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醉后吐真言
自從跟趙慎三結(jié)成兄弟兼同盟之后,且不說自從大順昌旅游公司開始后每月滾滾而來的財源,就看趙慎三短短數(shù)日把個二少給忽悠的也認了他做兄弟這個手段看,就絕對證明趙慎三具備成大事之人的一切潛質(zhì),有了這個朋友一生不離不棄,只有跟著占便宜,沒有吃虧的事情。
所以,喬遠征一聽趙慎三語氣郁悶的說想跟他一起喝酒,馬上爽快的答應了,甚至連失去了跟楓葉纏綿的機會都沒有感到一點的可惜跟不情愿,約好了地方就直接過去了。
一個精致優(yōu)雅的淮陽菜館,也不大,但是卻十分精巧,看起來喬遠征是熟客,老板娘親自出馬帶著他們走到一個雅間,安排他們落座之后,不多時,精致好看的讓人不忍下筷的菜肴就端了上來。
其實對于口味偏清淡的淮揚菜,喜歡麻辣咸等諸般重口味的趙慎三向來都評價為“中看不中吃”,可是今天他的意圖并不在吃,而是在于想有個傾聽的對象,對于端上來的是些什么東西根本就沒看清楚,潦草的夾了一筷子香干吃了,也沒等喬遠征讓就端起酒杯滿滿的灌了一大杯下去。
“怎么了兄弟?哥哥看你今天情緒不對呀?來來來,咱們哥倆一起喝一個!”喬遠征趕緊替兩人都倒?jié)M了杯子,端起一杯遞給趙慎三,自己也端了一杯一碰就都干了。
“遠征兄,你說男人是不是一條苦蟲呀?沒女人愛覺得自己沒本事,可是愛的多了又顧此失彼幾頭不落好!媽的女人都以為咱們男人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她們哪里知道咱們也是跟她們一樣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啊!
你說好端端一顆心,硬生生分成三瓣給她們,對哪一個不是掏心掏肺的打心眼里真愛呀?可是為什么就那么痛苦呢?要想讓每一個都幸福更好像是癡人說夢,到了現(xiàn)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對著哪一個都覺得自己忒不是東西,你說咱們圖什么呀?”趙慎三接二連三的幾杯酒下肚,就開始牢騷了。
喬遠征一聽趙慎三的話,倒也是觸到了痛處,就也長嘆著連連跟趙慎三碰了幾杯酒,才感慨的接口說道:“是啊,自古多情空余恨,咱們男人多情了只能是自己受傷呀!小趙你是知道葉子的,那丫頭雖然口口聲聲跟著我不計較名分,可是時不時的就弄出一副幽怨的樣子給我看,好像她這樣跟著我有多偉大一樣……唉!”
“大哥……僅僅是幽怨給你看有什么呀?你偷著樂不就行了?可我呢?大哥……我造了孽了啊……嗚嗚……”趙慎三從早上起就忙的不可開交,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現(xiàn)在坐下來就開始喝急酒,自然是很快就暈暈乎乎了,常言道“酒后吐真言”這一醉,更加上壓抑了一肚子的話都快憋出毛病了,此刻好容易喬遠征給了他一個宣泄的口子,說著說著居然就哭了起來。
“你怎么哭了?兄弟別哭,有什么委屈你告訴哥哥,哥哥幫你處理!”喬遠征有酒壯膽,也是豪氣干云,拍著他就說道。
“云云那丫頭對我的感情想必大哥你看得出來吧?嗚嗚……雖然我把她介紹給了二少爺,可是她對我依舊是癡心一片,那天晚上……悔不該我沒有把持住……我們倆……嗚嗚嗚……做出了對不起二少的事情……你說老天爺也是可惡,我做的孽你報應我不就行了?
結(jié)果我這個罪魁禍首好端端的,卻報應的我的心上人也撞車了,云云也摔倒了,兩個人都差一點喪命……你不知道,這幾天我這心里如同滾油燙著,人好比在熱鍋上狂奔著的螞蟻,還不能……還不能索性倒下來,還要硬咬著牙把二少爺家的事情做完美以便贖罪!
就今天,才算是功德圓滿了啊!嗚嗚嗚……現(xiàn)在云云好歹已經(jīng)確定了要跟二少走了我算是徹底死了心,也放了心。
但是省醫(yī)還躺著一個心尖子,今天已經(jīng)跟她老公撕破了臉馬上就要離婚了,我當然責無旁貸的要娶了她。
可家里那個老婆雖然沒激情沒愛情了,但是卻也是勤勤懇懇的替咱養(yǎng)育著小的,孝敬著老的,怎么忍心說不要就把人家掃地出門的呢?
大哥你說,為什么別的男人左擁右抱的弄了無數(shù)女人都能開心快樂,而我就這么兩個卻需要這么糾結(jié)呢?”趙慎三聚集在心頭的一個個心結(jié)此刻借著酒意,就顛三倒四的都說了出來。
如果是一個不了解內(nèi)情的外人來聽,也許會吧趙慎三這番話當成語無倫次的醉話不當真的,但是可別忘了喬遠征可不是外人,他從頭至尾都明白流云的一切,更加敏銳的從趙慎三屢次跟鄭焰紅一起來省城的行徑推測出了這兩個上下級關(guān)系匪淺,還曾經(jīng)私下透漏給楓葉說他懷疑趙慎三跟鄭焰紅關(guān)系曖昧。
而今天一從京城回來,喬遠征就聽盧省長在跟李書記匯報今天金佛開光盛典的情況之余,還提到說鄭焰紅不慎遭到了車禍,而此刻趙慎三說心尖子躺在醫(yī)院里自然指的就是鄭焰紅了!
喬遠征明白倒是明白了,卻依舊難以相信這兩個人偷偷的談情說愛甚至纏綿偷歡都很正常,但是要說是發(fā)展到鄭焰紅離婚、趙慎三也離婚,兩人再結(jié)合這件事,他卻依舊是覺得太過匪夷所思,甚至覺得鄭、趙兩個人腦袋一個被門擠了,一個被驢踢了,都不正常了!
如果是泛泛之交,油滑透頂?shù)膯踢h征就會大大的把趙慎三贊嘆一番,并且慫恿他為了愛情一定要勇敢地打破一個舊世界,創(chuàng)造一個新世界的,可對方是他的朋友、兄弟,更是日后事業(yè)發(fā)展上不可或缺的一個助手,他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陷進泥潭也不拉一把呢?
“小趙啊,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像什么嗎?”喬遠征明白趙慎三此刻正在激情頭上,鄭焰紅的劫后余生一定給了他極大地刺激,如果直通通的勸解一定沒有用,就從側(cè)面開始入手勸解起來。
“呃?像什么?”哭的滿臉狼藉的趙慎三猛聽到喬遠征問話,愣愣的大著舌頭反問道。
“你就像錢鐘書先生寫的《圍城》里面那個方鴻漸!掏錢買了個克萊登大學的假文憑,在美人兒面前裝清高不屑拿出來用,看到別人用了還撈了好處又覺得自己老實人吃虧!你呀,難受就難受在做了一個壞人應該做的事,心里卻始終不能認同自己真正變成一個壞人!”喬遠征吊起了書袋。
趙慎三艱難的搖了搖發(fā)懵的腦袋,仿佛想要一字字消化理解喬遠征的評語,可是末了還是迷惘的說道:“不懂!”
“哼!這有什么難懂的?你剛才不是羨慕人家別的男人左擁右抱可以很是幸福嗎?可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葱腋幔磕鞘且驗樗麄兌际菑仡^徹尾的壞人,他們喪失了一個人應該有的感情,更加不去理會什么良心跟道義,也沒有把他們的女人當成愛人,僅僅當成了玩物或者是借以炫耀他們成功的一種資產(chǎn)。
出門見客的時候臂彎里挎一個妖嬈的美女,就如同手腕上戴著一款勞力士,開著一輛布加迪威龍愛馬仕特別款一樣,為的是炫富,認為美女環(huán)繞是成功男人身份的象征,根本就不投入感情又怎么會感到痛苦呢?
可你呢,每一個女人你都是巴心巴肝的去愛,去疼,去呵護,想過瀟灑的日子卻又始終放棄不掉骨子里的良知跟真心。我問你,在如今的法制與道德規(guī)范下,什么男人能擁有好幾個女人呀?是不是壞男人?可你即同時擁有了女人又不愿意做壞人,你不痛苦誰痛苦啊?這跟買了假文憑不稀罕用,看別人得了好處又不平衡是不是異曲同工之妙呀?所
以我說兄弟呀,你要想徹底擺脫痛苦,就只能有兩條路可走,否則的話,你將會注定糾結(jié)痛苦一輩子。”喬遠征抽絲剝繭般的分析道。
趙慎三這兩天委實是被煎熬的走投無路了,此刻是病急亂投醫(yī),急切的問道:“什么路子?大哥你快告訴我啊!”
“第一條路,既然咱們沒有做壞人的能力,就徹底斬斷情絲,安分守己做一個居家好男人,你的愛人們一開始可能不諒解,但是時間久了就會明白你這樣做對你們每個人都是大大的好處,也就會理解了。”喬遠征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
“這不可能!我不能讓她為了我離了婚卻又被我也拋棄,這樣的話她受不了我也受不了的!”趙慎三雖然醉意熏染,但是一涉及到鄭焰紅有可能會受到的傷害,他依舊十分干脆的否定了。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條路了,你徹頭徹尾的泯滅心里有關(guān)于道德良知的愚蠢念頭,要么狠下心拋妻舍女娶了你的心上人,不過我看這是最最愚蠢的下下之策!畢竟你們倆地位都太過顯眼,一旦結(jié)合勢必會引發(fā)你們倆事業(yè)上的大滑坡,簡直是蠢不可及!
當然,這條路還有另外一個折中的選擇,那就是她可以離婚你卻別離,有個家庭當擋箭牌,私下里你可以想怎么樣疼她就怎么樣疼她,她的地位也不會受到影響,你們倆的私生活也沒人敢去追究。不過就是你說的沒有給她一個名分,但我想如果她足夠聰明的話,應該是不會去計較的!”
“可是……”趙慎三此刻也聽明白了,更清楚喬遠征說的都是對的,但是鄭焰紅如果一旦為了他不顧一切的離了婚,他不給她一個婚姻的話,心高氣傲的她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呢?如果她逆反的徹底離開了他,他的感情世界豈不是變成一片空白了?那也不用說影響事業(yè)了,就算是給他一個中央領(lǐng)導做做又有什么意義呢?
“遠征兄,我們倆的感情你不理解的!”趙慎三苦澀的說道:“切莫說我如你所說變不成壞人了,就算是她鄭焰紅理解了我不娶她的苦衷,能夠狠下心不理我,卻也絕不會折中的繼續(xù)跟我不明不白的曖昧下去,勢必會徹底了斷了我們倆之間的情緣,可沒了她我也是活不下去的!
唉!你不知道,在她躺在手術(shù)室里生死未卜的時候,對我來說是什么樣的磨難啊!那簡直就是……就是千刀萬剮般的痛啊!所以,只要她說要婚姻,我就算是拼著在社會上身敗名裂、在家庭成為無情無意的罪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滿足她的!”趙慎三雖然神態(tài)凄然,但是卻十分堅決的說道。
喬遠征一看趙慎三一副撞上南墻不回頭的樣子,自然也懶得去勸了,心說到了你們倆遇到困難的時候,說不準你自己就退縮了,此刻既然一副大情圣的樣子,那何不成全了你?
于是喬遠征就端起酒杯贊嘆道:“兄弟,在這一點上,哥哥我的確比不上你,來,讓我敬你一杯酒,先預祝你一定能夠圓滿的成功!兄弟成功了,也算給我和葉子一個好的鼓舞,說不定我們倆會步你們的后塵,也輝煌一把試試的!”
這話倒是投到了趙慎三的心窩里,他抹了抹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說道:“大哥,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就算是做壞人,我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真心愛我的或者是我真心愛的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忍心去傷害的!所以……就算注定要因此經(jīng)受精神上的磨難,那也說不得了……”
緊接著,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談起了金佛的事情,喬遠征卻突然間很是惻然的嘆息道:“唉,今天在京城聽到###單位的劉局長好端端的居然心肌梗塞突然去世了,我跟李書記臨回來前還匆匆去他家拜祭了一下,你說這人真是脆弱呀!”
趙慎三正在醉眼朦朧之際,猛聽到說起劉局長,一個激靈沖口說道:“什么?劉局長心肌梗塞?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摔……呃……也真是可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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