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可惡的富商
原來,那天藤原由良帶著林沖的這些家人在花榮的護衛下來到他們約好的匯合地點正等著林沖,突然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一些宋軍的逃兵。
這些逃兵剛剛戰敗,正要趁亂逃走,見林沖家里的這些人帶著沉重的包裹,知道一定是有好東西,于是進行了搶掠。
花榮帶著一些家丁和這些逃兵搏斗,因為逃兵太多,花榮帶的家丁也不過十幾個。
藤原由良見事不妙,就讓花榮掩護,她帶著張貞娘、李師師等人通過她事先讓人挖好的一個可以出城的秘密地道逃出了城。
后來城破之后,花榮也趁亂逃出城去,追上了她們。
外邊逃難的這些人都往南逃,他們也跟著往南逃,一直逃到揚州,才落了腳。
安穩之后,張貞娘就讓花榮四處打聽林沖的下落。
突然有一天,一個睦州燕青派到揚州的人打聽他們的下落,最終找到了他們,花榮是跟著這個人來到睦州的。
林沖聽說家人沒出什么事,非常高興,馬上把燕青叫來跟他說自己要去揚州和家人匯合的事。
燕青安排了一頓好酒菜給他們踐行之后,林沖等人一路直奔揚州。
三天后到了揚話州,一家人見了面,幾個女人見了林沖都圍上來抱頭痛哭。
林沖流著眼淚笑著說:“你們這些娘們兒,大家都安好無事,哭什么,都別哭了。”又指了指身后的趙幼悟,“小五兒,你們都認識的,我和她已經成了婚,以后你們就是姐妹了。”
趙幼悟和幾個女人見了禮。
紫薇突然問:“爺,小五兒是平妻,我們以后是叫二姐姐呢,還是叫小五兒呀?”
林沖笑,“她年紀最少,以前大家也叫她小五兒,以后還是跟以前一樣就叫小五兒吧。”
紫薇說:“人家的身份可比我們這三個妾貴重,叫小五兒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你們都聽著,以后家里沒什么妻呀妾的分別,都是我的女人,以后家里的也別稱什么幾姨娘了,就叫幾夫人就行了。”
宋代的揚州是淮南東路首府,當時淮南東路在宋國是除了開封府之外的第二繁榮州府,風光秀麗,人杰地靈。
整個揚州城分為寶祐城、宋夾城和宋大城三座城,各城有各城的繁榮和特色,人口興旺,店鋪林立,商業極為發達。
趙構來到揚州之后迷上了這個州城,打算把揚州當成新的宋國都城,想投入重金修繕城內各設置,再建樓房,興旺商業。
可是,趙構這個皇帝是個窮光蛋,多次顛沛流離,他的國庫里并沒有多少錢。
汪伯彥見趙構心煩,向他提出了一個向揚州富商借錢的法子,趙構非常高興,馬上頒旨。
可是趙構的圣旨頒布之后,揚州的那些富商見這個小朝廷跑來跑去沒有定數,都心里沒底,害怕借出去的錢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所以紛紛哭窮,有的人還把房子和田地賣了,把錢四處埋藏。
趙構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這天上午,趙構在宮中煩悶,要出去散散心,于是帶著康履和四個著便裝的大內高手去茶湯巷扮成茶客模樣在一家茶樓邊喝茶邊看著外邊的車水馬龍,人流如織,商業興旺的繁榮景致。
趙構越看心里越氣,揚州這個地方這么富庶,怎么就借不到錢呢?
趙構正蹙著眉頭,心里暗暗琢磨著解決借不到錢的辦法,突然看見一個白白胖胖的中的商賈模樣的人帶著兩個小廝走了進來,小伙計馬上迎了過去,滿臉堆笑,“哎呀,這不是沈大官人嘛,您今天喝什么茶?”
中年商人穿著一身錦緞棉袍,瞇著一雙一線天的小眼睛,伸手掏出一塊五錢重的碎銀子扔給小伙計,“當然還是老樣子,喝你們茶樓最好的明前龍井茶。”
小伙計接了銀子,點頭哈腰地走了。
這家茶龍的明前龍井茶十分得貴,要十兩銀子一壺,剛才趙構進來都沒敢喝,只要了壺普通的茶。
不一會兒清香四溢的明前龍井茶就上來了,這個富商像是故意擺闊似的只喝了一杯,就說茶味淡了,又叫了一壺,一連叫了三壺。
茶樓里的那些茶客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這個人。
一旁的趙構卻氣炸了肺,這些商人來茶樓喝茶就花三十兩銀子,可是向他們借錢,他們卻哭窮。
趙構舉起茶盞,輕輕啜了口茶,看著那個富商,見他得意洋洋地喝著茶,眼睛偷偷地四處掃瞄著。
突然,門簾一挑,走進來一個錦衣濃妝的女子,只見這女子容貌艷麗,秀發如云,纖腰如縷、酥胸賁起,翹唇角上有一顆俏麗的美人痣,兩眼隨處一瞄就顧盼生輝,好不迷人。
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個唱兒。
那個富商見這唱兒一進來,馬上眸子一亮,滿臉堆笑,迎了上去興奮地說:“哎喲,這不是春香樓的花蕊姑娘嗎,你怎么也到這里來喝茶呀?”
這個叫花蕊的唱兒一手掠著鬢兒,眸子轉了轉,看都沒看富商一眼,仿佛沒看見到他一樣,妖嬈地揚手叫來小伙計,“小二兒哥,給我上一壺茉莉花茶來。”
富商受了冷落并不以為意,依然是滿臉的笑意,指著小伙計叫道:“小二兒,花蕊姑娘是什么人,是春香樓的花魁怎么能喝茉莉花茶呢,給花蕊姑娘和我一下也上一壺明前龍井,算到我的賬上。”隨手又扔了一塊碎銀子給小伙計。
小伙計接了碎銀子,脆脆地應了聲,“是嘞。”快步走了。
花蕊伸手風情萬種地挽了挽鬢邊發絲,向那富戶淺淺地瞟過來一個媚眼,這個媚眼只是一閃而過,馬上又變了一副冷臉,好像剛才的那個媚眼是不經意似的。
富商淡淡地一笑,走了過去,伸手掏出一個五兩重的小金元寶放在那名女子手邊,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拿眼瞧著花蕊。
那錠金子黃澄澄,光閃閃的亮人眼。
花蕊瞟了一眼那錠金子一張冷臉馬上變成了一朵盛開的花,一伸手悄無聲息把那錠金子收在袖中,好像剛剛看到富商似的,笑容可掬地嬌聲說道:“哎呀,沈大官人,您也來這里喝茶呀,我怎么才看見你呀。”
姓沈的富商一把捉住花蕊的小手,笑著說:“花蕊姑娘,這里的茶不好,我知道一處茶更好,簡直是人間極品,花蕊姑娘要不要跟沈某去嘗嘗呀?”
花蕊當然明白富戶的意思,妖俏的身段軟成幾段,伸出玉蔥似的手指戳了富商的額頭,“沈大官人,想和我喝酒這五兩金子恐怕不夠呀。”
姓沈的富商不以為然地一笑,“五兩不夠,十兩如何,實在不行十五兩夠嗎?”
花蕊一聽這話一下把身子貼在富商的身上,“夠啦,夠啦,那我們走喝喝這壺好茶吧。”
兩人摟摟抱抱的走了。
趙構氣得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
剛才這個富商在這個唱兒身上就花了二十兩金子,他趙構是皇帝二十兩金子能花上一個月,自己一個皇帝竟然不如一個小小的富商有錢。
這還不是最讓趙構生氣的,最讓趙構生氣的是:這些富商寧可把大把的錢花在這些煙花女子的身上,也不肯借給國家社稷用,實在是讓他氣得不行。
趙構讓康履付了二十文的茶錢,氣呼呼地回到宮里。
他剛進宮,一個太監走進來稟報說:“汪宰相求見。”
趙構讓汪伯彥進來。
汪伯彥一進來跪拜之后看見趙構一臉怒容,就問道:“官家,是誰惹得您生這么大的氣呀?”
趙構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喝道:“還能有誰,當然是那些可惡的揚州富商,他們寧可把大把的錢花在這些煙花女子的身上,也不肯借給國家社稷用,你說可氣不可氣!”
汪伯彥一時摸不清頭腦,看了旁邊的康履一眼。
康履就把剛才在茶樓發生的事跟汪伯彥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汪伯彥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笑著說:“官家,微臣還當是什么事,原來您是為這事兒生氣呀。微臣今天來晉見官家就是為了說這事兒。”
趙構沒好氣地白了汪伯彥,“得了吧,我不聽你說什么事,我現在就想要錢,你有錢就說,沒錢就給我滾!”
汪伯彥微微一笑,“官家,微臣就是為了錢的事來見官家的。”
趙構一聽說有錢,馬上來了精神,立起了身子指了汪伯彥,“你快說,錢在哪里,快說呀!”
汪伯彥拱手道:“官家,微臣聽說林沖也來揚州了,據微臣所知林沖在東京時一直經著商,也是個富商。
這些做買賣的個頂個的無奸不商壞得透頂,可是咱們這些不懂商事的還真拿他們沒什么辦法,而林沖是商人,他非常熟悉這些富商的心理,微臣以為可以讓他出山替官家向那些揚州富商借錢。”
趙構也聽說林沖來揚州的事,可是他最近幾天正為錢的事發愁,沒心事管林沖來不來。
現在,聽汪伯彥這么說他覺得非常有理,馬上指著汪伯彥,“好好好,你馬上擬旨宣他來見朕!”
汪伯彥搖搖頭,“官家,這件事恐怕得您親自去一趟。”
趙構臉一沉,非常不悅地說:“怎么,這事還得朕親自去找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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