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來點(diǎn)開胃菜!血弈秋嘲諷!
已經(jīng)站起身的血弈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他也已明白,這些并不是為他準(zhǔn)備的。
無奈之下,只好暫且壓下尷尬和冷意,趁所有人都沒注意自己,不動聲色地又坐回去,皺眉對身旁的隨行長老問道:“此人是誰?”
隨行長老眉頭微蹙:“那男子,應(yīng)該就是‘逐浪號’的主人孟海潮,不過他身邊的青年,不知是何人,從未見過。”
“名不經(jīng)傳,怎么可能登上第五階?”
血弈秋心里充滿了疑惑和不甘,自己身為血族的少族長,一次最多也只能在蜃樓消費(fèi)四塊下品靈石,這小子竟然能消費(fèi)五塊?
在眾人的目送之下,林昊和孟海潮走上了第五階。
“公子,此處便是特等的品酒席位了。”
小廝示意林昊二人坐下后,又道:“客官先品嘗一下本店的靈茶稍候,其他東西馬上就會送到。”
“嗯,先上開胃菜。”
林昊輕輕點(diǎn)頭,倒是并未在意,目光隨意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心里有所了然。
難怪水澤圣君當(dāng)初點(diǎn)五杯蜃酒的事能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和這些人在同一個品酒區(qū)喝酒是一個原因,更主要的還是這些人面前的酒都不多。
他也發(fā)現(xiàn),這些修行者,似乎舍不得一口干完杯中酒水。
幾個小廝在安置好林昊后,就退出了品酒區(qū),只留兩排一共十名花容月貌的侍女安靜佇立,就像是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林昊倒是還好,神色自若地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而孟海潮卻在感受到下方那些人的目光后,顯得坐立不安,尤其還有兩道目光來自水族和血族的少族長,他脊背頓時寒毛直豎。
真正體會了什么叫如坐針氈,額頭的冷汗也不自覺滲了出來。
“林兄弟,我怎么感覺我們的處境不太妙啊!”
他忐忑之下,只好對林昊傳音提醒道:“要不我們還是降低一些要求吧?”
“不必。”
林昊隨意傳音回了一句。
這一路上,林昊和孟海潮的幾次閑聊里得知了一些消息。
在滄州,血炎宗嗜殺成性,之所以還能繼續(xù)屹立一下去,而未被其他勢力剿滅,就是因為血炎宗的背后,有血族這個大勢力撐腰。
從關(guān)系上來看,血炎宗的宗主,可以說是血族的遠(yuǎn)房親戚。
因為最近得罪了血炎宗,林昊對血族也不太感冒,甚至已經(jīng)打算在有能力的情況下,見一個殺一個。
“這位,想必就是血族的少族長了吧?”
林昊瞥了血弈秋一眼,語氣略顯輕佻地問道,而后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整個品酒區(qū)的人略顯詫異和疑惑。
想不到竟然是他先開口打破寂靜,疑惑于林昊的來歷,竟敢用這樣的語氣跟血族少族長說話。
一旁的孟海潮已經(jīng)把心提到嗓子眼,不敢說哪怕一句話。
“正是,敢問兄臺是何人?”
血弈秋疑惑道:“能在蜃樓坐上特等品酒席的人,想必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在下林昊,只是有幾塊破靈石而已,論名聲,確實不敢和血少族長相提并論。”林昊語氣隨意,擺了擺手,渾不在意的樣子。
血弈秋和水奇玉同時在腦海里翻了一遍,但都沒有找到關(guān)于林昊的任何信息,不由越發(fā)好奇起來。
而血弈秋在定了定神后,冷笑道:“林昊,你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蜃樓吧?沒喝過蜃酒,難道還沒聽說過蜃酒嗎?”
林昊眉頭微挑:“血少族長此言何意?”
血弈秋道:“蜃樓的蜃酒,蘊(yùn)含濃郁的法則氣息,你只是通法中境的修為,第一次來蜃樓就點(diǎn)五杯,喝下后只怕會爆體而亡。”
“如此看來實在不值,不如你分我?guī)妆彤?dāng)是交朋友了。”
血弈秋說這話時,神色里閃過期待,瞥著水奇玉的余光也有些希冀起來,心想我要是再來兩三杯,就不信領(lǐng)悟不到水系法則。
當(dāng)然,前提是這個林昊得人傻靈石多。
“呵呵!”
林昊還沒說話,另外一邊的水奇玉忽然道:“林兄,這蜃酒何其珍貴,喝不完的話,就算是打包帶走,也不能白送人啊!”
“打包帶走?”
林昊微皺眉頭,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侍女:“這酒可以打包嗎?”
那侍女十分禮貌地微笑:“回公子,一旦交付靈石,蜃樓里對應(yīng)的酒肴都是公子的,如何處置,全憑公子自行安排。”
“原來如此。”
林昊了然點(diǎn)頭,看向水奇玉道:“敢問這位兄臺尊名?”
“在下水奇玉。”
水奇玉朝林昊抱了抱拳,顯得頗為和善,語氣也沒有血弈秋那么咄咄逼人,這讓林昊聽著有種心靜平如水的錯覺。
“水族的少族長。”林昊在心里做出判斷,而后說道:“多謝水兄提醒,否則我都不知道這蜃酒喝不完還能打包帶走,多謝了。”
“不客氣。”
水奇玉說著,幸災(zāi)樂禍地瞥了一眼血弈秋。
沒有得逞的血弈秋,冰冷的眸子刮了一眼水奇玉,袖子里的拳頭再次捏得咯吱作響:“區(qū)區(qū)通法中境,又能喝下多少杯蜃酒?”
林昊未作理會,反而是下方其余看熱鬧的修行者,對血弈秋的說法頗為贊同。
就在這時,門口有兩名侍女走了進(jìn)來,她們手上分別端著一個盤子。
盤子里是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的靈果堆積的小山,整個盤子都在縈繞著一縷縷靈氣,在靈果堆積的頂端,還有一枚養(yǎng)元丹混雜其中。
“這……不是蜃酒?”
“有靈石怎么不點(diǎn)蜃酒呢?這多浪費(fèi)啊?”
“雖然養(yǎng)元丹有養(yǎng)神靜心的功效,但是也比不上一杯靈酒啊!”
“……”
望著兩名侍女手里的果盤,不少人都暗自嘆息,替林昊感到不值。
要知道,千年前就連水澤圣君,一次性在蜃樓消費(fèi)五塊下品靈石,也沒有點(diǎn)哪怕一盤下酒菜,而是直接點(diǎn)了五杯蜃酒,不敢浪費(fèi)。
然而林昊竟然點(diǎn)了這樣一盤果盤。
“哼,果然是第一次來蜃樓的,有靈石也不會花。”
血弈秋冷聲說著,他總感覺自從林昊進(jìn)入品酒區(qū)后,自己就一直顏面大失,他堂堂血族少族長,哪里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略微思忖后,他又冷笑道:“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蜃酒喝太多,到時候爆體而亡,可就貽笑大方了。”
林昊修為有限,也是為數(shù)不多坐上特等品酒席的人之一,如果才剛坐上,就因為喝蜃酒爆體而亡,那確實是太丟人了。
一旁的孟海潮也開始緊張起來。
他知道林昊點(diǎn)的可不止五杯蜃酒,萬一到時候真的爆體而亡,如何是好?
見孟海潮要說話,林昊伸手制止,傳音道:“孟兄勿憂,我自有分寸。”
這時,兩名侍女分別將果盤放到林昊和孟海潮面前的桌案上,恭敬道:“公子,這是開胃菜,后續(xù)還有一些,還請公子耐心等待。”
“嗯!”
林昊點(diǎn)頭,揮手打發(fā)兩名侍女,對血弈秋的冷嘲熱諷,壓根沒有理會,轉(zhuǎn)而說道:“孟兄,待會兒如果吃不完喝不完,就打包帶走。”
“分給‘逐浪號’上的兄弟們。”
林昊說著,將果盤里的養(yǎng)元丹捏起,隨意打量一眼就拋進(jìn)了嘴里。
“好。”孟海潮點(diǎn)頭。
林昊的話音并不小,整個品酒區(qū)又并不嘈雜,而且除了林昊以外,大家都是通法巔峰的修為,自然清晰地聽見了林昊的話。
“哈哈哈……”
血弈秋當(dāng)即放聲大笑,連同著他身后的一眾黨羽紛紛笑出聲。
他本人更是嘲諷道:“林昊,也不知道你是想嘩眾取寵還是想干嘛,還吃不完就打包?五塊下品靈石點(diǎn)的東西而已,能有多少?”
話音落下,品酒區(qū)門口忽然又出現(xiàn)了八名侍女。
她們各自的手中都端著果盤,并排走來,依次將果盤放到林昊和孟海潮面前的桌案上,留下一句:“公子,開胃菜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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