
付亮使勁兒的拍了拍額頭,“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你當我傻嗎,一個到東海不到一年的鄉(xiāng)下小子,能在民生西路干掉王大虎?他能知道陳然?還知道海東青?還能值得陳然故意放出那樣的消息”?
呂方皺了皺眉頭,“但是我們能查到的消息確實如此,他在東海這一年的活動軌跡清清楚楚,除了參加過一場大學生業(yè)余散打聯(lián)賽,他幾乎就沒有出過民生西路”。
付亮近乎咆哮的怒吼,“你跟我開什么玩笑,幾乎沒出過民生西路,那他怎么認識陳然的,你別告訴我他在山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識”。
李風睜開眼睛,淡淡道:“亮哥你沖我們吼也沒用,事實就是如此”。
付亮冷冷的看著李風,“這不可能”。
鮑邱杰接著說道:“陸山民肯定是在來東海之后偶然認識了陳然,但兩人肯定交集不多,說不定兩人也就見過一兩次面,否則沒有理由查不到,我想他不會是陳然的人”。
付亮冷哼一聲,“陳然剛放出消息不久,陸山民就接踵而至,這又怎么解釋”?
呂方也會眉頭緊皺,“關(guān)鍵是陳然還是有意露出破綻讓我們知道消息是他放出的,這明擺著是要護住這小子”。
肖兵扶了扶鴨舌帽,接著說道:“事情恐怕還不止這么簡單,亮哥應該知道當年海中天治軍嚴謹,海東青相比于他老爸有過之而無不及。海天集團洗很久之前就著手洗白,哪怕現(xiàn)在手上的娛樂產(chǎn)業(yè)也是非常正規(guī),陳然沒有膽子擅自牽扯進常爺?shù)氖虑槔锩鎭恚峙逻@件事得到了海東青的授意”。
提到海東青的名字,付亮臉色很難看。雖然海天集團現(xiàn)在的生意都是正規(guī)生意,但是道上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傳奇故事太多,心狠手辣,殘忍到極致,凡是被她盯上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哪怕是常爺,與之比起來也只能算是螢火之與皓月。這也是為什么常爺親自囑咐在沒有弄清情況的時候不要亂動。用常爺?shù)脑捳f,海東青這個女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看誰不順眼就咬誰,而且還非咬死不可,毫無道理可講。真要惹著了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付亮恨得咬牙切齒,“難道就讓那小子繼續(xù)猖狂下去”。
鮑邱杰淡淡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陸山民的情況處處透著蹊蹺,必有原因。現(xiàn)在想不通就不用去想,常爺交給我們的工作是守好這十八家酒吧,這十八家酒吧中有六家都是我們自營,我們現(xiàn)在只要死死卡住另外十二家的安保業(yè)務(wù)就行。以不變應萬變,時間長了,自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呂方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只要我們守住了防線,不管他陸山民跟陳然或者海東青什么關(guān)系都不重要,我們對常爺自然也好交代”。
付亮雙拳緊握,“說得好聽,你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是沒看見他是怎么羞辱我的”。
肖兵眼神冰冷,“被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欺負到頭上,這不僅僅是亮哥的恥辱,也是我們在場每一個人的恥辱,如果不予以還擊,對方只會得寸進尺越來越放肆”。
付亮滿意的看著肖兵,撇了眼另外三人,哼了一聲,“還是肖兵有血性,你有什么辦法”?
“試探”。
付亮眼睛一亮,問道:“怎么個試探法”?
“由小到大,由淺入深,早晚會試出他到底是不是狐假虎威”?
呂方眉頭微皺,“如果他真跟海東青有關(guān)系怎么辦”?
肖兵笑了笑,“所以我說由小到大,由淺入深,我們可以試探一步然后停下來看看陳然的反應,如果陳然沒有反應,我們就再進一步,以此類推,這樣也可以看出陳然或者海東青的底線”。
付亮哈哈大笑,“好,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李風冷冷一笑,“我勸亮哥還是小心謹慎的好,一個剛加入我們幾個月的新人,肚子里到底安的什么心還有待商榷”。
付亮不滿的看了一眼李風,雖然是個保鏢出身,這幾年也歷練了不少,李風表面上不說,但付亮知道骨子里他不服。
關(guān)于陸山民這件事,一是他忍不了這口氣,二是他也想證明一下自己,不想被別人說他僅僅是憑常爺親信的身份上位。
“哼,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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