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呢？”
他湊到陸枝青耳邊，跟陸枝青說了幾句葷話，陸枝青一張臉羞得恨不能找個到地洞鉆進去。
“革新睡了，咱倆要不然也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嚴居安關上了燈，拉著陸枝青鉆進被窩里。
“媳婦，我怎么感覺有點不一樣了？好像大了點……”
陸枝青：“……”
陸枝青被他折騰的受不住。
“你饒了我吧……”
“別急，還早著呢！”
也不知道折騰到什么時候，陸枝青實在起不來，卷上被子滾到里面睡下了。
革新睡在兩人中間，半夜哼唧，陸枝青踹了踹嚴居安，嚴居安把革新拽起來去外面撒尿。
嚴母聽見動靜，起床把革新抱到他們屋子里去睡了，嚴居安搓了搓鼻子，估計他爸媽應該是聽到了什么動靜了，又不好意思來打攪他們。
嚴居安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陸枝青提前給舅媽打了個電話，舅媽幫他們賣好火車票，他們直接坐客車去火車站就行。
徐婧秀坐公交車來給他們送車票，陸枝青從口袋里摸出十塊錢給她。
“拿去給你和弟弟買零嘴吃！”
“姐，我媽讓我給你帶上一兜水果路上吃，我都洗干凈了！”
徐婧秀把塑料袋拿給陸枝青，“姐，你們路上慢點，我回家寫作業了！”
“行，你回去吧，坐車的時候小心一點！”
徐婧秀長成大姑娘了，陸枝青打開塑料袋看了一眼，里面有黃杏，有櫻桃，還有幾個李子，是這個季節常見的水果。
“走吧。”
嚴居安領著陸枝青去檢了票。
上車后找了位置坐下。
陸枝青還是第一次坐火車，火車的車廂很長，窗戶還能打開，中間還有個小桌子。
火車啟動，有列車員推著小車賣啤酒飲料瓜子水果。
這會兒車上人不多，陸枝青打了個哈欠，她昨天晚上沒睡好，這會兒困得不得了。
嚴居安摟住她。
“你靠著我睡一會兒吧。”
陸枝青本來想靠著他瞇一會兒，但是一閉上眼就睡得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睜開眼睛，車廂里擠得滿滿當當的全是人。
她對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見她睜開眼睛，沖她笑了笑，拿了一瓶飲料問她要不要喝。
陸枝青搖頭。
她一動，嚴居安也睜開眼睛。
“我這是睡了多久？外面太陽都掛在正中間了。”
“從我上車的時候你們就在睡！”
陸枝青對面的中年男人看了看表，“你們要是從我前一站上車的話，至少得睡了三個小時了。你們是兩口子嗎？要上哪兒去？”
陸枝青不喜歡別人跟她打聽隱私，只對著男人笑了笑沒說話。
“車廂那邊有衛生間，要去個廁所嗎？”
陸枝青確實有點想去，嚴居安給她讓位置。
“我在這兒看著行李，你先去。”
衛生間里有人，陸枝青等了一會兒，里面的人出來，她進去關上門，上完廁所出來換嚴居安去。
她剛坐下，對面的男人又開口了。
“妹子，你們夫妻倆剛結婚嗎？這股膩歪勁兒，我看了都羨慕！”
一排座位可以坐三個人，嚴居安外面一個大爺正閉著眼睛打瞌睡。
男人旁邊，坐著一對長相精明的中年夫妻，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見陸枝青想看過來，那女人馬上轉過來跟她搭話。
“妹子，我看你衣服上的扣子特別精致，你從哪兒買的？”
扣子？
陸枝青低頭看了一眼，是她自己做的盤扣，她服裝廠里很多衣服用的都是自己做的盤扣。
“我自己做的。”
女人把自己隨身帶的包袱打開，拿出一包扣子給她看。
“妹子，你看我的扣子怎么樣？”
她的扣子種類很多，看起來像是塑料的。
“大姐，你這是從哪兒批發的扣子？這是什么材質？”
女人得意地沖陸枝青介紹。
“還是妹子你識貨，我這可是樹脂做的扣子，跟襯衫上的扣子是一個材質！我家有親戚在溫州，那邊的工廠里生產扣子，我們夫妻倆尋思著過去看看倒騰點兒扣子回家賣，妹子你要不來點兒？你單買二十個以內的，五分錢一個，買一百個以上四分錢，五百個以上只要三分錢！”
“我這兒還有木質的扣子，貴一點兒，八分錢，金屬扣更貴，兩毛一個。”
女人說著就要給陸枝青拿。
陸枝青略一思索。
“我先看看，每一樣都少買幾個吧，自己做衣服，用不了那么多。”
女人一聽來了興致，把自己的所有扣子都拿出來給她看，她挑挑揀揀，在女人這兒買了三塊錢扣子。
“大姐，生產這些扣子的廠家在哪兒啊？大姐你放心，我不是要去倒騰生意，我就是好奇想問問，一個扣子賣這么貴，廠家能開下去嗎？”
對普通人來說，扣子確實很貴。
“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國家在南方引進投資建服裝廠呢，到時候扣子這種配件兒肯定緊缺。妹子，我跟你說了，你可別跟別人說……”
陸枝青花了三塊錢就打聽到了紐扣廠的位置，見嚴居安回來，女人癟了癟嘴，悄悄地湊到陸枝青耳朵邊跟她說：“你男人看我們就跟看犯人一樣，眼睛里藏著劍呢，我都不敢跟你搭話……”
女人說著趕緊坐回去，陸枝青失笑，給他讓了位置。
“你坐里面去吧。”
嚴居安沒回來之前，靠窗的那個中年男人看她的眼神很讓人反感，他一回來，男人的目光也不敢在她身上多停留了。
她把買來的扣子給嚴居安看。
“這些彩色的紐扣，可以給革新做衣裳！”
嚴居安沒說什么。
有他陪著，一路上倒也太平，除了中間他幫列車員抓過兩次小偷，一次拐賣人口，這一路上，還算平穩。
火車到達終點站海城，他們身邊的乘客已經換了好幾批了，兩人起身拿好自己的行李，下車出了火車站，找個電話亭去給胡晴打電話。
他們出發之前，胡晴給了她一個地址，還有電話，打電話過去，胡晴已經到旅館安頓住了，聽說他們到火車站，讓他們在火車站等她一會兒，她馬上就到。
第一次出遠門，陸枝青還有點懵懵的。
“這就是海城嗎？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外公說他以前做生意的時候來過海城，說這里燈紅酒綠，熱鬧繁華，繁華我沒看出來，熱鬧確實很熱鬧。”
她去個洗手間的功夫，就有人來給嚴居安發小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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