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
“我沒搶你的麻醉針已經是尊老愛幼了, 不過每個人最多也只有一個武器,怎么到了你這里又是麻醉針又是足球。”馬丁尼微微呲牙,“總之, 安室透是大哥哥的合法搭檔,二帶一不是不可以, 但你才是那個一, clear?”
聽了半天,若林春涼再濃濃的無理取鬧中終于剖出了點有價值的東西,他走上前打斷了令人哭笑不得的恐嚇。
“江戶川柯南……?”
工藤新一轉過頭就看見了若林春涼, 他退后了半步, 【警惕】掛上臉。
馬丁尼笑著打招呼:“教授~”
這下被防備的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人。
“你沒事吧?”若林春涼注意到他領口下的青黑色瘀痕。
馬丁尼【可憐巴巴】道:“脖子疼,屁股也疼。”
若林春涼:“?”
“脖子是琴酒掐的,屁股……”他像對著家長告狀一樣指向工藤新一,“怪他。”
若林春涼:“???”
你還不如說都是琴酒干的?
工藤新一有些稚嫩的臉龐褪去了偽裝出的小孩假象, 雙眼隔著眼鏡在若林春涼和馬丁尼之間來回轉, 似乎是在判斷他們的關系。聽到馬丁尼的指控后實在是忍無可忍。
“明明全是你自己的責任吧!你這家伙從一開始就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想找安室先生的話就自己去樓上找啊!拿小孩子當擋箭牌是什么卑鄙的大人行為啊!”
馬丁尼:“咳咳咳,其實我也是個未成年, 不算卑鄙的大人。”
“給我放對重點!重點在大人嗎?!”
“哎,這小孩子脾氣怎么還這么大……沒關系,小朋友,大哥哥不和你計較哦。”
工藤新一看起來很想跳起來給他一拳。
這還是若林春涼第一次看到工藤新一這么氣急敗壞的模樣。
馬丁尼可真是個人才……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問。
馬丁尼被小孩噴了個狗血淋頭, 摸摸鼻子, 很快把昨晚的事情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他是在拍賣會現場被琴酒找到的, 那時馬丁尼正在對安室透——也就是波本抱怨, 說著不合理, 為什么就自己這么便宜。
他想套出安室透的價格,而安室透也看出了這一點。
所以安室透沒有回答,眼神里寫滿了廢物就要有廢物樣子的挑釁,要不是琴酒找來,馬丁尼可能會氣得和他大吵一架。
兩人組回歸三人小隊后獲得了暫時的平靜,馬丁尼還想打探琴酒的價格,都被那雙冷冰冰的眼睛嚇了回去。
后續的拍賣以流拍告終,馬丁尼沒有回到自己房間,而是賴著安室透不肯走。他還記著到了夜晚的規則,也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必須得找個能打的隊友傍身,保證自己的安全。
結果就是像在安全屋里那樣,三個人“和諧友好”地綁在了一起。
而當詛咒生效后,一切就變了。
馬丁尼不知道別人看見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他的眼前出現了巨大的空洞,空洞的邊沿是密密麻麻的肉棕色尖牙,一圈又一圈向內蜷縮。
黑貓立刻對他進行了理智檢定,克扣的理智值加重了視野怪象的真實感。
雖然在大多數人眼中咋咋唬唬,但馬丁尼其實是個鮮少出現慌亂的人。所以當心頭涌起了有些不合邏輯的驚慌的瞬間,他意識到了這種感情的違和。
這不是自己的想法,就和眼前突兀改變的景觀一樣,源于三方,有誰想讓他恐懼。
而恐懼則會驅使人去做一些在平時絕對干不出來的事情。
然后他就被琴酒掐住脖子往里拖。
在這種情況下能看清琴酒的臉反倒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情。
馬丁尼完全無法找到安室透的身影,除了那個靜靜佇立在房間內的獠牙空洞外,目光所及之處就只剩下渾身散發著不妙氣息的琴酒。
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具體的暴力行徑比槍械的死亡更具威脅」。
四肢的力道是隨著缺氧的加重而逐步減弱的,一開始還能抵住琴酒的胸膛減緩壓力,再后來血液流動速度變慢,指尖逐漸發麻,光是揚起喉嚨增加氧氣的流通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琴酒、老男人、暴力犯、大哥、搭檔……馬丁尼最后就差點沒哭著叫爸爸了。可琴酒依舊不為所動,甚至覺得他有些聒噪而特意空出一只手來捂住他的臉。
意識到琴酒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對,他迅速叫來黑貓,用他那點可憐的數值進行力量對抗。
可好運救不了菜雞。
力量對抗成功的結果只是讓他有了兩三秒的緩沖,連進行敏捷檢定的機會也沒有,他剛捂著喉嚨跳下床,又被按倒在沙發邊上。
琴酒的手很穩,他的呼吸也很穩,要不是正在一點一點將馬丁尼喉管里的空氣擠壓,他更像是正在進行著某種耐心的手作。
而就在馬丁尼感覺自己要涼了,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開始拼刺刀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撞開,一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畸形生物如黑潮般擁擠碾轉進了房間。
它們首先涌現向房間中的那個空洞,但一旦碰到,那群生物就像撞向礁巖的海浪一樣,化為黑色的水霧,黑色的粘液濺滿半個房間。
不斷涌入的生物也逐漸向馬丁尼襲來。
當那散發著惡臭的黑色枝干碰到散在地板上的金發時,琴酒像是突然被激怒了,他松開扼住馬丁尼脖子的手,手掌從脖子下滑到腰側,從他褲子里摸到了那把一直被馬丁尼藏起來的小刀。
……搞半天您一直知道我藏著武器吶!
馬丁尼猛烈的咳嗽起來,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掏出這把唯一的武器。
不過他又很快回過神來,怎么感覺琴酒要搞死他就跟弄著玩似的,這人變態吧?
那堆張牙舞抓的生物被琴酒兩下宰了個干凈,似乎是感覺到了這里的動向,那個空洞也調轉了方向——當然是從獠牙看出的方向。
馬丁尼立刻連續進行了數個敏捷檢定,在沒有被刻意針對的情況下幸運百分百,七拐八扭沖出了房間。
而走廊上全是那種姿勢詭異的怪物。
“這些……該不會都是人類吧?”他皺著眉,“那波本哪兒去了?”
黑貓弱弱地說:“那個空洞它……”
“stop!!!”馬丁尼不愿意去思考波本化身那玩意兒的可能性。
琴酒雖然原地發瘋,但好歹也是個人,怎么到了波本就連人都不是了,詛咒還搞歧視的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只是一種可能,這些只是您的認知呢?”
馬丁尼:“原來在我心目中,波本是如此深不可測的男人嗎?我還以為自己一直把他當冤大頭小可愛來著……”
黑貓呵呵笑了一聲:“那在您心里,琴酒倒是帥氣依舊呢。”
“……”馬丁尼被黑貓的語言攻擊惡心得說不出話來。
然后他見到了和周圍的奇怪生物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奇怪的東西。
“那就是個足球吧?是吧?”馬丁尼有些不確定。
因為足球是不會長手長腳,沒有外力也能四處亂蹦的。
事實上,與其說是長腳的足球,不如說是腦袋上套了個足球頭套的小孩。
看起來還怪可愛的。
但這小孩可比周圍的畸形生物兇殘多了。
和之前房間里兩個狂野的大哥不同,他手腕上戴著什么可以瞄準的東西,一biu一個準。
足球小孩順著走廊往怪物少的方向奔走,馬丁尼悄悄跟在他后面保持著一定距離,怕他直接回頭把自己也給biu了。等對方找到一件空著的房間,并鉆進去之后,馬丁尼也立刻用一個成功的敏捷檢定躥了進去。
小孩回頭就是一biu,馬丁尼來不及進行檢定,但他也沒時間關門。
門外伸出的黑色肢節勾住了他的后領猛拽,馬丁尼立刻失去了重心,向后跌走兩步摔倒在地。
后背“砰”地一聲把半掩著的門撞合,門外穿出類似于轟鳴的痛吼門,黑色肢節被迫縮回手。
同時,男孩本來瞄準他的“東西”擦過他的頭頂,“啪”地一聲撞上門,落到地上。
馬丁尼吃痛地捂著尾椎,看清了一直biu biu biu的到底是什么。
一根針。
欣賞了全場表演的黑貓:“……嗯,您的狗屎運發揮穩定呢!”
脖子疼,屁股也疼,馬丁尼怒了:“要是真的狗屎運,琴酒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我!看到我脖子上的紅痕了嗎!他差點殺死我!”
“往好處想,琴酒要是真的想殺死您,一槍就夠了,說不定在他眼中其實只是在給狗狗順毛呢?”
“那他為什么不去給波本順毛!那么大個波本他看不見嗎!”
因為波本沒您狗——這句話被黑貓咽回了肚子。
【平平無奇私人醫生:他在瞄準你。】
看到提醒,馬丁尼立刻從地上站起來,舉起手表示自己的無害。
他不知道在小孩眼中自己是個怎樣的形象,只能盡可能地靠近門邊,慢慢說:“不要沖動,不要沖動,human,human!”
小孩沒有臉,在足球上自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緩緩移開了手上的瞄準鏡,接著,整個人一僵,大吼道:“……!!”
“……”他在說什么?
馬丁尼茫然了半晌,然后被身后巨大的沖擊撞得向前踉蹌了兩步。
門被撞開了,站在門外的不是黑色的怪物,而是比怪物更可怕的人。
“琴酒是怎么找到我的!”馬丁尼要哭了,“這狗日的是不是又在我身上安帶定位的監聽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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