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孩子
宋良時跟著喬隱,到了東郊的一處普通的居民小區(qū)。
喬隱的車開進(jìn)了小區(qū)的樓下。
不一會兒她下車,手里提著一大堆的東西,望了一下四周,才慢慢走進(jìn)了小區(qū)。
宋良時只是條件反射的跟了上來,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過來做什么?
安慰喬隱?
人家把他騙的團(tuán)團(tuán)裝,玩他當(dāng)玩猴兒,他又不是賤!
可這會兒看喬隱這副有些心虛的樣子,又忍不住跟了上去。
東郊,還是這樣的老居民樓,喬隱來這兒做什么?
這樣的老居民樓沒有地下停車場,宋良時的車又太扎眼,他沒開進(jìn)去,找了個剛好能看見喬隱的位置停了下來。
喬隱敲開了一戶門,沒多久門從里面打開。
“喬小姐!”里面的女人驚喜道。
宋良時透過樹影去看,像是個保姆。
“您可算來了,喬喬這兩天老是找媽媽,都不肯去幼兒園,我都不知道怎么哄他了。”
“快,喬喬,媽媽來了。”保姆說著,把在玄關(guān)處的孩子抱了起來。
喬喬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喬隱,又羞又怯的:“媽,媽媽。”
對上這樣的眼睛,喬隱收起了嫵媚的笑,溫柔道:“為什么鬧著不去幼兒園?”
喬喬癟嘴,“媽媽,他們都有媽媽送,喬喬……沒有。”
童欣雖然收養(yǎng)了喬喬,但大多時間都寄養(yǎng)在孤兒院。
喬隱這個媽做的雖然不合格,但比起童欣來說,還是好點(diǎn)兒的。
起碼相處久了,喬喬真拿她當(dāng)媽。
只是這個媽忙了一點(diǎn)兒。
喬隱有些心軟,摸了摸喬喬的臉:“喬喬乖乖去幼兒園,媽媽以后周末有空就帶你去玩兒,好不好?”
喬喬怯怯的看了一眼她,又伸出肉乎乎的小手。
喬隱愣了一下,接住。
“好。”
喬喬費(fèi)力的抱住她:“喬喬去幼兒園,喬喬聽話,媽媽跟我玩兒。”
孤兒院成長過的孩子,比一般三歲的小孩兒要懂事。
喬隱抱住他,又看了一眼保姆,“阿姨,今天不用做飯了,我?guī)е鴨虇坛鋈ネ鎯海憬駜盒菹⒁惶欤砩显龠^來。”
“好的好的,謝謝喬小姐。”
喬隱抱著喬喬離開,眼尾的余光掃過樹蔭下的一個角落,很快又挪開。
很快兩個人的身影離開了小區(qū)。
宋良時坐在車上,咬牙看著喬隱的背影,那孩子叫喬隱媽?她隱婚了,背著自己生了個孩子?
心頭先是一陣憤怒,可很快憤怒又從心頭消失,反而變成了說不上的感覺。
宋良時舔了舔唇,下車之后走到了喬隱剛敲開的門跟前,按動門鈴。
“先生,你找誰?”保姆開了門。
宋良時說:“我找喬隱。”
聽他叫出了雇主的名字,保姆臉上的防備消失:“您是喬小姐朋友啊,她剛走。您喝口茶,要我給喬小姐打個電話嗎?”
宋良時進(jìn)了房間打量,說:“不用。”
這個房子小的很,大概就只有六七十平,堆滿了小孩兒用的東西。
“喬隱有孩子嗎?”宋良時目光正對著客廳中央的一副合照。
喬隱抱著一個孩子,兩人笑容都很燦爛。
“啊,您不知道嗎?”保姆說。
“我們中間有兩三年沒聯(lián)系了。”宋良時說:“最近才剛聯(lián)系上。”
保姆說:“那怪不得呢,喬喬今年剛?cè)龤q呢,您不知道也正常。”
“三歲……”宋良時喃喃,眸光又落在了那張照片上。
“是喬隱的孩子。”那會是他的孩子嗎?
三年前,要是喬隱生的,那只能是他的孩子。
那會兒喬隱根本不可能跟別人。
宋良時的手驟然握了起來。
他又看了一會兒照片,末了從錢夾里頭掏卡:“里頭估計還有個七八十萬,密碼在卡背,這是我的名片,孩子這兒有什么事兒打電話給我。”
“不行,先生,這太多了!”保姆怎么敢收。
宋良時卻已經(jīng)大步離開了,他拿起手機(jī):“給我查……”走到小區(qū)門外,又看了下小區(qū)的名字:“龍景小區(qū),203房號里的住戶。”
房間內(nèi),保姆拿著手里的卡,咬了咬牙,還是給喬隱打了個電話。
“喬小姐,你說的對,今天果然有個奇怪的男人找上門兒來了,還給了我一張卡,說有七八十萬!”
喬隱輕笑:“好,這兩天喬喬那兒你看著,估計還會有陌生人過來,你照常做,別讓孩子被嚇到就行。”
“我知道,這個卡……”
“卡你收著吧。”喬隱說。
那邊兒隨即一連串的感謝,喬隱等她說完,掛斷了電話,又打了另一通。
“怎么了?”陳煬接通。
喬隱說:“來幫我?guī)Ш⒆印!?br /> 陳煬:……
您是祖宗,您說了算。
陳煬驅(qū)車,三人一塊去游樂場玩,到深夜才回,先送喬喬回了小區(qū),兩個人才又到了酒吧。
陳煬在吧臺上調(diào)酒,空檔中又接了個電話。
“好,我知道了。”
掛斷之后,他把猩紅的酒杯推給喬隱:“我朋友說宋良時找人去查了喬喬的幼兒園。”
喬隱點(diǎn)頭:“猜到了。”
陳煬皺眉:“其實我真搞不懂啊,你說你弄個喬喬來有什么用?”
“拖延時間,但能拖幾天啊?這東西親子鑒定一做,不直接完蛋了嗎?”
又不是古代,靠滴血驗親嗎?
喬隱捏著酒杯,猩紅的酒液襯的她指尖發(fā)白:“可喬喬的收養(yǎng)記錄是三年前。”
她笑:“我沒告訴宋良時,孩子是他的。事兒是他自己查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她不是在騙宋良時,她是在給他一個繼續(xù)找她的借口。
宋良時心里也未必不清楚,“就算他去做鑒定結(jié)果,查出來也不會跟我就這么斷了。”
“宋良時舍不得。”
陳煬的腦瓜子一來二去的也理清了,“搞什么,那他舍不得你,被你迷成這樣,你直接上門找他不行嗎?”
喬隱搖頭:“你當(dāng)錦城的宋公子不要面子,是我召之即來的狗?”
陳煬唔了一聲:“我看也沒差別了。”
被拴著脖子拿捏的死死,心路歷程都算的死死的,可不就是嗎?
次日,喬隱到了劇院。
今天下午劇院有新戲要上,喬隱也要領(lǐng)臺本。
何派的班底一部分叫陸綿憶搞沒了嗓子,在家里治病,還有一部分害怕她,也不敢公開支持喬隱。
“怎么還來啊?”陸綿憶從化妝鏡里看到喬隱的臉,當(dāng)即嘲道:“也是,排不了可以洗洗行頭,臟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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