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溫昕又闖禍了
“二妹妹,你好似很震驚呢。”
溫蘅站在床榻邊,見溫昕震驚中下意識的看向小月,她眸子半瞇,眼神帶著幾分審視。
霞月院內外都有陸霆宴的人守著,溫昕是怎么知道南宮昊得了人面瘡呢。
雖然溫昕跟侯夫人并未直說,可她們一進來便朝著南宮昊的手臂上看去。
可見,她們知道人面瘡長在南宮昊的胳膊上。
至于這個面生的婢女,她從沒在溫昕身邊見過。
且此女身上透著一股古怪的氣息,讓人有些不舒服。
“我沒有,我沒有震驚,我只是聽聞南宮小將軍患了重病,這才跟母親來看看。”
溫昕咬了咬唇,現在不是想為何南宮昊手臂上沒有人面瘡的原因,而是要想辦法怎么開脫。
該死的,小月居然敢騙自己,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哦,其實南宮將軍的病也不嚴重,不過是昏迷不醒,這才一直待在霞月院的,在太醫沒有具體的診斷前,不宜挪動他,母親莫非是來興師問罪的?怪我留了南宮將軍在院子中?”
溫蘅瞇著眼睛,臉上還帶著笑意。
俗話說笑面虎殺起人來,才是真正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溫蘅的話說的扎心,侯夫人無比尷尬:“怎么會呢,阿蘅你想多了,郡王妃也想多了,我只是想來看看這里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真是我想多了,畢竟南宮將軍保家衛國,他失蹤了這么久,就連陛下也擔憂掛念,如今他回來了,在侯府歇上片刻母親若都不愿意,只怕是會寒了天底下萬千將士的心,也會讓陛下難做,只當侯府薄情寡義,人人心都是冰做的呢。”
溫蘅聲音淡淡,一番話說的侯夫人更加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溫蘅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這么一番話夾槍帶棒的,是不是故意讓自己下不來來。
“阿蘅說的是,若真如此,倒是真教昊兒寒了心,真叫將士們寒了心。
我就昊兒這么一個兒子,他若是寒了心,我非要進宮求陛下給我兒給大夏朝的將士們一個公道。”
郡王妃跟溫蘅一唱一和,明里暗里損侯夫人。
侯夫人被損的垂著頭,只恨自己怎么沒聽秦嬤嬤的話,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事。
如今南宮昊沒患人面瘡,反而還讓人覺得是她故意污蔑南宮昊呢。
“母親,南宮將軍這么多年都沒消息,如今回來了住在大姐姐這里,雖說是行動不便,可大姐姐到底是女眷,又跟九王爺定了親事,只怕是……”
溫昕不甘心就這么走了。
或許這一切都是溫蘅搞的障眼法,也或許是人面瘡長在南宮昊身上的其他地方。
只需要掀開錦被再看看南宮昊身上的其他部位,一定能發現蛛絲馬跡的。
“這,昕兒說的也并無道理。”
侯夫人又動搖了。
面對溫昕,她的耳根子就變軟了,變的及其沒有主見。
溫蘅眼瞳一縮,想著種了生基的人果真會蠱惑人心啊,居然可以牽著永安侯跟侯夫人的鼻子,讓他們為自己辦事。
這樣的邪術倘若人人都用,這個世界豈不是亂了套了。
“侯夫人盡管放心,我跟茹兒都守在這里,這院子中也有女眷,再說了,九王爺也知曉此事,溫二小姐若是閑得慌不如想想自己,何必操別人的心呢。”
郡王妃是會刺激溫昕的,她若是看不順眼一個人,訓斥起來可謂是毫不留情。
溫昕的心一沉,有一股報復的感覺滋生。
郡王妃越是諷刺她,她就越是想確定南宮昊身上有人面瘡。
如此,看郡王妃還囂張不囂張。
溫昕想著,又給小月使了個眼神。
小月會意,袖子中的手微微動了動。
下一瞬,只見床榻下鉆出了幾個黑色的甲蟲。
甲蟲越來越多,朝著侯夫人跑了過來。
“母親小心,是甲蟲,這屋子中有甲蟲。”
溫昕勾唇,眼看著那些黑甲蟲朝著侯夫人跑來,溫昕拉著侯夫人趕忙躲閃。
甲蟲太多,一時間郡王妃都沒反應過來。
溫蘅看見這些甲蟲,眉眼瞬間變得凌厲無比。
她甩出一張符,符咒焚燒的瞬間,甲蟲就集體消失了。
蠱蟲!
這小月居然會用蠱蟲。
她莫非是南疆苗族的后人,如此才能驅使蠱蟲。
“住手!溫昕你敢!”
這么多甲蟲,郡王妃也被驚了一下,反應過來她趕忙朝著南宮昊走去。
可已經晚了,溫昕一邊喊著有蟲,一邊將南宮昊身上的被子掀開。
“住手!”
郡王妃不確定南宮昊身上的人面瘡還在不在,且不提這個,就說溫昕此舉,簡直是在羞辱南宮昊。
她氣急,剛想開口,可一陣暴怒聲傳來,只見襄陽郡王跟陸霆宴已經邁進了臥房中。
“昕兒,你干什么。,”
被子掀開,南宮昊光裸著上半身,只穿著白色的里褲。
侯夫人驚呼一聲趕忙捂住眼睛。
南宮昊再怎樣也是一個外男,溫昕是瘋了么,居然敢掀人家的被子。
“怎么會。”
被子掀開,南宮昊上半身依舊滿室刀疤,除了刀疤,可沒有什么人面瘡。
這一下不止溫昕,就連小月也震驚了。
小月抿著唇看了一眼溫蘅。
溫蘅果然厲害,居然能瞞天過海,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讓南宮昊身上的人面瘡不見了,可小月確定,南宮昊就是得了人面瘡。
看來,溫蘅不好對付,她以后得更小心一些。
“溫二小姐這是干什么,是想要我昊兒的命么!”
襄陽郡王大怒,渾身氣勢洶洶的走到床榻邊,將被子重新蓋在南宮昊身上。
溫昕已經被他的怒吼聲吼的愣神了,侯夫人更是傻眼了。
今日這一出鬧的,可真是將襄陽郡王府得罪的死死的,這下子可真是又闖禍了。
“大學士你都看到了吧,昊兒如今昏迷不醒,不得已才留在溫大小姐的院子中,外面人都傳我昊兒得了怪病,可是他只是昏迷不醒而已,何時得了怪病,昊兒剛回來便謠言四起,這其中有人包藏禍心,望大學士如實回稟給陛下,求陛下給我昊兒做主啊。”
襄陽郡王語氣哀傷,只見房門口跟著陸霆宴身邊的還有一個穿著紅色官袍的中年男人。
此人生的儒雅,天庭飽滿,雙眼有神。
溫蘅看著廬陽,想著此人有帝師之命,定生性正直,待人寬宥。
“郡王放心,本官定會將所有事都一一告知陛下,自然,侯府的所作所為,陛下也會論功行賞,論罪行罰。”
廬陽點了點頭,永安侯過來的時候便聽到了他這一番話,恨不得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無知婦人,這下闖出大禍來了。
“不可能,昕兒說南宮昊得了人面瘡啊。”
侯夫人既驚又怕,見永安侯過來了,她不僅沒收斂,反而直接將人面瘡說了出來。
溫昕嘴角抽搐,心中暗罵侯夫人真是個蠢貨,居然不打自招,這一下,可真是完了。
“人面瘡?當真是笑話,原來剛剛京都內流傳的謠言都是侯夫人你散步出去的,你是何居心,居然想害我昊兒,可憐我昊兒保家衛國,險些喪命,如今他剛回來還生死不明,你便如此藏了禍心害他,這個世上,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郡王妃等的就是侯夫人這句話,她憤怒開口,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直接將人面瘡定義為謠言。
有廬陽在這,便是京都中有任何傳言,那都只是謠言,是污蔑南宮昊的謠言。
此舉,可當真是安了他們的心,他們不必擔憂南宮昊會被當成怪物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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