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1章 突然就沒了
皇甫令堯愣住:“干嘛?”
雖說白日還見過,但這幾日不是都沒能在一起嘛,他迫不及待想要抱抱親親。
大舅子什么的,實在是太礙事兒了!
慕將離沒讓他上馬車,而是道:“墨兒把火盆端下去,讓他跨過來,再上車。”
“是,公子。”墨兒跳下車轅,把火盆給端了過來,放在皇甫令堯面前,笑道:“王爺,大吉大利!”
這是他們過來的路上臨時置辦的。
皇甫令堯是被冤枉的,但也是身陷囹圄,落難坐牢是晦氣。
跨過火盆,寓意日后順?biāo)炫d旺,也將晦氣給蒸發(fā)掉了。
“這不是回到家進(jìn)門的時候再跨的嗎?”皇甫令堯雖然嘴里念念叨叨,還是老老實實地聽了。
這些小事,對他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
柳拭眉笑盈盈地看著他,也不說話,任憑慕將離去折騰。
家人啊就是如此。
心里有一萬個不情愿,但口嫌體正直。
你讓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懟我一句,我轟你一頓。
吵吵鬧鬧過后,也不傷感情。
多好啊!
等他跨過火盆上了馬車,慕將離遞過來一件袍子,道:“幾日不得更衣,我看你都餿了,一身的臟。換了!”
皇甫令堯一想:“對啊,天牢環(huán)境不好,媳婦兒如今身子禁不得病,為免染上一些病菌給她,還是回去先沐浴之后再抱抱親親吧!”
病菌這種說法,自然是他家媳婦兒教的。
他把外袍換了,坐在一旁,沒敢湊上前。
他能夠平安無事出來,柳拭眉松了一口氣,道:“令堯,皇甫賀……身故了。”
皇甫令堯臉色瞬間僵凝下來:“……”
他能夠無罪釋放,送圣旨來的太監(jiān)也提了一嘴,說是大皇子自首認(rèn)了罪。
得知這一點,他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皇甫賀肯定是不行了!
此時柳拭眉一個提醒,他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意料之中吧。”
盡管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但心里還是堵得慌。
一個打小較著勁兒跟你賽跑的人,突然就沒了。
且不說什么相愛相殺,就好比家里養(yǎng)著的貓貓狗狗,有朝一日它離開了,也叫人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塊似的。
柳拭眉伸手握住他的手,道:“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嗯。”皇甫令堯點點頭。
折騰了一天,此時天都黑了。
回去沐浴更衣、用晚膳,皇甫賀的后事若有需要他幫忙的,他還是要去看看。
另外,還有苗風(fēng)羽那個小王八蛋,得好好修理修理。
心有靈犀,他正想到苗風(fēng)羽呢,柳拭眉也提到了:“今日我從天牢出來的時候,教訓(xùn)了苗風(fēng)羽一頓。他回去后怕是沒臉出門的了。”
“你去教訓(xùn)他?”皇甫令堯一愣,看向慕將離,道:“老慕,你怎么能讓我媳婦兒親自動手?”
慕將離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皇甫令堯反手將柳拭眉的手攥緊掌心,不贊同地道:“媳婦兒啊,你懷著孩子呢!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多么金貴,等著我出門去揍啊,你急啥?”
“你揍,哪有我自己揍爽快?”柳拭眉理直氣壯地道:“我也放話了,只要你無罪釋放,就代表他栽贓陷害!那么,回頭有他受的!”
皇甫令堯:“……”
我媳婦兒不愧是我媳婦兒!
說到這個苗風(fēng)羽,柳拭眉把皇甫賀說的給他們講了一下,道:“大皇子既然說他留了苗杰一命,肯定不是說謊。所以,苗杰是苗風(fēng)羽了斷的!”
皇甫賀出于報復(fù)的心思,廢了苗杰,卻沒有要苗杰的命。
苗風(fēng)羽既然供詞說得頭頭是道,代表著他可能早就心里有數(shù),知道是皇甫賀帶人圍剿安國公府。
為了當(dāng)上家主,苗杰不能活著。
故而,苗風(fēng)羽把苗杰給殺了,當(dāng)上家主,之后向皇甫權(quán)投誠!
皇甫權(quán)要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敦愚王拖下水!
要說這皇甫權(quán),也是有意思,凈能惡心人,偏偏很喜歡做表面文章。
穿衣戴帽、面子工程,妥妥的!
“行了,你出了一口氣就行啦,剩下的交給我吧。”皇甫令堯?qū)ψ约蚁眿D兒“不動則已,一動驚人”的性子,也是無奈。
“好。”柳拭眉愿意的事,答應(yīng)得很乖順。
一行人回了敦愚王府,修整過后,黎信也回來了。
“大皇子的后事,圣上下旨由皇甫家操辦。指了西華宮給大皇子作為寢宮,也是作為靈堂。”
“大皇子妃哭暈了過去,五公主與九皇子兩人,都在西華宮。”
皇甫令堯看了一眼柳拭眉。
什么都沒有說,柳拭眉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你去吧,今天忙了一天我有些累了。在家小睡一會兒,等你回來。”
皇甫令堯點點頭,上前一步,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低聲道:“不用等我,你好好睡。”
柳拭眉沒有多說。
反正她的睡眠質(zhì)量不好,睡兩三個小時總會醒過來的。
皇甫令堯叮囑墨兒和連翹好好照顧柳拭眉,帶著黎信進(jìn)宮去了。
他出去后,柳拭眉洗漱過后,躺下睡覺。
睡眠質(zhì)量比任何時候都要差,斷斷續(xù)續(xù)地做著凌亂的夢。
夢里也不好受。
結(jié)果,昏沉沉的睡到了后半夜,被尿意憋醒。
墨兒守夜,聽到她的動靜趕忙起來:“大小姐,要起夜嗎?”
她扶著柳拭眉起來,給柳拭眉穿鞋。
柳拭眉問:“什么時辰了?令堯還沒有回來?”
墨兒去看了漏刻,回來扶她去夜壺那邊,答道:“已經(jīng)丑時了,許是宮門下鑰了,他也沒法子出宮?”
皇甫令堯約摸亥時走的,丑時未歸。
進(jìn)宮容易,因為大皇子薨,允了其母族一些人進(jìn)宮守喪。
還有杜若的娘家這邊,也是要差人過來陪伴的。
但夜已經(jīng)深了,皇甫令堯想要出宮,卻是不行的了。
柳拭眉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回到床榻的時候,她抱著肚子坐在床上,道:“那就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墨兒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多嘴說了句:“大小姐,你該不會是……為大皇子難過吧?”
“嗯?”柳拭眉一愣,有些茫然:“為何這樣問?”
柳拭眉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道:難道我看起來很難過?
墨兒答道:“你夢囈喊了大皇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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