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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炸城
城外,流寇大營。
馬守應穿一身羊皮襖,外罩素白罩衫,行走間邁著四平八穩(wěn)四方步,將戲文里一方諸侯的做派學了個十成十。行動處童男童女,侍妾,嬪妃都是一應俱全的,偏偏又是個老回回,中不中,西不西,土不土,洋不洋的一個混世魔王。
“地道莫要進人了,炸城!”
久攻不下,革左五營大首領(lǐng)馬回回便失去了耐心,動用了最激烈的手段。
“遵法旨!”
營中一干頭領(lǐng)回漢都有,十余騎翻身上馬去傳令,半刻鐘后,被流寇精心保存的數(shù)十輛大車緩緩出營,往最大的一處地道口行去。深入地下數(shù)丈的地道散發(fā)著寒氣,一箱箱火藥用繩子吊了下去,順著地道搬動,就埋在西城門正下方的地窖里。
馬守應一拍素白罩衫,陰森道:“兩萬斤火藥,炸不塌一個天水城么。”
左右一干殺氣騰騰的回回首領(lǐng),紛紛頌揚起來:,如此一來,準叫狗官兵轟上天去,做一回陸地神仙!”
馬守應胸有成竹,兇悍道:“破了天水,咱們便馬不停蹄過黃河,進山西,走古北口出塞殺一個通透,遼兵,能奈我何?”
“山西富庶,應盡取之,則大事可成!”
“錯,塞北各集富庶遠勝山西,只是,只是遼兵兇悍不宜招惹。”
一干流寇首領(lǐng)你一言我一言,暢想著美好的未來,有貪婪成性的,也有懼怕遼軍兇猛的,不一而足。
馬守應咳了一聲,篤定道:“咱們劫了狗官便走,遼兵兇悍又如何,還能打遼東飛進大別山不成。”
大首領(lǐng)定了調(diào)子,麾下各位首領(lǐng)都是曉事的,人人眉開眼笑,大首領(lǐng)的意思是搶一票就走,在山西草原商路上生搶一番,搶夠了便退回地形復雜,人煙稀少的大別山區(qū),遼東再兇悍還敢進山不成。眾流寇暢想著富庶的草原商路,遍地的金銀財寶,數(shù)不盡的美兒人,心中便越發(fā)灼熱。
戰(zhàn)至傍晚,四股流寇仍沒有撤兵的跡象,夜戰(zhàn)。
城墻上火藥彈丸告罄運不上來,火力密度驟降,城防告急,城墻上求援的鑼鼓聲響成一片,周云蔭心中凜然以重金賞賜,盡遣城中商隊護衛(wèi)兵,接受過軍事訓練的遼東民壯,苦力登城助戰(zhàn),三千余眾提著手銃,扁擔,弓弩沿馬道登城。一伙商隊兵,亡命徒人人手持兩三桿防身火銃,一通亂射,將一度登上城墻的流寇擊退。
戰(zhàn)時天黑,連周云蔭的一百多心腹家丁也頂了上去,才堪堪擊潰了瘋狂的流寇主力。
流寇潮水般退卻,四面城墻上伏尸處處,攻守雙方血戰(zhàn)一天都精疲力盡了。
城內(nèi),連健壯婦人,花甲老者都登上城墻救治傷患,火藥,炮彈用繩子吊上城墻,各類損壞的守城器械卻一時無法補充。
城外,騎兵四出傳令,匪首聚集到大營議事。
流寇中軍大營中喜氣洋洋,各路首領(lǐng)噴著唾沫大發(fā)宏愿,天水城旦夕可下,明日再攻一陣便可一舉破城。興奮了一陣又紛紛大罵狗官傅宗龍,手下陜軍死硬死硬的,各部攻了一天都傷亡慘重,傷兵滿營讓首領(lǐng)們直抽涼氣。
“這狗官,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傅狗官妻女咱先占下了,定要玩?zhèn)夠本!”
“某要多分兩成,死傷兩千,險些連老本都折了!”
“各家兵馬都死亡不輕,改世王,你還要不要面皮?”
鬧騰了一陣又對罵起來,尚未破城便想著分臟,還鬧騰起來了。
眼見兩路人馬快拔刀互砍了,上首馬守應方沉聲道:“明日再攻,先破城的多分兩成,可有異議!”
大營中很快安靜下來,連最跋扈的改世王也消停下來,朝著上首拱了拱手。
各路首領(lǐng)便都默認了,心中雖不忿卻也只能默默忍了,先破城的多分兩成,看似公平卻是有門道的。大首領(lǐng)馬守應麾下有回回騎兵五千余眾,都是極善戰(zhàn)的精兵,明日一戰(zhàn)倘若馬手應動用回回兵老底子,誰能爭的過他,這兩成繳獲算白搭了,實力不如人也只能苦忍了,不敢再爭。
馬守應做久了大首領(lǐng),自是懂得安撫人心,輕一咳嗽便有一群美人兒端著酒水,菜肴,肉食進了大營。血戰(zhàn)一天的各家首領(lǐng),心腹紛紛放松下來,興奮的嚎叫怪笑起來,好端端的中軍大營竟成了一處畜類盤踞的所在。
大營中,女子的哭喊尖叫聲隱隱傳出來,營外,猛攻一天各家兵馬傷亡慘重,傷兵滿營,卻又是一片愁云慘淡。
翌日,清晨。
南門處,白煥章和衣而臥,斜斜靠在一輛大車上,卻猛然被一聲驚天巨響驚醒,左右,一營甲兵紛紛抓著槍盾長身而起。默然看著西城門處,一團黑云升騰起來,天崩地裂,整座天水城都似乎在搖晃。一朵黑蘑菇?jīng)_天而起,白煥章心揪了起來,看著遙遙欲墜的西城門,默然無語。
流寇終究是動用火藥炸城了,眨眼間,泥土雜物雨點般落了下來。
大半個天水城都被從天而降的泥土雜物籠罩其中,良久,煙塵散開,西城門竟生生挺住了,沒有塌。白煥章心叫僥幸,得虧了流寇不懂土木作業(yè)炸城的原理,挖地道,炸城墻也是一門大學問,這門學問開原兵學也在嘗試,實驗,白煥章自兵學結(jié)業(yè)時,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只欠實戰(zhàn)。
炸城墻開原兵學,工兵營才是行家,這些流寇都是外門漢,白浪費了這些火藥。
“西門,出!”
一聲呵斥,白煥章毫不猶豫的下令馳援西門,他是戰(zhàn)陣經(jīng)驗豐富的宿將,自然明白西門危急,城門樓雖然在爆炸中挺住了,人卻遭不住,這般驚天動地的爆炸,西門守軍多半已被震死,震暈一大半,城防出現(xiàn)了可怕的真空期。甲頁響動,北門一營甲兵不約而同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落滿雜物泥塊的街道上,兩營下馬步戰(zhàn)的甲兵發(fā)足奔跑,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
轟轟轟!
甲兵抗著破甲大槍,提著大盾在長街上奔行,整齊劃一的腳步使這支鐵軍,看上去便如同一道移動的鋼鐵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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