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矜為甜海
晚上十點左右,一行人抵達y市的落腳處。
李枝看到實時廣場有個id叫「矜為甜海」的人發了很多圖,文案提到了唐矜,李枝好奇地點進去,正準備打開圖片仔細看,卻不巧被唐矜打斷了,于是只能先將那條收藏了放好等著以后再看。
“我剛看你一直在看微博,別太陷進去了,平臺在我們面前展現的內容是我們能去選擇了解的部分,不是全部。”唐矜下車后在不遠處等他。
李枝點點頭,大步跨去唐矜身邊,后者笑吟吟地讓他慢點,萬一路段突然出現什么障礙,豈不是要摔了。
“平地摔哪有那么容易。”李枝不太好意思地解釋:“我怕你等太久了。”
他站到唐矜身邊。雖然看了一路網上的大亂斗,但仔細了解完后反而心安、被激發了斗志,未知的事情變成已知了,那些人嘴里的污言穢語也不過如此,李枝喜歡放任自己情緒化、體驗,尋求靈感,但自認有個原則,就是不做第二次。
唐矜好像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微皺著眉低頭靠近李枝,“啊?”了一聲,重新問他。
側臉就在唇邊,李枝抻著脖子往后倒了些避開唐矜,忍不住慫道:“沒,我我說怕你們等太久了。”
“我還以為你說知道我肯定會接著你呢。”唐矜平靜道。
“走吧,”唐矜伸手拍拍被刺激之后表情有些麻木的李枝,李枝機械地跟著他走,頃刻后反應過來,唐矜說的會接住他應該是指前一句,“萬一摔了呢”。
節目組把他們安排在民宿,依然是一起住,一張大床加上衛生間就搞定,裝修實在普通,甚至連墻壁都是原生態的沒刮過粉瓷。好在屋外有老板的小花園兒,正對著他們房間的窗,景不錯。
次日,節目錄制開始之前,導演親自來找白遇,單獨帶他去小花園兒。
兩架機子立在左右,白遇盤腿坐在草地上,動動手指就能知道:“這次這么快就要發布特殊任務了?”
導演:“是的,你的任務貫穿一整期,和你的隊友有關,你猜是誰?”
“我覺得這個環節沒有必要,又不是梁山好漢團要猜107次,有點看頭。”就三個隊友,他還能說出花兒來了?
所以他猜這件事跟陳月星有關。網上的呼聲高的過分,陳月星怎么可能放過這個趁熱打鐵的機會。
“不就是讓我和陶夜賣腐賣一整期嗎?”白遇攤手聳肩。
誰說任務發布了就一定要完成,獎勵可以不要,唱歌的機會以后有的是。
“可是這次的懲罰很嚴重。”導演強調。他請白遇仔細考慮清楚:“如果這次沒有完成,你有可能要被要求退出你們團。”
“…”
白遇撣撣褲腳站起來,又低頭整理衣領,導演于是趕緊上前兩步,拍拍眼前這個比他高大許多、逆光之中又仿佛天生銳刺的人。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
白遇撇嘴:“確實,退就退唄,反正被辭也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
導演頓時懷疑自己聽錯了,立馬想張口,卻被白遇反拍胳膊勸道:“況且導演你也說了只是有可能。陳總真覺得我和陶夜老師情比金堅的話,就不怕我走那天把他也帶走。”
“而且萬一不止陶夜,到時候我們團就都是非要一損俱損呢,陳總還不得難受?”
白遇吹起口哨,手插□□大搖大擺地離開,“樹立正確就業觀,在哪兒上班不是上班。”導演望著他的背影一陣無語。
從小院子里鉆回屋,唐矜三人團成一堆兒坐在沙發上,另一邊副導演正好在宣布什么游戲規則。和眾人打過招呼后他坐到陶夜右邊去,陶夜側耳問他去領了個什么任務,他便也伏在他耳邊回話,說完起身時發現某個攝像老師專門調了機位對著他倆,心里一陣鬧騰。
今天的任務是去山上采些菌子,然后照例回來想辦法把采的菌子給做了。上山之前,四人要先玩個游戲,好分配每人負責什么。
蒙眼摸人,字面意思:五分鐘內輪流蒙眼摸人,摸到并猜對積一分,被猜中的人淘汰,活動范圍僅限于這個屋子和門口小院兒警戒線內。
第一輪是唐矜先,游戲開始前導演也從外回來了,白遇見他和副導小聲交流了會兒,果然一眾攝像就換了換布局,原來大部分盯唐矜李枝的機子挪到白遇陶夜這邊兒來,甚至還隱隱有超過他們的趨勢。
“我好了。”唐矜蒙上了眼罩,工作人員聞聲上前,帶他去外面小花園候場,過程中其他三人可以移動到自己想去的位置。
60秒,三人剛開始的時候都選擇了待在屋里,白遇直接躺在大床上,李枝站在門口,而陶夜貼在墻壁。
“外面有人嗎?”唐矜抬腳,一邊伸手在空中摸索,床上的白遇告訴他人全在屋里,他便直直地走進去:“有沒有人想被我抓,快來找我唄。”
當然沒有人理他。
“其實什么都看不見還是有點嚇人的,特別沒有安全感…”唐矜又說。
四四方方的房子里,除開人和物不剩多少空間,可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更意味著當事人不僅有未知的恐懼,還有處處碰撞的危險。唐矜聰明地腳掌貼地行走,幾乎全程滑步,語氣平靜雙手卻揮舞得厲害,顯得他那淡定跟裝的似的,果不其然就釣到了愿意上鉤的魚兒。
李枝聽到沒有安全感那兒就已經蠢蠢欲動了,輕手輕腳地走到他后面,正準備找個機會自然地讓唐矜捉到他,誰知唐矜有自己的想法,突然停下來問了一句:“我要是抓到陶夜了,白遇你不會生氣吧?”
床上的某人咬牙“嘖”了一聲,反手逮了個抱枕便甩過來。抱枕像紙牌一樣旋轉著飛來,唐矜尋著那點細微的風聲憑直覺接住,笑著打趣白遇怎么這么生氣,然后蹲下把抱枕放好。
“你旁邊有人!”陶夜吼了一聲,接著立馬踮著腳離開自己原來的位置。唐矜反應極快,下一秒就抬手抓住了李枝的腳腕兒,嚇得李枝一哆嗦差點叫出來,暴露身份。
“誰?”唐矜順著褲腿往上摸,摸到膝蓋后頓了頓,不再依著骨骼的走向確認下去,反而放開手下人直起身子來。
李枝疑惑地看向唐矜,完全沒注意到唐矜身后陶夜做了個口型讓他趁機跑,甚至在唐矜又開始四處摸索找不到位置時主動把手遞了過去。
抓到他手時唐矜無奈地笑了下,陶夜嘆氣,白遇翻了個白眼,仗著自己暫時安全在后面起哄,發出“咦~~”、“哇~~”,“哦~~”的聲音。
唐矜就是在這樣一群猴叫下玩了會兒李枝的手,認真感受,企圖用這只手來鑒定出對方到底是誰。最后實在演不下去了,才哭笑不得的說:“在床上叫的是白遇和陶夜吧,你是李枝?”
白遇氣急:“只有我一個人在床上好嗎!”
導演宣布李枝淘汰,唐矜悠閑地跟李枝說了拜拜,放開他后迅速轉身跨步撲向床上的白遇,白遇躲閃不及被撲個正著,震驚之余不禁臥槽而出:“??你原來這么快的嗎!”
下一秒陶夜也被抓住。他震驚:剛才跟李枝一起你不是這樣的啊!
游戲結束得挺快,只花了三分鐘左右,有些人毫無游戲體驗。
導演順理成章要宣布分組,如果讓他宣布,結果顯而易見,唐矜李枝,他和陶夜。
白遇抗議:“就玩了一輪定什么分組,起碼沒人當一次抓人的吧?”
“哎呀我們沒有時間,而且說是游戲分組其實只是讓你們玩一玩放松一下,大家都是一個隊的,怎么組都特別好,有問題嗎?”導演回他,“難道你和誰有什么特殊不能在一個組嗎?”
導演將這個問題無限擴大,鬼扯了一通,白遇越聽越不對勁,最后才確定他是在變著法兒地勸自己:你看你隊友都公開戀情了,你和陶夜要是真的,就可以像他們一樣盡管撒狗糧;要不是真的,賣一下腐怎么了,反正隊友都公開了。
但他猜導演最想說的還是:你要是不賣,我們有剪輯老師后期給你整活,所以反正都會被賣,何不自己賣呢?
威脅。他麻木地看著導演激情演講三千字,腦子里自動轉化:“你敢不賣,我有剪輯!”
“明天你就和陶夜親嘴!”
“后天你就和陶夜上床!”
“大后天你倆就已經生了一窩了!”
“網友全部知道你賣腐第一不要臉,從此天天祝你和陶夜兒女滿堂。
“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太可怕了,b內娛沒救了。
他伸手打斷導演,讓他不必再勸,然后反手把自己領到的特殊任務爆出來,并且表明態度:
“要我和陶夜一組可以,但是到底賣沒賣的解釋權在他。”
“就算我和陶夜打起來了,那也是在賣腐。”白遇說,“這叫…相愛相殺,對。”
白遇震驚:“導演你們解釋特殊任務的時候沒說內容還包括違法犯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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