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小顧家里是做什么的?”云心蕊微笑著問道。
“做生意,規(guī)模中等,效益還不錯。”顧若禮貌的回應,心想:大概沒有比他更尷尬的了。
“我們阿楚雖然病了,但想嫁給他的世家子弟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他偏偏看上你了,這大概就是緣分吧。”云心蕊看起來熱情親切,說的話卻沒那么中聽。
司徒文耀接過話茬,表情有些嚴肅:“說實話我并不看好你們,為了這個還跟阿楚吵了一架,他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并不認為有誰會真的以結婚為目的,而不是為了其他。”
顧若腹誹:有兩臭錢了不起嗎?雖然的確了不起。
“司徒先生,不是誰都為錢而活,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夠花就行,我既然選擇司徒楚就會一心一意照顧他,無論他是什么樣子。”
司徒文耀哈哈一笑,“如果阿楚沒生病,我估且相信你的話,但現(xiàn)在時而清醒時而癡傻,以后還有可能永遠癡傻,我如何相信所謂的目的單純?”
顧若不卑不亢,并沒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您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您兒子,如果是我,這可以理解,畢竟是您這樣的豪門,看起來是我高攀了;如果是司徒楚,那我真不好發(fā)表什么意見。”
一直在坐在旁邊的司徒小小有些按耐不住,不服氣的爭辯:“你這話什沒意思?是說爸爸看不起大哥嗎?你憑什么這么說啊,還沒進我們家門呢,就這么囂張,以后還了得。”
司徒楚云里霧里,一副快睡著的樣子,可聽到寫這番話后,瞬間來了精神,直接站起來狠狠地推了司徒小小一把,“你走開,真討厭。”
司徒小小瘦弱,身高175,司徒楚都190了,又長年健身,即使現(xiàn)在智商不正常,那關力氣什么事。這么冷不防來一下,司徒小小差點后仰在地上,幸虧司徒鴻接住。
云心蕊眉頭一擰,下意識要抬手替兒子推回去,好在反應快,硬生生的憋住了。否則她營造多年的溫婉端莊怕是要暴露了。
司徒小小驕縱慣了,他雖然常常被司徒楚強大的氣場鎮(zhèn)住,但眼前只是傻子,有什么好怕的,更何況醒來后又不會記得,即使有人告訴他也會有所掂量。
“你個傻子,竟然敢對我動手,”說完拿起桌上的什么東西就往砸了過去。
眼看就要落到司徒楚身上,顧若來不及任何思考,飛速的把人往過一拉,順利避開。
驚魂未定,只聽見“啊”地一聲尖叫。
所有人驚愕的盯著云心蕊,打扮精致的臉完全濕透,頭上頂著幾片茶葉,以及腳邊破碎的玻璃杯,再加上呆愣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起來甚是滑稽。
顧若感嘆:現(xiàn)在的化妝品防水效果就是好。
司徒靜和司徒鴻趕忙過去看傷到?jīng)]有,剛才飛揚跋扈的司徒小小慌張的不知所措。
司徒文耀氣到鐵青的臉要不是有外人,只想把任性妄為的小兒子丟出去。
“看你干的好事,沒有一點規(guī)矩。”
父親的怒吼讓司徒小小委屈的不行,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不服氣的盯著顧若,“你要是不拉這個傻子,怎么會連累我媽媽,都怪你。”
顧若差點被氣笑,這什么狗屁理論。
本來是討論人生大事,結果看了一場笑話,司徒文耀臉上有些掛不住,抱歉的對顧若說:“今天就到這吧,阿楚這副樣子沒法談,等他清醒了,和你父母約個時間再好好聊,你看好嗎?”
顧若面帶微笑,禮貌的回應:“那行,等定好時間我會告訴司徒楚的。”
“這就走啊,還沒跟我玩呢。”楚楚小朋友不滿的說。
顧若抬手摸摸他的頭,“等結了婚我天天陪著你,誰敢欺負你我一拳打昏他。”
司徒文耀聽到后一愣,隨即笑了笑。
“司徒先生您不用管我,還是去看看阿姨傷的怎么樣了吧,我和他說兩句話就走了。”顧若低聲道。
司徒文耀溫和的說:“還是先叫伯父吧,一會兒讓管家送你出去,我先上樓看看。”
顧若:“好的伯父。”
經(jīng)過這么一鬧晚飯也沒吃成,不知道這豪門的待客之道本就如此,還是自己沒什么身份背景所以看不起,不過應該是后者多一些吧。
因為不想看到柳嫣然那張惺惺作態(tài)的臉,所以顧若選擇外邊餐館填飽肚子才回的家。
剛推開門,其樂融融的笑聲從里邊傳來,“我不在家氣氛就是不一樣,也說給我聽聽。”
三人同時轉頭看向顧若,嘴角的弧度瞬間消失,顧良平嚴肅的哼一聲,“少陰陽怪氣的,老李這個事確實是爸爸不對,我已經(jīng)非常懊悔了,你還打算生氣到什么時候,難道還跟自己的親生父親記仇?”
顧若換好拖著,平淡的說:“您這么說是因為司徒楚把我救了,否則你這個兒子早就被老李折磨的見閻王了,哪有資格生氣。”
顧良平語塞,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兒子說的本就是事實。
柳嫣然向來會看眼色,慚愧的看著顧若,“這件事不怪你爸爸,是我沒打聽清楚,貿然讓老李登門,險些害了你。”
顧若對此只是一笑置之,現(xiàn)在說的好聽,當初可沒見他們心軟。
“我今天去了趟司徒家,見了司徒楚的父親,爸您哪天有空,見個面吧,商量商量婚姻大事。”
顧若說的輕松,可聽在顧良平和柳嫣然耳里猶如晴天霹靂,“你說見誰?”
“司徒楚的爸爸司徒文耀,你兒子我馬上就要進入豪門了。”顧若故意把豪門兩個字咬的很重。
那二位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完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兒子,咱別玩了行嗎,你之前這么說是迫于無奈,現(xiàn)在老李已經(jīng)不糾纏了,你還拿司徒楚的名聲開玩笑,小心哪天找你算賬。”
顧若無聲嘆息,懶得解釋,“這周六行不行,我回頭也好跟司徒伯父說一聲。”
顧良平站起身,仔細打量著他,“認真的?”
“我像是開玩笑嗎,離周六還有幾天,您準備準備,我先回房休息了,有什么疑問明天再聊。”
柳嫣然陰沉著臉凝視著離去的背影,回眸的瞬間瞪了眼自己的兒子顧清,再看向顧良平時又換了副溫柔的模樣。
“咱們顧若好本事,司徒楚低調是出了名的,聽說連他們集團的年會都不出席,平時的應酬更是少之又少,許多世家子弟想一睹風姿都難,現(xiàn)在竟成了咱家的女婿,不知要傷多少人的芳心了。”
柳嫣然雖然說的是實情,但怎么聽都有一股酸味。
顧良平始終覺得這事不靠譜,司徒楚那樣的的人怎么會看上自己兒子,太不科學了。
夜里十點,顧清洗完澡正準備睡覺,柳嫣然敲響了房門。
“媽,您是不是想說哥的事?”
柳嫣然唉聲嘆氣的盯著他,“你說你長的也不比他差,怎么運氣這么差呢,走了一個沈云軒又來了個司徒楚,你讓媽說你什么好?”
顧清對此也頗為無奈,“那你要我怎么辦?云軒哥哥對我壓根沒那個意思,暗示半天他心思也不在我這,他喜歡的人也是……”
顧清差點說漏嘴,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媽,我好困,您讓我睡覺行不行?明天再說。”
柳嫣然恨鐵不成鋼的用食指戳了戳兒子腦門,“你呀?別把心思都花在沈云軒身上,比起司徒楚他就是個屁,顧若不是說周六要見面談婚事嗎,你到時候好好打扮打扮,司徒家的兒子可不止司徒楚一個。”
顧清秒懂他媽的意思,驚愕的張大嘴巴,“您是說司徒鴻?哎呦媽,別亂點鴛鴦譜了好嗎?我就喜歡云軒哥哥,其他的再優(yōu)秀也不是我的菜。”
柳嫣然氣的想給他兩巴掌,“沈云軒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能不能跟顧若好不好學學,你要是能把司徒鴻搞到手,媽做夢都能笑醒。”
顧清打了個哈欠,扶著柳嫣然肩膀往外推,“媽,我真的想睡覺了,放過我吧,明天再說。”
柳嫣然被推出門外,轉過身還想再嘮叨兩句,可兒子已經(jīng)把門關上了,只好一聲嘆息后往臥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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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沈云軒喝的酩酊大醉,難受的趴在桌子上傷心流淚:“我那么喜歡他,緊那一次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我那么努力工作,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跟他站在同一個高度,把埋藏在心底里的愛也說出來,我想盡辦法退婚不是為了成全顧若的。”
坐在對面的顧清心在滴血,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司徒楚都已經(jīng)要和我哥結婚了,云軒哥哥你就別再想著他了,更何況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上,冷冰冰的樣子,也沒有多好啊。”
他其實更想說司徒楚一個傻子,根本配不上你,只不過這種豪門秘密不是他能說的,否則一個不小心牽連整個顧家,可不是鬧著玩的。
沈云軒猛地抬起頭,雙眼赤紅,憤怒的嘶吼:“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他在我心中的分量。”
顧清氣憤地站起身,不準備管這固執(zhí)的混蛋。
剛走兩步,肩上一沉,沈云軒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口齒不清的說:“送我回家,不是那個家,是回我自己家,不想聽見老爸罵。”
某公寓,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臥室,把人曬的暖洋洋的,沈云軒睡眼惺忪,眉頭微皺,額角突突的跳,顯然是昨晚醉酒留下的后遺癥。
想抬手揉一揉才發(fā)現(xiàn)左臂被什么東西壓著,無法動彈,側頭一看,瞬間大驚失色,“顧清,你……昨晚我們……”
被吵醒的顧清顯然淡定多了,看到沈云軒后露出乖巧的笑容,“你醒了云軒哥哥。”
沈云軒根本無法接收眼前的一切,“你為什么躺在我床上?”
顧清半坐起,故意露出青紫的痕跡,發(fā)現(xiàn)沈云軒明顯的瞳孔一震后才嬌羞地往上拉了拉被子,“是你拉著人家不放的,醉酒了還那么大力氣,我又掙不過,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想要我,雖然是被強迫的,但人家一直喜歡云軒哥哥,所以現(xiàn)在……并不怪你。”
有關昨晚的記憶只截止到讓顧清送自己回家,其他的一無所知。
顧清看他陷入沉思,也不打擾,而是默默地套了件衣服走進洗手間,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臉色立刻陰冷下來。
昨晚送沈云軒回家,本來想直接走掉的,但想想又不甘心,腦子一熱給他沖了杯加料的檸檬水,果不其然,對方喝下后不久就化作一頭猛獸,差點把他折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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