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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妃回府卷022


見此情形,洪教教主難免有些得意。
  在他看來,如此之多的蛇群,一定能擊退軒轅澈那一伙人。而他由于之前與那群武林人士的一番苦戰(zhàn),元氣已大傷,此時再對戰(zhàn)軒轅澈這樣的高手,定會有些力不從心。此時菱月引來蛇群,正好解決了眼下的難題。
  “原來上次放蛇想傷害她的人也是你!”只見一人的身影極快的突然閃至菱月跟前,寒冷的劍尖,直抵在她如白玉般的頸項之上,“本王待你不差,你竟然還如此狠毒枉想加害于她?”速度之快,令教主與其它三位護法均未反應過來,待再看過去時,軒轅澈已經(jīng)控制住了菱月。
  她清冷的美目之中,閃過一絲慍色,卻并未停下蕭聲,因此,在他拿劍抵向她的頸部同時,兩條巨大的蟒蛇張開血盆大口,直朝蘇悅悅撲過去。
  卻在未近得蘇悅悅身時便被天靈弧噴出毒液之后,輕趴趴的倒在他上。
  見到如此之多的蛇群又開始慢慢的朝自己靠攏,而天靈狐方才攻擊過撲身自己的兩尾巨蛇,短時間內(nèi)是不能再噴出毒液來的。蘇悅悅感覺頭皮一陣發(fā)緊,這和上次的情形幾乎是一樣的,控制這些蛇群的,正是菱月,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你當真不怕我一劍刺穿你的喉嚨嗎?”軒轅澈用力一點,劍尖劃破她嬌嫩的脖頸,瞬間這把寶劍因為鮮血的味道而有了更大的殺氣。
  將內(nèi)力注入至長劍內(nèi),只需再輕輕一用力,菱月的腦袋便會馬上與身子分離。
  菱月的蕭聲出現(xiàn)了一絲的偏離,她也在害怕。
  她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賭,賭軒轅澈的不忍。
  她不相信,如此優(yōu)雅的瑞王爺,心性如此純良的他,會真的對自己痛下殺手!不管她的目的為何,她真真切切的救過他兩次!
  可是眼前的軒轅澈那雙星目之中所閃現(xiàn)出來的怒意,是從與從前的氣質(zhì)截然不同的,這樣的他,有些駭人,定是已氣憤到了極致。
  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蘇悅悅提氣一躍,湖藍色的身影旋轉(zhuǎn)在半空之中,再抬眼望去時,蘇悅悅已抱著天靈狐躍至了屋檐之上,傳來她風中鈴鐺般的笑聲,“菱月姐姐,你要是再不將這些蛇弄走,我可是會下毒讓它們?nèi)ヒ闩丁!?br />  菱月的簫聲停了下來,那柄短簫也隨之落她,滾落至一側(cè),孤獨的在石板路上,發(fā)出絕望的嘆息。
  她有如此反應,并不是懼怕蘇悅悅的話,而是因為軒轅澈在方才這一刻真的發(fā)力,他真的要殺了她!
  好在日與星反應及時,阻止了軒轅澈的舉動。
  三人的身影隨之糾纏至一塊兒,像三條靈動的蛟龍一般,各自使出渾身解數(shù)。
  白煜塵與南清風一見王爺受困,自然是飛奔而來加入至對戰(zhàn)當中。
  日護法與星護法是一對雙生子,因此,二人合力而戰(zhàn)對付軒轅澈一人,還是有幾分勝算,現(xiàn)在加入了南清風與白煜塵二人,這兩人明顯有些支持不住,很快便敗下陣來。
  “你們還要做什么無謂的掙扎嗎?在此的所有洪教弟子已被本王派來的兵給抓走?眼下洪教也就只剩下你們這幾個人了。”軒轅澈露出得意的神色,一直沒有吭聲的幻吟辰見蘇悅悅已脫險,蛇群已經(jīng)開始在慢慢退去,這才將目光投至軒轅澈的身上,見他面露喜色,俊眉星目之中,滿是掩飾不住的興奮與得意,這名少年,如此的意氣風發(fā),又如此的尊貴大氣,從他的動作之間,也能看出來,對蘇悅悅的在意。
  想到二人的關(guān)系,不禁有些悲從中來。
  “王爺,我洪教一向不參與朝廷中事,只是不知為何你一定要步步緊逼,將我們給逼至絕路?”幻吟辰眨著鳳目,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傾城的風華。“朝廷與江湖,互相并存,并不沖突,新帝為何一定要對我教趕盡殺絕?”若論相貌,他絲毫不比軒轅澈差,論名氣,洪教辰護法的美名似乎也傳入不少妙齡女子耳中,為何這個蘇悅悅偏偏對自己沒有絲毫好感?這讓一慣流連風月之中的他,有著無比的挫敗之感。
  可得這些蛇群出現(xiàn)之際,他擔心得直冒冷汗,生怕那個小不點會讓這些巨型的蛇給一口吞進肚子里去。還時刻警戒著,該如何才可以救下她,卻不曾想這個小丫頭還真是神通廣大,似乎除了困獸帶之外,沒有東西能對她造成威脅?
  既然他一語道破自己此行的目的,軒轅澈也不再掩飾,洪教的存在,的確對皇上哥哥造成了一定的威脅,只是這并不是主要,主要的是洪教的所作所為,實在為人不恥!
  曾經(jīng)他也想過,若洪教真如菱月所說,是個正義之師,并未做任何為害百姓之事,那時,他該如何抉擇?現(xiàn)在結(jié)果出來了,他沒有必要再去憂心這個問題,鏟除洪教,是對朝廷做出最大的貢獻。
  “有沒有參與朝中之事相信教主心中有數(shù),本王也不想與你們?yōu)殡y。”軒轅澈目光炯炯的看向了一直沒有吭聲的洪教教主。
  “難不成端王爺真想抓本座入官府不成?”洪教教主發(fā)出一聲冷哼,“這不過是個分支罷了,王爺若是想圍剿此處的弟子們,盡管抓去,本座不會善罷甘休,待本座恢復元氣之日,便是你瑞王爺?shù)氖茈y之日!”

  話音一落,他突然扔出一枚煙霧彈,一陣白色的霧氣升起過后,教主與三大護法均失去了蹤影,獨留下了菱月。
  蘇悅悅此時才自屋檐上一躍而下,來到軒轅澈的身邊,“我們要不要去追那些壞人?”
  軒轅澈撫了撫她的小腦袋,“不必了,追不上的。此次能將洪教的勢力至少減弱一半,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
  “那她怎么辦?”蘇悅悅伸出小手,指向被劍氣傷到的菱月,喚出蛇群,需要消耗掉此人一半的內(nèi)力,因此,菱月沒有被教主一并帶走,是怕她會因為受傷趕不上他們的進度而成為累贅。
  “軒轅澈,你最好一劍殺了我,要不然,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挖出你的心,來看一看它到底是什么顏色?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在你眼里只不過是利用的資本!”菱月激動不已,怒目而視的美目,為她的美麗大打折扣,也令軒轅澈忍不住再一次搖頭。
  若不是她一開始有目的的接受,他又如何能將計就計?
  “你走吧,你救了本王兩次,這次全當還你當初的人情,從此我們兩不相欠。”軒轅澈收起長劍,“如果你沒有動殺本王的王妃的念頭,或許本王不會對你如此決絕,知道你只是聽從教主的命令而已,你實在不該有這樣惡毒的念頭,她只是個十歲的小孩子,若不是擁有這一身的武藝,只怕已死在你手中有好幾次了吧?”
  菱月牽動唇角,露出一絲狠絕的神色,看向蘇悅悅,突然柔聲說道:“小王妃聰明伶俐,人見人愛,不知道再過幾年,她能否還像現(xiàn)在這般聰慧可人呢?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只見她緩緩的伸出手,準備撫上毫無防備的蘇悅悅的臉頰,軒轅澈彈出一根銀針,直接刺中她的右手腕,她吃痛一聲,轉(zhuǎn)而看向軒轅澈,“你覺得我會笨到當著你的面在她身上下毒嗎?哈哈哈哈!”她發(fā)出一長串凄婉的笑聲,邁著凌亂的步伐,極其緩慢的自軒轅澈身側(cè)走過,擦肩而過的瞬間,依舊有著忍不住的傷感與疼痛,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的心動,也從未想過自己愛上了,竟然就變得如此之執(zhí)迷不悔,風吹起她的烏黑的發(fā)絲,伴隨著翻飛的衣角,只是可惜,拂亂了她的心頭,卻未曾在他的身上,留下絲毫痕跡,他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自此,便與她無關(guān)。
  “楚菱月,本王不管你是怎么樣,從此之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本王面前,不然本王定會記起你對蘇悅悅所做的一切,不會放過你的。”軒轅澈突然冷冷的出聲,使得她凌亂的步伐嘎然停下,似乎在輕輕的消化著他方才所說的話。
  她遠去的身影,自然是越發(fā)的落寞與不甘起來。
  只是軒轅澈說此話時并未轉(zhuǎn)身,而是俯下身,湊近蘇悅悅,輕聲說道:“咱們出發(fā),去洛城吧。”
  他知道,這個有點小任性,有點小調(diào)皮的古靈精怪的小孩,并不需要他刻意去解釋什么,她應該明白的。
  她的善良也一定不會容許他親手殺了菱月,對待從前與她有著聯(lián)系的人,她定會不忍下手。
  武林盟主最后會花落誰家,他無意去知曉,現(xiàn)在,只要能將小皇子找到,回到瑞王府,好好摟著蘇悅悅安安心心的歇息,是他目前最大的心愿。
  江湖,還真不是一般的驚險與刺激。
  此次前去洛城,軒轅澈刻意將蘇悅悅又扮成了一個俊美無比的小男孩兒,南清風與白煜塵則分成另外一批前往洛城,越是分散開來,找到的機率也隨之越大,而他們四人一行,出色的外形總是太過于引人注目,這樣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二人只雇了一輛簡樸的馬車,穿著也極為樸素,即使是這樣,仍然引來路過之人紛紛側(cè)目,這一大一小兩名美男子,無異于為這座古樸沉悶的洛城,帶上些格外清新怡人的氣息。
  沒有一絲頭緒,只知道寶寶是在洛城丟的,洛城有如此之多的人家,上哪去打聽小皇子的下落呢?
  派來此打探的暗衛(wèi)們,沒有打聽到絲毫有用的線索。
  原來有些事情,真真是想著容易,做起來難。
  蘇悅悅的身后綁著一個小包袱,軒轅澈則在肩膀上斜斜的挎上一個。
  二人決定暫時不住客棧,而是先去了趟城主府。
  暗衛(wèi)們遲遲沒有尋著線索,如今,不能再拖下去了。
  去查一查一年多前,洛城的嬰兒出生記錄,不就能找出些眉目嗎?一直不想去驚擾官府,就是不想此事讓更多的人知曉,畢竟事關(guān)重大,若是一有個風吹草動,誓必會引來那群幕后中人的行動。
  倘若撿到小皇子那人,是個窮苦人家,必定不會前來登記,若是個大富人家,定會記錄在冊,范圍一個一個縮小,找到寶寶的機率便又大大的增加了。
  洛城城主名喚柳亦高,似乎有人傳言,柳亦高為人頗為清正廉潔,是個難得一遇的好城主。今日一來,也正好瞧瞧所言是否屬實。
  二人還未朝門衛(wèi)說得來意,便惹來一陣白眼:“去去去,哪兒來的野漢子,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城主府,我們就是來找城主的啊。”蘇悅悅很不滿意此人用這樣的語氣沖著她吼叫,一把站在他的跟前,踮起腳,嘟著小嘴看著高大的門衛(wèi)。
  “開什么玩笑?小孩子一邊玩去,這兒可是城主府,豈是你們這種人能見到的?”守衛(wèi)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軒轅澈二人,看這衣著,便知道定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看這二人的模樣,倒還真是標致得緊,他似乎還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少年呢。
  二人不便透露身份,軒轅澈唯再次謙聲說道“我二人找城主有事相商,還望能通融一下。”若是早知道會遇上這等狗眼看人低的門衛(wèi),就該換上錦衣華服惹人注目的前來。
  “沒空,城主大人不會見的。”門衛(wèi)將腦袋抬得快到了天上,斜斜立著,絲毫不將這二人放在眼里。
  另外一名一直沒有吭聲的守衛(wèi)見軒轅澈生得如此好樣貌,且又如此謙虛有禮,心想此人應該不是來存心搗亂之人,便輕聲說道:“城主大人今日確實是不會見你二位的,今日城主的千金及笄,賓容滿堂,哪里能騰出空來見你二位啊。”
  軒轅澈點頭謝過,拉著蘇悅悅朝一側(cè)走遠了。
  “我們就這樣不進去了嗎?”蘇悅悅歪著頭,露出得意的笑容,“及笄之日,會有許多人來慶賀,一定很好玩。”
  軒轅澈哪里會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心中所想,低頭看了看二人身上過于簡樸的穿著,是否應該換一身衣裳再進去呢?畢竟,這樣入了城主府,只會更加惹眼。
  軒轅澈匆匆拉著她又趕至綢緞鋪,二人各自挑選了一套面料上乘的衣衫換上,這才繞道至柳府的墻院外,一躍而入。
  見四下無人察覺之際,拉著她的小手,快速的朝前廳走去。
  一般賓客宴請,定是在前廳熱情款待,只需跟著群行色匆匆手中端著果盤或是菜肴的丫環(huán)們便可到達。
  果不其然,前廳熱鬧非凡,眾星捧月的圍著一名身形略微發(fā)輻的中年男子,笑得一臉的熱情洋溢,想必定是洛城城主柳亦高了,而他的身側(cè),則伴著一名容顏動人的女子,螓首蛾眉,清眸流盼,也是個水靈嬌俏的小美人。
  這位定是洛城城主的及笄之女了。
  “柳小姐美若天仙,這不知道洛城何樣的男子方才能與之匹配呢?”賓客之中,有人忍不住輕聲贊嘆道。
  “是啊,柳小姐才貌雙全,委實難得,就是不知道哪名男子有此等好福氣,能入得了柳城主的法眼呢?”
  自然是引來一陣附和之聲。
  城主女兒聽見之后,更是嬌羞不已,只顧垂眸露出羞澀的笑意。
  軒轅澈與蘇悅悅的到來,并未引來太多人的注意,畢竟今日所有貴賓的注意力全部在城主與城主千金身上,不會有人去在意,這突然涌進來的一大一小。
  恰巧此時的軒轅澈正朝正中的女子看過去,梳著及笄發(fā)式的女子,倒是長得挺惹人憐愛,不知道今后蘇悅悅長大之后,換上這樣的服飾梳上這樣的發(fā)髻,會是什么模樣呢?
  想著想著,唇角不覺溢出了溫柔的情愫。
  燦若月華的臉上,也漾開一層層的柔軟來。
  女子正被諸多賓客盯得異常不好意思,不經(jīng)意間,抬眸,便看見了那名男子,如此的絕代風華,立在那兒,臉上還掛著一絲絕美的笑意,何時出現(xiàn)了這樣一名男子?她為何一見到他的模樣,心跳便忍不住隨之加快起來?
  “那個姐姐長得很好看呢。”蘇悅悅自軒轅澈的背后探出小腦袋來,也看向了女子,爾后,將眼神投回他的身上,“你是不是在看她呀?”
  “我呀,是在想你長大之后,會是什么樣子,不過看你現(xiàn)在的體形,長大之后一定會是個矮冬瓜。說不定因為貪吃,還會發(fā)展成為一名小胖子。”軒轅澈邊說邊極其認真的朝著她仔細的上下打量一番,眼光正好掃到一名符合他方才所說狀況的女子,用眼神不意蘇悅悅往左側(cè)看,待她發(fā)出驚訝的低呼聲之后,他眨著水眸,俯身悄然說道:“看見了嗎?長大之后,你極有可能就是那副模樣。”
  見到蘇悅悅眨著純凈的眸子,直直的搖頭。
  他拼命忍住就快要飆出唇的笑聲,那名胖女子若是出現(xiàn)在他的跟前,只要他彎下腰來,估計能將自己擋得嚴嚴實實,這個小丫頭一臉的震驚,一定是被嚇到了。
  “不過,只要你今后聽本王的話,不再老是闖禍,本王可以保證,你長大之后絕對不會是那個模樣。”見她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看那名胖女子,又低下頭瞧瞧自己的小身板,實在是瞧不出來,她日后怎么能變成那副模樣呢?
  蘇悅悅抬眸,晶亮的雙眼里閃現(xiàn)出笑意:“你是騙我的,為了讓我聽你的話,任你擺布!”
  軒轅澈搖頭,臉上的表情異常真誠懇切,“信不信由你,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以等個三五年,變成一個大胖子之后再來質(zhì)疑本王說話的真假。”
  “你騙人,我長大后必定和姐姐一樣漂亮。”蘇悅悅揚起小臉蛋,臉上滿是自信的神彩,雖然師傅曾說過不可以貌取人,可是讓她變成一個大胖子,穿不成漂亮的衣裳,那樣可不好,一定會被軒轅澈狠狠的恥笑。

  軒轅澈也不再捉弄她,只是靜靜的看著身著男裝的她,活脫脫就是個從天而降的玉娃娃一般,惹得有幾名女賓頻頻朝她這邊張望,興許是在想著,若是也能生出這樣一個漂亮的兒子來便好了。
  “咱們先找個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坐下,吃點兒東西,待賓客散了之后,再去找城主私下問問,此事不宜宣揚,也只能用此辦法了。”軒轅澈拉著她的小手,一種異常舒服的感覺傳遍他的全身,唯有這樣拉著她,這樣的滿足之感才會散發(fā)出來。
  走至一側(cè)角落之中的長形椅上二人落座,而此時柳城主也開始讓大家入席觀賞歌舞,最后柳小姐還會親自表演一個助興節(jié)目。
  眾人紛紛在暗自揣測,柳小姐定是要為大家舞上一曲,洛城誰人不知,柳小姐舞姿奇美,輕若無骨的身段婀娜多姿,舞動起來猶如美麗的蝴蝶一般輕盈無比。
  只是這柳小姐平日為人清凈,今日為何一反常態(tài)竟然會愿意獻上一曲?怪不得柳城主的臉上,笑意也越發(fā)的濃了起來。
  此次他的千金及笄,如此大張旗鼓,自然是想要尋覓一佳婿。
  葉兒一直不肯同意他的做法,甚至在拉她出來與眾人見面之際,她均是有些不情愿,為何突然又做出如此決定?
  再細細一想,定是在被邀中人之中發(fā)現(xiàn)了令她滿意的人選,這下他總算可以放心了。
  眾人邊談笑風生的喝茶,品酒。吟#風%手@打&
  一邊靜靜的期待著柳小姐帶來的究竟是何種讓人為之驚艷的舞蹈。
  輕緩的曲子緩緩響起,一名女子身著粉衣,蓮步輕移,緩緩步入池內(nèi),寬大的水袖隨著她纖手的上舉,而甩出異常優(yōu)美的弧度。
  她的身形,果然就猶如飄揚的柳絮一般,令人心馳神往。
  一曲終了,她微微垂首,眼神,卻是無意的瞄向了軒轅澈那一桌,唇角不自覺的溢出了笑意。眾賓客這才自方才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無一不拍手稱好,柳小姐的舞藝,果然是天下一絕。
  柳亦高的嘴角,也是朝上揚得厲害,既然他的寶貝女兒看中了在座中的一位,那他也不妨大方宣布一下,此次及笄,也是為了替女兒挑選一個合適的人選為柳家女婿。
  柳小姐扮面含情,來到柳亦高的身側(cè),“爹爹。”輕喚道。
  “葉兒,要不要出些詩詞來與在場的才子們對一對?也好試試這些人的才氣是真是假。”柳亦高沉聲說道,前來的這些年輕賓客們,全是有名的才子與詩人,以及達官顯貴,他事先均一一調(diào)查過,絕對不會有任何能混水摸魚進來的人,因此,在眾人之中選出一名女婿,似乎不難。只要葉兒肯點頭,那么事情便好辦得多了。
  “爹,您就這么急著讓我嫁人?”柳葉輕輕一跺腳,頗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雙手,絞著衣袖,眼神,有著絲絲的不安。
  “葉兒,要是覺得不好意思,一會待賓客們離席之后,單獨留下那人便是。一切,全憑爹爹替你做主。”柳亦高知曉女兒的心思,她生性喜靜,此次能讓她當著如此之多賓客的舞上一曲,實屬不易。若是讓她再在眾人前展露出她的詩情畫意,只怕她會不樂意了。
  柳葉輕輕點頭,默許。
  于是轉(zhuǎn)身朝身邊的貼身丫環(huán)耳語了幾向。
  “悅悅,喝杯茶,甜點食得太多,你會滿口蟲牙,到時疼得滿地打滾,你就會明白本王這是為了你好。”軒轅澈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綠豆糕,放至一邊,遞上一杯熱茶到她唇邊,見她圓睜著雙眼表示不滿,如是說道。
  “不會,我以前一直這樣吃很多甜貪,一點事兒也沒有,你總是騙我。”蘇悅悅眨巴著大眼睛,有些不舍的看著那被他棄至一側(cè)的糕點。
  “騙你本王是小狗,你若不想長大后變成胖女子,就聽我的話,少吃一點這種東西。”軒轅澈喂她將茶喝下,這才放下心來。
  “公子。”一聲輕輕的呼喚自身后傳來,軒轅澈轉(zhuǎn)頭,見是一名長得十分討喜的小丫環(huán),她笑意吟吟的悄聲說道:“我家老爺請公子您待賓客離開之后留下來。”
  軒轅澈正愁找不著機會去與柳城主面談,因此一口應允下來。
  朝柳城主的方向看去,似乎柳城主也在不斷的打量著他,軒轅澈還朝他輕輕點頭,以示禮節(jié)。
  這個柳城主莫非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混在賓客之中前來,必定是有原因,因此,沒有聲張,只吩咐丫環(huán)前來示意,想不到這柳城主,還挺懂他的心意。
  蘇悅悅也趁著這個空檔,朝嘴里飛快的扔進一塊紅豆餅,又急又快,一不小心咽在了喉嚨處,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
  軒轅澈見狀,唯有再端上自己的茶水遞至她的唇邊,“慢慢喝下去。”伸出手,在她的后背之上輕輕拍著,順順氣,做完這一切,見蘇悅悅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開始出聲數(shù)落她:“你這個貪吃鬼,又沒有人跟你搶,你咽得這么快做什么?”
  “怕你又搶走我到嘴邊的甜點。”蘇悅悅眨眼,嬌嬌嫩嫩的說道。

  他唯有無奈的再度撫上她的小腦袋,無言以對。
  “那名公子倒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且對身邊的小兄弟又是照顧有加,只是為什么老夫記不起他是哪家的公子?”柳亦高遠遠的瞧見了軒轅澈方才的一番舉動,對他頗有好感,只是不論如何回想,似乎也記不起,這么出色的少年,是哪家的公子,他為何半點印象也沒有?
  “老爺,興許您呀,是挑來挑去看花了眼,以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這名出色的少年。”方才去傳話的丫頭忍不住出聲說道,一臉的喜色。
  那名公子,小姐與老爺似乎都是很中意呢。
  “葉兒,既是你親自選下的人,爹爹我也就放了心,只要是葉兒看上的,爹爹便沒有不同意的道理。”柳亦高雙手背立,顯得格外精神。
  柳葉的俏臉,緋紅一片。
  往軒轅澈的方向看去的頻率,也越發(fā)的多了起來。
  天色漸晚,眾人也開始紛紛起身告辭,柳亦高也不再多做挽留,只客套幾句,便來到大門口立著,恭送離去的賓客。
  而軒轅澈則被告知,前去內(nèi)廳等候。
  “那她怎么辦?”軒轅澈拉過蘇悅悅,“我可以帶著她嗎?小孩子就愛到處亂跑?怕她闖禍。”
  小丫環(huán)微微一笑,“不如將她交給我吧,讓我?guī)ジ畠?nèi)玩耍一會兒。”
  蘇悅悅卻是躲開前來想要牽她的丫環(huán),閃身便到了軒轅澈的身后,抓著他的衣擺不愿意松手。
  “好可愛的小公子,是害羞嗎?姐姐可不是壞人哦。”她這一舉動,逗得小丫環(huán)直樂,“既然小公子不喜歡我,那我也不強求,公子你就帶著小公子一同前去吧。”
  軒轅澈拉著蘇悅悅方一走到指定的廂房入座,柳亦高便出現(xiàn)在門口,樂呵呵的走了進來,緊隨其后的,便是柳葉。
  “不知道公子是哪家的少爺?老夫我年事已高,竟是無從憶起,公子貴姓?”柳亦高走近看來,軒轅澈俊顏若花,氣度不凡,身形傾長,眉目間,隱隱有著貴氣十足,自然是越看越歡喜。
  軒轅澈微微一愣,這柳城主敢情不識他的身份?那將他留下,是為的哪般?
  “呃,城主有禮。”軒轅澈唯有起身行禮,也不知道這位城主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見他面相和藹可親,似乎也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
  蘇悅悅原本安安靜靜的立在軒轅澈的身后,見到柳葉止不住的朝軒轅澈看過來,且眼神之中,盡是愛慕之意。
  不免有些好奇,揚起小腦袋,就看向了柳葉。
  見他的身側(cè)立著的這名小公子,也是生得俊美異常,柳葉忍不住出聲低呼:“好漂亮的小公子啊。”
  柳亦高一見,也是喜不自禁的彎腰低身問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蘇悅悅,今年十歲了。”她認真的回答道。
  面對柳亦高這樣,與爹爹有些相似的人,她是很有好感的。
  她天真的語氣,使得柳亦高更加歡喜,“你的大名呢?十歲了也該有個正式的名字了。”他只當這是小孩子的小名兒,畢竟,沒有哪名男子會起如此女氣的名字。
  軒轅澈急忙說道:“大名便是蘇悅。”
  “想必你也是蘇公子了?”柳亦高也未計較軒轅澈的一直未自報家門,畢竟,這是女兒在如此之多的青年才俊之中挑選出來的。
  軒轅澈唯有點頭:“蘇澈。”吟#風%手@打&
  “澈,水澄也,與公子倒是極其相符。”柳葉輕輕出聲,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怯意。
  “始娘過獎。”軒轅澈抱拳道。
  有一種越發(fā)云里霧里找不著方向的感覺,這父女二人,是為何意?
  “蘇澈?”柳亦高開始犯疑惑了?這二字他確定不在他的邀請名單之內(nèi),他,是如何進來的?不由得警覺心大作,“公子家住何方?”
  “皇城。”軒轅澈倒也不隱瞞。
  “敢問是如何入得本城主府的?”柳亦高的官腔也打了上來,雖然說此是自皇城而來,自己畢竟是城主,且此人又來歷不明,如何入得柳府來,還有待查實。
  “因有急事要找城主,守衛(wèi)卻攔住不肯放行,無奈之下,唯有帶上禮品,再次入府。”軒轅澈自然不能說自己是翻墻而入。
  蘇悅悅眨眼,他又在騙人了。
  明明就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噢。”柳亦高也不問所為何事,只意味深長的這么一聲。
  沉默。
  柳葉聽完之后,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他既然不是爹爹請來的客人,那么必定也不會知曉,被留下來的人,便是柳城主認定的女婿了?
  只是如此俊美如玉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前,她真的有一種無法挪開自己眼神的感覺,為什么,一名男子,竟是如此的耀眼?
  “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請城主借一步說話。”見柳亦高沒了下文,軒轅澈唯有主動再次提起。
  “本城主從不接待莫名而來的客人,請便吧。”柳亦高不予理會,言下之意便是送客。
  “城主,若不是重大之事,也不會出此下策了,還望見諒。”極力隱忍著滿腔的怒意與不滿,軒轅澈依舊有禮的說道。

  似乎出來一趟,將他原有的銳氣,都在慢慢的磨平。
  “爹,你就聽聽他所為何事,再下逐客令也不遲啊。”柳葉柔聲開口,眼神自始至終,均在他的身側(cè)徘徊。
  見女兒開口,柳亦高不好再推辭,頗為不爽的說道:“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軒轅澈四下看了看,房內(nèi)只剩下他與蘇悅悅以及柳氏父女。
  “懇請城主能將一年前在洛城內(nèi)的嬰兒出生記錄交給我查證。”他方一開口,便遭到了直接的拒絕,“你是何人?查看此記錄是何居心?本城主身為洛城的父母官,絕不會允許你們這等別有用心之人的存在!”
  “柳亦高!”軒轅澈的耐心在這一瞬間被擊潰。
  喚出這一個字后,柳亦高有些呆愣,他竟然敢直呼他的名諱?
  “大膽狂徒,你究竟是何人?”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氣得直指向軒轅澈。
  見柳亦高仍然執(zhí)迷不悟,軒轅澈無奈之下唯有解下腰際的玉牌,遞至他的眼前。
  通透的玉牌,上面端端正正刻了一個瑞字。
  莫離王朝能擁有此玉牌的,不是王爺便是將軍,而瑞這個名號,滿朝之中,唯有瑞王爺一人獨有,難道眼前之人便是?
  再細看此人的衣著,氣質(zhì),長相。
  無一不和民間傳聞的瑞王爺相似,俊美如玉,劍眉星目,身形修長。
  都怪他,平日里便極少由皇上召喚入宮,因此,竟然連瑞王爺也未曾認出來,而他方才還如此大膽言語,若是瑞王爺怪罪下來,他就是有九條命,也未必擔待得起!
  正要顫巍巍的下跪行禮,軒轅澈伸出腳一把止住了他的行為。
  “柳大人,行李就免了,我方才的要求,你現(xiàn)在快去辦理。”
  “是!這就去。”柳亦高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且慢,此事不能讓除在場之外的其他人知道,若是走漏了任何風聲,柳大人,你知道后果。”軒轅澈又一再吩咐道。
  柳亦高慎重的點頭,這才慌忙退出去。
  留下來的柳葉有些目瞪口呆,雖然她不明白那塊玉牌代表著什么,但一見爹爹如此的態(tài)度,便明白,此人必定是朝中之人,且官位在爹爹之上。
  “這位大人,方才家父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若不是因為小女子,也不會冒昧將大人留下了。”柳葉朝他盈盈一拜,抿唇一笑。
  軒轅澈擺手,并未在意這些。
  蘇悅悅坐在圓桌旁,也是一臉希望的盯著門口,她明白軒轅澈所說的那個東西的重要性。有了它,找到寶寶的希望就更大了。
  柳亦高親自抱著一本大大和冊子前來,恭敬的送至軒轅澈的面前:“全部記錄在此。”
  “如果是撿來或是其它途徑得來的孩子,在此會有記錄嗎?”翻看幾頁之后,軒轅澈朗聲問道。
  “這個倒是不會特別注明。”柳亦高一抹額際的汗水,誠惶誠恐的回答。
  軒轅澈點頭,依舊專注的查看。
  讓他欣慰的是,上面記錄在冊的,一年前出生的男嬰,共有三十名。現(xiàn)在只要將這三十名男嬰去做個比對,再使用排除法,如果不在這其中,那定是流落到了較為偏僻的村落或是其它地方。
  此事,還是交由暗衛(wèi)出面較好,若是讓柳城主出動人馬,勢必又會引來那些人的注意。
  “記住,此事不可對任何人提起!”軒轅澈一再叮囑柳亦高。
  柳亦高自然是滿口應允下來。
  心中也在犯著疑惑。這瑞王爺突然來訪,且一開始并不透露身份,又如此怪異的要求查看一年前的嬰兒出生記錄,難道,他在找著什么人?而且是個剛好一歲多的小孩子?
  此事,該不該向?qū)m內(nèi)的楊公公去問個明白?
  軒轅澈帶著蘇悅悅留在了柳府的客房內(nèi)住下。
  靜靜等候著暗衛(wèi)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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