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皇甫令堯猶豫了很久，才擰眉問：“你覺得……我是在騙她？”

        那柳拭眉若是知道了，是不是也會這么想？

        他開始擔(dān)心起來。

        慕將離冷淡地看著他，道：“夫妻之間貴在真誠，你從一開始就戴著一張假面與她打交道，何來真誠？”

        這話問得猶如重錘，狠狠在皇甫令堯心坎上敲擊著！

        隱隱的痛，讓他有點透不過氣來。

        他垂下眼瞼，道：“雖說不知道你為何要問，但我還是回答你的問題：我、也、不、知、道！”

        實話。

        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演到什么時候！

        戴著這么個假面他已經(jīng)用了七年的時間去適應(yīng)，哪怕他想要主動在某個人面前將面具剝下來，也是不容易的事。

        更何況，如今的局勢并沒有安穩(wěn)到他能撕下面具！

        至于柳拭眉……

        他不是不信任她，不是不想，而是害怕居多！

        慕將離也就不問了，就像他自己回答也模棱兩可皇甫令堯不能追問一樣，他現(xiàn)在也不能。

        接下來的廝殺，大概因為皇甫令堯心里揣著方才的問題，竟然棋差一招，又讓慕將離占了上風(fēng)。

        他又問：“我記得你本沒有娶妻打算，為何盯上了拭眉？”

        雖說懷疑過皇甫令堯的動機，但想想，能為柳拭眉開個醫(yī)館就求到他這里來，還舍得開出誘人的條件。再看他把柳拭眉護著的那樣兒，想來也不是為了什么陰謀吧？

        但……

        也是多年老相識了，慕將離很清楚：事情在別人身上不可能，在皇甫令堯身上未必就不可能！

        皇甫令堯抬頭看他，瞇起眼眸問：“你跟我媳婦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個問題，等你贏了再問。”慕將離揚了揚眉：“現(xiàn)在該你回答�！�

        皇甫令堯磨了磨后牙槽，道：“因為太子喜歡她！”

        還是實話！

        慕將離的臉色倏地變了，倏地站起來，眸光如鷹隼般銳利，質(zhì)問道：“你這是在利用拭眉！”

        皇甫令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你今日也見我與她相處，我是利用還是真心，你看不出來？”

        含糊其辭的回答，是因為他不想對慕將離剖白。

        慕將離是柳拭眉什么人呢？連柳拭眉自己都不知道，慕將離也不肯說！

        他憑什么就老實回答這么私密的問題？

        慕將離盯著他看了許久，也不肯坐下來繼續(xù)棋局。

        皇甫令堯催促道：“我已經(jīng)回答了，棋局還沒有走到最后。規(guī)矩是你定的，別想自己破壞！”

        慕將離這才坐下來，仔細(xì)觀察棋局。

        疑問太多，雙方都想廝殺到底問到底，但兩個人心里都揣著事兒，最后的棋局竟然是平手！

        都不能再問了！

        皇甫令堯不甘心地道：“老慕，你我認(rèn)識也有五年了吧？”

        “嗯�！蹦綄㈦x收拾棋盤，不冷不熱地應(yīng)了一聲。

        皇甫令堯又問：“為何在我找你之前，你從未表現(xiàn)過跟柳拭眉認(rèn)識的樣子？很久以前，你還用了三個很久，是否連柳家人都認(rèn)識？”

        聞言，慕將離的臉色瞬間變得陰云密布，完全沒有了那溫潤感！

        他手上的力道，大得瞬間將手中棋子捏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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