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笑得如此苦澀
沈夢汐先生走進這家會所,名叫盛繁花,是陸氏的一家產(chǎn)業(yè)。
這兒的裝修相當(dāng)豪華,里面有餐飲、娛樂、洗浴,一應(yīng)俱全,那檔次并不一般,一年的費用就高達二十萬。
所以來到這里的,就是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沈夢汐是不帶會員卡的,她報了包房號后,服務(wù)生領(lǐng)著她乘電梯到頂樓的一個包間。
這間包房特別豪華,地上鋪滿了團花的地毯,屋頂上的大水晶吊燈,閃耀著耀眼的白色光芒。
這個房間的布局看上去就像一個商務(wù)大廳,一圈歐式的沙發(fā),周圍有一塊諾大水晶茶幾。
桌上還擺放著一套精美的青花瓷盤,還有一個大果盤,空氣中彌漫著些許煙味和果香。
一位男子站在落地窗口。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
他把袖口挽到手肘上,露出一只蜜色的胳膊。
她的纖細的手指上夾著一支煙,煙還沒點著。
沈夢汐望著那陌生而熟悉的背影,看不見他的表情,心中泛起一種莫名其妙的味道,似恨似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輕輕地關(guān)上房門,淡淡地說:“我來了,你有什么話,快說,我還快回去。”
漸漸地轉(zhuǎn)過身來,他看見沈夢汐的一瞬間,不禁眼眶發(fā)燙。但他仍竭力忍住,一臉溫柔的微笑,說:“好,請坐。”
沈夢汐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厲君少走了過來,坐在她身邊,親手為她倒了茶,從茶幾的抽屜里,取出一只文件袋,遞給沈夢汐:“打開看看。”
這個怎么了?”沈夢汐一邊問,一邊打開文件袋。
她從里面拿出一疊紙,上面有中文,還有英文,細節(jié)都跟沈方明有關(guān)。
厲君少說:“你兄弟的事,看來是一場意外,沒有破綻。我會從沈方明的身上著手,專門讓人做調(diào)查。”
你哥出了車禍,最大的受益者是沈方明。
“就我所知,你哥接任沈氏總裁職務(wù)之后,只有沈方明在一家分公司當(dāng)過經(jīng)理,”他說。
但他干了一年,就主動對你哥說,他要發(fā)展海外公司,申請一筆巨款。
沈夢汐看著他指的資料,上面說,沈方明所創(chuàng)立的所謂海外貿(mào)易公司,根本就是一個皮包公司,沒有正常的貿(mào)易賬戶。相反,幾筆巨款被轉(zhuǎn)到國外的一家信托公司賬上。
“這個信托公司,什么意思?說實在的,沈方明和這家公司合伙盜用公司的錢?”
厲君少笑道:“就是貪污腐化,倒還好。這家信托公司,實際上是個地下賭場。沈方明輸了你哥所有的錢,還欠了八千萬的賭債!”
翻過書頁給沈夢汐看。
沈夢汐望著那一大筆錢,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微笑:“果然不成大事,那個老家伙還當(dāng)寶貝。不知他看了這份資料,會不會氣得吐血!”
早些時候厲君少知道沈夢汐的身世,想到她之前所受的那些痛苦,還是忍不住會心疼。
“現(xiàn)在還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方明已經(jīng)被催債了,這很可能就是他害了你兄弟!”
沈夢汐想到哥哥還躺在醫(yī)院里,眼睛閃著可怕的光芒,昏迷不醒:“沈方明,我不會放過你的!”
厲君少連忙握著她的手說:“夢汐,冷靜點。那只是我的猜測,還不能作為證據(jù)。他下一步,就要行動了。”
沈夢汐看著他:“什么動作?”
厲君少說:“沈方明被債臺高筑,只能在公司奪權(quán)。一旦自己掌權(quán),多少錢就不算啊?這筆債就不值得提及了。”
沈夢汐冷哼一聲:“我哥早就準(zhǔn)備好了,沈方明要奪權(quán),是癡心妄想!
同樣了解沈氏現(xiàn)在的情況,他說:“我知道,不過沈氏畢竟要正常運作,這牽涉到公司其他股東的利益。”
所以沈方明可以以沒有找到你哥與綠草公司簽訂的協(xié)議正本為理由,召開股東大會,來否決該協(xié)議的法律好處!
那么,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這份協(xié)議!
沈夢汐淡然一笑:“我找到了!我也很期待他能召集董事會!
恐怕沈方明還不知道,弟弟已將所有股份都轉(zhuǎn)給了她!
她等待著沈方明的動靜,只要他一動,她就會拍死他!
如今,手中有了這個證據(jù),沈方明會死得更慘!
于是,她對厲君少說:“這個材料很有用,謝謝您。沒事的,我會離開的。”
他站起來,正要離開。
但是厲君少一把拉住她的手,有些急切地說:“夢汐,能不能給我?guī)追昼姇r間,我們好好談?wù)劊俊?
沈夢汐一揮著手,冷聲道:“我說過,我們沒有什么可談的。噢,是啊。”
“她把手里的文件袋抖了一下,“你為我查這個資料,應(yīng)該花很大的力氣吧?是啊,總共是多少錢,我可以一次性轉(zhuǎn)給你!”
厲君少心口一陣絞痛,眼底泛起紅暈。
兩人開始互相談?wù)摻疱X!
她知道自己不知道,為了彌補以前的過錯,他會盡一切努力。
它痛苦地搖搖頭:“夢汐,這是我愿意為你做的,我一分錢也不要。”
“既然這樣,再一次謝謝你們!”
沈夢汐站起來,又要走了。
厲君少卻再一次拉著她的手臂,語氣中帶著懇求:“夢汐,你跟我好好談?wù)劊恍袉幔俊?
沈夢汐微微仰著頭,嘴角含著淡淡的微笑:“說什么?你們不覺得我們之間說了什么,是笑話嗎?”
厲君少搖了搖頭:“不,夢,不,你在我心中依然重要!”
哈哈哈!
“是嗎?沈夢汐冷笑了一下。這是多么重要難道比你老婆孩子還重要?”
厲君少噎著,沒有馬上回答。
沈夢汐猛地甩開厲君少的手,冷聲說:“厲君少,你真讓我瞧不起你!您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渣嗎?”
是在碗里,還是在鍋里?
因為三年前你已經(jīng)作出了選擇,那么請你堅持到底,讓我恨你也恨到底,不要再做什么挽救,彌補!
你說吧,你傷了我,一輩子也彌補不了!
厲君少的眼睛變得更紅了,嘴角抽搐,心在滴血。
她果然恨他,而他更恨自己,是他親手傷了他那么好的夢!
但是厲君少卻笑著,笑得異常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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