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rèn)就認(rèn)了吧!
吳寧心說,給孟浩然這么個大才子當(dāng)亞父,絕對不丟人。
況且,似乎孟浩然將來并不算順風(fēng)順?biāo)米约旱娜嗣}幫一幫那個沒斷奶的熊孩子,亦無不可。
“行吧!”
吳寧終是點(diǎn)頭,“回頭挑個日子,走個禮數(shù),這干兒子我認(rèn)了!”
“不用挑了!”孟老頭兒登時大樂,“老夫早就看準(zhǔn)了,明天就是個頂好的日子。”
靠!
“孟家老丈不厚道啊!你是早就算計好的吧?日子都挑了?”
“哈哈!九郎今次不答應(yīng)也是不成的了。”
“......”
吳寧徹底無語,甩手道:“這叫什么事兒?小爺媳婦還沒娶呢,先認(rèn)了個干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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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dāng)真要收孟浩然做干兒子,吳老九尷尬了。
他沒認(rèn)過兒子啊,根本沒經(jīng)驗。
在他的理解之中,這孟浩然認(rèn)他當(dāng)干爹,怎么也得端個茶磕個頭,再送上一堆禮物孝敬啥的吧?
結(jié)果,小孟同志才滿周歲,話都不會說,站都站不起來,怎么端茶磕頭?連聲“亞父”都特么沒叫出來。
至于禮物......
呵呵,做干爹的還管小輩要禮物,丟不丟人?得是吳寧給小輩留下信物、禮品那才行的。
可是,吳老九不知道啊!
兩手空空,渾身上下一點(diǎn)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沒有。
“那可是不行的啊!”
孟老頭兒生怕吳寧跑了,總得留下點(diǎn)什么信物,到時你翻臉不認(rèn)賬我找誰去?
沒辦法,吳寧眼珠子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背著手回頭,看向太平公主、李重潤和孟道爺。
這老幾位正看吳寧笑話呢,結(jié)果見吳寧賊溜溜的目光望過來,皆是一哆嗦,心知不好。
“那什么,我認(rèn)個干兒子多不容易,你們幾個做長輩的,不表示表示?”
大伙兒一翻白眼,就知道這貨沒打什么好主意。
太平無語,從腰間取下一塊玉配,很是不舍地交到吳寧手里。
“這是,這是小時候母后送給我的呢!”
“那正好啊!”
吳老九一把奪過,把手又伸向了李重潤。
李重潤有種被打劫了的趕腳,苦著臉,“寧哥,我啥也沒有啊。”
“要不....”一把將李裹兒推了出來,“我把妹妹壓你這兒吧!”
“不要!”吳寧一口回絕,“養(yǎng)不起!趕緊的!”
沒辦法,李重潤摸遍全身,最后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紫玉的玉牌,不舍地遞給吳寧。
“這可是我從小就帶在身上的啊!”
“這個不行!”吳寧還沒等接,太平卻是一把將玉牌塞回到李重潤懷里。
吳寧眉頭一皺,“為什么不行。”
太平也不解釋,“本宮說不行就是不行!”
說著,把李重潤手里的折扇奪了過來,“給你這個。”
李重潤差點(diǎn)沒哭了,他渾身上下就那把扇子值錢,那可是同宗大家李思訓(xùn)的真跡!!
吳寧接過折扇,又深深地看了那玉牌一眼,“算了!你留著吧!”
最后,孟道爺也放了血,被吳寧剝削了一塊白玉八卦。
吳老九拿著三樣?xùn)|西,回到孟浩然身邊。
把太平的腰配往小浩然脖子上一掛,“這是公主殿下送的。將來你想當(dāng)官,就拿這個去找她。她要是不認(rèn),你就寫詩罵她!”
把李重潤的折扇塞到小浩然懷里,“這是你李大哥送的。當(dāng)了官以后,要是有官欺負(fù)你,就找他。”
最后,把孟道爺?shù)挠癜素砸惨徊⑷o孟浩然,“這是你孟道爺給的。他別的本事沒有,唯獨(dú)武功高絕,若是看誰不順眼,讓他幫你宰了!”
“......”
“......”
“......”
一屋子人無不絕倒,特么他安排的還挺明白。
可是孟老丈怎么有點(diǎn)后悔了呢?
我孫子要是按你這么個教法,不定成什么樣兒呢,這個干爹好像認(rèn)錯了!
......
——————————
認(rèn)干兒子,奈何孟浩然還太小,既不能跟著干爹走,也不能跟著干爹學(xué)本事,只能繼續(xù)窩在娘親懷里吃奶。
吳寧也沒什么事兒干,成衣的生意既然有孟家入伙,他樂得清閑,全都交給孟老丈去準(zhǔn)備。
等回了房州,他只要操心衣袍的款式即可。
這些天,索性就陪著太平公主在襄州安然玩樂,只待落在后面的公主儀仗到襄州,眾人再一起坐船入蜀。
也沒等幾天,只過三日,太平的侍衛(wèi)宮人就進(jìn)了襄州城。
吳老九連忙去查看隨隊的行李,還好,他的東西都在。
其實擔(dān)心也實屬多于,哪個不開眼的毛賊敢惦記公主殿下的隊伍?
......
“這個李客靠得住嗎?”
“靠是靠得住的。”
孟老丈與吳寧兩人正坐在孟老丈的書房之中,大夏天的,窗門四閉,簡直就要悶死個人。
“李客乃是蜀中巨富,甚至說是首富也不為過,與老夫在生意上往來甚密。平時也沒少幫老夫捎帶財物,所以九郎大可放心。”
“只不過......”
讓孟老頭兒想不明白的是,吳寧與太平公主一行人也是入蜀啊,他的東西為什么不自己帶進(jìn)去,非要托人,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公主殿下的護(hù)衛(wèi)肯定比商隊要安全得多啊,九郎何必?”
“這個老丈就別管了,讓那李客把東西交給益州秦文遠(yuǎn)即可。”
“我下午就走了。”
“好吧!”
下午,吳寧等人如期登上大船,離開了襄州。
順漢水一路東南而下,兩日即達(dá)沔州,也就是后世的武漢。
因為前路還有八百里洞庭湖,奇險甲天下的長江三峽惹人期待,眾人對沔州風(fēng)光也只能興致缺缺。
只留半日,登臨黃鶴樓遠(yuǎn)眺長江大美、沔鄂兩州風(fēng)光,便上船欲走了。
此時,沔州府衙早就準(zhǔn)備好了纖夫船工,引領(lǐng)船隊,逆江而上,向西遠(yuǎn)行。
......
因是逆流,船行極慢,十日之后,沔州負(fù)責(zé)護(hù)送的官吏才來稟報,前面就是岳州。
也就代表著,八百里洞庭湖到了。
眾人長出一口氣,到了洞庭湖,代表著一番游玩之后,再往前走就是荊州,然后是峽州,也就是后世的宜昌。
到了峽州,也就等于到了三峽入口,大伙兒就終于走到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地。
吳寧此時也是不由感嘆,古人出行當(dāng)真是不容易。
他這一趟,已經(jīng)是舒服得不能再舒服了。
與太平同行,穿州過縣絕無阻礙,迎來送往也都是周到至極。這一路上,吃的是最好的,用的也是最好的。
可是,盡管如此,這走了半程不到,就已經(jīng)是二十多天過去了,端是磨人。
他還不知道,更磨人的在后面呢。
原本打算,在洞庭湖最多也就呆個兩三天,游一游山水,品味一下漁家之樂,就繼續(xù)上路。
吳寧卻沒想到,這船隊在洞庭湖一停,就是整整半個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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