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東方寒雨在保持笑容,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給人帶來溫暖的笑容,““我一直以為他是奴仆,直到他將我囚禁,我才明白,他也是我的哥哥。”這是你睡夢中說的話,謹言慎行,你說話不經過大腦嘛。你可知父親最痛恨自己是庶出這件事,如果此話傳到父親耳中,你將生不如死。如果不是我攔著,小癡可又惹禍了。還有你睡覺老翻身,吵到哥哥了,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我相信癡兒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個孩子。”
癡兒低下頭,大氣不敢出,“對不起,寒雨哥哥。
東方寒雨依舊在微笑,在他那張清秀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怒氣,“癡兒,你真的聽懂我的話了嗎,就胡亂插嘴。哥哥是希望聽到你道歉嗎,你為何要向自己的家人道歉呢。哥哥是為你好才幫你指出錯誤的,外人誰會說你,他們只會虛偽地捧著你,贊美你,順著你說一些你想聽到的事。只有家人才會指出你的缺點,希望你及時改正錯誤,變得更好,更乖。”
癡兒怯怯地點點頭,“癡兒,知道。”
東方寒雨用鼓勵的語氣說著話,像是在鼓勵剛剛學會走路的孩童,“把枕頭撿起來,這點小事你也要思考許久再做嗎?是枕頭,不是其他的東西,小癡,好笨啊。這你都能認錯。果然沒了哥哥,你什么都做不好。”
記憶中東方寒雨的語氣很溫柔,對每個人似乎都很好。可是每次沒有外人在場時,他說的話都是在諷刺貶低自己。每次他總能說到自己的痛處,可是自己卻產生他是為自己好的錯覺。和他相處越久,癡兒越覺得除了打仗自己一無是處,淪落為只能依附于東方寒雨庇護的廢人。
從睡夢中驚醒的癡兒坐起身,只見懷抱一堆小孩兒衣服的陌上桑走進門。
陌上桑,“小朋友,這是給你新做的幾件衣裳,你過來試試。”
癡兒,“千秋雪哥哥呢,怎么這幾天都沒見到他。”
陌上桑,“他又闖禍了,被師尊罰寫呢。你穿上瘦了些,我拿回去改改,再送你。”
癡兒,“嗯,我去看看他。”
陌上桑,“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心情不好,或許并不想見你。”
陌上桑走后,癡兒按捺不住內心的思念,還是偷偷溜往千秋雪的住處,結果在路上踩到了狐貍尾巴,那黑狐貍嗷的一聲,倚著柱子的壬盱眙立馬察覺了他。
“師尊說讓我防著點老鼠,沒想到是你這只偷偷摸摸的小老鼠。”壬盱眙說完,抱起了被踩疼尾巴的黑狐,“你是來找我師弟的吧,他在里面罰寫本宗門規呢。”
癡兒從窗口望去,的確看到千秋雪的身影。“既然哥哥在忙,那我就不打擾了。”
癡兒說完,又從其它窗戶偷瞄,恩人都在,還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很不友善。癡兒只得作罷,偷拿了壬盱眙的釣魚竿,跑到山下開始釣魚。
半個時辰后,
“怎么釣了這么久,一條魚都沒上鉤?”癡兒嘆口氣,再次拿起魚鉤,放上蚯蚓,“釣魚都成喂魚了。”
“你太心浮氣躁了,你釣魚來自己吃嗎?”
癡兒,“不是,給恩人燉魚湯補身體。”
癡兒說完,立馬反應過來,一轉頭,竟看到諭溟背著手,俯下身不懷好意地盯著釣魚的自己。
癡兒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啊哇哇!你,你怎么在這兒!”
諭溟,“我過來看看,請問小舅子需要小生幫忙嗎?”
癡兒,“我哥呢!”
諭溟,“他呀,現在在婚房背《女則》、《女德》還有《殘部家規》《諭氏家訓》。不將這些背下來,我的老頑童父親不會放他出來的。”
癡兒搔著頭很是疑惑,“背那些干啥?”
諭溟,“忘了通知小舅子了,昨天晚上我和你哥結婚了。我倆大婚之日,沒請你實在過意不去,所以我過來看看,送點人文關懷。小舅子,要吃喜糖嗎?”
話音剛落,癡兒舉起釣魚竿照著諭溟狠狠打去,“我打死你個拐賣人口的混球!”
“小舅子你也忒不講道理,你哥是自愿跟我走的,怎么能說我拐賣呢!”諭溟一邊躲閃,一邊狡辯。
“滿口胡言!”癡兒忽然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地示意諭溟俯下身,諭溟疑惑地照做,猶豫片刻癡兒沖他耳語了幾句。
諭溟聽后,捂著嘴臉紅得不成樣子,很是難為情。
“這么簡單的問題,別露出那副容易讓人誤會的表情!”癡兒有些著急,不停跺腳,“快回答我!這道題的答案很重要,關系到我哥和我的貼身利益!”
諭溟有些遲疑,“你確定要聽,呵,沒想到你這小鬼懂得還挺多。”
“快說!麻溜的!”諭溟無奈地沖癡兒耳語了幾句,癡兒瞬間驚圓了眼睛,“真的?你沒唬我。”
諭溟有些不高興,“你非要我說,如今我說了你又不相信。”
癡兒說話開始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語,“誰讓你不是好人!原來還可以這樣,你們朋友間的相處模式我倒真是沒想到。老實說其實你倆都很強,棋逢對手,好意外啊最后兄弟間會有一方做出如此多的讓步,的確有些不合理!”
“如何才能合理,躲在暗處嚇嚇他,吸引他的注意,制造偶遇,千方百計接近他。”諭溟無奈地搖搖頭,“這些都是我過去追女孩的敷衍手段,無兄可不一樣。對于其他人我只當做是消遣與玩物,無兄卻是我命中認定之人。”
癡兒,“這么說,對于追人你這花心大蘿卜臭流氓很有經驗啊。老一輩人說油嘴滑舌的男人不可靠,不能信,果然如此。”
“好了,別亂想,我幫你釣魚當做補償。”諭溟說完利用殘影做誘餌,一會兒就釣到一條,“給你。”
“大壞蛋給的我才不要!”癡兒說完,收起漁具就打算離開。
“小舅子不要,我就放生了。”諭溟說完,將魚捏死后扔回水里,“你的恩人不會也是千秋雪吧,呵,你真確定你的恩人在萬涇宗。”
癡兒聞言停住腳步,“你什么意思?”
諭溟,“你在千秋雪屋里看到的只有他的人影吧,每次你想進去時,他的師姐師哥都會找理由搪塞你,不讓你進去。我說的對嗎。”
癡兒,“你跟蹤我?”
“那是類似于皮影戲一類的小把戲,居然真騙到了你。”諭溟冷冷道,“千秋雪早在你到達萬冢山時就已離開萬涇宗,白鈺崹派他去水月洞天尋找畫師。”
癡兒,“畫師?”
“說起來他和你一樣也算魅的一種,這世上有人癡迷于美色,有人沉醉于金銀,可卻有一部分人癡狂于自己所好之事,畫師便是其中之一。前朝時有個人癡迷于作畫,尤其擅長人物畫,他已經對作畫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將作畫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可是他生前一幅畫都沒賣出去過,一貧如洗的他過著乞丐般的生活,卻唯獨將自己用廉價材料創作的畫卷視若珍寶。
有一天他出去乞討時,見到一位美艷的婦人,他一時按耐不住創作的熱情急于畫出此婦人的容顏,將她的美記錄于自己的畫上,苦于一時找不到紙筆。那人情急之下脫下自己臟兮兮的衣服,咬破五根手指,為女子畫了一幅畫像。據說那畫像和真人無異,畫中人仿佛活過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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