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何去何從
聽完連箐妍的話,蘇硯郗再次沉默了下來,自己的心里也意識到了什么,輕聲問:“妍妍,你對莫白……。”
“我承認(rèn),我是喜歡莫白,可我也明白,莫白喜歡的人是你,我的喜歡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硯郗,我沒有怪你,也不恨你,可這次我只單純的希望你不要把莫白牽扯進(jìn)去,他對你的喜歡很純粹,從來都不摻和任何雜質(zhì)。”連箐妍也沒有打算把對莫白的感情再瞞下去了,直言不諱的接過她的話。
蘇硯郗笑著點了點頭:“恩,我懂了。”
掛斷電話后,蘇硯郗無力的躺在牀上,腦海里的思緒很亂,卻又是一片空白,總覺得,自己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回到了自己還沒上大學(xué)前的生活。
做什么事情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所有的心里話和委屈都只能藏著,也努力告訴自己不能哭,因為哭了也改變不了現(xiàn)實,哭了眼淚還得自己來擦,痛苦依舊只能自己來承受。
后面她也接到了家里人打來的電話,至于他們說些什么她基本都沒聽進(jìn)去,只記得老爺子說的她那幾句話,像上次那樣的無助感她再次感受到了。
一整天的時間里,蘇硯郗都沒有出過房門,就只有吳姐把午飯端上來時她吃了一點,下午便一覺睡到了天黑,起來時,蘇硯郗下意識看了下手機(jī),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任何未接電話和短信之類的。
她心里對陸景衍那最后的期望最終也成了奢望,吳姐這時候又上來叫她吃晚飯,可她現(xiàn)在沒有什么胃口,一點都沒有想吃東西的感覺。
可能是睡多了原因,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剛從牀上坐起來,放在牀上的手機(jī)再次響了起來,視線撇過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眸子里芒凝聚在一塊微沉。
鈴聲響了許久,蘇硯郗都沒要接聽的打算,直到電話鈴聲斷了,她才拿起手機(jī),可一拿起來,電話再次響了起來,蘇硯郗面上染上抹寒霜,接起了電話,并沒有做聲。
“蘇律師,吃晚飯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她熟悉的,卻也是不想聽到的,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楚總監(jiān)有事嗎?”
“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啦!只是覺得挺久沒見你了,突然想見見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們一起出來吃個飯吧!”楚璃的語氣很是輕松,卻聽在耳朵里有幾分怪異。
蘇硯郗清楚,這是典型的黃鼠狼給她拜年,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不了,多謝楚總監(jiān)的好意,我今天身體不適……。”
“那這樣吧!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我去找你吧!”知道蘇硯郗這是在找借口推脫,楚璃壓根不給她這個機(jī)會,笑著道:“我正好有事情和你說呢!”
蘇硯郗覷緊了眉頭,冷聲問:“是關(guān)于陸景衍的嗎?”
楚璃聞言,稍稍愣了下,原來她已經(jīng)知道了啊!那也不用她故意去賣關(guān)子了。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沒必要隱瞞了,怎么樣?要出來和我聊聊嗎?說不定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哦!”楚璃挑了挑眉,語氣中的笑意十分明顯。
***
餐廳內(nèi)。
蘇硯郗搭乘計程車來到楚璃說的那個餐廳,看著早已在等待的楚璃,蘇硯郗斂了斂面色,便走了過去,楚璃抬眸看到她,笑著朝她招了招手:“硯郗,你來了。”
蘇硯郗拉開椅子坐下,服務(wù)員便走了過來詢問她需要什么。
“上次我存在你們這里的那瓶拉菲拿過來吧!”還不等蘇硯郗說話,楚璃便突然出聲,稍稍停頓了下,猛地想了起來:“哦!對了,看我這記性,硯郗懷孕了,不能喝酒,這樣吧!你們把主菜上下,然后兩杯果汁吧!”
望著楚璃臉上的笑容,蘇硯郗也懶得和她再去兜圈子了,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枺骸罢f吧!找我什么事?”
見服務(wù)員走遠(yuǎn)后,楚璃挑了挑眉:“不用這么急吧!吃過飯后再說也不遲的,這家餐廳的牛排非常不錯,口感也很好,雖然來T市的時間不長,但這家店我還是來過兩次的。”
“一個人演戲演多了,有時候會在那個角色中出不來是常有的事情,既然我們之間的那層窗戶紙都變成透明的了,現(xiàn)在捅不捅破都無所謂了吧!你也不用在和我打官腔了,你累我也累,直接點。”蘇硯郗輕笑了聲,把楚璃的虛偽用非常婉轉(zhuǎn)的方式指了出來:“如果你是想和我說關(guān)于你和陸景衍的關(guān)系的話,那大可不必,他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
睨著處變不驚的蘇硯郗,楚璃的瞳孔微微擴(kuò)張著,最后倒是溫婉的笑道:“你誤會了,我和阿衍以前確實交往過,至于為什么分開……。”眼底劃過一抹落寞:“是我辜負(fù)了他,可今天我不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情,是另外一件事情。”
蘇硯郗抬眸,疑惑的與她對視,正巧將她眼底那抹落寞收入眼中,還有她對陸景衍的那個稱呼也顯得有些刺耳。
“什么事?”
楚璃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的面前:“你看了就會明白的。”
蘇硯郗覷眉,對那份文件稍微有些疑慮,楚璃也看出來了,笑著道:“放心吧!里面我沒藏什么致命的毒藥。”
這時服務(wù)員將菜全部上齊了,楚璃優(yōu)雅的拿起刀叉開始嘗試牛排的味道,并沒有去催促蘇硯郗。
蘇硯郗瞥了她一眼,拿起那份文件翻看了下,眸子不由的睜大:“你這是什么意思?”
一些資料從文件夾里散落在桌上,資料里有幾張看似七八歲小男孩的照片,還有小男孩的出生年月日和成長的詳細(xì)資料。
看到那些照片,楚璃拿起來,嘴角揚起抹溫暖的笑:“他叫辰辰,今年七歲零6個月了,O型血,但從小患有自閉癥,我?guī)催^很多醫(yī)生,但并沒有任何效果,可能是從小沒有爸爸的原因吧!讓他的內(nèi)心越來越孤僻,越來越不愿意和人接觸,其實我很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可是……我沒有勇氣去找他的父親……。”
蘇硯郗聽著楚璃十分輕緩的話,便突然回想起那晚在陸景衍的電腦里看到關(guān)于楚璃的資料里,她有個七歲的兒子,難道他早就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所以才去調(diào)查她的嗎?
身子漸漸變得僵硬了起來,蘇硯郗的呼吸狠狠一滯,這樣的結(jié)果她有些承受不住。
“你到底想說什么?”蘇硯郗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冷淡的視線橫掃向她,語氣十分冰涼。
“硯郗,我不求別的,也不求讓你把阿衍讓給我,我只求,能讓辰辰和阿衍相認(rèn)行嗎?辰辰太可憐了。”說著,楚璃的余光微散,突然起身走到蘇硯郗的跟前跪了下來,抓著她的雙手祈求道:“我發(fā)誓,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去見阿衍了,可以嗎?”
“你這是做什么?你給我下跪有用嗎?這種事情是我能決定的嗎?”看到楚璃的舉動,蘇硯郗嚇得不輕,猛地站起身來,甩開她的雙手,腦袋一片眩暈,好一會才站穩(wěn)
“硯郗?”
一道熟悉的溫沉聲突然響起,蘇硯郗猛地抬眸,就見身穿深藍(lán)色大衣的偉岸身影正站在不遠(yuǎn)處,正好看見她面露兇色咄咄逼人的吼楚璃。
而此時的楚璃癱坐的地上,樣子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般,十分的可憐動人。
蘇硯郗一愣,她現(xiàn)在明白了,為什么楚璃會一改常態(tài)和自己下跪,還會那樣去哀求自己,原來都是做給某人看的啊!
“阿衍……。”楚璃支撐著身體站起來,憋在眼眶中的淚水一下子便滑落在臉頰兩旁:“硯郗今天突然約我出來吃晚飯,我以為是普通的吃晚飯而已,沒想到……她誤會了我和你的關(guān)系,逼我離開T市,讓我不許再出現(xiàn)到你的面前了,我……我……。”說到最后,直接被哭聲蓋了過去。
蘇硯郗詫異的看向楚璃,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居然能當(dāng)著她的面胡說八道,把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
“楚總監(jiān),還真看不出來你的口才居然那么好。”蘇硯郗氣得顫抖著身子,對楚璃冷嘲熱諷道。
楚璃委屈的垂下眸子,小聲的抽泣著,沒有接她的話。
陸景衍淡漠的掃了眼楚璃,走近一些,最終將視線落在蘇硯郗身上,冷聲問道:“為什么來這里?”
蘇硯郗將視線平移和他對視著,不答反問:“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陸景衍抿著涼唇,余光瞥了眼楚璃,繼續(xù)問道:“我和你說過了,我和楚璃之間沒有什么事情,你找她做什么?”
聽言,蘇硯郗的瞳孔里再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笑了起來:“沒有關(guān)系?那……那個七歲多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陸景衍身形一頓,楚璃眼見情況不妙,便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走到餐桌旁拿起散落在桌上的資料遞到陸景衍的面前,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阿衍……我不知道硯郗從哪里查到的這些資料,還質(zhì)問我孩子是怎么回事,我……我也不知道該在怎么和她解釋。”
“這資料是你的?”陸景衍瞥了眼她手中的資料,正視著蘇硯郗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孩子的存在是不爭的事實吧!陸景衍,你這次還想說什么?”蘇硯郗認(rèn)定陸景衍對楚璃仍有舊情,再加上那個孩子的存在,她的心里瞬間沒有了任何可以支撐她下去的支柱了般,根本不想在去辯解楚璃的那些謊話,只想讓陸景衍在這件事情上表個態(tài)。
“孩子的事情我回去和你解釋……。”陸景衍沉了沉目光,他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楚璃給自己打電話說,蘇硯郗找她吃飯,還說有事要問她,但他最初的目的也是擔(dān)心蘇硯郗,所以才丟下醫(yī)院的工作,急急忙忙過來,卻不想一來就看到楚璃下跪的畫面。
“我不要,就在這里說。”蘇硯郗此時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理智。
“你說過你不會再騙我,不會再瞞我,可事實呢?”望著陸景衍那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蘇硯郗憋在心里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瞬間在這個點爆發(fā)了出來。
“我沒想騙你,我說了,孩子的事情我回去再和你解釋,你現(xiàn)在先不要……。”眼見蘇硯郗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陸景衍便伸手想去拉她,好安撫她的情緒。
可能是因為昨天報道上的事情,陸景衍此時的語氣并不是很好,更讓人聽出了幾分不耐煩。
孕婦的思緒向來敏感,聽出了他話里的不耐,這也更加刺激到了她,雙手搖晃著躲避他的觸碰:“你別碰我,別碰我……。”在掙扎的過程中,腳下的步子撞到一旁的椅腳,身子突然往后倒去。
這一瞬間發(fā)生的太快,陸景衍根本都沒回過神來,也來不及去伸手拉她。
在蘇硯郗要倒下去的時候,腰間突然多了只溫?zé)岬拇笳品(wěn)穩(wěn)托住了她,才沒讓她摔倒在地上。
蘇硯郗整個人都懵圈了,雙目無神,待看清楚來人后,紅唇動了又動,呢喃著:“莫白……。”
“你沒事吧?有哪里摔到了嗎?”莫白將她扶了起來,擔(dān)憂的上下打量著她,見她愣愣的搖了搖頭,才帶著怒火轉(zhuǎn)身給了一拳陸景衍:“你在做什么?不知道她懷孕了嗎?”
陸景衍剛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了,在看到莫白和她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時,俊容一黑,卻冷不防的被打倒了在地上。
“啊……阿衍,你沒事吧!都……都流血了。”楚璃在看到莫白來了時,嘴角微微一揚,這場戲的主角總算是到齊了,可萬萬沒想到莫白會突然打陸景衍,這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蘇硯郗冷漠的看著這一切,似乎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和自己沒有半點關(guān)系般,眼淚也忘了要怎么流,只覺得她自己的心沒了任何知覺。
陸景衍從地上起來,摸了下受傷的嘴角,看向蘇硯郗,冷笑了聲:“蘇硯郗,這就是你口中普通朋友?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那你呢?這也是你口中所謂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嗎?”蘇硯郗高傲的仰著頭,眼底充滿著倔強(qiáng)。
“呵,很好。”陸景衍自嘲的點了點頭,淡漠的掃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往餐廳門口的方向走去。
楚璃見狀,連忙小跑的追了出去:“阿衍,你等等我……。”
一場戲結(jié)束,蘇硯郗無力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像是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般,她對他的感情可以說是傾盡所有,沒有任何的保留,可換來的是什么?
“硯郗,你還好吧?”莫白蹲下身子,輕輕抓著她的手,在那絲冰涼沁進(jìn)他的掌心時,眉峰不由自主的覷了起來:“你手怎么那么冰?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蘇硯郗垂著頭,搖了搖頭,抬手扯住他的袖口,悶聲道:“莫白……我想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很少看到這樣軟弱無助的蘇硯郗,莫白有些心疼,將她從椅子上攙扶起來,一同離開了醫(yī)院。
在車上,蘇硯郗一言不發(fā)的望著車窗外,整個人似是丟了靈魂。
“那楚璃和陸景衍什么關(guān)系?”莫白很擔(dān)心蘇硯郗現(xiàn)在這個狀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但又好奇今天晚上的情景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白……。”好半響,安靜的車內(nèi)突然聽到她輕緩的聲音。
“恩?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那家餐廳的?”
“楚璃今天下午約我說要談他們公司一項新合同的法務(wù)程序,說讓我八點過去……。”說著,莫白越發(fā)的搞不明白了,覷眉問:“我還想知道你和陸景衍為什么會在那里?”
蘇硯郗輕笑,這楚璃還真是一個布棋高手啊!
這一招招,每個時間點都計算到了,也真是難為她了。
這黃鼠狼給她拜年果然沒安什么好心。
蘇硯郗簡單的把楚璃的心機(jī)和莫白說完后,聽得莫白火冒三丈,揚言要去幫她出氣,還好被她攔住了,對他搖了搖頭:“沒必要了。”
“什么叫沒必要,她……。”
“真的,我和陸景衍之間看來還是差了點什么。”蘇硯郗輕笑,眸子里一一掠過車窗外的流光溢彩:“莫白,我不想回江邊別墅。”
“那你今天先住我那里。”莫白看著她,心里其實也沒想把她送回江邊別墅,難道送回去繼續(xù)讓她和陸景衍吵架嗎?
那是不可能的。
蘇硯郗回頭,回想起今天連箐妍給自己說過的話,抿唇道:“不用了,你過了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就好了,我自己打車回我媽那里……。”
“你少騙我了,平時有什么事情你都不會和我們說,更別說和家里人說了,這種時候你是不可能回蘇家的,先不說你哥那里,就光說老爺子那里你估計都解釋不清楚,你是打算等我走了,在外面隨便找個酒店住下嗎?”莫白太了解蘇硯郗的性格了,所以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
蘇硯郗啞然,垂下眸子,沒有再說話。
果然,最了解她的人還是莫白。
車子抵達(dá)莫白所居住的公寓樓下,將車停好后,莫白從車頭繞過,走到副駕駛室的位置,幫她拉開車門,扶著她下了車:“還好嗎?”
“恩。”蘇硯郗點了點頭,和莫白走了沒幾步,就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站著一抹黑影。
在不是很明亮的路燈下,完全可以看清楚那抹身影是誰,蘇硯郗愣了下,連忙把自己的手從莫白的手中抽了回來,張唇:“妍妍……。”
連箐妍從暗處走到光亮處,雙目里死一般的沉寂,看著莫白:“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為什么躲著不見我?”
莫白擰眉,聲線壓低:“我上次已經(jīng)和你說清楚了……。”
“我不清楚,我不清楚。”連箐妍搖頭打斷了他的話,扭頭看向蘇硯郗:“那則關(guān)于你們兩個人的報道才撤下去每一天的時間,你還要來他家里,硯郗,你到底想干什么?”
蘇硯郗動唇,想解釋,就看到莫白突然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你吼她做什么?我們倆人之間沒有任何可能,如果當(dāng)初我知道你對我有別的感情,我是不可能和你走近的,妍妍,你理智點。”
“到底是我不理智還是你們不理智,你和我之間沒有可能,難道你和蘇硯郗之間就有可能嗎?別忘了,她結(jié)婚了,她結(jié)婚了。”連箐妍在和莫白這份情感里,愛的很卑微,以至于平時莫白給她一點朋友一樣的關(guān)懷,她都會覺得他們之間是有希望的。
“連箐妍,你胡鬧夠了沒?”
莫白的一聲低吼呵住了連箐妍,讓她瞪了一眼蘇硯郗便直接跑開了。
蘇硯郗站在原地,感覺身上的體溫正在一點點流失,伸手拉住了莫白:“莫白,你還是去看看妍妍吧!她現(xiàn)在完全失去了理智,別出什么事才好。”
“那你……。”莫白也清楚連箐妍的性子,看她這樣跑走確實有些不放心,但同樣也對蘇硯郗放心不下。
蘇硯郗失笑,指了指他所住的公寓方向:“你家不就在前面嗎?你還怕我丟了不成嗎?去吧!我沒事。”
“門上的密碼你知道的,你等著我,我先去看看妍妍。”
“好。”
望著莫白遠(yuǎn)去的背影,蘇硯郗默默收回視線,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段時間說‘我沒事’這三個字越發(fā)的多了。
邁著輕盈的步子,蘇硯郗從小區(qū)的側(cè)門走了出去,她覺得連箐妍說的沒錯,既然已經(jīng)知道莫白對自己的感情,那就應(yīng)該選擇保持距離,不為自己,只為了不辜負(fù)莫白。
夜色幽深,道路上車水馬龍,蘇硯郗靜靜的走在馬路上,卻有些迷茫,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里,蘇硯郗又覺得挺可笑的,想她堂堂蘇家二小姐,T市的知名律師,到頭來,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一路上,蘇硯郗一直在回想著她和陸景衍兩人婚姻里的點點滴滴,也不知走了多久,蘇硯郗只覺得自己走的有些累了,停下步子,抬眸就看見一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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