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9章 我竟然會抗拒捉針
看到銀針,柳拭眉不免想起來,自己最近一次觸摸銀針是什么時候。
臘八節(jié)!
那一日外公已經(jīng)瀕臨命危,她不顧自己身子強(qiáng)行捉針。
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
外公撒手人寰,她傷了自身。
從此后,再也沒有摸過銀針。
聽到舒君結(jié)陣成功的“嗡”的一聲,金爽歡呼稱贊,柳拭眉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心頭慢慢有些荒蕪。
“陛下,我看金姑娘好像還挺有天分呢!”
墨兒的話,讓柳拭眉回過神來。
她朝那邊看去,現(xiàn)在是金爽在下針,給一個宮女。
本來金爽就會針術(shù)、又會陣法,她學(xué)著擺陣,有模有樣的。
但并沒能結(jié)陣成功!
她一臉納悶,道:“不對呀,舒君,你看我這穴位有哪里不對嗎?為何我這無法結(jié)陣呀?”
舒君看了一會兒,道:“你這角度不對勁。”
角度不對,磁場沒能生成,自然無法結(jié)陣成功了。
金爽蹙眉,有點懊惱:“這角度怎么就不對勁了?”
舒君頓時為難,朝柳拭眉看來,拱手作揖:“有請師父指點一二!”
因為,他自己學(xué)會了,但要指正別人他還是差點火候。
柳拭眉一直看著呢,走過去給金爽指明了角度不對的地方,講述道:“九九攝魂針陣,最奇妙的,是陣字。”
“形成陣法的關(guān)鍵……”
跟沒學(xué)過幾何的人解釋,還真是困難!
柳拭眉耐著性子講了很久,金爽好不容易領(lǐng)會了,但第二次結(jié)陣,還是不成功的。
她安慰說道:“不用急,怎么說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新鮮的東西,你要是心里太急了,反而落不到好。”
金爽倒也不急,相反,她有一股子韌勁:“我就不信了,我還搞不定!”
被扎針的宮女很想哭:可我不想試了!
但,陛下親自在看呢,哪里敢不試?
好在,柳拭眉做事很有一套,來之前她就說了,自愿出來給金爽做實驗品,愿意的賞銀五十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自己為了五十兩銀子愿意做實驗品,哭著也要做完啊!
柳拭眉不可能一直待在太醫(yī)院,教習(xí)金爽的事,就交給舒君了。
她回到了御書房。
慕將離還在,正在與皇甫令堯商議國事。
見她回來,下意識看了一眼她身后,沒見金爽,疑惑的問:“她學(xué)會了嗎?”
“哪有這么容易?”柳拭眉答道:“不過,她架勢很足,勁頭也很強(qiáng),只需要方法找對了,遲早能學(xué)會的。”
皇甫令堯不免得意:“那是,你當(dāng)誰都是我媳婦兒這樣的天才,師父教給她沒多會兒,就立刻學(xué)會了!”
對于這人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不分對象,都要炫耀自己的妻子的人,慕將離除了給一個白眼,什么也沒有。
跟他說什么?
白費神而已!
這邊,皇甫令堯已經(jīng)拉住柳拭眉的手,溫溫柔柔地道:“媳婦兒你累了嗎?你休息會兒?”
“我什么也沒干,有什么累的?”柳拭眉又好笑又無語。
她轉(zhuǎn)頭朝慕將離看去,問:“倒是哥哥,金姑娘真的答應(yīng)了去北齊給你做探子?”
“嗯。”慕將離應(yīng)了一聲。
柳拭眉蹙眉,道:“怎么說都是個小姑娘,你就這么把她扔去龍?zhí)痘⒀ǎz毫不擔(dān)心嗎?”
“你不用擔(dān)心。”慕將離答道:“她能行的。”
當(dāng)然,他心里也不是完全沒有擔(dān)心,只是他告訴自己,必須相信金爽能辦到。
且、能全身而退!
倘使他都不相信,還把她送去,真的是她說的那一句“將她推出去送死”了!
柳拭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沒說什么,只道:“雖然我不知道金姑娘是什么樣的人,但……我感覺她挺不容易的。哥哥你是人家?guī)熜郑瑢θ撕命c。”
什么危險事自己不方便去做,就讓金爽去。
有這么當(dāng)師兄的嗎?
當(dāng)哥哥的時候?qū)γ妹媚敲磳櫍薏荒馨衙妹檬唛w什么都不做。
當(dāng)師兄的時候,怎么就這么狠?
慕將離淡淡甩出一句:“這些事,我也只信得過她。”
柳拭眉:“……”
好吧,每個人都有跟其他人相處的方式,既然金爽都沒被虐走,那就代表金爽能接受。
或許,這就是他們師兄妹獨特的相處方式罷了!
她不再多嘴,過分插手哥哥的事,肯定是不應(yīng)該的。
反倒是她自己……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尋思著:我竟然會抗拒捉針,難道真的是三天不練手生嗎?
這件事算是個插曲,柳拭眉身為女帝,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做。
西魏那邊,西征軍攻占王庭之后,收尾善后的事正在處理。
打下來地盤了只是開始,并不是結(jié)束。
怎么樣撫恤百姓,讓百姓接受新的政權(quán)統(tǒng)治,道阻且長。
治理國家,真的是一條漫長、且阻礙很多的道路啊!
每一個郡城,都要分配人手去做郡守,還有——
“拭眉,讓誰去西魏做這個王,你想過沒有?”慕將離問。
這件事很重要!
這個人很關(guān)鍵!
首先,要有手段、有謀略,能夠壓得住大軍,才能壓得住百姓。
其次,這個人得是他們自己人,必須信得過!
柳拭眉心里沒有主意,朝皇甫令堯看去:“令堯,你覺得呢?”
這確實是自己的責(zé)任,皇甫令堯當(dāng)仁不讓地道:“大舅肯定是要回來的,四舅要掌管守軍。他們倆肯定不行。”
梁永是梁家的大家長,梁巍不在了,梁永雖然臨時受命去了西疆征西,但遲早還是要回歸帝京的。
一家之主,不可能駐扎武都。
而梁思呢,他是大軍統(tǒng)帥,有自己的職責(zé)。
任何一個地方,執(zhí)政和軍事,理應(yīng)分開管轄。
一來,避免權(quán)力混亂一人獨大;二來,也是因為一個人管理太多,分身乏術(shù)。
見皇甫令堯說得很篤定,慕將離問:“你心里可是有人選了?”
皇甫令堯點點頭,道:“五哥!”
不但想好了,他還證明自己并非亂說的:“五哥在征西一路的戰(zhàn)役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算得上是立功次數(shù)最多、且最高的人!”
“難道不是你嗎?”慕將離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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