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殺妻逼人
粘罕沖上去大喝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那些吵鬧扭打的人并沒聽見他的話,粘罕的幾個侍衛沖了過去大喊,“將軍讓你們住手聽到沒有?”都齊齊地拔出雪亮的鋼刀指著那些人。
這些人這才停了下來,轉臉看著粘罕和金兀術,粘罕看著這一群長得一模一樣的“林沖”,氣得臉都青了。
他知道,自己這是被人耍了,不知什么人知道他全城貼懸賞告示緝拿林沖,這個人將計就計弄了這么多個林沖來把事情攪亂,徹底打亂了他的完美計劃,讓他在金兀術面前丟盡了臉。
一向做事沉穩的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他瞪著血紅的眼睛,指著那些“林沖”和那些來領賞錢的宋人,對著那些侍衛聲色俱厲地喝道:“把這些冒牌貨還有這些來領賞的騙子全部都給我殺了!”
那些侍衛沖上去,把那些冒牌貨全部給殺了,當他們要殺那些假“林沖”時,其中的一個假“林沖”向另外的幾個假“林沖”使了個眼色,幾個假“林沖”同時從懷里掏出個什么東西往地上一摔。
“砰砰砰砰”幾聲炸響,幾個侍衛同時把金兀術和粘罕撲倒在地,并用身子壓住了他們倆。
還好,那幾個假“林沖”扔到地上的并不是什么炸彈,而是幾個煙霧彈,只是平時冒出了幾股白煙,那煙越來越大,一下就把整個院子給籠罩住了,仿佛下了一聲大霧一般。
金兀術和粘罕等人站起來,撥扇的煙,再四下一看,那群假“林沖”早就不見了影蹤。
金兀術疑惑地自言道:“這些妖人是什么人,怎么來無影去無蹤像鬼怪一樣?”
粘罕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們應該是日本的女忍者。”
金兀術好奇地問:“什么是女忍者?”
“是日本幕府一些大名專門訓練的一些用于向敵方深層滲透、竊取消息的探子,她們大多會扮成妖媚的美貌女子用媚術和忍術完全主子交辦的差事,手段詭異狠拉,神鬼莫測,沒想到她們會出現在這里。”
金兀術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這就奇怪了,日本的女忍者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會幫林沖做事呢?難道林沖和日本人搞在一起了?”
粘罕湊到金兀術身邊,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四郎主,您再給我一天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林沖的。”
金兀術目光一凝,悵然地搖了搖頭,“不用了,現在只剩下最后的一天了,我看還是由我來親自抓這個林沖吧。”說完,低著頭走出門外。
金兀術整個晚上都沒怎么睡好。
天一亮,他就叫來幾個心腹,讓心腹調動一萬人馬,兵分五路在全城的范圍內進行更加徹底的搜查。
而金兀術自己則親率一路兩千人來到街上。
因為昨天夜里那些檢舉林沖的宋人被金人全部殺死的消息昨天晚上瞬間傳遍了整個揚州城。
全城的宋人個個噤若寒蟬,再也沒有人想去檢舉領二百兩黃金的事了,一些被殺宋人的家人為了泄私憤,把貼在槍上的那些懸賞告示全給撕下來。
現在,滿大街都可以看見一張張懸賞告示被晨風吹得滿城滿街地四下亂飛。
金兀術帶著二千精兵往前走,迎面走來三個哭哭啼啼的送葬隊伍,前面的金兵讓這三個隊伍讓路,被金兀術叫住了。
他知道死者為大的道理,命令自己的兵馬給三家送葬的隊伍讓了路,三隊送葬的隊伍抬的三口棺材從金兀術的面前經過。
不知為什么,當第三口棺材經過時,金兀術的心里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微微地顫了一下。
金兀術久歷戰事,不要是親眼看的死人,就是親手殺的人也有幾百人,死人對于他而言幾乎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了,可是不知為什么此時,他的感覺非常得怪異,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靜靜的呆在那兒,半天不說話。
他的一個貼身侍衛小聲地問:“四郎主,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他這才如夢方醒,馬上點頭道:“嗯,我們走,我們走。”
金兀術是早上帶兵出來的,四處查找林沖的蹤跡,轉眼間就紅日當頭到了中午了,金兀術的額頭上沁出了汗水。
這不會是熱的,也是愁的,現在離和林沖約好的三天時間也只有半天的時間了,如果在今夜亥時末還沒有找到林沖,這個賭他就輸了,他就得按和林沖事先約好的放掉那幾百個男孩子。
放幾百個孩子對于金兀術而言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問題是,自己賭輸了,就沒辦法逼著林沖做“張邦昌第二”了,這也不是最關鍵的問題所在。
最關鍵的問題所在是面子。
金兀術自從他認識林沖以來,兩人惺惺相惜,金兀術跟宋國人也算是打過幾年交道了,也認識不少宋國的文臣武將,能讓他在意并欣賞的人只有林沖一個。
以前他跟林沖的幾次相斗,都是以他的失敗而告終,這讓一向爭強好勝的金兀術覺得很沒面子。
這次他之所以和林沖打這個賭,也是為了爭回一個面子,因為這一次他覺得自己贏的可能性非常大,而現在眼看著還有半天的時間,而林沖的影子他也沒找到,他能不愁嗎?
他抬起頭四下看了看,發現許多街上的宋人都在看著他,可能是眼光,也可能是愁的,金兀術覺得這所有的宋人都像是林沖。
而且他感覺到這些宋人都似乎是用嘲諷的眼神在盯著他看,在譏笑他的無能和即將來臨的失敗。
突然,金兀術腦子里閃出一個人的臉,這個人就是那天林沖帶著到自己府里,據林沖稱是他內子的那個女人。
一個邪惡的主意涌上心頭,他揮手叫來衛隊長,吩咐道:“走,我們去林沖的家里抓他的女人!”
衛隊長一揮手帶著大隊人馬殺向藤原由良的住所,把整個住所團團圍住了。
那個衛隊長帶著人如狼似虎地沖了進去。
藤原由良正在屋里和幾個女孩子說話,一下沖進來一大群如狼似虎的金兵,把她們都嚇了一跳。
衛隊長一指藤原由良,“把她給我抓起來!”
旁邊的幾個女子一見這些金兵要抓藤原由良,個個奮不顧身地沖了過來,就要赤手空拳和他們拼命。
藤原由良高聲喊道:“你們幾個全部退下,不得動手!”
那幾個女孩子聽到藤原由良這么說,不得不停了手。
藤原由良一雙清澈如潭水地瞳子,配著清雅絕世的臉龐,鎮定自若地掠了下鬢邊的頭發,口氣平靜地問:“各位軍爺,小女子犯了什么法,為什么要來抓我?”
衛隊長正要說話,金兀術分開眾人走了進來,“因為你是林沖的女人,林沖是大金國的頭號敵人,說,他現在藏在哪里?”
藤原由良斷然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如果你不說出他的下落來,我就以窩藏重犯的罪名殺了你!”
藤原由良冷然一笑,“喲,你們現在殺人也開始講罪名了,你們前幾天不還見人就殺,根本就不問罪名嗎,這是怎么了?”
金兀術懶得跟這個女人爭執,喝道:“來人呀,把她給我拉到街口,當眾斬了!”
幾個士兵應了一聲一擁而上把藤原由良綁了起來,推推搡搡往外走。
一路上不知有多少路人看著一個清麗脫俗的美人兒在一群如狼似虎的金兵的押解下向前走著,都小聲地議論紛紛。
金兀術騎著高頭大馬跟在后面,抬起頭故意向四周高聲喊喝,“林沖老弟,你不出來,我只能殺你的女人了。”
接連喊了幾聲。
他的喊聲又很高,傳出去好遠。
路邊這些宋人見他目光凜然一臉殺氣地四下逡巡著,就像一只隨時要吃人的老虎,非常得可怕,有的孩子被嚇得哇哇大笑起來。
金兵押著藤原由良來到一處有許多宋人聚集的鬧市中心,金兀術讓人停下來,吩咐就在這里行刑。
兩個金兵想按著藤原由良跪下,藤原由良一抖肩膀把兩個撞開,厲聲喝道:“殺就殺嘛,干嘛弄出這些腌臜事來,頭就在這里,殺就是了。”
一個金兵走了上去,舉起了刀,就在往下砍。
金兀術一擺手,喝道:“等一下!”
那個金兵轉臉看著金兀術。
金兀術向四周看熱鬧的那些宋人掃了一眼,高喊了一聲,“林沖,難道你就眼看著你的女人為了你而死嗎?”
那些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應答,更沒有人站出來。
金兀術又略等了一下,向著四周高喊道:“好吧,既然你不在乎你的女人,那就別怕我不客氣了。”一指那個金兵,“把她給我砍了!”
那個金兵往掌手吐了口唾沫,舉起手中的刀就向藤原由良的脖子上砍去。
就是這個金兵手中的刀馬上要觸到藤原由良潔白如玉的脖頸的那一瞬間,一枝利箭破空而來,帶著一種冷嗖嗖的嘯聲,“砰”的一下正中那個金兵的咽喉,血一下從金兵的口中噴了出來,他手中的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身子一歪也倒了。
四周的那些金兵見了,四下尋找射手的身影,可是四周根本就看不見有誰拿著弓。
金兀術用這一招就是要逼林沖出來,就在剛才那個金兵要砍藤原由良的時候,他并沒有看著金兵和藤原由良,而是緊盯著四周的情形。
剛才箭來時,他看見是從一幢酒樓的二層樓上射出來的,他拔出腰間佩刀向那幢酒樓一揮,“林沖在那幢酒樓里,快去抓住他!”
所有的二千金兵如同潮水一樣向那幢酒樓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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