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佚名
“我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很厲害。”
許愿答。
從進詩會開始,她就沒有對此抱多大的希望。
她也沒有選擇高看自己。
否則她直接通過詩閣參加國考就是了,何苦選擇進文華宮。
她今日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是要告訴京城所有人,有“許愿”這個人來了。
并非是想要來奪魁的。
目前看來,她奪魁的機會,的確是不大。
沈一川了然,并未繼續說話,而是重新倒了一杯茶。
一樓,臺上的老者繼續道:“第二名,大廳,佚名。”
隨著這一聲落,大廳里傳來了更加驚訝的聲音。
大廳。
大廳意味著,這個人是第一次來,不是京城的權貴,就是一個普通人。
詩會雖然對所有人開放,可每個月的魁首,基本上都誕生于二樓雅間,大廳的人,別說魁首,就是上榜,都算得上頭一遭。
雅間里紛紛沉寂了下來。
尤其,以宋修文的雅間氣氛最差。
宋修月喃喃著,想說什么,看見宋修文的表情,又把話咽了回去。
沈一川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以后,開口道:“馬上派人去查,這個佚名究竟是誰?”
隨著他話音落下,暗處也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許愿聽見一點風聲,抬眸看過去的那刻,原處又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她微微皺眉。
那里,是一直有一個人嗎?
那她和沈一川說過的話……
沈一川道:“看見了嗎?下次說話,得注意一些,京城里,高手比比皆是。”
沈一川是提醒許愿,不要把自己的身份隨意的泄露出去。
哪怕,是在一個極度安全的地方。
許愿點頭,心里記下了。
她的確是大意了。
或許是出于太過于相信沈一川,她壓根就沒有想過這個雅間里面還有其他人。
沈一川掀唇又笑,“不過也不用太過于風聲鶴唳了,起碼在我這里,不會有任何消息泄露出去。”
沈一川派人去查。
各個雅間里面,也有不少人紛紛出去,讓人去查這個佚名。
大多數人都秉承著先前和齊成恩一樣的心態。
能勝宋修文,必然也是一個佼佼者,若是能拉攏推薦其參加國考,日后在朝中,必然會多一個助力。
沈一川去了人,許愿抬頭,正好看見樓上的門也開了。
先前跟在三皇子身邊的太監踱步下了樓。
大概是和沈一川一樣,去查那個佚名究竟是誰了。
許愿默了默,沒說話。
大廳里喧囂不停,老者道:“各位,煩請安靜。”
第一名還沒有宣布。
聽見老者的話,不少人安靜了下來,耐心的等著老者最后一個人。
老者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道:“第一名,雅間,許愿。”
又是一陣驚嘆。
沈一川握著杯子把玩,見許愿也有些
錯愕,不由得笑道:“這不是挺厲害的。”
“我可從來沒想過我能這么厲害。”
許愿說完,看著沈一川又問:“是名正言順嗎?該不會你在其中做了什么吧?”
許愿對自己其實并沒有多大的自信。
重活一世,她早就不像前世那般自信,覺得一切都盡在把握了。
考學,她是佼佼者。
可寫詩作畫這些事,許愿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很厲害。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為國考而準備的。
“詩閣閣主,哪里至于用這么下作的手段。”
沈一川說罷,起身道:“后面是鑒詩會,對你來說沒有什么用處,我們可以走了。”
許愿點頭,跟著沈一川步子離開雅間。
她一動,四周,打量沈一川這個雅間的目光也多了起來。
齊盛竹道:“哥哥,你看,我就說他一定是有真本事的,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齊盛竹說完,想起什么,又道:“早知道先前便不說那些話了,平白無故的,惹他生厭。”
“想要他的,不止我們齊家。”
齊盛新抬眸,目光落在雅間里,徐徐道:“宋家不會拉攏許愿,韋家今日應該才知道許愿這個人,我們動作快一些,便還有先機可占。”
聽見齊盛新沒有說太師府,齊盛竹道:“還有太師府。”
“太師府沒有實權,許愿留在太師府,沒有什么用處,否則他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沈一川的示好?”
齊盛新說罷,目光微垂,繼續道:“竹兒,今日的戲已經看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三樓。
成喜撤下茶,小聲道:“殿下,一樓人太多了,并沒有找到那個人究竟是誰。”
北堯惜才。
從知道名次以后,立刻就派人去查那個人究竟是誰。
只不過成喜下樓的時候,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做詩的第二名已經走了。
不止他撲了空,不少派出去查探的人都和成喜一樣,無功而返。
聽見成喜的話,北堯倒是沒有多失落,語氣淺淺,“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本宮查不到,其他人自然也查不到。”
“是。”
成喜伏了伏身,見樓下沈一川離開,他輕聲道:“沈公子已經離開了,殿下,是否也回宮了?”
“今日本宮還有事,你安排好。”北堯緩緩一笑。
他起身出去。
成喜也急忙跟上。
鑒詩會不比先前的寫詩會熱鬧,但是也有不少人圍觀著。
北堯一路走過,上了馬車,隨著成喜一聲“回宮”,馬車便晃悠悠動了起來。
行至一處閣樓,北堯下馬車以后,直接上了閣樓。
一炷香后,一個和北堯身形服裝一樣的人從閣樓出來,徑直上了馬車。
成喜揮著拂塵道:“回宮。”
北堯立在樓上,見馬車走遠了以后,開口問道:“宋家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丞相死盯著宋家不放,想來明日彈劾的奏折就會遞上去了,但查清楚,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陳山抱拳回話。
似水縣偏遠,朝廷也不可能僅憑一面之詞就下了結論。
宋家一事,如今雖然鬧的沸沸揚揚,但最終,還是可能重拿輕放。
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因此,這也是宋家般有恃無恐的原因。
“添一把火吧。”北堯緩緩一笑,又開口道:“做錯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
陳山點頭,并沒有細問如何做,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三爺,今日城外,發現了哥舒人的活動,是否先抓人?”
“先……”
北堯一頓,想起許愿,又改了話風道:“等等吧,過兩日再說,先弄清楚他們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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