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
聽到錢多到沒地方花的大小姐, 中石惠的眼皮一跳。
從國外回到日本后,他直接龜縮在家里,每天沉迷游戲無法自拔——至少在鈴木園子看來就是這樣。
中石惠就差沒把“讓我躺平”印成傳單貼滿目光所能及的每面墻上。
每當鈴木園子摩拳擦掌開始打算拉著中石惠開始探寶大業, 對方就會搬出京極真, 以“看你精力這么充沛, 不如和京極先生去約會吧”打發走。
可鈴木園子能有什么辦法呢,“讓半死不活的朋友重新振作”和“與京極真二人約會”……這還用選嗎?
那當然是約會比較重要啊!
僅僅是窩著不動一個禮拜不到,中石惠整個人已經懶散到完全失去了運動員會有的精氣神,雖然他本來也多少那種東西就是了。
還是那個原因, 職業網球選手要怎么和那些角色卡同臺競技,每當他思考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大腦自動給出了答案:躺躺, 再躺躺。
躺到關鍵線索出現,各張角色卡便開始站在同一起跑線了。
中石惠在懶人沙發里翻了個身,把搭在肚皮上的游戲手柄扔到一旁, 抓了抓頭發,決定去找鈴木園子撞撞運氣。
全日本有錢的大小姐那么多,就算不是鈴木園子,說不定她也認識呢。
而這位鈴木集團的二小姐給出的答復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我怎么可能記得那種事情啊?”
鈴木園子一副“你還不懂我嗎”的神情,嘆著氣搖頭。
“拍賣會上的空箱子?我是有印象, 但是我買下的箱子一雙手都數不完哦, 有外觀漂亮買下的, 有看著順眼買的, 還有本來想隨便抬價結果不小心價格出高了買下來的……那種因為盒子好看所以買了珠寶贈送盒子應該不在你問的范疇里吧, 阿惠?”
中石惠:“……”
為什么要用金錢來羞辱他的世界觀呢?
同樣的, 鈴木園子自然也不會記得自己認識的小富婆拍過哪些箱子, 要問那些有名有姓的寶石或古董可能還會有些印象,箱子?no no no,那是和餐巾紙差不多的東西。
“不過我可以拜托管家先生去倉庫里幫忙找一找,”鈴木園子說,“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哦。”
中石惠立刻露出了一副“既然如此,那我還是繼續回去打游戲算了”的萎靡表情。
“休想呆在房間里發霉,和我一起去水族館啦!”鈴木園子雙手環胸,看著他鬼鬼祟祟想要開溜的模樣,說,“本來想去參加莎朗·溫亞德的追憶會,但是阿真突然有事,不過現在這個時間追憶會應該已經結束了……好啦,我就是想把你搞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中石惠露出痛苦的表情:“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你居然把世界冠軍當備胎!”
“世界上不會有人把霉菌當備胎的,阿惠,你不要胡思亂想!
“……”中石惠被哽了個十成十,只是別過臉勉強道,“我現在還在事業上升期,被媒體抓到不務正業和有錢大小姐一起,這影響不太好吧!
“哈哈哈,你真幽默,阿惠,你哪來的事業!
中石惠還想讓鈴木園子來找箱子的下落,最終還是掙扎未遂,被強行塞上了車。
另一邊。
尤金已經開始從之前的拍賣會開始查閱起名單,因為是私人小型拍賣會,當初的記錄并不是那么好查。
貝爾摩德大概能猜到尤金要找的東西和之前馬丁尼和琴酒搞砸的任務有所聯系,但她卻沒有轉頭去找馬丁尼,也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報上去。
如今和馬丁尼一起行動的人是波本,那個心思深沉的男人手握著貝爾摩德的秘密,這是他們合作的基礎,這件事牽涉到的成員已經夠多了,貝爾摩德不想把自己也攪進去。
等到這件事稍微有了結果之后再看能不能再從中汲取利益才是正確的做法。
至于sweet marti……那孩子的想法一直很難懂。
既然不打算繼續摻合這件事,貝爾摩德結束了今天的行程就打算離開。在離開前,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女人一邊向外走一邊查看著最新的郵件,看著看著便停下了腳步,握著手機回頭看向沙發上還在工作的尤金。
“尤金·利奧波德?”
被點到名的人抬起頭。
和這一群把真名藏得嚴嚴實實的人不一樣,尤金的名字在組織里不算什么秘密,但一般都會叫他卡慕,或者博士,突然叫出自己全名的貝爾摩德看起來表情十分微妙。
“你知道我們組織里的很多人都在黑市上有懸賞吧?”貝爾摩德勾起笑。
尤金點頭:“知道。”
那是基本上只有中高層的組織成員才會有的“通緝令”,其中并不包括朗姆及以上的成員,他記得琴酒的名字甚至比迪拜的哈利法塔造價還貴——當然,只有一個姓名,其他信息均為不詳。
比起來其他成員就要“便宜”上不少,基安蒂這種有“酒名”的狙擊手連琴酒的零頭都沒有。
這些懸賞有很多都是fbi或是mi6的手筆,掛上天價也只是想要試探著看能不能有為了錢不要命的人來出賣一些消息。當然,也不能排除是這個情報機構一直拿組織沒有辦法,惱羞成怒地想惡心他們一把的可能性。
不過目前為止還沒有主動提供線索或是想要賺這筆巨款的人,也可能是知情者全部都被干掉了。
不過也是這個原因,卡慕的名字一直沒有被掛上去,他在fbi和mi6的人脈足以保護自己的信息不被泄露。
“你的名字被掛上了首頁呢!必悹柲Φ聯]了揮手機。
“我的名字?”尤金一愣。
琴酒已經自己查了起來,果然在暗網的首頁看到了被瘋狂上頂的「wanted」,尤金·利奧波德的大名和他的長相特征被全部貼了上去。
對方顯然對他十分了解,所有特征都一覽無余。要不是因為暗網只有在私信的時候才能發圖,他的照片誰不定會被直接掛上去。
“尋人啟事……在暗網上發布尋人啟事,這種沒腦子的事情是誰干的?”琴酒瞥了眼虛起眼的尤金,得到了對方一個“你問我我問誰”的眼神。
貝爾摩德繼續朝門外走,“先生們,容我提醒一句,‘尋人啟事’慕,有人看見你了!
依貝爾摩德出神入化的化妝技術,她完全可以在此時提供強有力的幫助,但貝爾摩德并沒有這么做。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琴酒還在呢,相信他會處理好這一切的!彼且桓笔虏魂P己又故作好意的樣子,離開房間后還不忘關上門,剩下聲音越來越遠。
房間里又一次恢復了寂靜,尤金沒有任何動靜,琴酒也是。
黑貓并沒有提出“您的「偽裝」在這個時候會相當管用哦”這類的建議,因為它知道,把尤金掛上暗網的人就是他自己。
或者說,是用馬丁尼賬號登陸的白朗蒂。
查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大概率就是那個箱子后,尤金暫時就沒用了,為了限制他和琴酒的行動,一個白朗蒂或許還不夠——那就再加上潛在的危險。
一個暴露了所有資料的研究員,這簡直就像天上掉餡餅,帶著麻袋隨便溜一圈就能賺夠揮霍幾年的錢,不干的人才是傻子吧。
從帖子后續的留言看得出來,很多人都是這么想的。
“你居然沒有叫我立刻離開,”尤金合上電腦,看向琴酒,“就算你想借別人的手把我干掉泄憤,現在也不是什么好的時機吧。你的任務是保護我,頻頻搞砸任務會顯得你很愚鈍,琴酒!
琴酒現在已經很明白怎么才能踩中這個家伙的痛點了:“做夢都想找到兄弟的人會為了莫須有的期待等在這里才能被稱作‘愚鈍’!
“你是真的不懂得什么叫禮貌還是天生就這么討人厭?”尤金問。
“這句話我會刻在你的墓碑上的。”
“那還真是對謝你的善良和慷慨,最好送我進墓碑的活兒也被你承包了,你是這樣想的嗎?”
琴酒對這種程度的挑釁不為所動,幾年前再陰陽怪氣的話他也聽過,只是在表情上直白地表露出了“你也配?”的模樣。
尤金彬彬有禮:“實在抱歉,我忘了你還要留著子彈和買墓碑的錢用在馬丁尼的頭上,如果他真的還活著的話!
聽到他這樣說,琴酒的手指微微一動:“什么意思?”
“得了吧,琴酒,誰能比我更清楚自欺欺人是什么樣子。所有人都知道你要給馬丁尼點顏色看看,「琴酒幾年都沒能找到馬丁尼」——這種話除了你自己以外誰會相信呢。他們或許會覺得你在等一個不會被上面責怪的時機,或者再冷酷一點,覺得你其實完全沒把馬丁尼放在眼里,真的是這樣嗎?”
尤金歪了歪頭,他作出恰到好處的迷茫并不違和,或者說這就是英國佬常有的把戲,總是能從容又坦率地說出一些刻薄的話來。
“你是不想這么做,還是不敢這么做?馬丁尼早就死了——你沒有這樣想過嗎?”
“咔噠”一聲,是保險栓扣動后發出的清脆聲響,槍口頂住太陽穴讓尤金感覺到了冰涼的威脅。而琴酒渾身并不帶任何怒意,那股殺氣像是被儲存在獨立存在的另一個靈魂里,輸入正確指令后就會依憑著預先設定的邏輯和動機開始運轉。
琴酒淡淡開口:“嗯?繼續說!
面不改色的青年卻沒有繼續開口,因為門被猛地推開了。
“尤金——”那人的聲音比任何東西都要先一步傳入房間里,此時,尤金才徹底變了臉色。
琴酒的槍口立刻掉了個頭,卻被沙發上的青年伸手扣住了。
身材高大的茶發男人站在門外,他的眼里沒有別人,滿眼都是神色晦暗的青年。攥緊的拳頭彰顯男人此刻波動的心態,他咬牙切齒說:“終于找到你了,弟弟。”
此時此刻,被甩在后面的灰原哀還在穿過水族館里擁擠的人群,在某個瞬間,一股不知來源的視線讓她的心驟然一顫。
她的喉嚨發緊,這種熟悉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尤其是當那股視線的存在感一直沒有消退,絕對不是偶然,對方一直緊緊盯著自己。
涼意從腳底躥入心臟,她死死攥著袖口,甚至無心去思考自己現在該怎么辦。
這種感覺……是組織的人沒錯!
來往的人`流將灰原哀推搡著向旁,她跌跌撞撞險些摔倒,就在此時,一雙帶著涼意的手扶住了她。
令人窒息的恐懼感越來越重,她垂著頭,沒有見到對方的模樣就基本能夠肯定這個人的身份。
“莉莉,不要耽誤時間!笔悄腥说穆曇。
灰原哀強行按捺主內心的不安,仰起頭。
兩個身量高挑的人站在她面前,背著吉他包的男人,和扶著自己的女性。那個男人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后就不再投以關注,而女性蹲下身來,關懷問:“你沒事吧?是和家人走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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