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拍賣會
霍逾道:“不了。”
他把喬隱的手從自己身上拿下來,按在手心里握了一下:“怕有些人醋缸子打翻,生一肚子悶氣。”
喬隱紅唇微勾:“你說的某些人是誰,我認不認識?”
她在一步步試探霍逾,試探的結(jié)果也是令她滿意的。
起碼現(xiàn)在霍逾的心里,她的位置是比陸綿憶要重的,他愿意為了自己而拋下陸綿憶。
但同樣她也能看出來,霍逾對陸綿憶,與其說是男女之情,不如說是容忍。
霍逾為什么要容忍陸綿憶,以他的身份,說是為了梁安承也不可能,喬隱百思不得其解。
霍逾輕笑,拉著喬隱的手,親自給她開了車門,讓她上車。
“去哪兒?”喬隱問。
“給你買禮服。”霍逾說。
喬隱靠在他胸膛撲哧一笑:“我早都買好了,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送到別墅去了。”
他知道喬隱剛才八成是裝的,為了氣陸綿憶。但沒想到剩下的兩成也是假的。
霍逾卻并不生氣,吩咐李尋繼續(xù)朝前開。
喬隱道:“不是說都買了嗎?”
“下午有個慈善拍賣會,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首飾。”
喬隱當(dāng)然同意:“好。”
另一邊兒,陸綿憶才試好禮服,高興的提著裙子出來:“逾哥……”
一抬頭,本該在沙發(fā)上坐著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問旁邊的服務(wù)生:“霍先生呢?”
陸綿憶是這兒的常客,服務(wù)生當(dāng)然認識她。
硬著頭皮上前:“剛才霍先生說,臨時有事兒,就不陪您了。”
又連忙道:“不過您在商場的一切消費,霍先生都讓從他卡上劃。”
陸綿憶手使勁兒拽著身上的禮服裙子,極大的怒意之下,竟把它扯破了……賤人,喬隱!
肯定喬隱那個賤人,她怎么就不肯放過她呢!
喬隱與霍逾很快到了拍賣廳。
霍逾花了兩千萬拍到了一副古畫,讓李尋去后臺簽合同。
又對著喬隱的耳邊低聲:“前面的珠寶都不要拍。”
喬隱不解:“為什么?”
“法院里流出來的。”霍逾說這么一句,喬隱就明白了。
貪腐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這些年來也有不少官員落網(wǎng),前兩年京市就有一個大老虎下臺,光記在他老婆名下了別墅就有七八棟,全都是價值上億的。
但房子再好,沾上了法拍總有人覺得不吉利,有錢的看不上,沒錢的買不起。
“霍檢查長,這么迂腐?”有聲音從一邊兒傳來。
喬隱朝一側(cè)看去,竟是梁安承。
由于參加拍賣會,梁安承也是一身西裝,極為襯托他有力的身形,也叫這原本氣息野性的男人多了些歲月沉淀出來的優(yōu)雅。
霍逾沖他微微點頭:“梁司令。”
“帶著喬隱拍珠寶?”梁安承低笑,目光又落在喬隱身上。
他眼中的神色讓霍逾不悅,拉住了喬隱的手。
“我都不知道說你迂腐還是前衛(wèi)了?”梁安承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冷笑:“白天陪一個,晚上當(dāng)著我這個舅舅的面陪另外一個?”
他這話說的難聽,霍逾剛沉眉。
梁安承又道:“喜歡什么我送給你。”是對著喬隱的,“叫我一聲舅舅,我還沒給過你見面禮。”
霍逾:“沒必要。”
他眸光淡淡看梁安承:“她要的我會給她。”
喬隱不會當(dāng)眾駁霍逾的面子,沖梁安承一笑:“不用了,還沒謝舅舅上次幫忙呢。”
梁安承聽她說起上次,手心微微一癢,抬眸看見喬隱沖自己笑。
又想起她靠在自己懷里面容妖冶的樣子。
還真是跟外甥女說的一樣,是個狐貍精。
霍逾按了下喬隱的手,表情已經(jīng)有了些不快。
接下來的拍賣會喬隱沒和梁安承有過眼神交匯,臺上首飾她也沒有看上的。
直到一條祖母綠的寶石吊墜被人用托盤呈了上來,喬隱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了上面。
這個吊墜項鏈她記得,是她媽媽的東西。
臺上人開始講解起了這條項鏈:“這是一條切割完整的帝王種綠寶石項鏈,與它同一坑種玉料做出的寶石項鏈只有兩條,另外一條現(xiàn)在英國的王妃身上,非常具有收藏價值。起拍價格是六百萬。”
她的的手忍不住抓住了霍逾的胳膊,霍逾轉(zhuǎn)頭看她,“想要?”
喬隱眸光對上他的,頭一次露出渴求的眼神:“我很喜歡這條項鏈。”
霍逾眼神示意一旁的李尋,李尋剛舉了牌,負責(zé)人突然急忙將那條項鏈撤了下來:“不好意思,各位,剛剛項鏈的主人決定不參與拍賣了。”
“各位,實在是抱歉。”
霍逾看了眼喬隱,她眼里明顯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眉沉了沉:“李尋,你去打聽一下。”
喬隱已經(jīng)收拾好了情緒,“不必了,我就看個新鮮,不要也沒什么。”
霍逾眸光微暗,他看的出來喬隱想要……這還是她頭一次沖自己要東西。
“看看別的?嗯?”他低聲。
喬隱點頭。
梁安承帶著疑惑與探究的目光落在喬隱身上,很快又挪開。
霍逾拍下的古畫要送去給霍父,送喬隱回了別墅之后,很快離開。
喬隱在他走后打車去了某某酒吧。
“怎么這會兒過來了?”陳煬問。
喬隱伸手:“給我根兒煙。”
陳煬挑眉:“你最近不是戒煙嗎?”但看她這副表情,還是給她拿了一根兒。
喬隱吞云吐霧半天,之后突然道:“梁安承今天在試探我的身份。”
喬家當(dāng)年的東西,全部都在陸家手里,包括那條寶石項鏈。梁安承出現(xiàn)在那里不會是湊巧,拍賣會當(dāng)著她拍那條項,也不會是湊巧。
陳煬啊的一聲:“祖宗,你別以這么平靜的姿態(tài)說出這么要命的問題啊!他要是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故意弄陸綿憶,不得把你弄死!”
喬隱抽了一根煙,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多了。
“他應(yīng)該只是猜測。”
當(dāng)年她跟母姓,姓程,而程隱,可是切切實實有死亡手續(xù)的。
看來那件復(fù)刻戲服確實讓梁安承產(chǎn)生了懷疑,估計私下也查了她的身份。
她的身份師父當(dāng)年收養(yǎng)她的時候都做好了,可如果梁安承真的認真查是藏不住的。今天他試探她,估計只是懷疑她和喬家有關(guān)聯(lián)。
把自己的猜測說給了陳煬,陳煬皺眉,“那你今天的表現(xiàn),他不懷疑你才怪。”
喬隱道:“就是要他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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