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先生又在賣關(guān)子
短暫的沉默無言之后,還是沈一川一笑,自己打破了無言的局面。
“看我,一不小心又說遠了,還是說回太尉府吧,而今的宋太尉,膝下兩子一女。”
沈一川說著,話微微頓了頓,看了一眼宋修婧。
宋修婧眼里沒有情緒,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來是什么態(tài)度。
北堯一早便囑咐過,若是宋修婧問起宋家,一定要事無巨細的說清楚,說明白,這樣才能讓宋修婧知己知彼。
同樣的,若是宋修婧主動問起,就說明宋修婧這個人還可以幫襯一把,若是沒有,便在做其他打算。
可看見宋修婧那個樣子,沈一川都不禁遲疑,北堯的做法,是否太過分了一些。
一堂課,只有沈一川的講述。
沈一川說完,也正好到了下學(xué)的時候。
許愿起身,剛想追上沈一川,便見沈一川步伐停下,主動同她開口:“許小公子,借一步說話。”
許愿抓起自己的布包,和宋修婧說了一句先走了以后,便立刻跟了上去。
在她身后,程澤言見宋修婧的目光一直跟著許愿,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等許愿離開以后,又露出和煦的笑容,同宋修婧道:“阿婧,我送你回去吧。”
聽見程澤言的話,宋修婧臉上驟冷。
雖然戴了面紗,不容易讓人窺見神情,但她一雙冰冷的眸子,依舊能讓人看出幾分冷意。
宋修婧道:“多謝,但不需要。”
程澤言對許愿的刁難,宋修婧記得。
而且,哪怕是沒有許愿,程澤言這樣的人,她也不想多看一眼,怕臟了自己的眼。
宋修婧說完,起身便走。
程澤言一雙拳頭握著“咔咔”作響,眼睛紅了一圈,最后罵道:“一個兩個的,都真他媽的當自己是一個玩意了。”
四周的人聽見程澤言的話,生怕觸了霉頭,立刻收拾東西離開。
沈一川把許愿帶到了茶樓,還是直接上了二樓。
在窗邊坐下以后,沈一川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問城防圖一事,城防圖我已經(jīng)讓可靠的人送回京城的,你不用擔心。”
“為什么不是你護送城防圖離開?是因為宋修婧還在似水縣?”
“是,也不是,我留下,自然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一川說完,看著面前的小小少爺,不由得又想起第一次見面時,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于是,他再一次問道:“許愿,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許愿心中一顫。
她不知道沈一川為什么突然又問起這一個問題。
但她可以保證,除了前世,今生,她從未見過沈一川。
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沈一川都說過同樣一句話。
沈一川總是覺得,他們似曾相識。
許愿不答,沈一川便又道:“為什么不說話?”
許愿回神,老老實實開口道:“我只是在想,沈先生所說的似曾相識是何處來的,因為,我們真的從未見過。”
“可能真是我的錯覺。”
沈一川笑,他抬手,給許愿斟茶,一邊道:“今日叫你來,是有些問題,想問你。”
“沈先生的問題,我不一定能答的起來。”
“但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沈一川把茶杯推出去,又不疾不徐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問道:“你去了歌舒部,可聽說了什么?”
許愿笑,“不論是聽到什么,還是沒有聽到什么,以你我的關(guān)系,我都沒有必要對你如實告知吧?”
聞言,沈一川落下眼簾,話里帶了幾分哀怨,“許愿,你信不信,我是在救你?”
“你是在套我話。”許愿自然是不相信的。
剛剛沈一川說的,是,也不是。
就說明,從昨晚到今日,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讓沈一川決定要留下來。
更巧的是,今日沈一川便問她在歌舒部有沒有聽到什么。
如此,那讓沈一川留下來的事情,肯定和那個自稱“沈仁耀”的事一樣。
想到這里,許愿都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比宋修婧和城防圖重要。
會是年底那一仗嗎?
沈一川一噎,“我何至于套你的話。”
“自然是至于的,先前處處,不都是在套我話嗎?”
許愿垂眸,看著面前的茶水,沒有端起來品嘗的意思。
她怕這茶水里下了毒。
聽見許愿的話,沈一川便想起了故意在課堂上提起許家抄家流放一事,不僅提起,還逼問許愿的看法。
他的確是為了套許愿的話,但那都是北堯授意的,與他無關(guān)。
沈一川道:“先前只是為了課業(yè)而已,我本來也不想提醒你,但是你都把城防圖給我了,我便應(yīng)該還你一個人情。”
“這人情難不成就是繼續(xù)套我的話?”許愿笑,實話實說道:“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給人指路,得了這東西而已,沈先生不必大費周章的問我。”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這件事倒還好處理了。”
聽見許愿的話,沈一川沒由來的松了一口氣。
昨晚陳山給他那些信件,又知道北堯想拉攏許愿的時候,一直都擔心北堯會不會把歌舒部的事情告訴許愿。
因為,這樣許愿就只能綁在北堯的船上了。
如今看來,或許是北堯不信任許愿,又或者是還未查明,北堯并沒有告訴許愿。
總之,許愿什么都不知道。
再這個世界上,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容易死。
更何況是這種涉及兩邦之間的秘密。
許愿不知道,反而對他是一種保護。
聽見沈一川語焉不詳?shù)脑挘S愿道:“沈先生又在賣關(guān)子。”
“我并非故意賣關(guān)子,只不過是看在你給我城防圖的份上,還你一個人情。”
還是先前的話,沈一川說完,繼續(xù)道:“許愿,天齊和歌舒要打仗了,你家還在似水縣之外,若是真打起來,只怕會受到波及,早些在似水縣里尋一處落腳地,以免受戰(zhàn)亂之苦。”
從沈一川第一句話出來的時候,許愿就懵了。
她看著沈一川,直到沈一川說完以后,方才問道:“你怎么知道,天齊和歌舒要打仗了?”
她知道,是因為她經(jīng)歷過。
可沈一川為何知道?
許愿不明白。
“我與你看到的東西不動,知道的事情,自然也不同。”
沈一川說完,面上的嬉笑散去,“許愿,此事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萬不可向旁人透露半分。”
宋修婧離開似水縣的時候,他大約也能查證那些信件的內(nèi)容,而后返京。
他等不到那一場戰(zhàn)亂。
所以,這個消息,就當做,是他提前還了許愿的情。
沈一川說完,又道:“似水縣的天要變了,或?qū)悖蛱硪拢徽撊绾危桨不钕氯ィ攀亲钪匾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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