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良居心
說到這里,他不由得暗笑了一下,心想,他們二人以后并肩作戰,大破金兵,現在跟他們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也就沒再說下去。
不過,看得出來那個逗逼韓世忠倒是對岳飛很感興趣。
他看了岳飛一眼,“我說林大人呀,沒想到你身邊的一個小廝會有這么好的身手,我長這么大了可是頭一次碰到能在我面前走上二十幾個回合的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呀?”
林沖見這韓世忠對岳飛一臉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意思,笑著說:“我這個小兄弟名叫岳飛。”又向岳飛招了下手,“岳飛,過來見個禮。”
岳飛一向心高氣傲,除了林沖之外,他眼里根本就沒有人,見林沖讓他和這個黑大個見禮,很勉強地過來向韓世忠抱了抱拳。
韓世忠一把抱住他,熱情地說:“兄弟,我們倆個結拜為兄弟吧?”
岳飛冷傲地一把推開韓世忠,“你這黑夯貨,敢對我們爺無禮,我恨不能結果了你,哪個要和你結拜兄弟?”
韓世忠愣了一下,突然推金山,倒玉柱地跪倒在林沖面前,“爺,小的剛才冒犯您了,這里向你陪罪了,請爺大人大量饒過了小的這一回。”
韓世忠突然這個舉動,在場的幾個人都驚了。
林沖覺得這個韓世忠耿直得真是好玩。
剛才他的主子胡祿信讓他給自己陪罪,他只是拱了拱手。可是,現在聽岳飛這么說,不但不惱卻給自己下跪,知道這是個誠直的漢子,不由得心生喜愛,忙扶起他,“算了,算了。”
韓世忠一下站起來,轉臉對岳飛說:“岳兄弟呀,我罪也陪了,你的主子也說這事算了,那現在咱們能不能結拜兄弟呀?”
岳飛還是滿臉的不情愿,韓世忠尷尬地弄了個大紅臉。
林沖愛他是個英雄,性子又耿直可愛,有心結交他,于是笑道:“韓世忠,這大街上怎么結拜呀,我看這樣吧,前面我有一座酒樓,我在那里擺上一桌,你們哥倆兒好好喝幾杯,順便結拜了,你看這樣好不好呀?”
韓世忠喜得連連抱拳作揖,“多謝爺成全,多謝爺成全。”
溫副使在那里輕咳了一聲,向林沖遞了個眼色。
林沖這才轉臉問胡祿信,“胡大人,不如一起去吃杯酒?”
胡祿信查案已經快兩個月了,一點頭緒也沒查出來,正想找個機會接近一下這個林沖,看能不能在他的身上找出些查案的線索。
所以,他聽林沖這么說,馬上笑著拱了拱手,“那胡某就討擾了。”
林沖轉過身對紫薇說:“你扶二姨娘回去吧。”
紫薇點點頭,扶著李師師往回走。
胡祿信剛才一直盯著李師師看,馬上問道:“林大人,這位娘子是……”
“哦,她是我的側室。”
胡祿信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林大人有這樣的美妾,實在是讓人羨慕呀。”
一旁的溫副使笑著說:“胡大人有所不知,我們林大人不僅有這樣一位美妾,家里還有一位也美若天仙的嬌妻呢。”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往醉杏樓走。
那胡祿信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已經走了很遠的李師師一眼,心想:這個小娘子真是人間難見的美人呀,送給蔡相,蔡相一定喜歡得不得了,我升官發財就有指望了。
接下來的問題是:怎么從這個林沖的手里把這個美若天仙的小娘子給拿下來。
幾個人上了林家的醉杏樓。
林沖先叫人擺了香燭桌案,讓岳飛和韓世忠結拜了,又讓人擺了一桌豐盛的大席。
幾個人推杯換盞,林沖敬韓世忠是將來個抗金大英雄,對他十分得敬重,連連敬酒,反倒把胡祿信給冷落了。
急得溫副使在一旁連連向林沖使眼色。
胡祿信把自己當盤菜,可是在林沖的眼里,他充其量不過是一瓣蒜頭而已,胡祿信見林沖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老大的不爽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胡祿信突然以上級的口吻問道:“林沖,本官此次奉命調查張都監和高衙內被殺一案,我聽人說這個案子非常得蹊蹺,是個葫蘆提的案子,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呀?”
林沖本來就沒什么興趣敷衍這些當官兒的,他之所以擺酒招待他們,只是結交韓世忠,因為胡祿信是韓世忠主子,順便帶上他而已。
現在,聽這胡祿信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這么一句,而且是一副審問的語氣,心里老大的不痛快,正要發作,坐在他旁邊的溫副使在桌子底下用腳輕輕地碰了他一下。
林沖壓了壓心中的火氣,冷笑著說道:”胡大人,我雖說也是個官兒,但我實際上只是個買賣人,我只對買賣上的事有興趣,至于說什么殺人案子,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更不要說什么看法了,大人問我,算是問錯了人。”
胡祿信冷冷一笑,“呃,原來是這么回事,不過,我這些天查出林大人和那高衙內素日有些仇怨,對了,我還查到你的義兄魯達在張都監家也有了些事情,他還差點因為盜竊上司的財物被充軍發配,這么說來,林大人也不能說和這個案子一點瓜葛也沒有,是不是?”
林沖掃了胡祿信一眼,沉了臉,冷言道:“大人不會是懷疑是我殺了這張都監和那高衙內嗎?”
韓世忠是個逗逼,他本以為來到這里吃酒主要是為了他和岳飛結拜之事,沒想到林沖和胡祿信云里霧里說了許多不相干的事。
他有些不耐煩,“兩位爺,咱們吃這頓酒是為了慶賀我和我這岳賢弟結拜成兄弟,咱們就說兄弟情義之事,不說那什么殺人的案情,好不好?”
旁邊的溫副使見林沖和胡祿信明槍暗箭你來我往的,怕鬧僵了,也在旁打圓場,“是啊,是啊,咱們只說兄弟情義,不說案子的事,來來來,我敬各位一大杯。”
幾個人又喝了幾杯,各自散去。
林沖心中不爽,騎著馬回了家,直奔夏婉秋的房去。
自從夏婉秋進了門,貞娘、李師師本以為夏婉秋年紀比自己大,姿色也遠不如自己,而且還是個二醮貨,并不會對自己的地位構成什么威脅。
可是,她們沒想到的是,夏婉秋這女子極為侍奉男人,說話做事極有分寸,尤其是床笫之事,比貞娘和李師師兩個雛不知要高明多少,哄得林沖每天都樂上天。
所以,林沖吃了晚飯自然不自然地就進了夏婉秋的房里,只是偶爾去貞娘和李師師倆個的房里睡,兩人個的心里都有些不自在。
這幾天,貞娘經常會一個人來到李師師的房里支支吾吾的似乎要跟李師師說什么話。
李師師問她有什么事,她卻遮遮掩掩的顧左右而言他。
今天,貞娘又來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先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眉眼閃爍地看著李師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師師笑了,拉起了貞娘的手,“大姐,你這幾天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呀,咱們一家子人,親姐妹一般,你還忌諱什么,有什么事就說吧。”
貞娘張了張嘴,回過身去把門關上,又貼著門向外聽了聽,確定沒有什么人,這才走到李師師跟前,貼著她的耳朵問:“這些天咱們爺夜里的沒的說你侍候……侍候得……沒有那夏婉秋舒暢呀?”
李師師心里咯噔一下。
關于“床笫之事”,李師師以前只是偷著看了一本娘藏在箱子底下的一本春—宮圖,又聽家里的一些婆子姨娘私底下說笑,也只知道個大概。
自打嫁給林沖,只知道順著他的意思刻意逢迎就行,并不知道這里還有多少特殊的技巧。
這幾天,林沖偶爾到她的房里住宿,在枕席之上也總是夸夏婉秋的手段高明,侍候和舒爽暢快。
聽了貞娘的這話,李師師知道貞娘一定是遇到了跟自己一樣的問題,都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夏婉秋。
李師師有些不自在地小聲說:“大姐,你和我都是新兵上陣,初學乍練的雛兒,這種事怎么能跟她一個婦人比呢?”
貞娘點點頭,“所以呀,我琢磨著是不是咱們晚上去……去聽聽她是怎么侍候官人的,咱們姐妹兩也好向人家學習學習。”
李師師咯咯笑了起來,“大姐,你是正妻,我是大妾,咱們怎么能做這種聽房的事呢,要是讓夏婉秋知道了,不小看了咱們?”
貞娘急切地說:“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咱們也總不能就這樣干等著看咱們的爺們天天宿在她的房里,一旦她比咱們早生出兒子來,那……”
貞娘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舊時大戶人家的妾,如果在正妻之前生出男丁,地位馬上就升起來了,一般會自動升為“平妻”,與正妻平起平坐,不用行妾禮,而且因為自己的兒子是長子,以后就是家里的當家的,有時比正妻還要風光。
李師師雖然不是正妻,卻也是大妾,自然不想讓夏婉秋搶了這個風頭,一但夏婉秋提前生了兒子,成了平妻,自己就退到小三的地位,她實在是不愿意看到這件事情發生。
兩人想來想去,李師師突然心心一動,小聲地說:“姐姐,咱們不如去找個師父學學。”
貞娘啐了她一下,“胡說八道,這種事怎么找師父學?哪有師父教這個的呀?”
李師師笑著說:“大姐,我問你,這種事天底下什么人最精?”
貞娘想了想,“當然是勾欄院的那些粉頭了。”
“就是嘛,咱們去找兩個粉頭學學不就行了。”
貞娘瞪了她一眼,“你又胡說,咱們女兒家家的怎么去勾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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