諭溟在屋里踱步，半晌，他才嘆了口氣，“既然是你的決定，我聽從，我會等你。”

        九尊，“你不要闖禍，收斂些。請記住我現在的模樣，乖乖的，等我出來時，可能真的都變了，我已經無法回頭了，我想做出一些改變。”

        諭溟，“即便前方是地獄，我也陪你。等等，無兄，那段時間你會孤獨嗎？”

        九尊，“這個叫麓原的孩子會陪著我，等我回來。”

        “好。”

        九尊來到所謂的幽靜心，只見假諭溟早已等候在此。

        假諭溟，“夫人，你被他騙了，這里根本就不是幽靜心。真正的幽靜心，能與你魂魄產生共鳴。”

        九尊，“他為何騙我，也是，誰讓我是異族人。”

        “他騙你的事兒還有很多，比如他身上的香氣，夫人沒有懷疑過嗎。還有他是否見過東方寒雨…”

        “夠了，你就是畫師派來離間我們的！”

        “夫人，我說過我不受畫師牽制，我只想得到你。夫人，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與他當面對峙！”

        “你！”九尊一把扼住他的喉嚨，“你和他一樣！”

        “咳咳，夫人，我，我什么都沒做過。”

        九尊將利爪插入假諭溟的身體，一下又一下，他似乎是在發泄，一次比一次重，“你的嘴里有一句實話嗎？為何要騙我！為什么！”

        假諭溟忍著疼痛，沒有吭聲，九尊看著他，停住手，癱倒在他的懷中，“對，你不是他。呵呵呵，都不是，都不是。”

        “夫人，我…”

        九尊一笑，抬手給了假諭溟一耳光，“冒牌貨，生氣嗎，打我！”

        假諭溟搖搖頭，“夫人。”

        “相知相戀，不見真心。你有心嗎？”九尊說完，將化為利爪的手放在了假諭溟的心口處。

        假諭溟語氣極為堅定，“我有，我對夫人一片真心，夫人可以抓出我的心來看看。”

        “你以為我不敢嘛！”九尊說完將利爪插進了假諭溟的心臟處，下一刻，他卻猶豫了，伸出另一只手輕輕點點假諭溟的丹田，“諭溟的死穴你有嗎？”

        假諭溟，“我的弱點不在那里，我的弱點是夫人您。”

        “我，哈哈，我嗎？”九尊收回手，狂笑出聲，下一秒他突然換了一副無辜的面孔，“疼嗎，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自己為何會這么做，對不起，我…”

        “夫人所有模樣我都喜歡，我只愛夫人一個。”諭溟說完，將九尊攬入懷中，“我對你無條件服從，我聽從你的一切安排，即便你只把我當做他的影子。”

        “呵，即便是欺騙也這樣吧。”輕閉雙眼，九尊嘆了口氣，接受了他的擁抱，“我終于還是活成了哥哥最厭惡的模樣，自己最鄙夷的人。懷抱鬼火取暖的傻瓜。”

        麓原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九尊恢復平靜，他打量著四周說道，“不過這里也該有它的用處，麓原，看到里面的凹進去的巖石了嗎，把它用血灌滿，什么血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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