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4章 讓我為你遮風(fēng)擋雨一次吧
感覺他很不對,杜若打從心底里恐慌,身子都在顫抖。
皇甫賀看出來她情緒的不穩(wěn)定,伸手握住她發(fā)抖的手,微笑安撫道:“別擔(dān)心,我會將一些都安排好的。你懷著孩子,不宜過多憂慮,對孩子也不好,對吧?”
又伸手摸了摸她隆起的腹部,溫柔淺笑,道:“都五個多月了,還有多久出生?”
“少不得,還要四個、到四個半月這樣吧。”
杜若回答完他的話,但她的目光一直不敢離開他的眼睛,再次追問:“文斌,你我是夫妻,我不管你愛不愛我,但只要你內(nèi)心里是尊重我、有我這么個妻子的存在的話,我希望你跟我說實(shí)話!”
“我怎么沒說實(shí)話?何時又說過假話?”皇甫賀垂下眼瞼,手指在數(shù)著她的指節(jié)。
懷孕五個多月了,她也沒有長胖,光是長了肚子。
可見,這幾個月,她一直都在受苦。
自從嫁給他之后,她就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
不管愛不愛她,身為丈夫,他都是失職的!
“文斌,你心里如果有什么計劃,說出來我們一起籌謀籌謀!”杜若更著急了:“雖說我懷著孩子不太方便行事,但我還可以動腦子,給你合計合計。不是嗎?”
皇甫賀見她臉上都是擔(dān)憂,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道:“你想多了。我并沒有多想別的什么事,就是想……趕在皇甫令堯之前,把苗杰通敵叛國的證據(jù)弄到手。這一件事,你原先已經(jīng)做了計劃,剩下的事交給我去做就好。”
“嗯。”杜若答應(yīng)了。
可還是擔(dān)憂:“可你的身子,撐得住嗎?”
他先前都弱得氣若游絲了,突然就好起來,是個人都會懷疑!
事出異常必有妖!
倘若他還是很虛弱的樣子,需要抬著從天牢里帶出來,杜若心里大概還能安定一些。
因?yàn)槟遣攀钦5摹?
帶出來,祁老用九九攝魂針陣給吊著,好死不如賴活著。
但皇甫賀竟然是自己走出來的!
她怎么可能放心?
“文斌,不如我們?nèi)ヒ惶硕赜尥醺蠖赜尥蹂o你診斷一下吧?”她還是不相信眼前的狀況,總覺得有哪個點(diǎn)是她想漏了的。
可努力去想,又什么都抓不住!
皇甫賀卻拒絕了:“我不去,有祁老就行了。”
“為何?”杜若眼眸中全都是焦急:“文斌,我聽說祁老與敦愚王妃的醫(yī)術(shù)不是一個派別的,說不定他有不同看法?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只要你能出來,她就會幫你診治!”
皇甫賀見她實(shí)在太著急,怕她影響到胎氣,干脆把她摟進(jìn)懷里安撫,道:“從我中了苗玲瓏的算計之后,你就一直沉浸于高度緊張之下。小若,你也不想想看,萬一你這份緊張傳給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杜若更急了,仰頭看著他,道:“我怎么可能不緊張!文斌,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心里好慌!”
“我好好的,你有什么可慌的?”皇甫賀嘆了一口氣。
他低下頭,將額頭靠在她瘦弱的肩頭,道:“只是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后,我突然想開了,自然就顯得與先前不一樣了。你別多想。”
他引導(dǎo)式地道:“來,我們說說看,接下來怎么做,好吧?”
他問:“苗玲瓏是不是在老二手里?他若能把苗玲瓏交出來給我們,讓苗玲瓏招供,承認(rèn)是她對我下了藥,并且是苗杰指使的。如此便可以把苗杰抓起來,對苗杰逼供!父皇有心要把苗杰給弄了,就一定順勢而為!”
杜若心里猶有存疑,但還是順著他的問題,答道:“這件事,還要談。敦愚王目前并不想把苗玲瓏交給我們。”
“行,我明日一早去與他談。”皇甫賀做了決定,又道:“你身子重,就不要出去了。”
如今他們雖然已經(jīng)失去了太子、太子妃的榮光,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往的積蓄還是有的。
只要他們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接受從高處衰落的結(jié)果,日子甚至還會比尋常百姓好過太多!
只有一點(diǎn)——
皇甫賀的身子,得能治好!
聊了一會兒,皇甫賀就疲倦了:“我得躺會兒,睡一覺。等我起來了,再去找二皇弟。”
“嗯。”他說要去睡一覺,杜若當(dāng)然不會阻止。
結(jié)果,這一覺,皇甫賀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杜若斷斷續(xù)續(xù)地陪著他睡,感覺一覺七夢,整個人有一種不真實(shí)感!
他們成婚時日不長,還不到半年,卻經(jīng)歷了許多夫妻之間都沒有的坎坷。
如今,他又回到了她的身邊,令她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晨起用了早膳后,如玉端來了湯藥:“皇子妃的是保胎藥,我用的翠玉碗裝的。大皇子的是祁老開的藥,用的琉璃盞裝的。”
兩人都喝了藥,皇甫賀打算出門。
杜若想要跟隨,卻被他勸住了:“小若,讓我為你遮風(fēng)擋雨一次吧。”
這么一句話,阻止了杜若的腳步!
皇甫賀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或許是因?yàn)樗麅?nèi)心里始終有一種自卑感?
他皇甫令堯打擊過很多、很多次,他的一生都是靠著曲映蓉心狠手辣、替他屠戮出一條血路,讓他走得很平順。
長這么大,不曾為母親盡孝,不曾為妻子遮風(fēng)擋雨,也未曾護(hù)過妹妹、幼弟。
現(xiàn)在,他想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身為深愛他的妻子,如何能不支持?
她只是對跟隨皇甫賀的護(hù)衛(wèi)說了句:“把我的信,送給敦愚王妃。”
皇甫賀獨(dú)自坐著馬車來到了敦愚王府,在下馬車之前,他與護(hù)衛(wèi)說道:“將皇子妃給敦愚王妃的信,拿出來。”
護(hù)衛(wèi):“……”
誰是主子,很明顯。
不敢不從。
皇甫賀打開看了一下,果然是擺脫柳拭眉給他診病的一些言辭。
他閉著眼睛,將信給撕了。
然后整裝下馬車,進(jìn)了王府大門。
知道皇甫賀是個病弱的身軀,皇甫令堯倒是沒有晾著他,很快就出來見他了。
看到已經(jīng)修整過,整個人看上去整整齊齊、非常精神的皇甫賀,皇甫令堯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才道:“你這到底是什么狀況?”
不敢相信地問:“好了?”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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