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邀請
車廂里安靜了片刻,但忽然如同鐵鉗一樣的手指,就那么徑直抓住了魏遙,魏遙眼瞳緩緩瞇起,刑銘醉酒后,原來真的像狗一樣黏人。
這倒是魏遙沒有過的經歷,行吧,那就再看一會。
魏遙心情似乎還好,沒有再下車,司機開車,偶爾往后面看一眼,今天拉的這兩個帥哥,估計都是明星吧。
他倒是不怎么關注娛樂圈,如果是這樣類型的明星,不怪那些粉絲會瘋狂了。
汽車朝著刑銘家開。
路上魏遙瞇了會,結果一瞇,就真的睡著了。
他醉酒是直接睡覺,等車子停下,魏遙還是在睡。
刑銘轉頭,應該要喊魏遙的,可是手卻靠了過去,輕輕撫摸過魏遙的臉頰。
司機扭頭看到這一幕,兩個英俊帥哥,談起戀愛來,畫面都充滿了美感。
刑銘隨后試圖喚醒魏遙,但魏遙像是睡得太沉,根本就叫不醒。
刑銘推門下車,他的醉酒,和魏遙怎么看都是兩個極端。
刑銘繞到汽車另外一邊,已經付了車錢,拉開魏遙那邊的車門,刑銘低頭看著車里沉睡的魏遙。
或許該讓司機送魏遙回他家,可是看到魏遙安靜柔和的睡顏,刑銘頃刻間就改變了主意。
他們都要結婚了,魏遙就算是在他在這里住一晚,也是正常的。
換成別的情侶,估計早就同居了。
他和魏遙之間,刑銘笑起來,和別的情侶也根本不同。
但是結婚是真的,哪怕是聯姻,商業合作,可是結婚是真的,結婚證,他們也會去辦理,他們的名字會出現在同一個戶口上。
刑銘彎腰到車里,兩手繞過魏遙的腿彎和后背,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魏遙個子不矮,雖然瘦,但體重其實也不輕,刑銘把魏遙抱在懷里,抱一個成年人,卻眉頭都不帶皺的,完全跟沒事人一樣。
刑銘抱著魏遙就往他的房子里面走,大門是指紋鎖,開了鎖之后,刑銘抱著人到樓上。
走進了客廳,四層樓,但是安裝有電梯。
電梯上行,刑銘注視著懷里沉睡的魏遙,等到這個人醒來,大概會相當驚訝。
怕不得直接就吐出來,然后瞬間跑出他的住處。
想到這里,刑銘又笑了起來。
轉過頭,他看向了電梯墻壁,擦拭得非常干凈,隱約透出刑銘的臉來。
他在笑嗎?
哪怕是高興,這樣的情緒,其實很多時候,刑銘都是感知不到的。
可是有魏遙在,刑銘的笑容,他自己都有了點奇怪的感覺,心似乎都在微微顫栗。
對了。
還有就是痛了。
魏遙揍過他,當時他嘴里出血,那種尖銳的痛,非常鮮明。
比起什么喜怒,痛反而讓刑銘一直都記得。
也讓他一直都沉寂的心海,似乎能夠掀起波瀾來。
電梯叮一聲打開,刑銘抱著魏遙走出電梯,徑直去了他的臥室。
旁邊有客房,但是刑銘就是把魏遙給抱到了他的臥室,將人給放到了床''上,刑銘低著頭,魏遙無知無覺,醉酒后他非常安靜,不像很多人,自己醉了然后就發酒瘋,還有的會嘔吐。
但是魏遙不會,倒頭就安靜睡著了。
刑銘抬手把魏遙額頭的幾縷碎發給撩到后面,整個光潔的額頭都暴露出來,魏遙睡著后太安靜,有種睡美人的感覺,都讓邢銘想要去吻醒他。
似乎渾身都像是出了一身汗,邢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覺到不舒服。
直接就走到浴室,開了水洗澡。
本來是熱水,但是越洗越熱似的,刑銘直接轉到冷水那邊,用冷水沖涼。
洗過后刑銘拿了浴巾裹在腰間,走出浴室,外面魏遙還睡著。
睡在了他的床上。
刑銘的這個臥室,除開他自己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來過。
他的床自然也是,就只有他自己躺過。
刑銘沒有情人。
他有慾望和需求,但是他不會去找人。
哪怕是所謂的工具人,他也根本不屑去找。
刑銘走到床邊,魏遙睡著時,面容相當地溫和,甚至透著股柔軟來。
極其的柔軟。
刑銘鬼使神差的,就走近,然后手指落在了魏遙的嘴唇上。
一如既往的柔軟,和吻過時觸感一樣。
刑銘拿開手,眼底有點異樣浮現出來。
魏遙睡著了,在他的家里,他的床上。
他可以對魏遙做任何事,魏遙無從反抗。
因為他或許根本就不會醒來。
要做嗎?
刑銘緩緩掀開了被子,但是馬上手一松,被子落了下去。
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是這種卑鄙的趁人之危的事,還真的不屑去做。
那也不符合他的個人習慣。
再說魏遙都醉得不省人事,他做了什么魏遙又感受不到。
就算真要做,他也希望是醒著的,起碼知道對象是他。
而不是等醒了后,以為只是一個夢。
他可沒興趣當什么魏遙的夢中工具人。
刑銘頭發上也淋了點水,頭發粘在臉上,他把頭發給撩開,轉頭去衣柜,拿了衣服出來,打算穿上。
剛拿出衣服,身后傳來了一點聲響,刑銘緩緩轉頭,魏遙忽然醒了,還坐了起來。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刑銘,刑銘那一刻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刑銘?”魏遙尾調上揚,異常勾人的聲線,因為醉了,這會酒勁徹底上頭,整個人都顯得昏昏沉沉,臉頰也開始紅潤起來,琥珀眼瞳加深不少。
瞳色深了起來。
他就那么注視刑銘,頭發凌亂,衣服也同樣凌亂,嘴唇微微開啟,呼氣的聲音也都是沉的。
“這里是你家?”魏遙轉頭往四周看,不是他的臥室,陌生的地方。
又看到刑銘洗過澡,就圍了一條浴巾,顯然這里就是刑銘得臥室了。
刑銘嗯了一聲,拿著衣服卻沒有多余動作,魏遙醒了,雖然明顯醉酒的樣子,但他覺得下一刻魏遙就會下來,穿上鞋子離開。
自己要阻止他嗎?
他不想和魏遙打起來。
魏遙如果吐血,刑銘不想看到魏遙的鮮血。
但如果是眼淚的話,刑銘倒是有點想看到。
魏遙笑,肩膀都在細微抖動。
“你家啊?”魏遙哈哈哈大笑起來。
掀開被子下來,他的外套放在床尾,魏遙走過去,刑銘以為他是拿外套,結果魏遙卻直接走向他。
魏遙站在了刑銘的面前,隨著魏遙的靠近,那股奇異的幽香更加明顯了。
像是瞬間,整個臥室都充滿了蜜桃的漿果香。
蜜桃熟透了,已經甚至裂''開,并流著甜蜜的漿水了。
“你,很熱啊?”魏遙手指抹過了刑銘的額頭,上面有點水珠。
刑銘渾身一個激靈,魏遙只是輕輕觸了一下他的皮膚,但是他的額頭,卻馬上有電流在擴散開。
刑銘眼睛控制不住地跟著魏遙的手指,魏遙指腹藦挲了起來。
“這么熱,多喝水降溫。”魏遙關心起來。
醉酒的他,好像對刑銘的態度,不像平時那樣尖銳和爭鋒相對,反倒是微風徐徐的,猶如在對待他的情人。
刑銘幽亮的眼閃了一閃,一想到魏遙這一面有無數人看到,他就心底異樣煩躁起來。他沒有去做過調查,但是眾所周知的,魏遙情人無數,那些人都見過魏遙這一面,或者還不只一兩個,還有更多的。
當時刑銘也舉得奇怪,心口里像是有種堵塞的情緒。
為什么他們可以看到,他卻不能。
他是魏遙的未婚夫,他們即將要結婚,魏遙會成為他的人,那么魏遙的所有,他都應該看到才是。
刑銘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魏遙給推倒了,魏遙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刑銘。
顯然,刑銘醉了,他自己同樣也是。
不然就平時的魏遙,根本不會給刑銘這樣的機會來接近自己。
魏遙指尖揷到了刑銘的頭發里,這個人的頭發倒是比他的人要細柔多了。
沾了點水,魏遙咦了一聲,隨后笑道:“洗過澡啦?”
他就說嘛,刑銘不至于熱的臉上都是汗水,原來是洗澡后沒擦干的水。
醉酒狀態,讓魏遙思維都比平時要遲鈍一點。
和刑銘這么靠近時,他也沒感覺什么危機不危機。
反而見到刑銘這樣子,眼睛幽深到跟肉食者差不多,他反倒是撫模起了刑銘的頭發。
只是方法,怎么看都像是再模寵物一樣。
“汪一聲。”魏遙當這是自己的一個夢,夢里對刑銘的厭棄就放到一邊,有這么一條人形的狼狗,魏遙倒是覺得有趣。
“不對,你應該怎么叫,嗷嗚嗷嗷嗷?”
魏遙哈哈哈笑起來,轉頭他的手腕被刑銘扣住,摁在了他的頭上。
“魏遙。”刑銘低啞著聲音,眼底忽然就猩紅起來,呼吸的氣息,也如同裹挾了血腥氣味。
他懷里的魏遙,此時就像是散發著濃烈香味的佳肴盛宴,對方甚至還在不遺余力地引誘著刑銘,勾引著他去品嘗他的美味。
刑銘低頭,吻住了魏遙。
魏遙沒反抗,被寵物大狗給啃了一下而已,他喜歡狗狗,雖然自己不養,但是不妨礙他喜歡。
撫著刑銘頭發的手往下,落到刑銘的后頸,按捏著刑銘的后頸頸椎骨。
刑銘抬起頭,一張平靜的臉,此時彌漫上了強烈的侵略氣息:“魏遙,你在邀請我。”
不是疑問的語氣,相當肯定。
“是,我在邀請你。”魏遙笑,摁住刑銘的后頸,兩人再次吻上。
和大狗狗親近,魏遙覺得再平常不過。
他醉得太厲害,把人當成了狗,完全不知道,這次的邀請,會帶來什么后果,他只在乎當下。
魏遙本性就是肆意狂妄,當下喜歡怎么做,就去做。
玩得開心,是第一要務。
刑銘渾身凌然氣息籠罩著魏遙,魏遙抓著他肩膀,兩人一個翻轉,魏遙坐在了刑銘的懷里,他跨坐在對方身上,魏遙笑得艷麗撩人:“狗狗要聽話。”
刑銘眼瞳一暗,很快他會讓魏遙知道,他嘴里說的狗狗聽話,到底是怎么聽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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