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世界這么小,走還是不走?(五一加更)
野野村抿了抿唇。他當然知道清原晟凜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警告。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無論是他殺了人還是干了別的什么, 都不要追究。
野野村陽太:“好,我知道了。”
聽到他的話,清原晟凜既覺得滿意又感到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
不過, 把這個誤入深淵的羔羊嚇跑就達到目的了。
算了。別想了。
清原晟凜瞅著野野村陽太臉上的創口貼和眼皮上的青腫,有些匪夷所思。
“野野村君,你這是打架去了?”
“沒……”野野村陽太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創口貼。
“那這是怎么回事?”
“任務。”
清原晟凜擰著眉, “我不是說我不在的時候不會有任務嗎?”
“……”野野村陽太心虛地移開視線。
“你自己去找的?”
“……”
清原晟凜有些頭疼,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不是所有事都會跟著他的劇本走。
“原因呢?” 清原晟凜埋頭吃起夜宵。
“只是想幫忙分擔一點而已。”野野村陽太猶豫一下,看到清原晟凜大口大口吃,他也有點餓了。
“分擔什么?”
野野村陽太也開始吃東西, “任務壓力, 或者別的什么。”
“沒必要。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清原晟凜放下稍微一矮身,從客廳的小茶幾下撈出一個小小的黑不溜秋的小方塊,拿著在少年面前晃了晃。
“你發現這個了嗎?”
“這是……什么?”野野村陽太一臉茫然。
“竊聽器。微型的。”清原晟凜搖了搖, 放回桌上,繼續埋頭吃。
野野村陽太霎時變了臉色,“那我們……”那剛才他和那位fbi的談話……
“放心放心,我身上帶了無線頻率干擾儀。”清原晟凜吃得差不多了,從桌上抽了一張餐巾紙, 擦了擦嘴。
他看了一眼野野村陽太面前那份基本沒怎么動過的夜宵,心下微嘆。
“……怎么,發生什么事了嗎?”
“不……沒有。沒有發生什么事。”野野村陽太搖頭否認, 又像是掩飾似的低頭吃東西。
“是嗎?”
“是的。”
清原晟凜看了他一眼,又拿了個蘋果和一把水果刀,吭哧吭哧削起皮來。一邊削皮, 一邊聊天似的和野野村說話。
“你接了個什么任務?”
“……收債。”
“完成了嗎?”
“勉強算是吧, 學了你的方法, 那些人很快就嚇破膽了。”
清原晟凜笑了一下,眼睛認真地盯著手里的蘋果。左手拿著蘋果,右手拿刀,速度緩慢的,一點一點,像刮痧一樣。
斷掉的蘋果皮在垃圾簍里堆了一小堆。
“臉上的傷是?”他繼續問。
“被路上的小混混打的。”野野村陽太的視線不自覺也移到清原晟凜的手上,看他削蘋果。
清原晟凜手一抖,刀差點掉下去。
“那就你這程度,還想干什么?只能做做后勤吧。”他復又握緊了手里的刀,耐心地一點點繼續。
“我可以學。”
“得了,別把這種事說的那么高大上,這事兒有什么可學的?”清原晟凜嗤笑一聲,緩聲道,“好好珍惜什么都不用怕的生活。”
“可是已經回不去了吧?”
“如果可以,你想回去嗎?”清原晟凜狀似無意。
野野村陽太心里咯噔一下,踢皮球,“……有這種機會的話,如果是你,你想回去嗎?”
“我不想。”清原晟凜毫不猶豫,“杰弗里·蘭耶維奇·羅曼諾夫生來就是干這事的。他除了這一行沒別的可干。也什么都不能干。”
“說的好像不是你自己一樣。”野野村陽太不太理解這種說法。
“說的當然是我自己。”
“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學生?”
“不,街頭藝人。”
“……好吧,街頭藝人。你如果離開這里,還可以繼續當你的街頭藝人吧?”
“不可能。”清原晟凜轉頭看著他,輕蔑至極,“你把這里當什么了?來了可不是那么容易走的。如果想要離開,要么,橫著出去,要么——隱姓埋名,東躲西藏。”
“……”
“所以我早說了,你不適合這里,最多也就做個后勤。別想著往上爬,這里可不是普通人能待的地方。”清原晟凜輕笑一聲,低著頭,神色不明。
野野村陽太看著他拿著刀發抖的手,“那你呢?”
“我和你不一樣。野野村君。我是有野心的人,狠得下心,也有這個能力,這里再適合我不過了。”清原晟凜頓了一下,“所以,如果你有機會的話,最好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別在這里給我拖后腿。”
“……”野野村陽太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是個拖后腿的,但杰弗里君從來沒有這樣說過。
杰弗里君從來都是笑著的,會說,“不是你拖累了我”。可是今天的杰弗里君讓他覺得陌生。
他在趕他走。
野野村陽太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他正打算開口說些什么,“哐啷”一聲把他嚇了一跳。
“?”他抬眼。
清原晟凜面色平靜地看著掉在地上的水果刀,語氣平淡,“不小心掉了。沒事,咱們繼續聊。”
“杰弗里君,其實,我有件事想和你說。”野野村陽太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把這件事說出來。
他覺得杰弗里君從頭到尾都是個好孩子,一直在無條件幫助他,甚至有的時候會色厲內茬地嚇唬他。但他知道,不能看別人說了什么,而是要看別人做了什么。
事實就是,杰弗里他,一直在為他遮風擋雨,幫他擋住了很多很多這個組織里的黑暗。
他今天只是隨便接了一個任務,想試試能不能像他一樣,現實就給他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他不會走,也不能走,但他覺得,可以讓杰弗里走。可以讓杰弗里有機會擺脫這如同沼澤般泥濘不堪的黑暗。
“你想說什么?”清原晟凜把刀撿起來,眼神直視著他。他大概能猜到野野村陽太是想說什么。但他不需要。他更希望野野村陽太能悄無聲息地離開。
“我……,你知道fbi嗎?”野野村陽太還是開口了。
清原晟凜輕笑一聲,“哈,我知道,當然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呢。
他先是關掉信號屏蔽儀,然后隨手捏碎衣兜里的發信器,“給你變個魔術吧,野野村君。”
野野村陽太一頭霧水不明所以,打算繼續說,清原晟凜卻一副不想聽的樣子。
過了十分鐘左右,窗戶外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赤井秀一從窗外翻進來,身上還帶著一身水汽。清原晟凜把屏蔽儀又再次打開。
“男孩。”赤井秀一微微點頭。
“喲赤井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野野村陽太驚得手里的水杯都差點掉在地上,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流連。
“你們……”他似乎很驚訝,有些愕然。猛然間,他想到了什么,急切開口,“杰弗里君,那個證人保護計劃,是不是你去找的這位探員先生提的?”
“是的哦。”“……我不會走的。”野野村陽太雖然有些困惑,但少有的態度堅決。
他不知道杰弗里君為什么有渠道也不愿意走,也或許本來就是fbi他們送杰弗里君進來的。但至少他自己,也是不愿意離開的。
清原晟凜放下手里的蘋果,偏了偏頭:“為什么?給個理由。”
“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下。”
赤井秀一轉過頭,瞇起眼看了野野村陽太一眼。這次說的沒之前那一遍那么有底氣啊。
“我不需要你擔心。你留在這里才是拖后腿。”清原晟凜也是少有的不留情面。
“或者……你把最根本的理由說出來,我或許還會考慮一下。不然就算把你打昏送去fbi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知道我的,也相信我,我絕對干得出來。”清原晟凜笑起來,對著野野村陽太露出一個充滿威脅意味的笑容。
赤井秀一把眼神移過去,目光有些復雜。
為什么男孩可以把一個這么正當的保護計劃說得像是一個綁架行為?
兩人僵持不下。野野村陽太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擺。
“最多給你一分鐘。你考慮一下?”清原晟凜笑得像個逼良為娼的土匪,“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說不定還能幫上忙,起到一點作用什么的。”
“……你為什么不走?”他本來是想把這個機會讓給杰弗里的。
可杰弗里君擺明了不需要這個機會。
“這是我的問題。還輪不到你來擔心。我只問你,你走不走?”清原晟凜輕笑一聲。
野野村陽太相信杰弗里的為人。正如他所說的,杰弗里君只是喜歡嚇唬人而已。實際上對他很好。
“我不能走。”野野村陽太避重就輕。
“原因?”
“……”野野村陽太雖然不太想說,但他覺著,這種情況不說是不可能了事的。
“我想調查一件事。”他整理思緒,回憶。
野野村陽太家里是重組家庭,同母異父的姐姐脾氣不好,但是對他非常好。
后來他們家欠下巨款,父親自殺,母親抑郁而終,姐姐離家出走。
野野村陽太花了很久時間去找姐姐,好不容易找到了,卻發現姐姐已經死了——甚至還是一個策劃了多場爆炸以及一次搶劫的大罪犯。
他到處打聽,四處懇求,有警察心軟,告訴他,他姐姐應該是被幕后黑手殺人滅口的。
野野村陽太那時候萬念俱灰,沒有離開,而是直接在姐姐家里住下。結果在清點遺物的時候發現了很奇怪的東西。
赤井秀一沒什么反應,自始至終只是冷著個臉,安靜地聽著。
而清原晟凜聽著聽著,卻感覺有那么一點不對勁。
這個形容……他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女性?爆炸加搶劫……小川美緒?任務失敗被滅口……
清原晟凜盯著野野村陽太的臉,越看越眼熟。之前沒聯想到,但現在有了猜測,那可真是越看越像。
“……”小川美緒不就是當初他那個連環限時任務的最終目標嗎?在最后關頭被人給一木倉給狙了。
沒想到野野村陽太是小川美緒的弟弟。
應該說世界真的很小嗎?漂洋過海換個國家都能碰得到?
不過,野野村君的姐姐應該可以說算是他間接害死的吧?
雖然不悔,但果然還是會過意不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野野村君知道了,是會一笑而過,還是會懷恨在心?
清原晟凜琢磨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野野村陽太,心下有了一個想法。
不管怎么樣,要先把眼下的事做好。其余的,看今后吧。
他直視著對方,“野野村君,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么嗎?”
“是一時沖動還是……?”剩下的話沒說全,但他相信野野村知道他在說什么。
而他將根據野野村的回答,做出不同的決定。
野野村陽太眼神清明,“我知道。我很清楚。并且一直在為此努力著。”
既然如此。
“赤井先生,今天麻煩你了,之后的事我們之后再商量。今天就先這樣吧。夜深了,也該各回各家了。”他打斷野野村陽太接下來的話,轉頭看向赤井秀一。
這是下逐客令了,后面的處理不適合讓他聽到嗎?赤井秀一了然,倒也沒再堅持。
不過……“畢竟是個普通人,就這樣把他放在這個組織里很危險,還是妥善安排為好。”其實他覺得交給fbi更合適。
“這件事交給我了,不需要你們插手。之前商量過的事一切照舊,不算你們違約。”清原晟凜職業性假笑。
野野村陽太不明所以,不過也止住話頭,目送赤井秀一利落敏捷地翻窗離開。
感覺這位fbi先生翻窗翻得異常熟練啊。
他忍不住跑神了一下。
“那么,野野村君,請繼續說吧。”清原晟凜清走了無關人士,決定好好地和野野村陽太談一談。
小川美緒留下的不同尋常的遺物是一瓶看上去沒開封的金酒。
“我覺得很奇怪……金酒這種酒一般是不會單獨買來喝的,因為很烈,喝著會有刺喉感。但是我沒有在美緒姐家里看到搭配用的冰塊、杜松子酒或者其他的調酒用具。就只擺了一瓶酒在那。美緒姐以前是在酒吧工作的,不可能不懂這些,她自己也從來不那么喝。”
“萬一你姐那瓶酒是用來送人呢?”清原晟凜自然知道真相,不過還是合理指出了一個可能性。
“不可能。家里沒有任何用來包裝的禮盒,而且她送禮從來不送酒。”
“還有一點很奇怪的就是,美緒姐的衣柜里掛著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衣服。”
“但其實她是一個很愛美的人,喜歡穿艷麗的顏色,每天都化著精致的妝容。分開之后不知道她怎么樣,至少分開之前,她還很喜歡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和朋友出去逛街。”
野野村陽太頓了一下,抬頭:“一個人不可能在生活上突然發生這么多習慣上的改變,我覺得這些細微的異常一定和她身上發生的事有關。”
很敏銳。清原晟凜暗自點頭,對于自己剛剛臨時下的決定更有信心了。
“所以我開始跟著這些線索探查。”
黑衣,金酒。金酒的讀音就是琴酒,或者說本來就是同一種東西。
這些其實是一個指向性很明顯的線索,但對于一個從未接觸過這些事的普通人來說,還是有相當高的難度。
野野村只靠著他自己一個人就追到海的對岸來了,不止如此,甚至已經悄悄地滲入到了組織里。雖然尚且只是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小炮灰,但絕對可以說,野野村君確實是有自己過人之處的。
“我不敢聲張,只能偷偷摸摸裝作不經意地去找,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一無所獲。偶然碰到過一身黑衣、氣質冷冽的人也不敢上前去問。畢竟這么神神叨叨的,別人說不定會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去。”
“但是有一次,我親眼看見了,穿著黑衣服的人開木倉殺人。”野野村陽太抖了一下,聲線努力維持平穩,“我很害怕,但也很興奮。”
“終于讓我找到了……那群惡魔。”
清原晟凜對于野野村陽太現在宛如顏藝的表情不發表看法。
不過,果然任何事的成功都需要運氣和實力并存。要是缺了任何一樣,他大概就看不到野野村君站在他面前了。“我發誓要找到那個殺死姐姐的殺人犯。所以絕不會走。希望你能理解我,杰弗里君。”野野村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沒什么能力,但我會拼盡全力幫你的。在這種地方能多一個幫手,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野野村君,你很會說話,會偽裝,也懂得說謊。”清原晟凜感嘆一聲,笑了,“最能讓人相信的話從來都是半真半假。所以沒人能看得出來你在欺騙別人。”
“我也不能。”
“不過我知道,人一旦有了一個愿意為之付出一生的愿望,或者目標,就不能再輕易對其他人許下任何承諾了。”
“因為他們有80的可能做不到。”清原晟凜狡黠地笑了。
“……”野野村噎了一下,無法反駁,“所以杰弗里君你無論如何都要把我送走嗎?”
“雖然知道你是為我好,但請恕我拒絕。”雖然他也知道他自己力量微薄,但毋寧死,也絕不退縮。
“不。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野野村,你要不要聽聽看?”清原晟凜的笑容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格外晃眼。“我發誓要找到那個殺死姐姐的殺人犯。所以絕不會走。希望你能理解我,杰弗里君。”野野村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沒什么能力,但我會拼盡全力幫你的。在這種地方能多一個幫手,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野野村君,你很會說話,會偽裝,也懂得說謊。”清原晟凜感嘆一聲,笑了,“最能讓人相信的話從來都是半真半假。所以沒人能看得出來你在欺騙別人。”
“我也不能。”
“不過我知道,人一旦有了一個愿意為之付出一生的愿望,或者目標,就不能再輕易對其他人許下任何承諾了。”
“因為他們有80的可能做不到。”清原晟凜狡黠地笑了。
“……”野野村噎了一下,無法反駁,“所以杰弗里君你無論如何都要把我送走嗎?”
“雖然知道你是為我好,但請恕我拒絕。”雖然他也知道他自己力量微薄,但毋寧死,也絕不退縮。
“不。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野野村,你要不要聽聽看?”清原晟凜的笑容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格外晃眼。“我發誓要找到那個殺死姐姐的殺人犯。所以絕不會走。希望你能理解我,杰弗里君。”野野村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沒什么能力,但我會拼盡全力幫你的。在這種地方能多一個幫手,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野野村君,你很會說話,會偽裝,也懂得說謊。”清原晟凜感嘆一聲,笑了,“最能讓人相信的話從來都是半真半假。所以沒人能看得出來你在欺騙別人。”
“我也不能。”
“不過我知道,人一旦有了一個愿意為之付出一生的愿望,或者目標,就不能再輕易對其他人許下任何承諾了。”
“因為他們有80的可能做不到。”清原晟凜狡黠地笑了。
“……”野野村噎了一下,無法反駁,“所以杰弗里君你無論如何都要把我送走嗎?”
“雖然知道你是為我好,但請恕我拒絕。”雖然他也知道他自己力量微薄,但毋寧死,也絕不退縮。
“不。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野野村,你要不要聽聽看?”清原晟凜的笑容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格外晃眼。“我發誓要找到那個殺死姐姐的殺人犯。所以絕不會走。希望你能理解我,杰弗里君。”野野村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沒什么能力,但我會拼盡全力幫你的。在這種地方能多一個幫手,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野野村君,你很會說話,會偽裝,也懂得說謊。”清原晟凜感嘆一聲,笑了,“最能讓人相信的話從來都是半真半假。所以沒人能看得出來你在欺騙別人。”
“我也不能。”
“不過我知道,人一旦有了一個愿意為之付出一生的愿望,或者目標,就不能再輕易對其他人許下任何承諾了。”
“因為他們有80的可能做不到。”清原晟凜狡黠地笑了。
“……”野野村噎了一下,無法反駁,“所以杰弗里君你無論如何都要把我送走嗎?”
“雖然知道你是為我好,但請恕我拒絕。”雖然他也知道他自己力量微薄,但毋寧死,也絕不退縮。
“不。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野野村,你要不要聽聽看?”清原晟凜的笑容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格外晃眼。“我發誓要找到那個殺死姐姐的殺人犯。所以絕不會走。希望你能理解我,杰弗里君。”野野村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沒什么能力,但我會拼盡全力幫你的。在這種地方能多一個幫手,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野野村君,你很會說話,會偽裝,也懂得說謊。”清原晟凜感嘆一聲,笑了,“最能讓人相信的話從來都是半真半假。所以沒人能看得出來你在欺騙別人。”
“我也不能。”
“不過我知道,人一旦有了一個愿意為之付出一生的愿望,或者目標,就不能再輕易對其他人許下任何承諾了。”
“因為他們有80的可能做不到。”清原晟凜狡黠地笑了。
“……”野野村噎了一下,無法反駁,“所以杰弗里君你無論如何都要把我送走嗎?”
“雖然知道你是為我好,但請恕我拒絕。”雖然他也知道他自己力量微薄,但毋寧死,也絕不退縮。
“不。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野野村,你要不要聽聽看?”清原晟凜的笑容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格外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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