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代戰
寒冬臘月里,桃花村村口的小河里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飄著鵝毛大雪,桃花村村民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足不出戶,這么冷的天,不知道又要凍死、餓死多少人。忽然,茫茫雪地里,遠遠的走來了一個高高壯壯的“雪人”,“雪人”的頭發上,眉毛上,臉上,落了一層的白雪,男人手里拎著一只剛剛打死的貂,慢慢吞吞的走著。
男人是桃花村遠近聞名的獵戶,名字叫做代戰,是桃花村遠近聞名的獵戶,只要進山,就從來沒有空手而歸過。代戰從小就無父無母,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沒有依靠,村里的老獵戶看他可憐,就收養了代戰,賜名賜姓,自此以后代戰就在老獵戶身邊長大,練就了一身的打獵本領,后來,老獵戶去世了,代戰也就離來了桃花村,整整離開了十年之久不知為何,前些日子又某名其妙的回來了
代戰慢吞吞的走進村子里,在雪地里趴了那么長時間,身體都快沒有知覺了,大雪封山,下次再進山,就要等到年后了,代戰心里默默的想著。
一個男人偷偷模模的探出頭來,貪焚的看著代戰手里的那只肥貂,男人大半個身子都探出尾外,男人身后,站著一個人女人,女人長著一雙丹鳳三角眼,本來應該是風情萬種,可是女人臉上的表情卻生生的破壞了這份美感,女人看著代勝那賊眉鼠眼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狠狠的推代勝一把,怎么都是一個爹養出來的,差距怎么那么大,一個高大威武,另一個卻賦賊眉鼠眼,一事無成。李翠花看看摔在地上,吃了一嘴雪的代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要,才嫁給你這么個窩囊廢,再弄不來吃的,你就別回家了!”說罷,李翠花“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代勝連忙從雪地里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呸”的一聲吐出吃進嘴里的雪,連滾帶爬的來到自家房子的大門前,用力的拍著大門:“媳婦兒,媳婦兒你開門讓我進去呀!就算是出去找吃的,也讓我穿件棉襖呀!啊~啊嚏i”出來一會兒的功夫,代勝就開始凍的抱著膀胱瑟瑟發抖,
大門打開,丟出一件棉襖來,又快速的關上了。代勝連忙撿起地上的棉襖穿在身上。站在不遠處的代戰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看著代勝跟李翠花上演的鬧劇;自己每次打獵回來,只要是路過代勝家門口,代勝跟李翠花就會來這么一出,想方沒法的從自己里誆騙東西,總是想著不勞而獲,開始,代戰還記念著老獵戶的恩情,日子長了,次數多了,再重的思情都磨滅完了,代戰對些也就不再理會了。這次,代戰也是見怪不怪?況且,除了老獵戶,代家沒有一個人是給過自己好臉色的,
代勝被凍的直跺腳,凍的青紫的臉上艱難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熱情的跟代戰打招呼,“阿戰這這么冷的天還出去打獵啊!嘖嘖嘖,阿戰的箭法就是好,這么外面冰天雪地連只兔子都獵不到,你還打了一只這么肥的貂回來。”代勝打量著代戰手里的貂,怎么也有個十來斤,要是能從化戰手里要過來,自己這個冬天就不用愁吃不上肉了。紅燒貂肉,清蒸貂排,百蘿卜燉貂骨,代勝光是想想,就要忍不住流口水了!
代勝激動的得直搓手,仿佛代戰手里的貂以經是他的了一樣,自己以經說得足夠清晰了,代戰不是個傻子不肯定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再說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一開始代勝還會不好意思,時間長了,次數多了,代勝也就習以為常,認為代勝戰是理所應當的。
代勝戰不說話,就只是這么面無表情的看著代勝,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代勝被代戰看的仿佛跳梁小丑一般,尷尬的無地自容,見代戰就是沒有任何想要把貂給自己的意思,腦羞成怒,連臉面都不打算要了,只接開口,向代戰索要肥貂,那叫一個理所應當。“代戰啊,大哥跟你嫂子還有咱娘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葷腥了,家里以經都快揭不開鍋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把這個貂給大哥呀!”代勝說的那么一個理所當然,就差直接上手搶了,要不是代勝打不過代戰,代勝早就上去搶了。
代戰冷笑兩聲,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要不是因為仗著自己跟老獵戶有養血緣親情,這種波皮無賴,代戰連早就打的他滿地找牙了,可是老獵戶對自己有養育之思,代戰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
“大哥,家里沒有吃的了,你一個大男人,又是獵戶出身得咱爹的真傳,還不趁大雪封山之際趕緊去山里獵點野味,弟弟我孤身一人,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但是哥哥跟我不一樣啊!娘跟嫂子都還等著大哥呢!”
代勝被代戰說的臉色變了又變,自己從小就
游手好閑的,他娘老蚌生珠,嫁進代家五年才有了代勝,從小就疼的跟個眼珠子一樣,老獵戶有心想要教代勝打獵手法,可是代老娘也不愿意讓代勝跟代老爹學。代勝連點打獵手法的皮毛都又沒有學會。代老爹活著的時候,代勝跟媳婦李翠花就依賴著代老爹,代老爹去世了以后,兩人跟代老娘就像個蛆蟲一樣,依負于代戰。
代勝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代勝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代戰卻連機會都不給他,“時侯也不早了,大哥進山還是早些去吧!要不然,天黑路骨的,就不好進山了!”代戰說完,也不理會代勝,頭也不回的往家走去。
“哎,阿戰”代勝要來伸手拉抓住代戰的衣袖,不讓他走,哪知代戰一回頭,凌冽的目光盯著代勝,嚇得代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哥,你要知道,我只所以對你們好讓著你們,那完全是因為代老爹的關系!跟你,還有大嫂、娘,那是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趁咱們之間還存在點恩情在的份上,大哥,還是好自為之吧!人貴有自知之明,大哥別把咱們最后一點情分都不要了。”
代戰說完,頭也不回的回家去了,只剩代勝一個人自己呆滯的站在雪地里,此時的代勝還不明白,為什么一向對自己有求必應的弟弟怎么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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